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六爷吃醋了(1 / 1)

敲半天都不开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吃东西的“啧啧”声,回想着焰六少欲求不满表情,再看看颜小麦的满脸通红……我勒个去!他该不会是做了什么有违天良的事吧?

纪东霓傻住了,嘴里的果子掉下来了也不知道,眼光顺着就瞄到了床上。如梅菜干一样的床单,凌乱的被子,歪倒了一旁的枕头,他好像,真的打断了焰六少的好事。

心里哀嚎一声,他实在是恨不得给自己来两个耳光。

好歹也是交过几个女朋友的人了,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完了完了,这次肯定把焰六少给狠狠的得罪了,怎么办?焰六少会杀了他吧!

颜小麦在洗手间里给自己打好气,稳定好情绪,出来就看到纪东霓一脸懊恼不已的模样,地上还躺着颗咬过的车厘子。

双颊更红了,抽了张纸巾把车厘子丢进垃圾桶,问道:“纪东霓,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纪东霓抬起头,就看到她脖子上那抹娇艳的红痕以及微肿的小嘴,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也没办法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他得和焰六少负荆请罪去!

“我……操练去。”话出口,人已经飘向了门边。

“一个两个都怪怪的!”颜小麦咕哝一声,索性把门给反锁了。一天折腾下来都没睡个好觉,趁着现在大家都在忙,她还是赶紧补个回笼觉。

“敲不敲门好呢?是敲呢,还是不敲呢?”纪东霓在焰六少的房门前不停的转悠,既想硬着头皮去向他道歉,又生怕自己被狠揍一顿。来回转了几十圈,头都晕了还没鼓起勇气。

“你在干嘛?”正当他狠狠咬牙准备转身去敲门的时候,门自己开了,焰六少如兰芝玉树的身形就站在门口,吓得他掉头就跑。

“纪!东!霓!”一字一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纪东霓立刻就像被按下停止键般定在了原地,一条腿还跨在半空中,维持着夺路而逃的姿势。

焰六少又好气又好笑,冷声道:“给我滚进来!”

“是!”纪东霓不敢违抗长官的命令,垂头丧气的走进了领导房中。

以焰六少的身份,自然不需要和那些小兵们一样住单身宿舍。他的房子在教官楼的最顶层,足有两百个平米,黑白色调的装修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冷硬而利落。

纪东霓怯怯的在沙发上坐了,听到一声冷哼,又马上弹了起来,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站了个标准的军姿,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这小子,现在知道错了?刚才都干什么去了?焰六少哭笑不得的看着装得一本正经的纪东霓,低喝:“坐下!”

要不是这小子来捣乱,他就把那丫头给拿下了。嗯,这小子现在教官当久了,连基本眼色都没了,得抽个时间好好敲打敲打才成。

不过可不是现在,现在他还有事要请教他呢。

纪东霓在沙发上坐了,一半屁股挨着沙发,一半屁股悬空在外面,浑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只等焰六少随时发难,他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没想到焰六少却没有骂他,而是扔了一盒什么东西过来。

“这是啥?”纪东霓有些发懵,不明白焰六少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打扰了他,还能得到奖励?

“你看看,这是什么玩意。”焰六少大刺刺地靠在沙发靠背上,示意纪东霓看手里的东西。

“啥?乌鸡白凤丸?”纪东霓看了一眼手里的药盒,就吓得忙不迭的甩开:“老大,我知道我错了,你要怎么罚我都成,总不能让我吃这妇科的药啊!万一吃出问题来怎么办?”

“妇科的药?治疗什么的?”焰六少皱眉,捡过那个药盒。这还是他刚才在颜小麦哪儿顺手摸来的,为了不被她发现,还特地的藏在了衣服里,原来居然是妇科药。

纪东霓点头:“对啊,你没看广告吗?‘女人的问题女人办’、‘让女人每月不再提心吊胆’,说的就是它啊!”

焰六少还真的不怎么看电视,就算看也只看国际新闻和中央新闻,或者是关于军事方面的杂志,对广告从来没留意过。对于这些熟悉的广告台词,更是闻所未闻,不悦的拧起眉头:“说人话!”

“哎!”纪东霓服了,他这老大兼兄弟啥都好,就是对工作以外的事情太不感兴趣,哪怕每天在他耳边唠叨,他也会自动屏蔽。

可是这药的功效要他怎么说嘛,大家都是男人,讨论这个问题很尴尬耶!

