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锦转过头,发现不是徐朗月,身体立马跳出老远,岂料那按住她肩膀的男人力道之大,使得苏牧锦感觉肩部疼痛万分。
“居然是你这个臭丫头,竟然让本少爷在这遇到你了!”说话的是朱长春,晋城朱家的少爷,他本来只是来裁缝店里巡视一番,顺带顺手整点银子的,刚好来这二楼,瞧见一个美人的背影,想要调戏一番的,没想到就见到了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了。
“放手!我们貌似都不认识吧?”苏牧锦此刻也认出来这人是谁了,想起当时在朱府,她还暗骂过他,没料到她还能遇到这个衰人,想想徐朗月这会竟然还没有回来,看朱长春这明显要吃人样,苏牧锦身体紧绷了起来,只有装着不认识他先。
“不认识?你这个死丫头,上次就是让你还有另外一个死丫头害得我大半个月不能出府,整么,现在就想装不认识了?”朱长春恶狠的说道,那手开始越发的用力抓住苏牧锦了,恨不得吃了她,他才解气。
原因无它,就是因为苏牧锦还有徐未果,导致他们家现在的生意处处受到打压,而他也是天天被他爹骂,今天得空才偷溜出来,这不,才溜出来就碰到了冤家了,朱长春心底的不爽就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本姑娘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放手!”苏牧锦力道小,脸色也开始不好看了起来,一直以来她都是面带温和,鲜少发火,她最讨厌的是有人抓她的肩膀,所以,她此刻的怒火丝毫不亚于朱长春。
“想得美!今儿个,你是逃不掉了!”朱长春嘚瑟,好几天没有亲近过女人了,如今看到苏牧锦一脸的怒容,那娇俏的脸上布满红晕,仔细看来,这女人还蛮有味道的,再加上手上抓着的温度,朱长春瞬间有了一个想法,他要狠狠的凌辱她一番,来解他的气。
苏牧锦接受到朱长春的眼光,那打量的样子,仿若她此刻是光溜的站在他面前,尼玛,一看就知道那猪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就不怕得罪徐家?”她在堵朱长春听到徐家的名声,不敢随意乱动。
听到苏牧锦说徐家,朱长春有片刻的迟疑,徐家他们是得罪不起的,不过,要是放过苏牧锦,他心里又憋得慌,脑子里转了转,手劲就不自觉的放松,到正是这一放松,让苏牧锦突然大力的挣开了他的钳制。
“哼,徐家?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就算徐家在这里,我要了你,徐家也不敢说什么!”朱长春也不伸手抓苏牧锦,他却冷冷的笑了笑,就算徐家做大又如何,他爹现在又巴上了元家,想来徐家也不会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和元家撕破脸吧!
“换做以前,本公子或许会顾忌一下,但是现在,哼,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靠边站!所以,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本公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元家,除了徐家,也是一个古老的世族家族,只有商界的人才知道他们两家实际是明争暗斗了多年,下面的分支可以说就是靠着这两家发展起来的,没有他们的支持,基本很难生存,刚好朱长春的爹这几天就和元家的人达成了一致,所以,他才会这样有恃无恐的说话。
苏牧锦连徐家的背景都不甚了解,更别提现在又出来一个什么元家了,不过看朱长春这样的表情,恐怕真的是找到了帮手了,不然依着她上次的观察,那朱家老爷那么恭敬的对徐朗月,他的儿子再蠢,也不会如此说话的。
想到此,苏牧锦不得不说,她的运气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以为搬出了徐朗月,人家会买账,结果,人家攀上了更高枝了,完全吓唬不到了,这该死的徐朗月今天是发了什么神经,会带她来这买什么衣服,这下可好,遇到麻烦了,人却不见了。
