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
渔州市华瑞电子有限公司
康剑平业务经理
公司电话：——
业务电话：——
http：//——
暴潺拿着这张名片就想：首先，看名字，这个叫康剑平的人是个男的，而且是经商的。那么，他跟媛媛又是什么关系呢？tA们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那男的年龄有多大？哪里人氏？父母是干什么的？他会不会跟这次女儿的夜不归宿有关联？
暴潺抓起固话又给媛媛的手机打电话，还是关机！暴潺确实着急了：她会不会出事了？如果出了事，又出的什么事——急病？车祸？醉酒？失踪？还是手机没电了？好歹吭一声呀！难道让我去派出所报案吗？他那个女同学家在哪里？（把纸条拿起来看）莘庄？但莘庄只是个笼统的地区名，在渔州市的西南角，那一片大得很，没有具体街道名和门牌号码，往哪里去找？至于别墅，也没有具体的别墅名，那一片别墅也很多，到底是哪一幢别墅呢？也没留下她那个女同学本人的电话和女同学家里的电话。这可怎么办？（拿起名片来看）呵，对了，既然这张名片是在女儿的废纸篓里找出的，那名片上的这个人媛媛一定认识，最起码见过一面。如果我能跟他联系上，说不定能打听到女儿的下落。这是个冒昧的决定。但事到如今，也只好试试了。
暴潺看着名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压下康剑平的公司电话号码。清清嗓子，心脏“嘭嘭”跳。
“喂，这里是华瑞公司，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一个小姐的声音。（暴潺心想：看来，电话本身是真的，也真有这么个公司）。
“呵……请问一下，你们公司的康经理在不在？”暴潺试探道。
“噢，是康经理呀。他不在，你和他约好了吗？”
“……还没有。是一个朋友介绍的，说是你们公司专门做电子产品的，质量不错，让我跟你们康经理联系联系。”
“噢，是这样。他不在，他昨天就出去了。这样吧，今天我们刚刚上班，有的人还没有来，说不定呆会儿康经理就来上班了。你过几个小时再打电话。要么先生你留个电话，等康经理回来我转告他？”
“谢谢，不用了，我打他的手机吧。”
“也行。你和他及时联系。不好意思，再见。”
暴潺看着名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压下康剑平的业务手机号码。
……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好。找哪位？”
暴潺（心想：声音不年轻呀）单刀直入：“请问，你是康剑平康经理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反问：“你是谁？”
暴潺稍微撒了个谎：“我是暴媛媛的舅舅。”
“暴媛媛……（旁边一个女人插话道：谁呀？又是你妈？）不是——”电话挂断了。
暴潺握着话筒好久才放下去。“不是？不是什么？是他不是康剑平，还是我不是媛媛她舅舅，或者他根本不认识什么暴媛媛，或者是对那个插话的女人否定刚才和他通话的不是他妈妈。”暴潺目前能够理解的是：女儿是有一些不正常，但凭直觉，还没有出事，还没有出大事，或者说，没有生命危险。但事情也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我没有仇人，也没有巨财，女儿也没听说跟那个同学过不去，绑票劫财报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难道是璩翠环搞的名堂？她对她的这个亲生女儿爱理不理的，只要自己吃好穿好玩好，她才不揽女儿的闲事呢。就算是想女儿了，她也可以过来看她女儿，我们虽然离了婚，女儿也归我抚养，但谁也没有禁止她来探望女儿呀。难道是把女儿叫到她那里去玩，她那东西多，比我这丰富。康剑平这个人是有的，昨天他也刚好不在公司上班，关键是女儿是不是就跟他在一起？听语气，这个姓康的久经沙场，年龄起码三十多岁，并且似乎也认识媛媛，知道媛媛的一些情况，说不定，刚才打电话时，媛媛就在他的身边！电话里隐隐约约说话的那个女人是谁？是女儿吗？没听清，不敢肯定。如果是，tA们怎么会呆在一起？不是说去女同学家玩吗？或者是那个姓康的也去媛媛女同学家玩，或者他本人就是媛媛女同学的家里人。要么也可能，媛媛就在那个康剑平的家里，媛媛的女同学也跑了过去或压根儿就没媛媛女同学这一说！如果不是，又是哪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吗？或者根本是另一个女人。康剑平的妈妈又是什么角色？慈母；上级；家族掌门人？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好象对康剑平的这个妈妈有些反感……这个女人跟姓康的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认识媛媛吗？
没奈何，暴潺硬着头皮给前妻璩翠环发了一个短消息：“璩女士，你好！我是老暴。请问，媛媛这几天去你那里了吗？”很快，对方就回了个短消息：“她不是您老人家带着的吗？怎么，带丢了。我说，女大不中留，随她去吧。”这个贼婆娘！看我笑话。不过，这也证明，女儿不在前妻那里。