纪东霓一张脸憋得通红,老半天没把话憋出来。

焰六少等得不耐烦,又是一个眼刀飞过去,纪东霓心中一抖,脱口而出道:“就是治疗痛经的药啦!”

为期一个月的军营生活让颜小麦黑了一大圈,肌肤也呈现出了健康的小麦色,可是这就意味着她之前的衣服都没办法穿了。

“唉,讨厌,又要买衣服了!”她瞪着床上那一堆粉红嫩黄浅蓝薄荷绿的漂亮裙子,郁闷的叹着气。

本来就不胖的身材,晒黑了后穿得五彩缤纷的更显得干瘦干瘦的,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非洲逃难过来难民呢!想当年她肤若凝脂,任何颜色都能轻易hod住,羡煞了多少女性同胞的眼球。

这下倒好,军营走了一圈,回来还多了个“黑珍珠”的称号。

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白得回来。

把裙子全都挂回衣橱里,她决定要约上好闺蜜去逛一逛。

说起来,向晓珊这丫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电话也没一个来。难得她有空又有钱,得约上那丫头好好搓一顿去!

挑了件简单的黑色背心,军绿色热裤,长发绑成利落的马尾,倒也有几分女军人的硬朗风采。

白妞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皱了皱眉,找出眉笔把柔和的柳叶眉修成中性的一字粗眉,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兴冲冲的就要出门,准备给向晓珊杀个措手不及。

还在绑着鞋带,就听到“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难道是向晓珊知道她回来了,抢先一步来给她惊喜?

小麦笑眯眯的打开门,出现在门外的,却是笑得如沐春风,五官立体刚硬的薛辰寰,他手上还提着两个袋子,似乎是菜袋子。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测,其中一个袋子还有什么东西扑腾了几下,溅出几滴水花。

“你怎么突然来了?这是什么东西呀?”颜小麦退后一步,好奇的看着薛辰寰手里的东西。

薛辰寰举了举手里的袋子,笑道:“朋友给我带的对虾,我想着家里平时也不开火,索性就带过来让伯父伯母尝尝,顺便蹭顿饭吃。”

语毕,冲着她抛了一个眉眼儿,迈步就进了门,一边换鞋一边问道:“小麦,你应该不介意吧?”

你都已经进门了,我介意又有屁用?

颜小麦抿了抿嘴,到底还是把男人让了进来。

正好傅晴从房间走出来,看到来人,顿时笑得跟山谷中盛开的花儿一样,热络地招呼道:“辰寰,都说你多少次了,来就来,不要提东西。你之前给我和你白叔叔拿的补品什么的还一大堆呢!”

老娘呢,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我没人要的样子?就算急着把我推销出去,也不能往前任身边推呀!

白妞儿撇撇嘴,在老妈威胁的瞪视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布鞋脱了,换回拖鞋。

得,她想念的闺蜜约会又泡汤了。

好在没有提前打电话给向晓珊,不然一定会被骂死的。

“伯母,这不是什么补品,是一些海鲜而已,朋友特地带给我的。”

男人灿笑着回:“您也知道我这人懒得很,又一个人住,一年里开不了几次火,这海鲜送给我就是浪费。这不,我就想着借花献佛,顺便来伯母这儿蹭顿饭。”

“你这小子,就是会说话!”傅晴也没真和他客气,乐呵呵的接过眼中乘龙快婿手里还在扑腾的三袋水产,打开一看,叫道:“唷,好大的对虾,还有大闸蟹。正好,小麦去训练这段时间瘦了许多,正好给她补补。”

傅晴抬起头看了客人一眼,又笑道:“你也得多补补,我看你这段日子也瘦了不少,人也晒黑了。知道的就是小麦去集训,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去了呢!”

薛辰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自从那天被焰六少呵斥了之后,他怕连累到她受罚,真的没敢再进军营,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围墙之外观看。

日复一日的晒下来,不黑不瘦才怪。

“呐,喝茶吧。”虽然出行计划被打扰,白妞儿还是秉着待客之道给男人倒了一杯茶。

男人谢过她,见她一脸的无精打采,问道:“婉儿,你这是打算出门吗?”

