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七皇子成子溪(1 / 1)

说起来啼笑皆非,这位八公主,重行行是认识的,观雪楼作为京城最大的妓院,她是神秘的琴师,凭那位八公主的性子,定是要来“调戏调戏”的。

记得那人女扮男装,装模作样摆弄着手中檀木金扇,拧着略显英气的剑眉,“美人,依了本公子如何?”声音娇弱,让人怎么也不能联想到她如此面容,偏得那副不正经的模样,让人咬牙切齿。

话归正题,皇后气得六孔冒烟,还不能发作。

“母后。”只见太子成子烨与七皇子成子溪并排而来,皇后的怒气才散了些,“怎这样晚?”隐有皇家威严,七皇子确如霁晴所言,一副好皮相,在太子身旁倒丝毫没有违和的感觉。

七皇子乃已逝齐妃亲子,其母过世后,便过继给皇后扶养,已有八年之久,与太子关系定是不错,但皇家素来无情,谁又料得准。

重行行撇了霁晴一眼,正想调笑她两句,只见她两只眼睛盯在七皇子身上,充满迷恋,只得作罢。

众命妇、夫人携了女儿又向太子、七皇子行礼,她们都是人精,若能在太子面前露了脸,指不定成了未来皇后,再不济也是贵妃了。

皇后笑着赐了座,对七皇子说:“今儿来得正好,见见你的未婚妻,靖节大将军家的嫡长女重行行。”

重行行起身见礼,语气不咸不淡:“七皇子安。”

“重小姐有礼。”七皇子应了一声,上下打量她。

皇后一笑,“七儿与重小姐自小便未相见,日后多接触些就好,皇上今儿怕是不会来,那开宴吧!”

重行行素来不喜这样的宴会,沉闷无趣,两刻钟后,寻了个借口离了场,在一株桂花树下,深吸了一口气,闭了眼,轻嗅桂花香,顿时觉得胸中气息散去不少。

“我本以为,你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背后传来七皇子成子溪的声音。

重行行转过身,正是七皇子,他身穿墨色锦袍,置于花海中,目光淡然悠远,眉间一抹轻愁,“七皇子安。”她轻笑。

“行儿,你早就知道我是……”

“是,我就知道你是黎国七皇子成子溪,而不是什么夜子琛,还有,既然当初的夜子琛消失得那么无影无踪,那么,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只会是七皇子。您可得分清了,民女告退。”说完还行了一个端庄的礼才离开。

成子溪望着那人轻衣罗衫,步步走远,攥了攥手心,想拉住她,脚下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目光深凝,仿佛又看到当年桃花崖下,浅笑的女孩。

“嘿,子溪,在看什么?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还以为你有美人相伴呢,走走走,姨母叫你呢!”韩长谦一只手攀上他肩膀,一只手拉他。

“没什么,那边太闷了,过来喘口气,我们回去吧!”

两人一齐转过身,韩长谦回头望了一眼重行行离去的方向,跟上成子溪的脚步。

宫宴结束后,重行行回府还来不及休整,只能打发了一干仆从,偷偷溜去了观花楼。今日是腊月十五,照例去奏琴。

匆忙换了衣饰,便准备抱琴去前台,细细一看,这琴……明显不是她惯用的那架,月娘解释,“昨日早晨便不见了原来那架琴,桌上还多了一袋银子,所以我又买了这架新琴,此琴名曰‘白玉狼牙琴’,比起你之前那架,应该是只好不差的。”月娘顿了顿,又道,“前儿个接到贴子,说今天有一位两位金主要来楼里听曲儿,让我们准备一下,一出手给了五万两银票。”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韩长谦那厮干的好事了,说什么千金所购,不曾想,竟是自个儿偷偷购下的,“嗯,没想到观花楼越来越有名了,听个小曲儿竟然给五万两,只怕那两个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重行行挑起眉,“不过月娘你放心,这一次我还是会像往常一样演奏的。”

重行行走到珠莲后面,缓缓的跪在琴台前,素手轻抚上白玉狼牙琴,轻试了一下声调,收敛心神,全神贯注的放在琴身上。

悠扬的琴声忽尔一转,好似流水从指间滑过,轻盈如舞动起来的水花,七皇子成子烨和太子成子溪同时一怔,这琴音竟然如此美妙,好似带着某种魔力似的,时而轻快如流泉,使人感觉到水的清凉欢快,时而如瀑布急泄,眼前仿佛多了一条冲天而降的白练,美不胜收,清脆时如玉珠落盘,悦耳动听,低沉时仿若美人的低吟,倚门而立的缠绵,这是怎生的一首曲子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曲音嘎的止住了,久久让人回不过神来,重行行戴着面纱从珠帘后面走出来,盈盈一拜,便欲离去。

成子烨回过神来,轻快的鼓起掌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观雪姑娘是人美曲更美,看来我们有耳福了,可否再为我们演奏一曲。”

“观雪有话想说,还请两位爷勿怪,既然此曲只应天上有,不应该好好回味吗?听多了只怕就失了原有的美妙了。”重行行带着轻柔的微笑道。

成子烨见重行行如此说,知道她不愿再弹,自然不好强人所难,点头:“希望下次还能听到观雪姑娘的琴声。”

“也许吧,两位爷慢用,观雪让观花楼的头牌过来,为两位爷弹曲解闷儿。”

成子溪和成子烨同时点了一下头,重行行便盈身退了下去,迤逶拖地的长裙,留下一抹倩影,成子烨等她走出去,望着成子溪挑了一下唇角:“如果把那天靖节大将军府嫡女的琴艺拿来和她比,应该是不分上下的,重行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和一个楼里的姑娘比起来,竟然不分上下。”

成子溪不说话,他也承认这琴声比起重行行不分上下,不过他总有一种错觉,这琴声总感觉很熟悉,成子溪抛开心头的疑虑,点头赞同,“如果和重行行比起来,确实是可以不分上下,只可惜她身陷红尘了,要不然倒可以纳入府中。”

成子溪的无心之话传到隔壁的房间去,重行行冷笑一声,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明明看上人家还嫌弃人家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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