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新发现(1 / 1)

秋雨凄冷,一下不知停歇。

百里云鹫是在子时过半的时候回的客栈,全身都被冰冷的雨水淌过一边,正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左手提着一只黑色的包袱,沉甸甸的也正往下滴着水。

客栈还未打烊,店小二正伏在桌子上打着盹儿,百里云鹫无声无息地从他身边走过,往楼上走去了,只在地上留下一道水渍。

忽然一阵凉风灌进客栈,正在打盹儿的店小二打了一个寒颤,立刻清醒了过来,想起楼上那美丽小娘子交代他的事情,连忙站起身跑到门边上伸长了脖子往黑漆漆的街道上瞧,好像要瞧出些什么来似的。

瞅了半晌,店小二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小娘子的那位官人,该不会,该不会真的死在西山上了吧……?”

店小二又继续往外瞅了片刻,才将靠在一旁的门木一块一块拿过来扣到门框里,“先关了门吧,那位爷若是回来了会敲门的。”

店小二将客栈的门都关好后,才发现地上淌了一道水渍,从门外一直往厅子里延伸,再延伸到楼梯上,店小二吃了一惊,正要上楼去看,却瞧见白琉璃正站在楼梯口冲他有礼道:“劳小哥帮我把之前劳你烧的热水提到屋里来,还有劳小哥煎的药也一齐端上来,多谢了。”

灯罩里的烛光明明晃晃,让店小二有些看不清白琉璃的面容,但那虽然客气却总让人觉得疏远冰冷的声音店小二不会认错,连忙道:“小娘子,可是您家官人回来了?”

“正是。”白琉璃微微点头,“劳烦小哥了。”

“不劳烦不劳烦,回来了好,回来了就好,小娘子你等等啊,我这就去提热水。”店小二即刻喜上眉梢,好像那回来的人是他的兄弟亲朋一般,一般高兴,转身就往后院跑去了。

柳城的人,真的是实在又热心。

白琉璃拿着烛台折回了屋中,屋里,百里云鹫正站在圆桌旁看她,没有脱下身上已然湿透的衣裳,只是将左手上的提着的包袱放到了桌上,便这么定定地看着将门阖上的白琉璃。

自百里云鹫进屋开始,白琉璃都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只是在他推开屋门时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那如水般的眸子里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只有凉凉淡淡一如初见时的冷光,而后她便放下手中的纸张,从圆桌旁站起身,走到了屋外。

至于他去了哪儿,为何深夜才归,为何浑身湿漉漉的,白琉璃是问也不问一句,这样原本镇静的百里云鹫有些不安了起来,目光紧紧地锁在白琉璃身上不放,她不说话,他竟也不知自己该先怎么开口才好。

白琉璃重新走回圆桌边,将摆在桌上的纸张一一收好,百里云鹫仍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白琉璃将纸张用镇纸压好之时,店小二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白琉璃便走过去开了门。

小二提着两只木桶,只见木桶里还正有热气往上蒸腾,小二进了屋,往左侧一拐,将热水哗哗哗地往浴桶里倒,白琉璃挽起衣袖试了试水温,冲店小二客气道:“水温还差些,还要再劳小哥帮我再提两桶热水来。”

“没的问题!”店小二爽快地答应,临出屋门前看了一眼一身黑衣还浑身湿透的百里云鹫一眼,连忙飞快地下楼了,只因那还躺着水的脸上,一半戴着面具,一半……眼神冷得好像能杀死人。

这这这,这就是漂亮小娘子的官人?昨儿个来投宿的人多,他没有看的清,没想到竟是个眼神凶残得好像豺狼虎豹一般的人……

店小二第二次提水上来的时候不敢再看百里云鹫一眼,飞快地来飞快地离开,不忘替他们把门关上,待店小二离开后,白琉璃发现百里云鹫还在圆桌旁站着定定看她,将试着水温的手提起,眼神冷冷地看着他,连声音都是冷冷的,“还杵着做什么?把湿衣裳脱下,过来泡澡。”

白琉璃一出声,百里云鹫像个听话的孩子立刻走到浴桶边,飞快地脱掉身上的衣服鞋袜,踩到了浴桶里,坐下,而后抬头看向白琉璃,却发现白琉璃已经不站在浴桶边了,不禁垂下了有些失落的眼睑。

就在百里云鹫垂眸看着水面上自己摇晃不止的倒影时,一只温暖的小手贴到了他的额头,惊得他下意识想要去抓自己脱下的衣裳,却在刚伸出手时想起他的衣裳已经全部湿透了……

“想着挡什么?你以为我稀罕看你?”正当百里云鹫的手有些尴尬地垂在浴桶外的时候,白琉璃冷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没有一丝笑意,好似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一般,让百里云鹫觉得她又变成了他们初识时那个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白琉璃。

