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玉儿的话,越听越觉的不对劲,感情自己的哪一些小心思大玉儿都是明白的,可是,大玉儿偏偏还要让她说出来,这大玉儿的心思宛如还真是想不通,好歹宛如什么也都不想了,赶紧跪下来,“是奴婢欺骗圣母皇太后,还望太后娘娘赎罪。”
“哀家都已经说过了,来到哀家这里不用行这么大的礼,起来吧。”说着大玉儿走到宛如的跟前,扶起了宛如,看着宛如微笑。
这样的微笑,看的宛如心里面发毛,刚才可是圣母皇太后说要惩罚自己的,可是,这会子,皇太后有转变成这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宛如不是很明白,要说大玉儿的心思,宛如可是一点都猜不到,站在那里,很是不安,对着大玉儿的微笑,宛如竟也不知道是该笑着,还是严肃着自己的表情,站在那里很是为难。
“自然些,哀家也就那样说一说,对于聪明的女子,哀家从来都有耐心忍让的。”大玉儿看着宛如,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朝着一面的桌子边上走了过去,一边淡淡的说道,“来,坐到这里来,哀家倒很像和宛如好好的聊一聊。”
“是,奴婢遵命。”也无奈,在大玉儿的面前,宛如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按照大玉儿的说法做,顺从的朝着大玉儿走去,经过福临身边的时候,听到大玉儿也对着福临说道,“皇帝也坐吧,好好听听哀家和宛如的聊天。”
“是,儿臣遵命。”福临说着,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
宛如不懂,什么叫“皇上好好听听哀家和宛如的聊天”,大玉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聊天的话,让好好听,可是,听这个做什么,莫非,大玉儿有设下了什么计谋,想到这里,宛如觉得心里面有些发寒,要说到别人会做什么,宛如是可以猜测到一些的,可是,大玉儿的行为和言辞,是宛如一点都没有办法掌握的,心里面很是不安,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来,宛如坐到哀家当初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瞧瞧你。”看到宛如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大玉儿只是淡淡的笑笑,将宛如叫了过来,看到宛如坐了下来,这才说道,“刚才宛如的回答,哀家当做没有听见,哀家想听听宛如对‘心’的理解?”
大玉儿看着宛如笑着,就近看着大玉儿,宛如这才发现,原来,大玉儿还是那么年青,脸上压根是看不见皱纹的,倒像是一个妙龄女子,有着一张稚气的脸,看着很是娇媚,和老成的衣着和头饰很不相称,却是极为美丽和端庄的,宛如怎么也想不通,像是大玉儿这般美丽的女子,是如何将兴趣转移到朝政上来的。
这样的女子,像是从天而降,美的让人瞠舌,怎么也没有办法让人和冰冷冷的政治到一起,可是,这个女子却就是和政治在了一起,而且是那么的紧密,心思更是缜密的让人害怕,想来这样的女子,也不过是三十几岁吧,就这样将自己的岁月放在了政治生涯上,可是,这样子的生活,大玉儿开心吗?
多尔衮到现在都没有放弃对大玉儿的爱,想来和大玉儿的智慧和外貌有很大的关系吧,要说到宛如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是极美的,可是,到了大玉儿的面前,宛如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小家碧玉了,真正的大气和美丽是只能属于大玉儿,可是,这样的女子,却得不到最幸福的生活,想到这里,宛如竟是有些不忍。
听了大玉儿的话,宛如愣了一下,看着大玉儿,良久,这才说道,“圣母皇太后的意思宛如不是很明白,但是,宛如却又着自己另一番的见解,要是说的不对,还望皇太后和皇上,宛如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说无妨,哀家让你说,想要听到就是你的心里话。”在那张极美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笑容,笑魇如花,美丽更增,这样子美丽的脸,怎么可能让人忘记,想来,十几岁二十多岁的大玉儿应该是更美吧,那个时候,大玉儿是怎么样经历了自己的少女妙龄呢?