“对呀,黑了那么多,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了了。”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玫瑰花茶,在沙发上坐下:“之前买的衣服都是粉色系居多,穿上后显得我更黑,自己都看不下去。”

“那吃完饭我陪你去逛逛。”男人很懂得把握时机,不容拒绝的说:“我刚回国,还没来得及买衣服呢,穿来穿去都是那几件,也该买两套新衣服了。”

她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忽然想到那天眼前男人为她挡了一枪,衣服擦破了,人也受了点伤,那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既然他是为了救她,她没点表示也不好,正好送两套衣服给他当作是救命之恩吧。

大城市里的夜晚总是比白天要热闹,哪怕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依旧一点也不少,时代广场上更是人山人海,有和他们一样出来购物的,也有不少吃完饭出来散步的老人和带着孩子的父母。

一个摇摇晃晃的小身影儿走到白妞儿面前,忽然“啪”的一下摔倒在地上,小家伙左看右看没有人理他,小嘴儿一瘪,委屈地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她连忙蹲下把小家伙扶了起来,轻声的哄着。

好一会儿,小家伙终于不哭了,他的父母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对她道谢。

“小朋友路还走不稳呢,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颜小麦看不惯那对年轻的父母对孩子漠不关心,又不好直说,只能这样委婉的表达出来。

小家伙的爸爸一把把他抱了起来,笑道:“没事儿,男孩子嘛,要勇于面对挫折,从哪儿摔倒就从哪儿站起来,以后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宝贝儿,对不对?”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冲着抚他的阿姨娇羞一笑。

她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原来那对父母并不是不关心自己的孩子,而是在培养他的独立性呢。

目送那一家三口手牵手走远甜蜜身影,她莫明地感觉到了心窝子有一股子暖意在悄然暗自涌动。

这时,一只温热又有点湿润的大掌忽然拉住了她的手,不必回头,也知道牵着她手的人是谁。

除了曾经弃她而去的薛公子,还会有谁呢?

两人交往了那么久,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有突破,其他该做的也都做了。

那独特的男性麝香她都能嗅闻得出来。

以前曾经是迷恋过,不过,如今,却感觉有细微的小小反感。

他的手依然和五年前一样,掌心里总是有些湿濡濡的汗,曾经觉得安心,现在却感觉有些不自在。

正想挣脱的时候,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婉儿,你很喜欢孩子?”

“嗯。”她点了点头,玉润的指尖略微动了动,小小挣扎了一下。

可是那只粗糙的指腹似乎很是坚定,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她也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围观,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反正也牵了那么多年的手,就算再牵一次又怎么样呢?她也不可能因此而接受他。

看到自己的坚持有了效果,薛公子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我也喜欢孩子。”

白妞儿简直就无语了,两个人分开太久,她实在无法在这种情形下给与他半丝回应。

“六少,你在看什么呢?”纪东霓顺着老大的目光朝广场看去,只见广场上熙熙攘攘,到处都是行人,一副热闹的景象,人影,灯影,车影,很平常的景象,有什么好的风景能让堂堂六少目不转睛吗?

焰六少没有回答,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面那对牵着手慢慢往前移动的男女背影上。在无数人之流中,他一眼就能寻到她的存在,而此时,她正和别的男人十指相扣,并肩前行,肆意谈心,那副忘我的样子,似乎这个世界就只有她们俩!

操,真是太太太刺眼了,六少心头涌起一阵不爽之感……

“小六,东霓,窗外可是有什么好景色,吸引了你们的目光吗?”浑厚洪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个男人连忙回过头,眸光笔直刷地扫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来人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身体却很健朗。他穿着一套月白色的中式长褂,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忠叔,好久不见。”一向高冷,深沉的焰六少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浅笑,尊敬的拉开椅子,请忠叔坐下。

这位忠叔的身份可不简单,他家世世代代都是中医,据说他爷爷的爷爷,还曾经是宫廷里的御医,医术十分了得。

到了忠叔这一代,中医已经式微,不过这并不影响忠叔的名气。他从二十多岁起,就为当时的国家领导人保养身体,直到前年,他的几个弟子都有了不小的成就,他才趁机退了下来,颐养天年。

忠叔的几个弟子已经足以完全撑起门面了,忠叔也就不再为人看病治病。

要不是焰家和他有着不浅的交情,就算是拿八抬大轿去请,也未必能请的动他。

焰六少很少有佩服的人,这位忠叔就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四年前,焰家老太爷中风,医院都说没办法了,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老太爷将与床榻为伴,直至死去。