百里云鹫红着脸连忙收回手,欲转过身想要说什么,却在他想要转身的那一刹那,一只盛满浓黑药汁的瓷碗递到了他面前,只见碗中药汁动荡,撞着碗壁滴了几滴到蒸腾着白雾的水里,可见这拿着瓷碗的人心里有怒气,否则举动不会这般粗鲁。

只听白琉璃的声音依旧冷冷,带着十分命令的味道:“喝了。”

百里云鹫乖乖地捧起瓷碗,昂起头一口将浓黑的药汁饮尽,然他最后一口药汁还未咽下,瓷碗还未离开唇边,瓷碗竟被白琉璃用力拿开了,百里云鹫怔了怔,将还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药汁咽下,心里有一只小鼓一直在敲啊敲,敲啊敲。

他的琉璃生气了,而且还是不能小视的气,成亲这将近两年的时日以来,他还从未见过琉璃这般,这……这种情况如何应对?不不不,应该说这种问题应该怎么解决?

“琉璃……”百里云鹫心中苦思冥想之后,慢慢抬起头,可正当他抬起头时,一泼温热的水从他头顶直直浇下,浇得他瞬间又怔住了。

而后,在他还未能回过神时,白琉璃已经拿棉帕帮他细细地擦了脸,眼角下巴,便是连耳背都没有遗漏,只是这过程虽然细心,动作却不温柔,好似撒气一般,用力搓着他的脸,待擦完了耳背之后白琉璃将棉帕“啪”的一声扔到了百里云鹫面前的水里,激起的水花溅了他一脸。

百里云鹫一怔再怔,白琉璃却已掬起了一捧水淋到他头顶上,站在他身后替他慢慢揉搓着他墨一般的长发,竟是一改她方才含了怒气一般的粗鲁动作,动作轻轻柔柔的,那轻按在百里云鹫头上的十指让他觉得一股没来由的舒畅,使得他竟闭起了眼好好享受。

“百里云鹫,英雄救美的感受如何?美妙不美妙?”就在百里云鹫享受这舒心的待遇时,白琉璃冷冷的声音又在他头顶响起,惊得他倏地睁开眼,微微往后昂着头看正低头浅笑着看他的白琉璃,那双莹亮的眸子虽是在笑,却是冷冷的浮在表层的假笑,因为他没有在她脸颊上看到那两朵绯色的云,这让百里云鹫心里的小鼓又开始敲打了起来。

“琉璃知道我到西山去了?”百里云鹫看着白琉璃的眼睛,试图从她冷冰冰的眼里找到星点笑意,却是徒劳。

“我看起来很蠢么?”白琉璃笑意更浓,却是将百里云鹫的头发揪得用力了一分。

“这个自然不是,琉璃的心思一向玲珑。”百里云鹫心中斟酌了半天,才用肯定的语气道。

“……”白琉璃一把将他的脑袋推开,转身就往床榻走去,“自己洗!”

“琉璃!”就在白琉璃转过身的一瞬间,只听“哗”的一声水猛烈动荡的声音响起,百里云鹫已在浴桶里站起身,双手紧紧环在白琉璃腰上,从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用低软的声音轻唤她道,“娘子,娘子……”

百里云鹫身上本就感染着风寒体温较高,加之方才又在热水里泡过,此时的体温高升,那喷在白琉璃颈窝的鼻息甚是滚烫,自他头发上淌下的水顺着脖子流到背后胸前,还带着温度,像是有虫蚁在身上爬过一般,让白琉璃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与此同时抽出手去推百里云鹫的脑袋和身子,语气严肃道:“百里云鹫你松手。”

出门前连吱都没和她吱一声,这夜里湿漉漉地回来了又知道他还有一个娘子了?

“不松。”百里云鹫将白琉璃搂得更紧,不忘讨好似的在她耳垂上舔了一舔。

“松手。”白琉璃将头一偏,避开了百里云鹫的讨好。

亏得她还为他备了热水备了药,他竟还是对英雄救美一事只字不提,这个愚钝的唇呆子!

“不松。”百里云鹫将双臂又收紧一分,继续往白琉璃的耳朵凑。

白琉璃顿时怒了,将手臂曲起,随之朝后往百里云鹫的腰际用力撞下——

“哗——”白琉璃得了行动自由的同时,只听水声动荡,因为意料之外,百里云鹫重重跌坐到浴桶里,迸溅出的水花湿了一地,百里云鹫吃痛得缩着身子,整个人都浸到了水中,眉心紧蹙,脸色有些惨白。

白琉璃听到水声的一瞬间也回过头,看到脸色惨白整个人蜷缩在水中的百里云鹫时心蓦地一紧,连忙扑到浴桶边上伸手抱住百里云鹫的身子试图将他从水中捞起,方才冰冷的态度与语气也在这一瞬间打破,只听她紧张道:“百里云鹫!百里云鹫你有没有事儿!?”

