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被绑架(1 / 1)

伸出手,拍拍历子瑜的肩膀,“历先生,麻烦让路…”

历子瑜从来没有想过,牧羽菱也有这么精明的一天。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那个心心念念想要成为历太太的女人,突然对那个头衔弃如蔽履了。

一切仿佛如同一场梦,轻的让要察觉不到。

等他反应过来时,牧羽菱已然走到洗手间的门前,握住了门把手。

先她一步,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冷眼看她。

“牧羽菱,我们说好的,你是历太太,除了爱,我什么都给你!”

“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她侧过脸,避开他的呼吸,尽量让自己那颗上下扑腾的心保持理智。

“历子瑜,麻烦你不要再缠着我,好吗?”

“我已经出来很久了,我的朋友在等我…”

他拧眉,“朋友?”

“不就是巴巴的想和你上/床的那个孟俊奇吗!”

“怎么?他已经成了你的入幕之宾了吗?”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牧羽菱实在不想再和他纠缠,用尽力气推开他仓皇逃出洗手间。

很显然,历子瑜没有预料到牧羽菱会有这样的反应,被她推得一个趔趄,退后几步堪堪才停住身形。

只能望着那条被打开的门缝叹息。

他伸手去拉门把手,想追上牧羽菱。

手机,适时响起,仓皇之下,只能看着牧羽菱逃走。

“喂,我是历子瑜…”

“老大,在哪?有新任务!”

历子瑜报上地址,“不用接我,直接到老地方等我,召集所有人!”

挂断电话,看一眼已然望不到背影的牧羽菱,迅速离开。

历子瑜,你总能撕破我自认为最坚强的伪装…

刚刚愈合的伤口被他又一次撕裂,心上的疼一阵强过一阵。

牧羽菱走的很慢,有些伤,需要慢慢平复。

有些人,需要慢慢忘记。

不要急,慢慢来。

今天,你已经做的很好。

以后,再见到历子瑜的时候,再冷静一些,再淡然一些。

她一边告诉自己要勇敢,一边承受着那锥心的痛,回到包厢里。

孟俊奇见她脸色不好,也没多问,很快就把她送回去。

一路之上,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仿佛约好了一般,谁也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

孟俊奇又何尝不知道她的难处?

爱一个人很容易。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很难。

忘记自己深爱的那个人,更难。

也许穷牧羽菱这一生,都不能够忘记那个人。

但,他仍然愿意愿意陪着她,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历子瑜一走又是一个月,沓无音信。

对于牧羽菱来说,日子却没有什么分别。

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喝,该睡的时候睡,没有什么不同,却也不尽相同。

过了元旦就是春节,再有几天时间就是春节了,历家的年夜饭是一定要回去吃的。

上一次历子瑜在历家揍了历新的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没有人为难牧羽菱,也没有人理牧羽菱。

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并没有因为立了春而暖和多少,温度仍然在零度以下,河里结着冰,树上挂着霜。

黑白灰是这个季节再普通不过的颜色。

牧羽菱拿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放回抽屉里。

就算是要登报离婚,至少也等过了这个春节吧。

单是历老爷子那里,她就不得不给面子。

孟俊奇还是跟平常一样的殷勤,每天送一束和这个季节毫不相干的花来,偶尔也会请牧羽菱吃饭。

两人的关系走到这里似乎就再也无法深入下去了,总是这么不冷不热的过着。

至于历新,牧羽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每次回历家吃饭,在饭桌上都没见过他,牧羽菱甚至以为他消失了。

可财经版的报纸头版头条,到处是他的名字和照片,满天飞。

汪新柔已然知道了牧羽菱住在即将拆迁的老楼房里,说什么也不同意,逼着牧羽菱从里面搬了出来。

如今的牧羽菱住在离医院不远的一所小公寓里,面积不大,两室一厅,却足够她用了。

因着房子是汪新柔的,连房租一并省了,倒叫牧羽菱过意不去了。

虽然她总想着法子要还汪新柔这份人情,可聪明如汪新柔,又怎么会给她机会?

