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棘手啊......”
坐在桥边的土御门元春看起来自信满满,其实他心里也没什么底。
率属于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他,能够被选中成为进入学园都市的间谍,足以说明他之前的实力一点也不弱。
和教会其他魔法师不同的是,他的魔法基础是结合了道教和日本文化的阴阳道。
在年幼的时期,他就曾经取得过阴阳博士的称号,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天才。
只是在接受超能力开发后,魔法使用便受到限制,如果不是必要的时候,他是不会动用魔法。
因为超能力者若勉强使用魔法,会产生严重的排斥反应。
虽说他本身因为超能力开发得到了肉体再生的能力,但因为等级太低,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顶多也就修复一下破损的血管,所以也仅仅支持他使用四次作用的魔法。
如果超过这个次数,恐怕他会全身血管破裂,当场暴毙。
而下面那两个人,明显不是能够依靠他仅剩的体术能够解决的。
“你是......”
捂着身上的伤口,修女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孩子似乎是高层打入学园都市的间谍,因为身份十分隐秘的关系,设立在学园都市的教堂里只有她一个人清楚这孩子的身份。
“简修女,让我和白同学谈谈,如何?”
直接从十多米高的铁桥之上跳下,稳稳落地。土御门元春单手插进口袋里,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在白泽看不见的方位,他悄悄对着名为简的修女打了一个手势。
这是只有他们必要之恶教会才能看得懂的手势。
若单从简的表情来看,她是不愿意离开的。
要找的人还未找到,就连自己的武器都消失不见,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退走。
只是看到土御门元春的手势之后,她表情微变,毫不犹豫的化作了一团清流,融入了并不算湍急的河水之中。
“一起谈谈吗?”
确定简已经离开之后,土御门元春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向白泽的时候,他又觉得有些头疼了起来。
他之所以选择从高处跳下,就是为了以自己的实力引起对方的注意力,以方便简能够成功逃走。
名为上条当麻的少年那里,他刚刚打点好关系,没想到上面居然又让他来接触这个名为白泽的少年。
和上条当麻相比,眼前这位明显没有那么好说话啊。
“怎么谈?”
扶了扶眼镜,月色映照在他的镜片之上,让人有些看不懂他的心思。
“你想怎么谈,就怎么谈。”
没有试图去套近乎,也没有去笼络关系。
在过来接触白泽之前,他就得到了对方的资料。
虽说履历和那名叫做上条当麻的少年惊人的相似,但和他相比,白泽显得更加可怕。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十分早熟的人,但和眼前这个名为白泽的少年相比,他甚至感觉有一丝压力。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面对同龄人时会有一种面对长辈的感觉。
“下午时,清教设立在学园都市的教堂发生了失窃案,几十个魔法道具和一名小修女失踪不见,那名小修女和简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她才会循着小修女的魔力波动来到这里,和你对上。毕竟......你一个超能力者,身上残留的魔力也太多了点。”
没有墨迹太多,土御门元春开门见山的和他说起了原委。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
玛利亚看似将自己的气息隐蔽的很好,但她身上携带了几十个有着特殊功能的十字架,怎么可能会没有留下痕迹。
再加上玛利亚为了救下黑夜海鸟,使用了止血的术式,这也让白泽的住所在简的眼中如同黑夜的明灯一样,异常闪耀。
救人心切的她,在看到楼道的血液和正在清理血液的白泽时,以为玛利亚已经被他所害,所以甚至连魔法名都没有报上,就直接下了死手。
“所以她不是追杀黑夜海鸟的?”
白泽一开始也以为简是和玛利亚有关,只是她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追杀某人,让白泽以为自己猜错了。
“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误会看似已经解开,可土御门元春却并没有放松下来。
因为他知道,他面前的人并不是叫做上条当麻,而是白泽。
他可没有那么简单被打发走。
“那么你呢?你在这件事情之中又是扮演的什么呢?教会、魔法道具、魔力这些东西,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白泽背后的幽灵在简离开之后,就消失不见。
但土御门元春知道,它一定就在附近。
因为那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可一直都没有消失。
“白同学,你我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也不必弯弯绕绕,我想作为和我一样都是无能力者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说的那些是什么,对吧?”
白泽是清楚魔法侧的事情的。
这是土御门元春的猜测。
但也是他的断定。
无论是他过往的资料,还是他在面对简的时候,一直都对魔法抱有肯定的态度,都说明他又接触过魔法。
而且他的能力等级明明是零,却又能控制类似于道家飞剑的武器,若说他的能力和魔法无关,土御门元春是死也不相信的。
再加上这次派他过来的那个人的身份......
啧啧......这个城市还真是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呢。
“人我明天会送去教会,不过我也不希望你们打扰到我的生活。”
藏于暗处的仙剑重新飞回了白泽的手里,他收起了剑刃,没有再去接土御门的话茬。
“牛角杯可不可以一起还回来?那东西对简小姐来说很重要。”
如果说简不知道自己的牛角杯为什么会消失,那么土御门元春倒是看的很清楚。
在白泽勾了勾手之后,简腰间牛角杯居然诡异的消失不见。
说和他没关系,土御门元春是万万不信的。
“抱歉,那玩意儿我可没有拿,说不定是她不小心掉进河里被冲走了呢。”
看似开玩笑一般的话语,倒也说明了他态度有多坚决。
说来也对......一个已经化成飞灰的东西,白泽怎么可能会再拿出来呢?
不过就算对方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为难他。
毕竟那种蓝色的线条只有白泽一个人能看到,就算他们翻遍整个学园都市,估计都找不到那个牛角杯了。
就像白泽所说的那样,牛角杯身上的蓝色线条被取走之后,它所化作的尘埃,已经顺着河流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