此刻,白琉璃一手抱住百里云鹫的脖子,一手扳着他的肩膀,整个身子已有一半倾入了浴桶之中,正当她紧张得眼中都漫上后悔之色时,忽然一双大手从水中伸出,一手环住她的肩,一手环住她的腰,动作之快让白琉璃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那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水中!

再次听到“哗”的水响声,地上的水渍再一次多了许多,白琉璃只觉眼睛忽的一花,待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她浑身早已湿透不说,盘成发髻的长发也已散了开来,湿哒哒地散在水面上,更重要的是,她此刻竟是臀部朝下坐在了百里云鹫的腰上!

白琉璃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可还不待她双手碰上浴桶边沿便被百里云鹫抓住了双手,目光深邃又灼灼地看着她,哪里有丝毫痛楚不适的模样。

“百里云鹫你放开我!”白琉璃发现他方才的痛苦模样不过是装的,顿时盛怒,用力扭着自己的手腕试图将双手从他的大掌中挣脱出来,奈何力量悬殊终是徒劳,便蹬着腿欲站起身,却又被百里云鹫死死扣住双腿,这样一来她无计可施只能拼命扭动身子。

扭着扭着,百里云鹫忽然松了她的双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轻擦着她的鬓角,声音有些沙哑道:“琉璃别动,别动。”

“凭何不让我动!?”白琉璃正在气头上,哪里注意到百里云鹫的身体变化,然她的话才哼出口,……那样滚烫的温度隔着裤子似乎都还能感受得到。

白琉璃这才不动,可是百里云鹫身体里的却已经在白琉璃这一动一扭间燃烧了起来,尽管白琉璃已经停住不动,他体内已经燃起的欲火却不能熄。

“琉璃,娘子……”百里云鹫贴着白琉璃的鬓发吐着灼热的气息,边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廓耳垂,“娘子……”

“……”白琉璃别开头,被百里云鹫紧搂着贴着身子而放的手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把,“你白日出门之前怎么的不见你唤我?”

“唔……”被白琉璃这一掐,百里云鹫的手臂松了松,瞬间又收紧,收紧的同时将白琉璃往上提了提,……,白琉璃只觉浑身一阵酥麻,本是僵硬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软了身子,百里云鹫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逞又满足的笑意,用下巴蹭开白琉璃那已经斜敞的……,以及其熟稔的动作飞快地将白琉璃身上的湿衣裳剥了干干净净,啪嗒一声扔到了地上。

百里云鹫背靠着浴桶壁,白琉璃则坐在他的腰上,身子往前倾着压在他身上,因为身子被百里云鹫挑弄得虚软使得她不得不用双手攀着浴桶的边沿,似想要站起却又被百里云鹫一手按着腰一手捧着……便是连撑在浴桶边沿的手都无力垂下了一只而抓着百里云鹫的墨发,身子则完全紧贴在他身上。

两年时间,白琉璃乌黑亮泽的头发已然及腰,此刻已因她的动作而完全垂散下来,垂散在水面上,与百里云鹫的长发在水中相互纠缠。

浴水暖热,身子滚烫,白琉璃的眸子在百里云鹫对她身子的抚摸撩拨中也渐渐弥漫上了,垂眸看着那张因她而意乱情迷的脸膛,只觉身子里有一股热流直往头上冲,使得她身子轻轻一颤,不由自主地将身子更往前倾,……

白琉璃的主动让百里云鹫怔住,本是抚摸着她身体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双颊早已浸满嫣红的白琉璃,这是他们在床事上,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如此……迫不及待!

百里云鹫怔愣之后只觉自己血脉贲张,再也无法温情地控制自己的兽性,握住白琉璃那盈盈可握的腰肢将她稍稍往上一提,这一提让白琉璃有些重心不稳,下意识地抓住他的双肩。

可正当白琉璃的手才刚刚抓住百里云鹫的肩时,百里云鹫便将双手用力往下压,带着她用力坐在他的身上,

……

白琉璃虽然来自现世,然而心中关于男女情爱的观念还是陈旧死板的,只习惯在床笫与心爱之人巫山,而这习惯的养成也主要是百里云鹫与她的夫妻生活全部都是在床上,稍微不正常的就是在马车上,除这两处之外再无第三种场所,是以百里云鹫将她抱起之时,她想当然的时百里云鹫将她抱到床上。

然,非也。

……

而此刻的百里云鹫,哪里还有心思回答白琉璃的问题,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原来还能这样,还能这样……

要是没有上这一趟西山,他还不知道床笫之事还能有这种姿势。

------题外话------

省略号问题和跨度大问题姑娘们知道的,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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