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上,你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沈海馨的语气绝决。
从小到大,厉南爵的个性孤僻而内敛,甚至在少年时代患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这一切全部都是沈海馨的离开造成的。
所以一直到了现在,沈海馨总想尽力的弥补这一切。
可是厉南爵的个性,就是这样,根本就不允许沈海馨靠近他。
这也让沈海馨一筹莫展,尤其是三年前的那件事,让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
“以前你不管我,你觉得现在你有什么权利左右我的人生?我不是南诺,不会让你左右我的人生!”
“我这是为你好!”沈海馨几乎是在咆哮,看着厉南爵如此顽劣的样子,也觉得格外无奈。
“收起你的对我好吧,我不需要!如果没事的,庄夫人请回去吧,这里是厉家,不需要庄家的夫人来这里颐指气使!”
说完,厉南爵头也不回的上楼。
“南爵!”看着厉南爵的背影,沈海馨的脸上失去了刚才的优雅,变得有一些难看。
厉南爵的态度,让沈海馨觉得难堪。
可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
当初,厉南爵的父亲车祸过世,为了他们的生活能够继续,沈海馨选择了带着年仅四岁的女儿改嫁,而厉南爵则留下。
沈海馨在四通城里算得上是风云人物,商场上的女强人,外界早传出来沈海馨克夫。
接二连三的克死了两任丈夫,所以,现在的沈海馨是四通城里赫赫有名的富婆,庄家的女主人。
只是对于厉南爵,便多了几分愧疚。
尽管,沈海馨尽量的想要弥补,但是厉南爵的尖锐,让沈海馨根本就无从靠近。
叹了口气,沈海馨有一些落寞的转身朝着玄关走去。
站在门口的女佣看到了沈海馨,微微的低头,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沈海馨的脸色变得阴沉,看着楼上没说什么便走出去。
站在外面的保镖撑开了一把黑色的雨伞,跟着沈海馨走在雨幕之中,像一朵黑色的毒罂粟一般,让人窒息。
那一道优雅越走越远,却有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别墅。
陆小溪在房间里听见了隔壁的房间,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紧接着哗啦一声,那是玻璃砸碎的声音。
掀开了身上的被子,陆小溪起身,赤着脚,走到了门前。
可是刚才那种动静却没有了,再一次转身,却又听见哐当一声。
陆小溪皱眉,随即拧开了门把手。
走廊里,某间房间外面,女佣和森伯站在外面,女佣全都低着头,一言不发,森伯脸上的表情,带着不安。
陆小溪带着疑惑走到了森伯面前,森伯看着陆小溪,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谦卑的弯腰:“陆小姐……”
“厉南爵……怎么了?”
“少爷心情不好,在房间里……”
陆小溪看着禁闭的门板和那些被吓得一言不发的佣人,对着森伯说道:“不用担心,他没事!只不过是发泄一些而已!”
谁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更何况厉南爵这个情绪化的生物?
他闹脾气,陆小溪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陆小姐……你还是进去看看少爷吧……”森伯的语气中带着哀求。
陆小溪原本不想趟这一趟浑水的,可是想到厉南爵为她做了那么多,虽然那些事情也有交换条件在先,但是厉南爵对陆小溪还是不错的。
再加上森伯对陆小溪的苦苦哀求,让她实在抹不开面子。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陆小姐……求您一定要进去看看呀,少爷一个人在里面,我很担心!”
看着森伯如此担心厉南爵,陆小溪的心里,似乎被触动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人对她如此关心过,能够被一个人关心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陆小溪叹了口气,伸手推开了那一扇紧闭的房门。
地上狼藉满地,仿佛遭遇了盗贼一般。
陆小溪再往里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的厉南爵,他低着头,头发盖住了大半张脸。
地上还有一些花瓶碎片,杯子碎片。
厉南爵的手受伤了,正一滴一滴滴着血,落在洁白的羊绒地毯上,一滴,两滴触目惊心的红。
陆小溪看惯了厉南爵冷峻严肃的模样,在她看来,这个男人一贯的自大,我行我素。
第一次,陆小溪看到了厉南爵像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很是挫败。
陆小溪上前:“厉南爵,你的手受伤了!”
厉南爵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陆小溪,眼神之中充斥着猩红的血色,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歇斯底里的咆哮:“滚!”
他的声音在颤抖,似乎掩藏着满满的愤怒。
陆小溪被厉南爵的吼声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厉南爵……你怎么了?心情不好?”<igsrc=&039;/iage/30548/1006725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