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人马被安排在了盛老爷家闲置的空园里,他一听说盛夏带着大队人马回乡,慌忙前来见过。
知道了盛夏的是真实身份,便义不容辞无上光荣的安排那随从的食宿。
盛夏便让侍从将食宿费用先给了他,盛老爷慌忙推辞:“公子能回乡,是我灵泉村的幸事。先父在世之时曾说起过,我们的祖先有做大官的,却没说什么官,看来先父所传说的大官定是公子一脉。想我盛家并没分家,原来在下和公子是一家。在下还算家庭富裕,公子有什么只管吩咐,至于食宿费用,实属区区小事。”
已经做了西夏侯的盛夏自然不会去占这点小便宜,坚持将兵马的粮草食宿钱算给了他。
盛老爷没想到以前病怏怏的公子会是仅次于皇上的西夏侯,村里出了这样一个伟大的人物,还和自己同一祖上,实在是光宗耀祖之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恨不得将自家能有的全都奉献出来。
他从红院步履有点踉跄的走了出来,迎面遇上刚从厨房走出来的麦穗儿,她依然是素衣素裙,娇嫩柔媚,小小的喜郎尾巴似的跟在身后。
看见他麦穗儿低头叫了声:“盛老爷。”
盛老忙说:“穗儿,快别叫我老爷了,还是在下叫你少夫人吧。少夫人,还是你有眼光,想当初侯爷病的那么重,说了许多的女子都嫌他,只有你嫁了。现在好了,你就要做侯门夫人了。跟皇后贵妃娘娘一样了。”
麦穗儿含笑说:“盛老爷,你是看着穗儿长大的。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好的人家咱也高攀不上。当时也就是觉得夫君家境还好,他又病得那么重。如果我能给他冲喜冲好了,也算给自己找了好人家。也没想别的。”
自然不能说当初要嫁他的目的是他和魂牵梦绕了两辈子的梦中情人一模一样。
盛老爷唏嘘道:“少夫人真是因祸得福啊。想这些年侯爷在外奔波,少夫人也是照顾着一家老小。还将喜郎拉扯的这么好,以后啊。侯爷也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少夫人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们灵泉村,要常回来看看。”
麦穗儿忙说:“那是一定的,盛老爷这些年来也帮了我们不少。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常回来的。你也知道我是我姐姐带大的。现在我姐夫姐还有弟弟都在这里。说不定以后我还的常驻呢。”
两人说着话,就出了院门。麦穗儿已经将饭菜做好,她担心韩冬羽的伤,急着要去家里问问姬小童。
却是迎面遇到了姬小童背着药箱匆匆赶来,远远问:“穗儿。你家夫君派人来说韩少爷受伤了。我去看看。”
麦穗儿又跟着往回折,边走边说:“姐夫,我二弟他看起来伤的很重,伤口还在渗血。说是箭头留在了体内。”
姬小童说:“就怕那样,箭头留在体内,如果伤着骨头的话,轻者胳膊保不住了,重者会有性命之忧。”
麦穗儿吓了一跳,忙说:“姐夫,你可得好好给他治,千万别让他有什么事儿。”
姬小童说:“那是自然。临出门时你姐一再叮嘱我,说你在盛家无依无靠的,韩少爷很照顾你。让我无论如何要将他的病治好。哪怕是实在不成胳膊保不住都行,千万不要有性命之忧。”
还是麦苗儿了解她,麦穗儿轻轻一笑,可是麦苗儿不知道,她和韩冬羽之间更深的的关系,有时候她会觉得韩冬羽比盛夏更重要。
韩冬羽的义园内,盛夏坐在桌子对面麦穗儿站在身后,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韩冬羽的胳膊,绷带一圈一圈的被解开。
韩冬羽的胳膊肿的老高。伤口血肉模糊,暗红色的血水。白花花的脓水渗在一起,很是触目惊心。整条胳膊能看得见的皮肤全是暗紫色。中了毒一样。
麦穗儿心里一阵触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住问:“姐夫,该不是箭头有毒吧。怎么皮肤这种颜色。”
姬小童轻轻摇了摇头:“毒倒是没有。只是箭头好似伤着了骨头,还很深。”
盛夏忙问:“这点太医也查出来了,要怎样治疗?”
姬小童说:“先得将血水止住,等肿消了。我看看能不能用药物将箭头引出来,实在不行,就得学华佗师祖刮骨。”
盛夏听姬小童说话,有点把握,便说:“姬小大夫。既然还有办法,麻烦你这些天就住在府里好好给冬羽治疗,好了之后,本候自然重谢。”
姬小童忙说:“妹夫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亲戚,就算不是亲戚,遇上了也得尽心尽力的。医者父母心,这是规矩。”
盛夏坐着看姬小童很轻的帮韩冬羽清洗了伤口,撒上一层药,绑好绷带,又开了药方交给一个随从。让他去济世堂抓药。
盛夏问:“娘子,你跟姬小大夫说了为夫的身份了吗?”
