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拿起宝鉴正欲研究,王霸天派来春香丫鬟来了,春香说道:“朱先生,该吃饭了,全家人都在等你。”
文怡慌忙将宝鉴收拾起来,辞别杨一清、东坡起身返回王霸天家。
全家人正围着桌子,菜饭已经准备妥当,小姐也来了,全家人满面春风地等着等着文怡了,特别是王霸天,毕竟文怡受到圣上召见,想必一定有什么好事。
“今日见到圣上,圣上一定给大人你无罪释放了?”王霸天一脸趋炎附势之像。
“爹,朱先生是今年状元,他是被人家诬陷的,根本就没罪。”珍珠为文怡辩解道。
“对,没罪,来,今日朱先生一定高升了,咱们全家向朱先生敬酒。”王霸天还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
“圣上确实有此意,不过在下并未受职。”文怡还是冷冷地说道。
王霸天甚是诧异,问道:“大人,你为何不受职,你看要是留在京城多好。”
“爹,朱先生是何等人物,就算给个丞相给他,他也不一定会去,你就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小儿子王睿聪的话。
“你这小子怎么跟你老爸说话?”
虽然文怡并未受职,可王霸天夫妇还是将文怡当上座上宾,对文怡殷勤备至。可文怡从王霸天身上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印堂发黑,面泊无光,想必也是被那女鬼缠上了,虽然王霸天用家丁扮作鬼魂,恐吓、杀死犯人,掠夺京兆狱犯人财产,估计他也是要想上头交差的,他虽属于刑部,是刑部的一个司狱,但罪根祸首病不是他。
于是好心说道:“王大人可大祸临头了。”
“你说什么?你在圣上面前告发了我?我如此待你,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王霸天听了显然很是生气。
“爹,朱先生不会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你身子或者其他方面有问题。”珍珠拖了一下发怒的王霸天的袖子道。
“你现在是否每夜去了儿媳玉香家里?”文怡继续问道。
文怡这句话一出,如水如油锅,家庭矛盾一致对着了王霸天。王霸天心里确实咯噔了一下。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怎么老是往那妖精房里跑,你今日给我说明白。”首先向王霸天发怒的是王夫人。她气质败坏地向王霸天面前挤去,似乎要与王霸天厮打起来。珍珠在一旁赶紧拿着王夫人。
而王睿智在一旁拖着其父亲王霸天。
“王夫人,你先别急,你家里这位儿媳妇不是妖精。”
全家人这时候都盯着文怡。
“她不是一个妖精是什么?整日缠着老头子,这事情要传出去,我们还有脸活在世上吗?”
“她是一个鬼,一个厉鬼。”文怡一字一顿地说。
“是个鬼?朱大人你没有说胡话吗?”王霸天听了还是一脸惊疑。他实在不相信一个绝色美貌的儿媳与鬼联系在一起。虽然那位家丁死得有些诡异,如果说玉香是鬼,那自己晚上与鬼有如何能那样缠绵?
文怡点点头道“我估计不错的话,应该就是一个鬼。”
“你估计?咋能估计呢?她入王家已是三年有余了,与全家人相处融洽,也没有听说她在哪里伤了人。”王霸天解释道。
文怡问道:“你仔细回忆一下,当初你家是如何将她娶进来的?有什么异样没有?”
“没有呀?哪能有什么异样?不就是还没有怀孕吗?”王霸天不相信地摇摇头。
饭毕,文怡丢下惊疑不定的王霸天,返回卧室,拿起宝鉴细细揣摩,醉里挑灯看剑,不过是一把剑而已,看了半天悟不出一点丁道道,叹了一口气有将宝剑放下,后又拿起铜镜,也看了半天。只见这镜子不过就是一块盘状圆铜,无任何特异之处。
春香扶着珍珠跑了进来。见文怡在灯下拿着一枚镜子琢磨着,春香问道:“朱先生在干嘛呢,对一枚镜子发生了兴趣。”
“朋友说这可是一枚宝鉴,也没有瞧出有何独特之处。”
珍珠小姐接过镜子,也端详了半天,放下镜子问道:“先生,你能确定,玉香是鬼,不是人吗?”
