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不断,闷雷邹而不歇,大清早的就吵得人不能安眠,许多人起的非常早。
当然,这其中最辛苦的还是那些羽林卫,整个圣光城中的羽林卫,从半夜抓刺客开始,但现在都没有睡觉,当然,这都是小事,更让人气恼的是那闯入皇宫的刺客,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到头来还得唉上司的训斥。
由于天气的原因,天还灰蒙蒙亮的时候,圣光王朝就还是人影不断,而且都是些骑马坐轿的大员,不为别的,就因为今天是圣光八支军队的大将军奉旨面圣之日,这些人可都是圣光的支柱,每个人都代表着圣光的半壁江山。
那独属圣光城的羽林卫,一个个精神饱满,身穿铠甲,手持佩刀,一个个杀气腾腾。
“驾!”
就在此时,一行百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策马而来,为首一人,身穿朝服,肩膀宽阔如山,犹如猛虎下山一般,不用看服饰,只是那气度,就让人知道他从身行伍,大将出身。
这人牧野也是熟悉,自然是连夜赶到圣光城的游龙军大将军,林宗臣,起身后都是他的亲卫军。
“来人止步。”
众人杀气腾腾的赶至城门之下,把守在一旁的守卫站在城门中央,举起手中佩刀,大声叫停。
“吁吁吁!”
被人一挡,马上面的人被迫拉住缰绳,停下脚步,一个个随着马匹在城门前打转转。
“马下何人,为何拦住本将军去路,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林宗臣端坐与马上,大喝一声,传至下面的羽林卫耳中,比天空的闷雷还响亮十倍。
“小人圣光城门守卫,给大将军请安。”下面的人知道来人,当即下跪施礼。
“本将军是圣旨面圣,你一个小小的守卫,也敢拦住本将军去路,是不想活了吗!”林宗臣不怒自威,甩一甩马鞭,以示后者冒犯自己虎威的后果。
他看着那人低下头后,满意的道:“快点叫你的头出来迎接本将军,如果迟的片刻,我带着他的脑袋去面圣。”
就在此时,城门里面走出一人,行动之时,也是步待劲风,面带虎威,眼中闪烁着一道道精光。
“林兄,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啊!”那人见到林宗臣之后,笑着抱拳,迎了上来。
林宗臣也不下马,坐在马上,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我倒是谁,原来是小吴啊!几年不见,的确变化了许多啊,记得很多年前,你好像是……我游龙军中的一个都统吧!怎么,什么时候升官发财了?怎么也不通知我喝两杯啊。”
身居高位之时,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提及自己以前的丑事,很显然,这林宗臣一句话,已经犯了来人的忌讳。
来人名为吴力德,是圣光城的步兵统领,是羽林卫的首领,从军衔上来论,也大将军林宗臣同职,强者在几十年前,曾是在游龙军中任职,只因为后者犯了军法,被林宗臣赶出游龙军,后来不知获得了什么机遇,竟然鬼斧神工的突破到阴玄三品,又不知道走什么关系,进入了羽林卫,三年前更是接任了圣光的步兵统领。
林宗臣现在知道了皇甫韧弑父篡位的内幕,自然明白,这人肯定是暗中受了皇甫韧的恩惠,否则不会爬这么快。
虽然别别人说了以前的丑事,但介于时局的原因,吴力德此刻也只能笑着忍下来。
“哪里哪里,属下晋升区区小事,怎敢劳烦将军,早朝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将军可不要迟到了啊!还请快快进城吧!”说话之时,吴力德暗中咬着牙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哈哈。我们进城。”
林宗臣出了口恶气,当即大笑两声,随即挥挥手,准备策马进城。
就在此时,吴力德站出身来,挡在门前,躬身道:“将军有所不知,圣上有旨,今日各大将军进宫面圣,随行人员全部由羽林卫带去歇息,面圣之时,将军带两人随行即可。”
“轰!”
天空一声闷雷响起,闪电将灰暗的天空照的跟白昼一般,瞬间的变故,刺的人眼睁不开来。
或许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吴力德立刻从身上拿出了一份手谕。
林宗臣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当然,再来这里之前,他早就考虑到了这一步,当即挥挥手,冷声道:“既然是圣上要求,我等自然招办。”
“你们这里面也有些和小吴也是老相识,一会儿下去别喝酒,做事的时候长个心眼,来到皇城,如果谁给我惹事,老子回去砍了他。”林宗臣对身后的亲卫道,来的路上林宗臣对这些人就有吩咐,此刻加以暗示,自然知道林宗臣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应答一声。
林宗臣点点头,随后道:“阿武,阿勇,你们两跟我去。”
临行之际,林宗臣深深的看了一眼吴力德,随即从容的进入宫门。
时间相差无几,其他的几路将军,以及朝廷大员,相继而来,进入宫门。
像这样众将军聚集,朝廷四品以上的大员齐聚一堂的日子,一年也没有几次,这也算是皇甫韧登记以来的第一次,就是一些礼仪什么的,准备就得礼部的人准备半夜。
圣光殿内,文官武将分属两班,各就其位,林宗臣大眼一扫,和半年前他进宫相比,里面你的人员,足有七成已经换了新人。
“皇上驾到!”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一道尖长的声音在大殿里面响起,众官员一起跪拜,只是那些礼节和虚礼足足十几分钟,最后才步入正题。
“林将军。”
听到皇甫韧问了诸多事情之后,终于轮到自己,林宗臣信步走出班列,恭声道:“微臣在。”
“朕收到奏章听说你杀了传旨的特使,而且这件事情不是一个人做的,竟然联合了通缉要犯——牧野,这事作何解释。”皇甫韧转动这手中佛珠,不怒自威道。
林宗臣面不改色,镇定的道:“此间事中另有内情,请皇上听微臣如数奏来。”
“讲!”