“皇太后说的心,宛如认为是‘仁心’、‘忍心’和‘弃心’,从古至今,天下已经有了数千年,作为帝王,文韬武略是必备的,但是,自古以来,帝王少不了的却依旧是‘仁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仁而礼心,则礼天下,继而得民心,这是仁心。”宛如说道这里,停了下来,说道‘忍心’,宛如竟有些犹豫。
“宛如说说忍心?”大玉儿笑着,似乎很是满意,却似乎并未意识到宛如是故意停了下来,要求着宛如说下去。
宛如犹豫着,看了一眼福临,福临也是微笑着,似乎也和大玉儿一样,在等待着宛如的‘忍心’,想了片刻,宛如狠下心来,反正这里并未有人,说出来,是生是死,要的只是大玉儿的一句话,她顾不上许多了,这个时候,说出来是死,不说出来,无非也是死。
说与不说,实则一样,可是,宛如倒是愿意说出来,“皇上登基年少,恰逢大清入关,是运也是祸,运的是大清得到了天下,祸的是天下的权利并不集中在皇上的手中,现如今,皇上刚刚大婚,势必是想要得到权利的,却必须等待时机,所谓,皇太后赐予皇上一个‘心’,必是想要皇上学会忍。”
了解历史,就是有这个好处,知道一切事情,倒像是什么都知道的,不过,只是知识充分吧了,说完,宛如看着大玉儿,却看到大玉儿的笑容收了起来,再将目光转向福临,福临却还设计一副冷漠的样子,看不出来情绪,宛如只好小心的说道,“如果宛如误会了圣母皇太后的意思,还望太后赎罪。”
“呵呵。罢了罢了,说的是极好的,忍,说的很好,何罪之有,既是哀家让你说的,就算是错了,又能怎样。”大玉儿冷冷的是说完,却又笑了,看着宛如胆怯的脸,接着微笑,“难怪多尔衮赐你一个宛硕格格,想来,这份的聪慧真的配的上这个宛硕啊。”
“皇太后的意思是?”宛如不明白,这和多尔衮有什么关系,想当初多尔衮不过是随便给了宛如一个赐号,怎么听着大玉儿现在的意思,倒不是这么个样子的。
“宛如可知‘宛硕’二字来源于何处?”看着宛如疑惑的眼神,大玉儿微笑的问道。宛如却看到福临也很有兴趣的看着大玉儿,似乎对于这两个字,福临也不是很清楚。
“奴婢不知。也未从书上得知。”宛如想了一会,实在是想不出来出自何处,想可那么多关系顺治年间的记录,历史上似乎并没有对‘宛硕’二字做一个解释,宛如只是摇了摇头,想要听听大玉儿说一说。
“儿臣也未听过,还望皇额娘指点。”福临也摇了摇头,看着大玉儿。
“没听过倒也是正确的,这件事情怕没有人会比我和多尔衮来了解了,想来那还是二十对年前的事情了,福临,哀家希望你原谅哀家,毕竟,你十四叔对于哀家都是...”大玉儿的话说到这里终究是听了下来,也许,很多时候,大玉儿不是对多尔衮没有感情,更多的怕是顾及到自己这个皇帝儿子吧。
要说女人的初恋,怎么可能忘记呢,看着大玉儿的神情,就算是相隔了这么多年,说到多尔衮,大玉儿的眼神里面依旧是少不了那一丝丝的忧伤,或许,和多尔衮的相恋未果,一直都是大玉儿心里面抹不去的伤痛,这。却也一直是大玉儿没有办法说出口的,毕竟,有些感情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就算是存在,胁迫这段感情的因素,却是太多太多了。
都说人越是成长,就越是会受到束缚,顾及的事情多了,越发的也就没有原来那么自由了,是的,大玉儿的心机和智慧是深不可测的,可是,大玉儿也是最不自由的,就算是到了现在,明明知道自己对不起自己的恋人,可是,这样的事情,大玉儿却还是只能藏在自己的肚子里面,因为不自由,大玉儿顾及的太多,于是。也是越发的想要藏住自己的这份情。
福临,一直是大玉儿没有办法面对的,就算是当初大玉儿为了福临放弃了多尔衮,更是背弃了多尔衮,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在大玉儿的心里面,最放不下心的那个人依旧是的福临,那个她心心守护了多年的儿子,所以,就算大玉儿对于过去的那份情满是内疚,可是,到了自己的儿子面前,大玉儿还是没有办法做到畅所无阻的回忆,因为,大玉儿没有办法不去顾及儿子的感受。
“皇额娘但说无妨,和十四叔的事情是皇额娘的过去,过去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过往是一种轨迹,逃又能逃多久呢,儿子希望皇额娘幸福,也许,那些年是儿子错了,等到真的爱了,儿子才知道,终是儿子错怪了皇额娘。”福临苦笑一声,多尔衮和大玉儿的情,福临小时候是见过的,更是明白的。
这会子。看到大玉儿眼里面的苦涩,福临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要说大玉儿顾及的无非是自己,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作为儿子的却从来都不愿意去听大玉儿讲述她和多尔衮的事情,可是,感情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是对,多少是错呢?
“恩,哀家明白。”大玉儿看着福临,淡淡一笑,眼神里面却满是苦涩,宛如想,那一丝的苦涩有对自己的,有对福临的,更多的也许是对于多尔衮的,“那时候,我和多尔衮认识了已经有两年了,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我和多尔衮的感情,那一次,多尔衮就要行军去打仗了。生怕再也见不到我了,于是,我们出逃了,而宛硕,是我们在民间的那段时间里,多尔衮为我取的名字。”
“宛硕?意思是?”宛如看着大玉儿,怎么也想不到原来两个字的来历竟是如此,也想不到那个冷冰冰的多尔衮,原来,心里面也曾经这样的狂热过,只是。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意外呢,多尔衮的感情,宛如是见到了,这样事情听着似乎是匪夷所思,可是,想想,却有什么意外呢。
“宛,多尔衮那个时候说我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明月,故而,他想到了宛,意喻清明之意,硕,不过是对我们那次出逃取下的一个吉利的意思。”大玉儿笑着,眼神里面却是对过往的回忆,又不甘,有幸福,更是有后悔,可是,终究,大玉儿还是回转了过来,笑着说道,“所以说,宛硕一词,多尔衮早已尽花告诉了哀家,宛如是不一样的女子。”
“太后..”听了大玉儿这么说,宛如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的好了,想来,大玉儿心里面一直应该都是遗憾的吧,毕竟,大玉儿说起来的是和自己心爱的人之间的事情,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大玉儿还是记得这么清楚,那得是回想了多少次才能像到的,那得是刻在心里面多深才能够了解的啊。
不过,宛如意外之中的却是多尔衮赐予自己“宛硕”这个词,想来多尔衮见到自己不过就那一两次。却给了自己这个称号,这是什么原因,想着,宛如却是苦笑一声,听说当年多尔衮爱上宛清,不过就是因为宛清和大玉儿长的有几分的相似,而自己是宛清的妹妹,想来,也是因为自己和大玉儿有了一丝的相似之处,这才让多尔衮想到了当年的大玉儿吧,这才给了自己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