等暴潺赶到公司，已经快中午了。虽然已打过请假的电话，但看到同事们忙碌的身影，还是感到一丝内疚。听打单的小楮说：上午老板发火了，说要让我们滚蛋！
事情是这样的：早上，大家正在忙，谭瑞兰谭董事长闪了进来，例行视察。大家头都不敢抬，有事的做事，没事的也装着有事，一副热火朝天的办公情景。谭老板走到文件柜前，看着柜架上乱七八糟的各种单据，眉头皱了起来：“你们看看，这象什么？象猪窝一样！办公室要整洁，要清爽，我说过多少回，你们就是不听！素质问题。小楮……”小楮抬头答应了一声“啊”。谭老板说：“你在干什么？”小楮说：“我在打单。”谭老板说：“单子还没打完？”小楮说：“还有两家就好了。”谭老板说：“以后动作麻利点，都几点钟了？”小楮说：“早上的货已经发走了，这是刚到的新书。”谭老板说：“是中信发过来的吗？”小楮说：“对，中信出版社的。”谭老板脸色和缓了一些：“行，你继续打吧。”说完，开始亲自动手整理那些单据，先把读者订书单叠好，然后拿起一个订书机来，一看，锈的，又拿起一个，歪的，就问：“怎么都是坏的，有没有好使的？”另一个打单员小崔起身拿过去一个订书机并小声说道：“这一把可能好用些。”谭老板说：“你们平时怎么订单据？”小崔说：“我们……我们有时候就直接拿钉子订，用手把它压平。”谭老板说：“不好用就买呀！”大家心里说：“买？说得轻巧！没有你谭老板的指示，谁敢去买！况且，启慧公司的惯例，买东西，现金紧张，要买你先垫着，以后凭发票报销。说是这样说，报销起来又麻烦多多。先是从财务那里要一张报销单，填好，粘上原始发票。然后是到谭老板那批签字，你也不能说去就去，要轧苗头，老板忙的时候不要去老板会见客人的时候不要去老板拉着个脸的时候不要去老板午睡的时候不要去老板出差的时候不要去（废话）刚发完工资不要去，去早了显得你猴急，去晚了，她又狐疑。搞到后来，你垫钱做了好事，倒好象你吃了回扣犯了贪污似的。所以说，以后办公室里缺什么，仓库里有就用，仓库里没有谁也不去喊不去买，能凑合就凑合，操那个闲心干啥？”见大家没吭声，谭老板把第三把订书机卡在读者订书单上，用尽全身力气，还抬起脚尖来，这么一压，空屁，订子用完了（这个小崔，不想混了）！谭瑞兰谭董事长把订书机往桌子上一丢，环视一周，拍拍手，向门口走去，一边说道：“哼，等我把管理人员招够，我就把你们统统换掉！”办公室里，十几个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说不出一句话！
办公室主任潘小友笑咪咪地进来，问大家今天中午吃什么？有的要蛋炒饭，有的要大排饭，有的要鱼香肉丝，有的要霉菜扣肉，暴潺要了一份辣子鸡丁。登记完，潘小友就打电话给快餐店，让tA们做好了快点送过来，现金结帐。
饭不错，每人还附送一只苹果或香蕉。就是油太多了。
下午事不多，暴潺跑到前边总部书店零售区，躲在林立的书架之间整理书籍，顺便也翻看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书，忙里偷闲，开卷有益嘛。
“请问，你是这个书店的员工吗？”一个甜甜的声音。
暴潺扭头一看，是一个小姑娘，圆脸，清澈的眼睛，短短的秀发，穿一身运动服，看年龄么，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可能也是个高中生。他心想：是你叫我吗？你想干什么？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不认识你，你看上去有些倦怠。
“是呀，怎么了？”暴潺尽量温柔地看着她。他知道，自己穿了一件公司统一制作的灰衬衫，胸前还别着启慧书店的铭牌，所以小姑娘要这么问。
小姑娘咽了一口唾沫，说：“是这样，我能找你谈谈吗？”
暴潺是四十出头的男人了，饱经风霜，当然不会象年轻人那样有非份之想，对方也可能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找他搭话的，便笑了一下，说：“你有什么事吗？”
“事情倒也没有，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聊一聊。”
暴潺又笑了一下，说：“行，可以。”环顾了一眼，指着角落里的一副专供顾客使用的木桌椅，“我们就到那去吧。”
他和她都坐了下来。他感到她青春逼人。一刹那，暴潺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很象他女儿！他略微分了分神。
暴潺说：“怎么，一个人有心事了？”
女孩浅浅笑了一下：“其实，今天我是逃学出来的。”
我的媛媛呀，你在哪里？你今天是不是也逃学了？虽然早上没打通你的电话，但说不定，你上午没回家径自去了学校。我笨呀，怎么没给媛媛的学校打个电话问一问。别慌，先把这个小姑娘打发了再说。