刚才他称自己为本侯,见姬小童麦穗儿都没反应,有点奇怪,刚才娘明明说还没告诉麦穗儿。
姬小童眨了眨眼睛,他刚才忙着查看姬小童的伤势,没听清楚他的话,听盛夏问,记得麦穗儿在他那里借银子的时候,交代过他不要说出来。便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说:“穗儿,你这嘴够牢的,咱妹夫都做了官也不说说,是不是怕咱们沾光啊。”
姬小童果然聪明,麦穗儿说:“姐夫,我也不知道我夫君他是什么官儿怎么说。再说了,你不也才升级做我姐夫吗。”
韩冬羽已经悄悄嘱咐过她,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盛夏疑心很重,会猜疑的。
盛夏一直要家人瞒着自己的身份,他对麦穗儿还是有点疑心,如果麦穗儿说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又会再次引起他的疑心。他对能追随的家人都是放心的,便会想到是韩王,如果知道韩王和麦穗儿之间的关系能让韩王将这件事儿告诉她,就更值得怀疑了。说不定会猜想麦穗儿会是韩王的细作。
麦穗儿不知道这么多,但是韩冬羽说要装作不不知道,就装。
她抬起清澈见底的眼神,看着盛夏的眼睛问:“夫君,你给姐夫说说,咱到底是什么官,是县令,郡府,还是都尉将军?”
姬小童觉得有点可笑,明明早就知道他是西夏侯,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随即为麦穗儿担心起来,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已经帮了他。
韩冬羽也觉得有点难受,这些年的经费有大一般都是麦穗儿帮着凑的,到现在他还没跟盛夏说,盛夏也从未问过那些银子是从何而来。
盛夏这才说:“娘子啊,你夫君就是我大燕国最大的诸侯国西夏的侯爷,已经世袭八代。”
韩冬羽的眼神示意的看了眼姬小童,姬小童心领神会,忙艰难的做了个下跪的姿势,嘴里说:“原来妹夫是西夏侯,失礼失礼。臣这就见礼。”
盛夏很傲气的一笑,伸手拦住他:“姐夫免了。出门在外我是侯爷,在家里你是姐夫。”
麦穗儿便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夫君啊,这个侯爷是什么官儿,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是不是比县令还大。”
韩冬羽差点没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当初他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可没这么无知。
这演技也太好了。
盛夏见她眼睛依然清澈青春,皮肤比以前还好,柔嫩的几乎弹指可破,一张微微半张的小嘴,没有抹一点唇脂,却嫣红嫣红的诱人。
心里一股小小的冲动涌上心头,他淡淡一笑,对韩冬羽说:“冬羽,给她讲讲侯爷是什么官。”
便坐在椅子上看麦穗儿带着无限崇拜之情听韩冬羽将侯爷解释清楚。很夸张的要来行大礼。
样子竟然跟喜郎如出一辙,他哈哈大笑起来说:“娘子啊,也不用行什么大礼。你在家好好安排一下,这几天宴请乡邻,祭祖之后,要去面圣,估计三个月之后,就要启程回西夏。”
说完带着浅浅的笑意对麦穗儿说:“娘子,你随为夫来一下,有事儿问你。”
麦穗儿点头应了声,对韩冬羽偷偷的做了个得意的鬼脸对姬小童说:“姐夫,你好好的给二弟治病,我会过去给姐姐说说的。让她不要担心。”
姬小童说:“穗儿,你忙你的事儿吧,你姐只要听说来给你办事儿,恨不得我不回去呢。”
麦穗儿边走边说:“我姐英明。”
出了门见盛夏眼里闪着一种异样的光站在墙角处,白晃晃的阳光下有点诡异,忙紧走几步小声问:“夫君,有什么事儿要问为妻啊。”
盛夏温暖的眼神闪烁着幽幽光泽,狼一般的带着一种饥饿感。
麦穗儿心里一柔一紧,随即热血上涌,低头不敢看他。
盛夏坏坏的一笑,见四周无人,伸出轻轻抱起她,伏在她耳边说:“娘子,刚才冬羽说的不清楚,为夫好好告诉你侯爷是个什么官儿。”
麦穗儿张开贝齿轻轻咬了咬他的嘴唇,梦幻般地说:“夫君,不是用嘴说,是用身体说吧。”
麦穗儿声音带着慵的挑逗性,盛夏快走几步进了馨园,将她放在床上,咬牙切齿的说:“用枪说话,看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