两人的友谊在这患得患失物欲横流的世俗光影里越发好的让人嫉妒。

很长一段时间里,牧羽菱没有再失眠,也没有再去想历子瑜。

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个人遗忘。

其实,忘记一个人,也没有那么难…

下了班,牧羽菱匆匆往住所赶,

明天是周末,是她要去医院看母亲的日子,她想准备一些汤给母亲送过去。

买了一只鸡,放在煤气灶上开了小火闷着。

想到快过年了,便又给自己的弟弟打了个电话,催促他早些回来,陪母亲一起过年。

两人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话题又落在历子瑜的身上。

“姐,那姓历的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牧羽菱摸着还有些发疼的心,凄凉一笑,“别乱说,我跟他本来就没有关系,我正琢磨着离婚的事儿怎么跟妈说呢。”

“离了好,反正我就是看不惯那姓历的!”

“得了,这事儿你先别跟妈说,天气不好,这阵子她的病又加重了。”

“行了姐,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回来。”

挂断了电话,牧羽菱靠在门框上。

明天吃饭的时候,如果再见到历子瑜,她该怎么做呢?

如果他不同意离婚,还是只婚不爱呢?

脑子一团乱,却又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门铃突然响起来。

牧羽菱走到门前,隔着猫眼儿看向门外。

“谁?”

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人除了孟俊奇和汪新柔,没有其他人。

汪新柔和孟俊奇来之前都会打电话给自己。

这个时候,又没有电话打过来,敲门的又是谁?

从猫眼儿里望过去,外头站着一个人,他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帽沿压的很低,看不到那人的脸。

“你是谁?”

牧羽菱又问了一遍。

那人沉默半晌,哑着嗓子道:“查水表的…”

牧羽菱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却不料,那人朝着自己直接就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三个人迅速把牧羽菱五花大绑绑起来,相对一望,点点头。

“你们想做什么?”

几个人都遮着脸,看不清面相,从绑牧羽菱的手法来看,这些人都是惯犯老手。

见牧羽菱问话,其中一个头头模样的人回答道:“牧医生不必着急,我们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方便…”

“真正要找你的人,不是我们…”

因为是在家里,牧羽菱只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身是厚重的牛仔裤,脚上穿着居家拖鞋,身上还系着围裙。

手被反剪着绑在背后,原本松松垮垮挂在脑后的长发在挣扎中也被打散,乱糟糟的披在身上。

她的脸色因为惊恐而苍白着,和墨色的发形成一白一黑的强烈对比。

牧羽菱是个医生,血肉模糊的场面她见得多了,面对这几个突然而至在歹徒,她并不惊慌。

虽然心底始终是害怕的,可她明白,这个时候,越是害怕,越没有用。

她必须想办法自救。

“你们要多少钱?”

“我老公很有钱,只要我向他开口,他一定会给的。”

这个时候,用钱来引/诱这些人,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为首的人一边整理麻袋,一边把牧羽菱往麻袋里塞,“你用不着诱/惑我们,和我们谈钱…”

隔着黑色的面罩,牧羽菱仍然能感觉到那人在笑。

“简直就是侮辱我们的智商!”

牧羽菱被他们推搡的到处都痛,脑子却飞快的转着。

“我老公是历子瑜,想必…”

她的话还没说完,有人便撕了胶带贴在她嘴巴上。

随着嘴巴被封起来,她整个人也被装进麻袋里,到处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那些人虽然绑了她,封住了她的嘴,轻微的动作她还是可以做的。

被关在麻袋里,她仍然在挣扎,希望这附近有经过的人可以看到。

她不停在麻袋里发出不成音阶的“呜呜”声,想借此得到路人的关注。

可惜,那绑匪嫌她聒躁,直接把她敲晕了过去。

几个人很快穿过马路,走进对面的小巷子里,再转过几个弯,便没了踪影。

夜色渐浓,霓虹灯闪烁着,像是流动的河,越是喧嚣的地方,有些人反而越落寞。

牧羽菱住的小公寓楼下,一辆鲜红色的法拉利在夜色里已经停留了很久。

驾驶座上,有微弱的红点一闪一闪,再贴近一些,便可以看到夹着香烟的指尖。

孟俊奇已经在车里等了一个小时。

他不停的拔打牧羽菱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楼上的房间里明明亮着灯,可这人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是不想接?

又或者是看到是自己的号码,不愿意面对自己?

再或者,她手机没带?

