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人看,但是俺还是慢慢吧TT北方的夏雨异常粗暴把帐篷打得噼啪作响,虽然专业的军用帐篷有防水层又有拉链,但是水汽带着土腥味还是偷偷弥散进来。
左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扯得右肩的伤口一疼,皮肉崩裂开来,血液瞬间透过纱布和外衣染红了肩头。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都受伤好些日子了,自己的伤口还是这么不争气,居然连个喷嚏都扛不住。只得翻找出医疗包、除去上衣,准备给自己包一包。
然而十分钟后,左蕾暴躁地吼了一声,放弃去弄那个怎么也打不好的结,她胡乱涂抹了一点碘酒消毒,准备裸着伤口,等明早放晴了去找军医帮忙包下。正准备穿回衣服就听见帐篷哗啦一声开了。
见全身湿漉漉的易铭呆愣在门口,她马上用衣服捂住胸口,脸上笼上了一层红晕,怒道:“出去!”
来人显然不是听话的主,立马拉好帐篷,窜到了她跟前,看见她捂住胸口的衣服中夹着一抹淡紫色。易铭脸色一寒,厉声说道,“医生不是说么,你伤口的深位置又在肩上。不能穿内衣!就那么几天,垂不下去的,就算垂了,我也不会嫌弃!”说完他虽然脸上虽然还带着一丝痞气,耳根却红了个透彻。
哪知他话音刚落身边就炸开一个小雷球,他反射性一躲却猛得栽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他懒得挣扎,索性舒展开四肢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副潇洒恣意的样子,说道,“左小姐施舍小的一床被子呗,我现在是真动不了,现在这情况,也不方便叫人把我抬出去。本来想帮你包扎伤口的,看来只有等我缓过劲了在说了。”言语间竟然带了些许委屈的味道。
左蕾雷球丢出去那一刻就后悔了,她如何不知道不久前突袭周步生那虫穴时,易铭受了多重的伤。那时候,他的大腿也是因为救自己而断了个彻底,钉了无数的钢钉才把断骨重新接起来。只是他向来要强,不过几天就下地走动了,再后来大家似乎都忘了他有伤这回事了。作为北上军的主心骨他不能倒下,连一丝虚弱的样子都不能显现出来,或许因为这个他才强撑着吧。想到这里左蕾重重的吸了口气,低声说道,“对不起,忘记你还带着伤。”语气温柔得很。
“小蕾,你说要是我的腿因为你的原因变残了,你不会不管我吧。”说完这话,低垂着下眼,似不敢看他,脸上居然透出一着落寞。
看他这样,左蕾心竟然就纠了一下,只得紧紧抿着嘴“嗯”,便把他扶到了一张折抵床上,她一动作胸前的衣服和内衣自然掉到了一旁,露出一个黑色的抹胸,由于没了内衣的遮掩,那两个团子的轮廓清晰的扎眼。再加上右肩上一抹殷红把她的皮肤衬得洁白如玉,透出一股别样的诱惑。
左蕾此刻正懊悔自己刚刚太过鲁莽,又在纠结心中突然酝酿出的别样的情绪,低头却看见易铭望向她胸口呆滞中带点猥琐的目光和刚才被雨水浸透的裤子某处诡异的凸起,掌中又冒出一个小小雷球。
“易铭你个臭流氓!看老娘不废了你!”左蕾吼声冲天,目标明确。
听到怒吼易铭干咳一声回了魂,也不敢怠慢直接把雷球冻了个透心凉。委屈地说道,“这可不能怪我,不是都凑我眼前了么,不看不是对不起自己么。小蕾你小声点,虽然现在雨大,但是帐篷不隔音。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呢,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今天他可觉得自己是真委屈,今天要来看她,可是提前报备了的,不过这种被迫耍流氓的感觉不错。
说完这句易铭竟然秒睡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他虽然重伤在身不便参加实战,但是好多决策都离不了他,他已经好多天没合眼了,闻着床铺上左蕾的体香,他再也扛不住困意了。
这下左蕾彻底傻了眼,见他呼吸平稳知道他是睡着了,不是晕了。犹豫片刻她还是轻轻帮他除去被雨水淋透的衣裤,真佩服他睡着了也不妨碍他小伙伴继续耍流氓。只得用被子那么一盖,眼前终于清静了。
左蕾深深叹了口气,看着易铭的睡颜出了神。此刻他脸上没了那骨子邪气,显得十分清俊,身材也是她喜欢的类型。想到这里她猛得甩了甩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脸一红,翻出来个睡袋就一头钻了进去,片刻后也睡熟了。
待左蕾醒来时,发现帐篷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连睡袋一起被放到了床了,右肩上的伤也被妥善地包扎好了,不自觉地嘴角扬起了一缕笑容。只是她的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在她穿衣服的时候灰飞烟灭了。她的贴身内衣全都不翼而飞,而且似乎害怕不知道是谁作的案,还在她装内衣的衣袋里留个字条:先帮你保管着,免得勒到伤口,伤好了还你。“易铭!你个死变态!”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
似乎要印证左蕾的话,易铭此刻正嗅着她的内衣,脸上露出一副痴迷的神色,手上也没闲着。
┅┅┅┅┅┅┅┅┅┅┅┅┅┅┅┅┅┅┅┅┅┅┅┅┅┅┅┅┅┅┅┅┅┅┅┅┅┅
大雨过后,变异植物长得生气蓬勃,横七竖八的爬满了高速路,让回程的路走的意外艰难。虽然有悟慧的异能霸道,但是清理起来到底麻烦。
这次他们回凤城,身后跟了一个小尾巴,那是一灰色、一白两辆箱车。在他们把虫子从临海彻底清干净以后,白、越两家都有了结盟的意思,甚至表示愿意接纳一部分流民。临海本来就空现在十室九空,如果引入流民,他们连营地都不用提供。两家也各派出几名精英谈后续合作的事。
此时,兰心已经清醒三天了,虽然她还很虚弱,但她已能动用异能,给自己身上罩上一层白光,又昏睡了过去。只是这些天,她始终一言不发。
唐浅虽然和兰心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还感觉到了她的改变,如果她以前给人的感觉是一缕暖风,那现在则是一潭死水,死寂无波。想到她之前的遭遇,唐浅不敢也不忍开口询问,因为她自己以前的噩梦似乎也历历在目:雪白的实验室,插满管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自己。虽然已过去很久,但那也将是她永远的梦魇。
看着脸上突然爬满忧伤的姐姐,芊芊把跑出去撒欢数日,最近才归队的怪怪扔到一旁,死死的搂住唐浅的腰,用她的方式给与安慰。
“别担心兰心了,她总会走出来的。在这个世道活下来的,哪个不是踩着自己血泪往前踏的。”李丹妮看见唐浅望着兰心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嗯,我没事,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心神不宁的。”唐浅甩了甩头说道,她这几天心里老是莫名的发慌,总觉得有什么可怕事情将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
回去的路竟然走了快一个月,待凤城出现在眼前时,唐浅的心骤然一紧,细细碎碎的心慌感充斥着她的胸腔,她苦笑道莫非是近乡情怯。然而没盼到易轩的迎接,却等来了阴着脸的宋言,她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