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和施秉回到龙王湖打算找娃娃鱼和众多女鬼办小行尸的百日宴。可却瞧着面前人去楼空的溶洞。
凤九显得有些慌张,施秉看了眼一旁墙上用鲜血的留信说是他们去外面躲灾让凤九和施秉看见后也速速逃离龙王湖前往西面。
施秉拉了下凤九的手低声道:“我们也快走吧。”
话没说完,两人突然突然浑身一震僵在原地,怀里的小行尸放声大哭起来。
施秉僵硬的回头朝着那溶洞的黑暗处看去,只见着石姬笑眯眯看着两只突然生出了手臂。
凤九和施秉都被石姬抓住了,石姬回头对黑麒麟道:“主人可否杀了他们给您进补?”
黑麒麟看了两只大的和一只小的,摇了摇头:“不用,弟弟,东西。”
石姬听完这话特意多瞧了两只一眼:“你们是十方妖怪罩着的?”
施秉急忙点了点头:“是。”
石姬听了这话对着黑麒麟微微一笑:“主人英明。”
黑麒麟点了点头:“带,他们,一起。”
石姬当即对着两大只招手道:“还愣着干什么?主人是十方妖怪的哥哥会害你们么?”
施秉心中觉着这黑麒麟有些奇怪,但自知没法反抗或者逃跑。只得带着凤九先行答应再另寻时机逃走了。
凤九紧紧抱住小行尸偷偷在身后的石壁上留下记号。然后才低头乖巧的跟着石姬离开了龙王湖。
十多日后。
这日正午朱尚文偷偷带着些小东西瞒着帅府的人来到了十方的别院中。
十方依旧很虚弱,但在朱尚文眼中这才是小孩儿该有的模样:“小子,哥哥我来看你了。”
十方抬眼看着朱尚文懒得说话,只问道:“你来做什么?”
朱尚文放下手中的洋玩意,凑到十方身旁道:“我大哥让我和你说,如今只是暂时的等他回府就让人将你接回去。”
十方听着点了点头,没答应。
朱尚文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抖动着腿道:“我大哥还让我问你,去那防空洞捉的蛐蛐儿捉到没?”
十方心想着朱尚武要是知道他嘴里的蛐蛐儿是自己的师兄弟亲大哥,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但自己这次确实没法替朱尚武出气了:“没”,低落的摇了摇头。
朱尚文又道:“我大哥说了,没抓到不要紧,因为他抓到了更要紧的蝈蝈,让你放宽心等他回家。”说着话有将妖瘫软着靠在了椅子上,摸了摸那木头的家具道:“你这屋子的家具不错,就是没人打扫。我娘没给你拍佣人么?”
十方心想着朱尚文带来的话,来回想着他其中的意思。难道朱尚武知道王繁怕死拉他垫背的事了?不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朱尚文瘫软了一会儿瞧着房中布局突然眼睛一亮,对十方笑着道:“要不你分我一间房,我给你找佣人?”
十方如今只是披着人皮的怨气,可看不可摸,自然不愿有生人在自己身旁晃悠的。
朱尚文不知啊,只想着这么个城里的屋子就一个小孩儿住也太可惜了。不如留件屋子给自己,自己也能带点不能带回帅府的朋友玩儿。
十方不乐意:“不需要。”
朱尚文打定了心思,也不管这小孩儿想什么:“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回去和我大哥说一声就搬点儿东西来。”
十方站起身很不喜欢这个自说自话的大少爷模样:“我说我不需要佣人,也不想你住进来。”
朱尚文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有些生气道:“别忘了这屋子是我娘给你的,我才是帅府货真价实的二少爷,你不过是外面捡回来的小乞丐。我要想住进来你拦不住!你也别想去告诉我大哥,就算我大哥今天在这里,他也拦不住我住进来!别说一间屋子就整个院子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话很是得意的抖了抖脚上的一双皮鞋。
十方没再答应而是看着屋外进来的朱承德低声喊道:“义父”。
朱承德是一个人自己来的,手上杵着拐杖看着面前坐的如滩烂泥的二小子,在听了他那纨绔子弟的话,脸都黑了举起拐杖就朝着朱尚文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他妈拉个巴子,去了上海还是这个鬼模样?连自家兄弟都欺负,老子打死你算数。”
朱尚文立马伸手去挡,十方也赶忙去拉住了朱承德的动作。
朱承德气的吹胡子对着朱尚武骂道:“给老子滚回去,让你娘好好教你!”
朱尚文听了这话急忙捂着头拿起帽子就跑了。
十方瞧着朱承德大发雷霆的模样,估计不单单为了朱尚文这几句话。只瞧着朱承德略带心疼的对十方道:“娃娃委屈你了。”
十方摇了摇头:“不委屈,义父可是遇着了什么事么?”
朱承德苦笑着摇了摇:“还是娃娃心疼义父,和那些整日只知道算计义父的人不一样。”
十方拉着朱承德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茶:“义父喝茶。”
朱承德拿起茶杯并未喝,而是看着十方的动作突然道:“娃娃你大哥的事,与你无关吧?”
十方当即心虚起来,说是没关。可伤他的黑麒麟确实是自己的家人:“义父,我……”
朱承德瞧着十方那要说不敢说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道:“你放心,你大哥都和我说了,和你没关系。我也问出来了,当天有人看见都是那王繁将他推出去的。”
十方听完这话有些踌躇的想要给王繁说情。
朱承德又道:“我知道那王繁打你小时候就在你身边照顾,你不相信也正常。”
“义父,我……”十方想说推朱尚武过去的是王繁,可咬他的是自己另外一个大哥。自己没法帮忙。
“好了,以后就不提这些事了。奶妈我让人给你辞退了。王繁自有军法处置,家里大夫人正在气头上,你回去也不好。我给你拍了两个人,月钱你去银行用这取就好。”朱承德说着这话,面上露出一丝悲切之情:“义父这大帅也不知道能撑得了多久。你尽量不要在去帅府了,这些日子。”
十方听了这话倒不先在意那王繁和奶妈的事,而是听了大帅这一番忧虑后,聚起精神仔细探查这大帅先前身上围着的龙气。
这么一看不得了,这一身龙气如破洞的起球般,正朝着某处流失殆尽。看来朱承德在自己没见的这些日子里定是见了什么人,出了什么事:“义父,这些日子,你自己可是遇见什么事了?”
朱承德听了十方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十方的脑袋:“还是娃娃心疼义父,义父没事儿。好些日子义父带你去找你爹娘好不好?”
十方更觉奇怪了,这朱承德一定是遇见了大事,不然这个守约定的男人,在自己成年前不会说出这般的话:“义父。”
朱承德依旧不肯开口说出了什么事,反而是叮嘱十方这些日子离大帅府远些,离当兵的远着,不要出门惹事,注意安全一类的。就这么着大帅安抚了一会儿十方才独自一人走了。
十方越想越觉着奇怪,了如今自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只能去找丘柏森帮忙看着了。
想到这里,十方穿上衣服拿了些零钱。出门叫上黄包车就朝着邱家布庄而去。
布庄里热闹非凡,十方绕到后门,敲了敲门,来应门槛的是严正:“我就说该是你来着,不过你的气息怎么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