思忖良久,他终于还是下了车。

扶了扶耳朵上的眼镜,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朝着牧羽菱住的楼道走去。

这房子原就是他的,只不过他以别人的名义把这房子借给了牧羽菱。

不说房子是他的,无非是怕牧羽菱不愿意住而已。

她所住的那个地方,即将被拆掉,移为平地,而且,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住在一幢没有人家的拆迁楼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只好让汪新柔帮忙,和他一起撒了这个谎。

步履匆匆,急忙忙赶到四楼,才发现,门竟然只是虚掩着,没有上锁。

这不是牧羽菱的做事风格。

再把门推开一些,轻声叫她的名字,“羽菱…”

厨房里的灶台上还开着细小的火苗,鸡汤的清香味儿钻的满屋子都是。

孟俊奇环牧四周,却始终不见牧羽菱的人。

他掩了门,朝着洗手间走去。

“羽菱,你在吗?”

敲了半天门,毫无回应。

“羽菱,对不起了…”

洗手间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孟俊奇彻底傻眼。

放眼整个屋子,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

他又拿起手机拔打牧羽菱的电话,才发现,她的包还扔在沙发上。

房间里没有人,手机没带,鞋子还放在玄关处,连外套都还放在沙发上。

厨房里还煲着鸡汤。

这牧羽菱到底去了哪里?

下楼买东西么?

楼下就有便利店,买什么东西要花那么久的时间?

而且,竟然连门都不关。

孟俊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笼上来。

他又打电话给汪新柔,确认牧羽菱不在汪新柔那里以后,他彻底凌乱了。

关了灶台上的火,他匆匆赶往楼下的保安处问询。

得到的结果是,牧医生早就回家了,回到家以后根本就没再出过门。

无奈之下,孟俊奇要求调楼阁里的监控录像。

当画面定格在被两个陌生人抬走的麻袋上时,孟俊奇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那么不真实,却又那么清楚的出现在监控画面里。

他选择在第一时间内报/警,提供了小区的监控画面。

收到消息的汪新柔急匆匆赶来,陪着孟俊奇一起,找寻牧羽菱的下落。

时间过的很快,一夜的时间转眼过去,太阳一如既往的升上来,照亮人间。

此时的牧羽菱被关在一间充满男性气息的房间里,四周一片黑色,连窗帘都是黑色的,床单和墙上的布景亦是黑色。

许是惊吓过度,又许是穿的太少,再或者是她太累了,总之,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她竟然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等到牧羽菱醒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身上的绳子已然被去掉,竟然还盖着黑色的被子。

有些诧异,更多的还是惊慌。

眼睛睁开的一瞬间,看到对面的沙发里坐着一个男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如妖孽一般的脸庞上挂着微笑,仿佛看小宠物一般望着牧羽菱。

“醒了?”

牧羽菱一个机灵,皱着眉爬起来,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都在,一样不缺。

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随后推开被子下床,看着对面的男人,“你是谁?”

“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

妖孽一般的男子脸上依旧挂着笑,双手在胸前交叠,慵懒的看着牧羽菱。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历子瑜会不会来救你?”

难怪那些掳劫自己的人不要钱呢,原本他们另有目的!

牧羽菱笑的凄苦。

“这位先生,您大概是搞错了吧…”

“虽然我和历子瑜结婚三年,可我们只是挂名夫妻,连结婚证都没有领过,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根本不在乎我…”

“就算你们把我抓来,他也不会来的。”

那人一点儿也不生气,仍然微笑着看着牧羽菱,“他会不会来,你和我,说了都不算…”

这人的目标是历子瑜,抓自己来是为了历子瑜的钱?

虽然搞不清楚对方的真正目的,可总要想办法诈出来,不是吗?

“这位先生,我劝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历子瑜是不会在我身上花一分钱的!”

那人摇头,冲着牧羽菱竖起一根食指,压在自己唇上,示意牧羽菱不要说话。

“钱不钱的,对于我来说,真的无所谓,我只是想知道,这么大一只鱼饵放在这里,历子瑜会不会上勾?”

牧羽菱越发听不明白这人的话。

历子瑜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又怎么可能会来?

听这人的意思,似乎并不是图历子瑜的钱,到像是跟历子瑜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你跟历子瑜有仇?”

牧羽菱并不意外,像历子瑜那样的商人,一定得罪过不少人。

恨他的人大有人在,找他寻个仇,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找历子瑜寻仇,却把自己弄来,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

那人只是朝着她笑,却并不再说什么。

被他盯着的感觉很不舒服,牧羽菱只好背过身去,走向窗台。

“嗯?”

离窗户大约还有几米远,便有一个壮硕的保镖走过来,拦住了牧羽菱的去路。

无奈之下,牧羽菱只好再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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