焰老爷子请了忠叔出手,不过半年时间,焰家老太爷又开始活蹦乱跳了,走路那叫一个雷厉风行,任谁都看不出他是曾经患过中风的人。

从此后,忠叔更是名声大噪,也让焰六少对他的佩服更添了一层。

忠叔笑吟吟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以他的身份,确实担得起两个小辈尊敬对待。纪东霓也连忙给他上茶,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忠爷爷。”

没办法,谁叫人焰六少是焰老爷子的老来子呢?自己的爷爷和焰老爷子可是老战友了,真的要计较起来,他还要小了焰帝一辈呢。

忠叔笑细长的眸子眯了眯,点点头道:“小六,东霓,听说你们军营进了一批新兵蛋子,最近训练任务很重啊!怎么那么有空,请我这老头子出来喝茶啊?”

纪东霓满脸弥漫着谄媚的笑:“忠爷爷,瞧您说的,就算训练任务再重,也得孝敬忠爷爷您啊!”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忠叔笑容一敛,神情严肃地说:“你们训练的是国家的兵,那可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你们肩上的担子重如泰山,将来是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的!我一老头子,再重也重不过一个民族的兴衰,一个国家的兴旺发达,不是?”

瞧这马屁拍的,简直就是拍到了马蹄上,反被马蹄弹起所伤,一张脸火辣辣的滚烫着,老老实实的低头听训,不敢反驳半句。

忠叔是何许人也,怎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睛眯得更深,意味深长的说:“这儿可还有一位你的长官呢,东霓啊,以后这种话可不要再说了,知道吗?”

“是,忠爷爷。”纪东霓羞愧万分。

忠叔又换上一副笑脸,呵呵的笑道:“好了,我又不是为了训斥你才出来,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啊,你们两个小子我还不知道,一个是工作狂,一个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喊我出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纪东霓瞧了老大一眼,说起来,找忠叔出来喝茶还是焰六少的主意呢,他也不知道这位老大想什么呀。

六少微微一笑,给忠叔续满了杯中的茶,开门见山的说:“忠爷爷,这次惊动您老人家,是有一件事相求。”

“哦?你这小子还有要找人帮忙的时候?”忠叔好奇得很,“说说看,是什么事儿?”

古铜色的俊颜倏的闪过一抹暗红,焰六少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猜到:“我想请您出山,帮我看一位病人。”

“什么病人对你那么重要,还要劳烦你亲自出马来请我?”忠叔猜测道:“该不会是你家老太爷又生病了吧?”忠叔摇摇头,说:“都跟那老家伙说几百次了,不能喝酒不能喝酒,就是不听……”

“咳咳……忠叔,我爷爷身体好的很,也很听您的话,没有喝酒。”焰六少说着,脸上暗红之色更甚:“是我的一位朋友。”

纪东霓狐疑的看着老大,俩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伙伴,焰六少有什么朋友他还能不知道,他们之间共同的朋友就那么几个,也没听说谁病重得需要忠叔出山呀,莫非……

他忽然就想到了焰六少问他乌鸡白凤丸的事,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莫非,焰六少请忠叔出山,是为了给那黑珍珠治、痛、经?

唉哟,我的妈哟!这……这……真是真是……

纪东霓瞬间觉得自己猜中了,一口茶岔进了气管里,呛得他不停的咳嗽,难受得要命。

“不好……意……思……”他咳着跑了出去,趁机回避。

这脸真是丢大了,他才不要陪着老大在这儿丢人显眼。

这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他敢肯定,焰六少和那黑珍珠百分之一百有一腿!

好在他当初和那女人相亲的时候没有互相看对眼,要不然他岂不是撬了焰六少的墙脚?六少的墙脚有那么好撬吗?想想背心就发麻了。

等他再度返回房间,焰六少大概已经和忠叔谈妥了,两人面上都是一脸满意的笑意。

焰六少锐利的眸光警告似地扫了他一眼,笑着对忠叔说:“忠叔,劳烦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接她过来。”

“去吧去吧,不必着急。”忠叔笑眯眯应着声儿,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能让向来素有冰山美男称号的国都太子爷如此上心。

如果对方是个女人,或许这小子的终身幸福就有着落了。

纪东霓被焰六少那一眼警告得莫名其妙,待老大出去后,他才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在忠叔对面战战兢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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