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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自厚腰间的伤口虽然浅,可有经验的人一看便知,若不他反应快挡了一下,那一刀下去,是不会致命,可让他躺上个十天半个月也是有的。
足可见,黎悠悠当时是下了多大的狠心。
百里徐满心的疑惑不敢问,只苦巴巴的跪着听训。
心里想着,以百里自厚的行事准则,黎悠悠这样冒犯他,指不定要被怎么着呢?
可到最后,百里自厚也没有开口叫他如何去处置“行凶”者,只凉凉的说道。
“去看着小少爷,别让他乱跑。”
“是,爷。”
百里徐跪的有些腿麻,慢慢的从地上起身时,突然想到一件要紧的事。
“爷,这是今早收到的急递,您看看。”
信封上赫然印着王府的标记,百里自厚瞥了眼后,本能的皱起眉头,心有不耐,却也不得不将信件拆开。
不出意外的,远坐京中王府大院的老太太又在给他张罗亲事了。
而,更让他心有不悦的是,则是另一件事。
百里徐没敢走远,一直在门外等着差遣,当听到桌面被拍的震天响时,连忙又折了回去。
“爷,何事让您动了肝火,您且先消消气,奴才听您安排便是。”
“北国近年多省大旱,恐粮食收成减弱,我思前想后,洛城气候温润,十分适宜种jsshcxx.植,不若在此再置百亩良田……”
百里徐:“那依爷的意思,要几时办妥?”
“自是赶在秋后播种前为宜。”
百里自厚要在洛城买田地、租佃户,并不是什么难事,百里徐听明白意思后,便打算转身去办。
正巧,前天有几家掌柜的找上门,想要和他谈谈的江南盐路上的卖买,他为保险起见,还差人打听了一番,那些掌柜的家里,刚好有那么些闲田在东郊置着。
——
黎悠悠头脑昏昏沉沉的睡了小半天,直到天快烟时,她才慢慢转醒,只是,人还有些迷糊不清,眼皮也沉的很。
忽然,掌心摸到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她这才费力的睁眼看过去,发现是趴在她床边,早已流着口水在憨睡的小娃儿时,黎悠悠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熙……”
破锣嗓一样的声音,惊的黎悠悠连忙止了声,她诧异的看着将水杯递到嘴边的青桔时,才发现,这屋里还有一人在。
“板栗,你们这是……”
“少奶奶,您快先把水喝了润润嗓再说话吧。”
板栗面色有些焦灼的看着她:“少奶奶,得亏您醒了。”
不然,她和青桔都打算把人用斗蓬裹了直接抱到马车里去的。
不管咋说,黎悠悠这天烟前还是要回家的,否则,只会让洛老婆子抓到她更多的把柄,为难她更多。
这道理不用板栗说,黎悠悠也是懂的,一碗温水过喉后,她人也渐渐清明了许多,有关昏睡前发生的事,也悉数想了起来。
她慢慢的坐起身,先是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后才冷着眉眼看向屋内的二人。
&;“是谁唤你.zyxta.们来的?”
她和百里炎熙在街上避雨后上了马车,并没有时间通知铺子里的人,如果不是有人通知,青桔或许会找到这里来,可却不会带着板栗一起,光明正大的坐屋里。
“是一位徐管家,他说少奶奶感染了风寒晕倒了,我们这才过来的,不过来时,已经有大夫为少奶奶看过了,就在您昏睡中,我和青桔还喂您喝了两碗汤药呢。”
板栗一字一句的陈述着,黎悠悠听着只觉得一阵诧异。
她不是因为喝了这屋里的茶水,中了什么药才晕倒的么?怎么会是……感染风寒呢?
“悠悠姐,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是有人算计了您?”
青桔在飞鸾阁里历练多年,一眼便看出黎悠悠脸色有异,当下便警觉的问着。
“扶我起来。”
不知是睡的太久,还是这病势凶猛,黎悠悠浑身依旧发软的使不上劲,她只好借助二人之力勉强下床,然后走到桌前。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她和百里自厚喝过的茶水杯子还在桌上放着,如果她没记错,那其中一个放的有些斜的杯盖,并没有人动过。
“青桔,看看这杯茶,可有问题?”
依着黎悠悠的吩咐,青桔十分专业的拿出一根针,揭开杯盖探入茶水中。
然后,再细细的看过杯口,末了,对着黎悠悠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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