文怡想了想道:“要确定还得拿出证明,我只是凭感觉而已。”
“能不能让她现原形呢?凭着这枚镜子?”珍珠问道。
文怡叹了一口气道:“或许吧,可这枚镜子我目前无法参透呀,若能参透或许可以帮忙确定玉香是人是鬼了。”
“先生这枚镜子是从哪里得来,有何奇特之处?”珍珠重新打量起宝鉴来。
“一座古墓里挖来的。”
珍珠翻开镜子背面果然见背面有篆书写着宝鉴两个字,说道:“或许是因为在地下蒙尘太久,尘封了它的灵性,而先生那簇桃花是极具灵性之物,你不妨将两者放在一起,试试有没有效验。”说罢望着春香道:
“春香,快从房内将那簇桃花端来。”
文怡将宝鉴与桃花放在一起,有对着宝鉴摆了几拜,可还没见什么反应,拿起来不过仍然是一枚普通镜子,连照人都有些模糊。
于是想到当时自己将鲜血滴在桃花上,那桃花便活生生一般,如此不妨在宝鉴上滴上几滴血迹。
于是从房里找来一把小刀,对着手腕割了一刀。吓得春香以为文怡要自杀呢,慌忙过来抢剪刀。
珍珠阻止春香道:“不用打扰他,他不过在试验这镜子而已。”
血滴在镜子上,却毫无反应。
既然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破铜,拿在手里有何用,文怡已是气愤,将宝鉴往地上一掷,一声闷响。竟然摔不破。
摔不破,那就拿剑来,反正也该试试这把剑到底有多神奇。于是拔出剑,挥剑便向宝鉴砍去。
吓得春香不忍心看。
只听哐当一声,宝剑砍在宝鉴上,顿时火花四射,接着便是一道神光闪过。地下留下一些铜锈,
文怡于是拿起宝鉴只见它镜面光滑圆润,可以照人。文怡惊奇的叫道:“开光了,宝鉴终于开光了。”
春香一把抢过镜子,说道:“给我照照,看是什么镜子。”
说罢一把抢过镜子,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文怡笑道:“当心呀,当心将心肝照出来。”
春香拿起镜子不一会,啊地一声,一把将镜子摔在地上。
“什么鬼镜子,吓死人了。”
珍珠于是捡起来,说道:“你这个小蹄子就是胆小,既然是宝鉴当然有些独特之处。”
说罢也照了起来,可只是匆匆照一面,便将镜子翻了过来,右手扶着胸口一脸惊疑不定的样子。
文怡赶快拿起镜子自己对着照了起来,未见任何异常,心下甚是纳闷。
珍珠道:“朱先生,你这镜子一定是一枚宝鉴,可以穿透人体的宝鉴,只是我看了有些害怕而已。”
文怡闷闷地说道:“不过是一枚寻常镜子。”
“不对,或许你身上阳气太盛,所以发现不了,你不信,可以拿起它在我们身上照照。”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文怡拿起镜子就往春香身上照去,春香连忙摆摆手,说道:“朱大哥,饶了我吧,我看见害怕。”
珍珠鼓励说道:“春香,你闭上眼睛就不怕了。”
春香听了只好闭上眼睛任凭文怡胡来,文怡拿起镜子从春香头部,一直往下照,只见春香五脏六腑全部在镜子里闪现。文怡对人体结构比较了解,倒也无所谓。
不过他还有一个发现,这宝鉴离人体近就照得深,离得远,就照得浅。如此调节宝鉴的距离便可窥视人体每一器官。
比如照人体的骨架需要离身子两寸远的地方,皮肤皮下就隔着三尺远的距离都可以看得见。
胸器、女宫、chu/女膜,都可以看清。文怡看到这里不由得收起镜子,毕竟这里是女子最隐蔽之所。
突然一个怪异的影子在镜子里面晃动。
文怡提着剑冲出门口,门外并无一人,袖内咒符隐隐发亮,文怡挥剑在空中劈了两剑,只听见一声惨叫,好似玉香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子阴风。
文怡大声说道:”你是人是鬼,给我出来。”
珍珠与春香已经起来了,扶门而出,珍珠问道:“出什么事了?”
文怡将刚才诡异之事说了一番。珍珠担心父亲王霸天,于是对春香说道:“你下去打听一下,看家里出什么事情没有?”
春香害怕,不敢离开房间。
正在犹豫之际,家中一位家丁跑上来报告说道:“水塘边发现一具尸骨。”
片刻之后另一位丫头来气喘吁吁地跑来,神秘兮兮地在珍珠身旁耳语一阵子,珍珠面色立即变了暗暗地盯了一眼文怡说道:“不可能的。”
说罢竟然哭起来了。文怡已是不知道他家里出了何事情,估计是出了人命案子,上一回一个家丁死在王睿智家中,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好在珍珠为他辩护。后来又将鲤鱼精捉拿起来,这才解了误会,今日想必出了更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