林宗臣道:“谢雄博劫持小女,以欲逃跑,微臣想将他抓住问个清楚,但是后者公然反抗,因此死在乱军之中,还望皇上详查。”
皇甫韧微怒:“谢雄博是朕派去的特使,他的言行举止,代表的就是朕,就算出手想要杀你,那也是朕的意思,你将他处死,就是大不敬,其罪当诛。
现在朕不问这个,你先说说牧野是怎么回事?”
林宗臣道:“臣远在边关,对朝堂之事甚为不解,神武侯是受的先皇亲封,先皇驾崩当日,皇上就下令通缉神武侯,通缉牧家,微臣不知神武侯所犯和罪,牧家之人所犯何罪。”
“你这是在质疑朕。”皇甫韧大怒,拍着眼前案椅,怒吼道。
林宗臣跪倒在地,躬身道:“微臣不敢,微臣受圣光之恩恩,食圣光俸禄,一切都是为圣光着想。”
“很好,朕现在就告诉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神武侯生在巴蜀这块土地上,是圣光的子民,又是朕的臣子,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若臣不死视为不忠,神武候不奉旨就死,就是公然反叛,对这等叛逆,难道不该杀吗?”
“好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原来皇上是这样理解这句话的啊!难道你不怕天下人寒心吗?”林宗臣冷笑一声,随即开口道。
就是进宫之前,他都不愿意相信,皇甫韧是真正的弑父夺位,但是听了这两句话,他此刻只有心寒。原来的皇甫太子,办事干练,为人沉稳,深的皇上和大臣喜爱,没想到这样一个面具之下,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人。
不但是林宗臣,就是那些圣光的老臣,听到这话,此刻也是心寒了起来,当即耳边响起最近流传的那些谣言。
“你还有何话说。”皇甫韧冷眼望向林宗臣,呵斥道。
“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
“好,来人。”皇甫韧点点头,大手一挥,当即从圣光殿外面走进几人,为首的人时林宗臣进皇宫时见过的吴力德。
“林宗臣藐视皇恩,勾结叛逆,推出去,斩立决。”皇甫韧断然道。
“皇上开恩啊!”
那些大臣知道林宗臣为人狂妄,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敢在圣光殿之中,质问皇上,这样找死的局面,只有几个知道内幕的人明白,当即下跪请求开恩。此刻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尽量拖延之间,等牧野那些人的出现。
除了那几个将军,以及闻到内幕味道的大臣,其他都是以前皇甫皓月手里的老人,至于那些新人,没有一个下跪,全部站在一旁,看热闹。
“谁敢求情,与之同罪而论。”皇甫韧冷声道。
“皇上开恩啊!”
就在此时,一个年迈七十的老者爬着向前跪了两步,苍老的声音响起的打破大鼎的沉寂:“还希望皇上看在林将军为我圣光把守边疆几十,兢兢业业的奉上,饶他一命,将他革职贬为庶命即可。”
“怎么,皇叔,你也想和朕叫板吗!”皇甫韧大怒,沉声问道。
原来下跪求情的是皇甫皓月一辈的王爷,林宗臣看到这人求情,也是大为感动。
“微臣不敢,只希望皇上能够开恩。”那老者俯首与地,哽咽着说道。
“如果你现在起来,朕将赦免你的不敬之罪,否则和林宗臣同罪。”
老者老泪纵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随即抬起头道:“谢皇上隆恩,微臣愿意与林将军同去陪伴先皇。”
“皇叔!”
跪在地上的众人再也不敢说话,只有林宗臣这么一个七尺男儿,流着泪哭道。
“微臣不值得你这样做。”
老人摇摇头苦笑道:“你为圣光流血一辈子,我这把老骨头陪你去见先皇,也算是皇甫家对你的一点补偿。”
皇甫韧那还能听得他们这么说下去,当即大怒,几乎是吼着道:“来人,摘取他们的顶戴,推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