暴潺振作起精神来侃侃而谈：“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压力大。老师逼，家长逼，同学们又互相比。也没有自己的空间和时间。也没有或不敢有自己的爱好。不过，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竞争激烈，残酷无情。你要是将来考不上大学，你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机会。而在中国，你要是没有文凭，就没有工作，或者说没有好工作，没有好工作就没有高收入，没有高收入，就没有体面的生活，就可能是死路一条！虽然有的人走了别的路，也成功了，但毕竟艰难，况且这样的人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要走科举这条路。就拿我们来说，还不是上个学校混个文凭找个工作，而且，你所从事的工作往往又跟你学的专业对不上。我们这就曾来过一个大专生，学法律的，一直找不着工作，看到我们招营业员，以为轻松，就应聘过来了。第一天上班，按规定，我们安排她擦书，书放时间长了是很脏的，擦书就是用湿抹布和橡皮擦把书的封面和封底擦干净，书的侧面还要用细砂纸打平，活不累但很脏，一天下来手黑黑的。结果到了第二天，那位大专生就再也没有露面！这不是糟蹋人吗？也没办法，就那么回事，给人家打工，挣点零花钱。”
小姑娘悠悠地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在学校里学的东西跟社会上的反差特别大。我就想，既然社会是这样，为什么老师要教育我们那样？一开始就教育我们这样不是更好吗？”
暴潺说：“你这个问题问大了。也不好回答。你总不能说：同学们，你们好。现在这个社会，就是金钱万能！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笑贫不笑娼！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家昧着良心去赚黑心钱吧！等等。不能这样说，哪能这样说！那国那朝，都不能这样说！课堂就是课堂，大道理就是大道理！比方说，我们的教育告诉我们，做人要厚道，办事要秉公，说话要诚实，心地要善良。但实际上，往往是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奸诈之徒，吃香的喝辣的！雷锋精神要讲，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有时候你倒霉就倒霉在做好事上。电视上不是经常报道：一个人被车撞倒了，肇事司机撒了鸭子。后面来了一位好心的司机，把伤者送进医院，得，抢救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指着这位好心的司机说——是他撞了我！你说，现在的人是什么玩意儿。有一句话，你可能也学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小姑娘说：“马克思的《资本论》”。
暴潺说：“是呀。我们学政治经济学的时候，努力理解剥削和剩余价值，相对劳动时间和绝对劳动时间，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我们因此而考上高分。悲哀的是，从学校里出来以后，我们又成了理论的实践者，牺牲品，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地接受盘剥和压榨。虽然政府在劳动保障方面制定了许多法规，尽量保护劳动者的合法权益，但在市场经济里面，尤其是私企里面，还是老板说了算，资本在发威。良心和道德的力量微乎其微。”
小姑娘说：“人生识字忧患始”。
暴潺说：“也可以这么说吧。有时候，文盲反而活的轻松一些。最起码，tA不清楚自己受苦受穷的高深理论或原理，喝完稀粥就躺下睡着了。”
小姑娘说：“也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感到……怎么说那，一种烦躁和郁闷，好象没有什么动力，也没有什么前途，看人看过去怪怪的。”
暴潺心想：这个小姑娘不好对付。她看上去傻傻的，软软的，其实她很聪明也很坚强。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她是哪一所中学的？她的成绩怎么样？她的家庭和睦吗？她是不是正在谈恋爱？
暴潺说：“这个么，每个人都有情绪不佳的时候。大人们烦了，可以抽烟，可以喝酒，可以打牌打麻将，有车的把车开出去兜兜风。你们学生呢，只好憋着，想跟老师说吧，老师严肃的很，想跟家长说吧，家长太亲热了，想跟同学说吧，同学个个都是泄密者。接下来，只好上网上qq，跟熟人聊，跟生人聊，以解胸中之忧愁。你喜欢qq吗？”
小姑娘说：“……以前用过。我现在用msn”。
暴潺说：“噢……”(msn是什么东西)？
临走前，小姑娘说：“没事，我就是有点小孩脾气，谢谢你。”
暴潺说：“其实，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一切还要靠你自己。”
小姑娘走后，暴潺赶紧掏出手机，准备给媛媛的班主任打个电话，一看有短消息一条：
爸爸：我是媛媛。我的手机被偷了所以没有及时跟你联系我现在用我同学的手机我们现在在杭州打算明天去黄山你不用担心学校那里我今天已经请过假了说是我病了感冒发烧明天星期六不用请假我28号星期天回来费用是同学出她家很有钱的我也有一些平常积攒的好了我要登**塔了如果有事的话不妨打开电脑上msn说不定你女儿就在线上宾馆里都有电脑的我们虽然是父女平时也很少说话的现在可以聊聊。我的显示名称是：芳苓。邮址是xfl@live。