而此刻徐朗月却在一处茶楼的雅间内,悠然的喝着茶,只是那雅间的气氛也甚是生冷,好几个中年的男人战战兢兢的坐在凳子上,仿佛那板凳上有钉子一样,坐立不安。
“各位老爷,你们这是打算不再和我们徐家挂钩了是吧!”徐影代替徐他家主子说着话,眼中对着这些人的嘲讽不减,徐家以往对这些人不薄,有了利益之争后,都转向了别人,竟然还和元家对上了眼,不知是这些人眼拙,还是脑子有病。
“徐少爷,我等不是这种意思,您也知道,今年不同往年,既然都是生意人,和谁合作都是一样的……”
“只是给的好处不一样是吧?”徐影打断了其中一个人的说话,不在意他是否会觉得直白,事实就是如此而已。
那人尴尬的红了红脸,默认就是赞同,完全忘记了他之所以现在能风光,是靠什么发家的。
人一但有了贪欲,就会忘本,而这些人,正是有了私心,便会被有心人给攻克。
“你们还有谁想撤出徐家的,尽管说,我,徐朗月,不留上下不一心的人,走,日后再见便是商场上的陌生人,留下的,那么我自是不会亏待他的。”徐朗月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本来就有要砍掉一部分心怀不好的商铺的打算,现在正好,不用他过多的费口舌了。
房间里的十来人,都沉默了,仿佛都在思索着到底是离开还是留下,只是一些人心底终是受不住外在的诱惑,一个,两个,三个……都站了起来,对着徐朗月抱了抱拳,都说了一声:“抱歉!”
连着五个人都走出了房间,剩下的几人,都纹风不动,徐朗月嘴角勾了勾,也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你们想好了吗?继续和徐家合作?”
几人都相互对望了一番,他们信得过徐家的做事,自然也是信得过徐朗月,那眼中的肯定与对徐家的赞赏一直都存在。
其中一个人站起来,道:“徐爷,没有徐家的支持,恐怕我们也不会有如此安逸富足的生活,我等都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所以,希望徐爷以后多多支持咱们就行!”
“对的!以后就靠徐爷支持了!”
“……”
徐影上前一步,用手在空中摆了摆,这几人便不再出声,只听得徐朗月又道:“那是自然,有我徐朗月在,定不会少大家一分一毫,而且,那些走了的,终是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这一刻,这些留下的人,都定定的看着徐朗月,他们不怀疑徐朗月的能力,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些人貌似已经走上了末路,徐朗月从来不说没有根据的话,他一旦这样说,说明是真的有事情发生。
在后来发生的事情,充分的证明了这些人的预感,那时他们都不断的唏嘘,庆幸今日还好没有选错。
徐朗月看了看外面天气,想着某人应该等的不耐烦了吧,随即朝房中的人颔首,便走了。
此时的苏牧锦正在不断的对付着朱长春,久久不见徐朗月的影子,只有好靠她自己来拖延时间,她是想走也走不了,因为这裁缝店本是朱家所有,所以她是想逃出去,都难。
“你在等徐朗月来救你?”朱长春满脸阴笑,他就是想看这女人慌乱求饶的样子,岂料人家根本就没有那样的面容,心里虽然还是有点忌惮徐朗月,不过抵不过面子上的自大,玩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乐不思蜀。
“当然,难道我还能打得过猪?”苏牧锦状似不小心打散了放在桌上的一卷一卷的布匹,一步一步小心的后退,脸上的表情未变,她要是装可怜,说不定更加引起这头猪的兴趣,犹记得当初被送到朱府的时候,这头猪房间的那些情趣用具,真心恶心。
“此刻和本少爷耍嘴皮子是没用的,不要试图激怒我,不然等会有你折腾的!”朱长春渐渐的逼近苏牧锦,也不在乎那布料掉在地上,抬脚甚至踩在那面料上,虽然有点滑,不过,他此时正想象着待会把眼前这女人就地正法的情形,没有注意那么多。
“是吗?你看看你身后是谁?”苏牧锦冷冷的笑了笑,眼睛还特意望向了朱长春的身后。
“呵呵,你以为,本少爷会上当吗?”朱长春不以为意,只当是苏牧锦故弄玄虚,脚步还在逼近,直到把苏牧锦逼到了窗口边,那脚也全部都踩在了散落在地的绫罗绸缎上。
“徐朗月,你看够好戏了吗?”
