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算去,宋宣荣才发现除开沈家兄妹那里“意外得来又失去”的银子。
宋家这段时间最大的开销,也不过是之前他给了尚来庆那六万两银子,还有救宋禹行时动用关系花销了一些。
总共算起来估计连十万都没有,可就只是动用了这么一些,如今府里账面上只剩下不到三万两银子。
别说给北王黑了心肝,他就算只是要回宋婉淑的嫁妆,宋家都拿不出来。
宋宣荣刚知道这事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只觉得是有人贪墨了银子。
直到帐房将府里的开销明细送过来时,他看着那一趣÷阁趣÷阁的花销时才惊呆了自己。
宋家宅子的维护,府里近百个下人的月钱,那些“暂住”在府里的表小姐、表公子的开销,还有宋老夫人每日早晚血燕,府中之人每日吃食,以及每一季衣裳裁制,甚至府中几个女眷时不时还要贴补娘家,应付上门打秋风的亲戚。
别的不说,光是这一趣÷阁钱财,每天都是大趣÷阁大趣÷阁的银子如流水的往外走。
往日里宋宣荣为人十分大方,觉得宋家富贵,那些旁支姻亲的人来了占点便宜也没什么,而族里和那些拐弯抹角的子侄来了时,他也不介意收留。
反正宋家的宅子那么大,就算再住上几十人也不嫌多,可当看到帐房记录的那些人的开销时,宋宣荣只觉得心头都在滴血。
柳汲琨也是在滴血,他木着一张脸,几乎想将宋宣荣喷的狗血淋头,险之又险才忍住。
“这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先回去吧。”
宋宣荣看了眼柳汲琨,“北王府只给了三日期限,明天就是最后一天……”
“我知道!”
柳汲琨忍着气,“我会想办法将银子凑出来,只是你也要记着,这是最后一次。”
“天阈商行有天阈商行的规矩,不可能任由你予取予求,如果再有下一次,哪怕你跟我翻脸都没用,与其等着被你拖累死,倒不如我直接拉着你一起去死得了。”
柳汲琨口气之中夹杂了恶意,说完后才又道,
“这次的银子给了你之后,接下来商行这边不会再给你任何银子,而且沈清梧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行冠礼了,你若是再拿不到信物,我也拦不住其他人。”
“到时候商行的钱财你别想了,反而该好生想想,你该怎么跟大管事他们交代你将沈清梧他们接来京城之后,你府里却害的沈清梧断了双腿的事情。”
“大管事对沈贺忠心耿耿,虽然被我骗着去了东缡,可等他回来后必不会善罢甘休。”
“他可不像我这么心慈手软,别说你是礼部尚书,你就是皇帝,伤了少主他都能跟你死磕到底。”
宋宣荣也不止一次从柳汲琨嘴里听说那位大管事的事情,而且当年沈贺还在时,他也亲眼看到过那个跟在沈贺左右,一直以仆人自居的老人。
那人看着不怎么起眼,可手段却极为凌厉。
这些年要不是柳汲琨从中周旋,再加上他以前和沈贺关系不错,也从未流露出半点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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