这个死丫头，先斩后奏，暗度陈仓，还学会了撒谎。你学习累了要旅游，我加班加了一年还没旅游呢！msn？——又是msn！我得找本书，电脑专架上有现成的，拿下来翻翻看。
26号，星期五，晚上，暴媛媛的房间，窗帘紧闭。
暴潺揭开媛媛电脑的防尘罩，同时心想：公司里可没有什么防尘罩，不管是主机、键盘、还是显示器，都没有盖。机箱里那个灰呀，cpu风扇还能转也是她谭老板的福气；显示器屏幕上厚厚的一层，得用两张卫生纸擦；键盘里什么都有：头发丝饼干渣大头针回型针瓜子壳。经常用的键，干干净净，如数字键；不经常用得键，如功能键，黑不溜秋的。
暴潺轻轻地按下power键，启动了电脑。
计算机开始一系列的启动测试，加载一组基本的指令，同时显示器显示一些英文文字信息（黑底白字），这些信息在你能够有时间读完它们之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暴潺喜欢这样，他欣赏的就是科学和规律，一丝不苟。
还记的三十多岁在职校初学计算机的情形：第一堂课，老师说了，我们的处理器是80586，我们的显示器是15英寸，我们的系统是windows98。这玩意儿就是鼠标！现在，大家跟着**作……打开电源——打开显示器——用鼠标左键单击——击开始——击运行——确定——关闭黑框——双击桌面上的“计算机应用能力初级”快捷图标——ok——ok
媛媛的电脑有些问题（蓝底白字）：
checkingfilesystemonc:
thetypeofthefilesystemisfAt32.
oneofyourdisksneedstobecheckedforconsistency.youmaycancelthediskcheck，butitisstronglyrmendedthatyoucontinue.
windowswillnowcheckthedisk.
volumeserialnumberisf0d5-01e8windowsisverifyingfilesandfolders……
99percenpleted……
击开始——连接到——96550（也就是华夏行充植加加卡。暂不装宽带，是为了省钱，也为了媛媛专心学习。宽带是包月或包年制，再优惠每月也要一百多元，一年一千多元。拨号上网，直接上，每分钟信息费五分，通信费二角到一角；加加卡，每分钟二分，包括信息费和通信费）——弹出窗口
用户名：82486067@2000
密码：sdxcuwwc
拨号：96550
击拨号——端口已打开——正在拨96550——正在核对用户名和密码——正在网络上注册您的计算机——现在已连接——速度50.6kbps——
接下来，暴潺开始注册通行证。
首先，打开windowsmessenger软件。其图标是：两个圆头大肚的小孩子或小动物，一大一小，一前一后，一绿一白。
一．windowsmessenge界面
单击这里登录——
二．登录窗
没有帐号的用户点击“在这里获取”。登录passport站点，获得一个passport。
三．passport向导
将passport添加到windowsxp用户帐户，这一切只需要一个登录名和密码。microsoft尽力保护您的**。
单击下一步——
正在从inte下载信息……
有电子邮件地址吗？
选“没有，注册一个免费的msnhotmail电子邮件地址”
单击下一步——
四．注册microsoftinteexplorer
显示msn彩蝶图案，创建电子邮件地址。
国家／地址：中国
电子邮件地址：baochan_123@hotmail
确定帐户未被使用
创建密码：＊＊＊＊＊＊＊＊＊
密码程度：中
重新键入密码：＊＊＊＊＊＊＊＊＊
创建密码重新设置选项：
问题：选择一个
母亲的出生地点
儿童时期的最好朋友
第一个宠物的名字
最喜欢的老师
（最喜欢的历史人物）
祖父的职业
机密答案：黄道婆
备选电子邮件地址：nandehutu@citiz
输入帐户信息：
姓氏：暴
名字：潺
性别：男
出生日期：1962月份：5日期：1
省／自治区：渔州
邮政编码：123456
时区：北京，中国——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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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gu6wm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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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返回passport向导
希望在此帐户和您的windows用户帐户之间建立关联吗？
打勾。单击下一步——
已就绪！
您的windowsxp用户帐户已设置为使用以下passport：baochan_123@hotmail
单击“完成”
六．显示名称
请键入您想让联系人看到的名称：
抱残守缺
七．登录……
欲知抱残守缺怎么和芳苓聊天，请打开下章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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