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
再加上莫家偷窃这事儿一出,更没人来给小姑姑提亲了,小姑姑看着和小叔子指腹为婚的那家人要退亲也心知肚明,但她可一点儿也不着急,若是不能嫁给大柱,她宁可一辈子不嫁人!
因此小姑姑整日除了在家里做做活,其余时间就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才能嫁给大柱,没事儿就往大柱家门口晃,却把大柱阿娘烦得透顶。
小叔子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看不得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整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在书里找他的颜如玉和黄金屋。
莫老大和莫阿爷也因为上次公堂对峙的事情闹出了隔阂,俩人再做什么也总觉得要被算计,莫家老宅一时之间就没有一点儿安宁日子。要说这莫家祖宅住的这几口人,一个个都是损人不利已,就是看不惯别人的人,逼得莫老二一家搬出去的那几天,这几口子人确实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可这时间一长,又一个个地不安分起来,总觉得有不
顺眼的地方。
这些矛盾在上次去莫老二家讨钱未果,反而被莫老二拎着斧头吓回来之后彻底爆发了。
中饭时分,莫阿婆嫌弃莫老大媳妇给她吃的饭硬,是锅底烧糊了的饭,莫老大媳妇说是莫阿婆故意挑刺。
这吵着吵着莫阿婆就逮着莫三宝打了起来,骂莫三宝是个搅家精,那一向最疼莫三宝的莫老大媳妇能让?
俩人登时饭也不吃了,莫老大媳妇气得就掀了桌子,粮食撒了一地,莫阿爷一看,也气了起来,拽着莫老大媳妇的头发就让莫老大休了这个媳妇儿。
莫大宝、莫二宝和莫三宝一听,扯着莫阿爷的腿又打又咬,疼得莫阿爷嗷嗷直叫,一家人是打得天昏地暗,就差把房子给拆了。
林捕头拎着那个飞到门外的小马扎进来放好,咳嗽了几声,中气十足地吼道:“别打了!莫阿爷、莫阿婆、莫老大、莫老大媳妇四人!本捕头传陆县令的指定,罚你们赔偿三吊钱给莫老二一家!”
“我呸!”四人停了手,莫阿婆上来就啐了林捕头一脸口水,“你算什么东西?你说罚钱就发钱?我凭啥要给莫老二那个畜生钱!”
莫老大媳妇也在后面嘟囔着:“不就打了那贱骨头几巴掌,赔个屁的钱。”林捕头一抹脸上的臭口水,把几个乡亲按过红手印的证词一展,说道:“你们四人,无缘无故殴打莫老二媳妇以及莫大丫姐妹,理应赔偿莫老二家的误工钱、医药钱已经精神损失,如果不拿,也可以,等着
今晚衙役敲门带你们吃牢饭吧!”
说完林捕头也没有停留,提腿就走,他本来也没想着莫阿爷这种人家能痛痛快快地把钱给交出来。
望着林捕头一走,四人也停了手,莫阿爷哼地一声甩袖回屋去了,莫阿婆也跟着去了,留下莫老大和莫老大媳妇收拾残局。
那三吊钱怎么办?
等林捕头带着一群衙役一来,只能给呗!难道还真去吃牢饭?
事实上奇葩如莫阿爷四人,还真的是准备去吃牢饭,只不过不是自己去吃,而是拼命甩锅给比人吃。
莫阿婆一回房就关上了门,和臭着一张脸的莫阿爷商量道:“他爹,你还真打算给莫老二家钱啊?”
莫阿爷斜了一眼莫阿婆,满不乐意道:“我不想给!不想给咋办?让咱们去坐牢?”
“咱们这么把年纪!衙门敢收吗!赶收我就在里面上吊!看那个狗屁陆县令继续狂!”莫阿婆横着一张老脸道,她就不相信陆县令赶让她这把老骨头进去!
“你这臭老娘们天天嘴叭叭叭地,上回罚那一吊钱你怎么不拦着?”莫阿爷讽刺道。“我说你咋回事!”推搡了一把莫阿爷,莫阿婆下意识看了眼窗外,说出了心里想的恶毒法子:“咱们让老大媳妇去坐牢,你看她整天那个轻狂样儿,正好咱们趁机休了她,再给儿子娶一个好的回来,还能和
乡亲说之前粮食那事儿都是她挑唆的,和咱家没关系。”
莫阿爷本没动过休了莫老大媳妇的念头,可这后来莫阿婆说道还能把粮食那事儿推她身上,指不定还能讹莫老大媳妇娘家一笔钱来使使,这下也动了心。
这边商量得热闹,莫老大媳妇可也是一肚子坏水。
搂着吓哭的莫三宝哄了半天,莫老大媳妇让莫老大先带三个孩子回了屋,她收拾好地上的饭菜碗筷也回了屋。
想起林捕头说的话,三吊钱,那可是三吊钱啊!这会子卖上一亩地的粮食也不一定能有三吊钱,凭什么莫老二一家没事儿就装可怜,偷了她家一亩粮食还要她家不停地赔钱?
莫老大媳妇三白眼一转,凑到斜躺在炕上的莫老大身边便说:“他爹,你真舍得三吊钱啊?”
莫老大媳妇最了解自己媳妇儿不过,看了一眼她的样儿,兴趣便来了:“怎么说?”
“你忘了上回在衙门上,你阿爹把你往外推,说啥事儿都是你一人干的了?”莫老大媳妇道。
一听媳妇儿这话,莫老大不吱声了,虽然他是怨恨莫阿爷让他一个人定罪,可他毕竟是他莫老大的亲爹,这些年来也没少偏着他。
“说话啊你!装什么哑巴,”莫老大媳妇戳了戳他胳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咱家就剩那几吊钱了,迟早都是要给莫老二家骗去,不如今晚一起给他家送过去,把你那三个儿子饿死得了!”
“啧!你这死娘们咋说话呢?什么叫我儿子,那不是你生的啊!”莫老大急眼了,“那毕竟是我阿爹,也是你阿爹,这要是真干了以后咋过?”“咋过?”莫老大媳妇站起来叉着腰冷哼一声,“分家过!我看莫老二分了家,日子过得透自!天天让咱们给他送钱。莫老大,我告诉你,这三吊钱你要是同意给,我就带着你那三儿子上吊!我让你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