“徐朗月?”朱长春听着这名字,本能的条件反射顿住,扭头就向着苏牧锦望的地方看去。
而苏牧锦等的就是这头猪的分心,立马一脚踹向了朱长春的某处,使得朱长春吃痛,还没缓过劲来,苏牧锦又顺手抄起那绫罗绸缎,以飞快的速度缠上了朱长春的身体。
朱长春也仅仅是那一瞬间的被攻击,随即便要伸手抓向苏牧锦,脚刚要动,却因为方才他踩在了这些光滑的布料上,所以很不幸的朝前滑动,刚好扑在那窗口,而苏牧锦身子娇小,躲过了朱长春的手掌,来到了他的背后,光滑的布料正缠绕了他两圈把一只手给绑住了,苏牧锦又抄起了布匹中间的滚筒,使劲的朝朱长春后背一敲。
打的朱长春差点一口气没有缓过来,空闲的另外的一只手要来扯开捆他手臂上的布料,哪知苏牧锦完全不给他机会,看见这手伸来,立马又用布匹缠了上去,绑上才是王道。
朱长春没想到苏牧锦这么狡猾,竟然连他一个大男人都给耍了,现在整个人被苏牧锦绑得像个粽子一样,不得动弹!
“死女人,还不赶紧放了本公子,不然等下我随从来了,定要你好看!”朱长春愤恨的威胁着苏牧锦,下体还在隐隐作痛,早知道这女人这么不要脸,他就不应该大意,后悔!
苏牧锦一听,快速的脱下脚上的鞋子,一把塞到了朱长春的嘴里,拍了拍手道:“没关系,随便你叫!”
朱长春嘴里被塞上了东西,叫也叫不出,只有用恶狠的眼神来吓苏牧锦,企图能有一点作用。
不过,苏大小姐此时很悠闲,不理会朱长春的唧唧歪歪,绑人也是一件体力活,喝了点茶水,她也奇怪,这么久了,竟然也没有人进来,难道是真以为她弱小就一定会唯命是从?
其实苏牧锦想错了,这朱长春也是不经意来到这二楼的,刚好那时店里客人挺多,伙计们都忙不过来,压根就没有想到朱长春会来,二楼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上得来的,所以现在朱长春被绑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的,这店里的伙计也不会来打扰像徐朗月这样的挥土如金的顾客的。
不过,苏牧锦想着,这男人的劲难免会比女人大,而且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脑子里就想的不是好事,为了保险起见,苏牧锦又抄起另外一卷布匹,慢慢的朝朱长春走近。
朱长春眼睛睁得像头牛一样,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看着苏牧锦拿着的东西,那玩意儿要是砸在脑袋上,不起苞也要脑震荡。
“别怕,不就是睡一觉嘛,我会很温柔的。”苏牧锦扯着嘴,好似安抚着人一般,只是那手上挥过去的劲道,可一点不温柔。
“我叫你这蠢猪肖想我,叫你这蠢猪笨!这下看我不收拾收拾你!”苏牧锦一棒子挥过去,先是打在朱长春的腰部,再落在脚下,使得朱长春重重倒在了地上,震得楼下的人都非常清楚的听到楼上的动静。
苏牧锦想了想,电视里面不是经常演着要把人敲晕,得敲在后颈上么,随即这最后一棒子自然的招呼上了朱长春的后脑勺,果不其然,立马晕了过去,苏牧锦怕这人是假晕,又补了几棒子,这才放心下来。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苏牧锦赶紧放下手中的凶器,拖不动地上的人,又把另外几匹布料堆在了朱长春的身前,随即便坐在了桌子旁,尽量用身体挡住视线。
“夫人,您没事吧?”门前站着的是店主,他也是被刚才那响声惊动的,便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的。
“哦,没事,不小心把布缎子给弄在地上了,我相公怎么还不回来,麻烦你们能不能帮我去找找呢?”苏牧锦此刻撒着谎,自己的名声都被人给败坏了,还在乎那些礼俗作甚。
门口的人犹豫了一会,也没有进来的打算,便应了一声,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