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晨,苏苏姐姐,不好意思让你们受委屈了,但是这宰父裘长老自从抓到我们的把柄之后,便是一直如此,所以我们只能等等了!”
龙晨哑然失笑:“这算什么委屈,没什么事情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们等等便可!”
“诸位,长老有请,大小姐请。”
这时,自屋中走出一位仆人,对着宰父凝恭敬的说了一声,而后宰父凝便是抬脚走了进去,那与龙晨同来的那些人匆忙的向前挤去,十余人都是不肯居于人后,争抢而进。
龙晨倒是丝毫不急,而是朝着苏苏与欧阳琪做出一个无奈的神色,随后才是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大厅,但稍稍令苏苏有些意外,与外面漆红染绿的奢华相比,显得甚是寒酸,只有几把木椅陈列,再有的便是蕴荡而来阵阵檀香。
在大厅上手处坐着一位老者,其面貌不怒自威,一股子久居上位者的气势鼓荡,给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显然起修为不低。
“这就是宰父裘吧?好大的架子,见到宰父凝竟然如此的端坐着,倒也是当真有些气魄,不过这气魄是一股子跋扈之气了,亏我心中还谨慎的防范着他,看来是我的估计错了,显然那阴谋并不是他的主意,看来后面还有人主使这一切,应该就是修罗盟的人了。”
龙晨的心中暗自揣测着,感受到在宰父裘的身侧有着一名年轻人矗立,从感受到那人身上气息的瞬间,龙晨的脸色便是微微一变。
因为他在这青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厌恶的气息,这气息便是玄冥塔独有的气息,这让龙晨的心中也是顿时一沉。
“宰父小姐,那名青年人是谁?”龙晨轻轻的问道。
宰父凝低声说道:“你感知出来了,那人是宰父裘的儿子,名叫宰父儒杀,若是此次的部族危机化解不了,我相信宰父世家的少家主就是他了!你万万不能低估了他,此人的智谋极其的出众,宰父裘为人跋扈,向来是想不出这么恶毒的计策的,此次的劫难应该就是他的主意了!”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龙晨知道是宰父裘说出话来:“老奴参见大小姐!“
见到宰父凝轻轻的点头,他接着说道:”诸位,我宰父世家有一幅画,历代算来已有千年之久,几日前稍有受损,请诸位来无非是将其修复,若能修复如初,无论何等条件,宰父世家自会竭尽满足。但老夫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不能修则不要修,若是破坏了这幅古画,老夫可是不会干休的。”
龙晨听着宰父裘的话,心中暗道自己的确是高估了此人的心智,但是此时龙晨不得不佩服这宰父裘编的谎话倒也是圆。
不仅圆还有着恐吓之意夹杂其中,这番话已经是说的很是清楚了,意思就是你看清形势,不要乱来,不然的话,下场会是极其的凄惨的。
“儒杀,将古画取出来。”
那青年人恭敬的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大厅深处,自古架之上取出一副画卷,画卷用布满纹路的古物包裹。
龙晨感受到外面那物的气息时,呆滞的瞳孔猛的一缩:“这是青血蟒的皮,好大的手笔,单单是这包裹物便是极为珍贵之物了,看来他们当真是十分重视此物的。”
在龙晨咂舌之际,宰父儒杀已是将蟒皮褪去,露出一幅泛黄的画卷,将其慢慢的舒展在大厅的木桌之上。
“你们依次去看看,此画能修还是不能修?”宰父裘带着些许的得意望了宰父凝一眼。
宰父裘的话落,有一人便是趋步而上,站立画前良久,神情初看时尚且轻松,不久便是深深的皱起眉头,继而脸色越来越是难看,最终口中长叹一声:“此画,修不得。”
第二人稍带鄙夷的扫过第一人,亦是趋步过去,查看一番,脸色大变,摇首而回,口中亦是同样说着:“此画,根本修复不得。”
如此,那十余人均是走过,纷纷摇头叹息,而宰父裘的脸色在那些人的颓丧之气的映衬下,变得极为得意,但是却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却仍然是表露无遗。
直到大厅之中只剩下龙晨一人,所有的目光均是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其中以宰父裘的目光最为殷切,或者说最为焦虑。
龙晨并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而是轻轻走到画前,低首感知,这画存世已经极长,虽不敢断定如宰父裘所说千年,但是大几百年还是有的。画卷都是已经泛黄,从斑驳的纸纹来看,显然保存的极其小心,不然以这等画纸,早是已经化为尘埃。
画中是一名青年男子,男子生的极其威武,一身青袍,站立在山巅之上,头发被山风打起,双眼绽放神光,右手之上一条长枪,枪骨上银龙盘绕,枪尖泛出青芒,气势冲天,风雷云动,一股睥睨天下之色。但此人的右侧脸颊却生生少掉了指甲大小的一块,不但将其风华掩去,更是让人有说不出的惋惜。这画卷上除了缺失的一块之外,还有些模糊的黑丝散布,粗看下像是被人不小心弄脏一般。
龙晨的双眉皱起,仔细感知着那残破的一块,久久不语。良久,龙晨才是长叹一声:“此画,难修!”
突地,宰父裘猛的自木椅上站起,双目紧盯着夜阳说道:“你说什么?”
他的目光之中闪烁着震惊的神色,因为他听出了一丝的不同,龙晨所说的是难修,并不是不能修,这是完全是另个概念,也就是因此,他的心中突突而动,若是这样的话,将会使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而宰父凝的眼中却是透出兴奋的神色,一把将龙晨抓住,而后焦急的说道:“你真的有办法将这画修复?”
龙晨微微皱着眉说道:“能修,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并且我还需要诸多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将这古画修复完整!”
龙晨的话音刚落,刚刚那几名老画师,纷纷嘲讽出来,其中一人说道:“难修,老夫也知此画难修,关键是能不能修?我看你八成是行骗来了?”
“你看他,也不过十四五岁,你我这等六旬画师都办不到,他怎么可能办到。”
“小小年纪,不学正途,尽是吹嘘些大话。”
龙晨听着那几人嘲讽之音,忍不住苦笑两声,在其刚欲开口之际,宰父裘却是喝出声来:“你们统统闭嘴。”话音落,那几人慌忙住口,低首不语。
宰父凝也是不悦的望了望那几人,而后说道:“龙晨你接着说,莫要理会他们,到底鞥不能将其修复!”
龙晨感受着宰父裘的紧张,又看看那几人的鄙夷之色,不由得闪过一抹戏谑:“我只说难修,并非不能修,至于是不是逞强吹嘘,你们稍后便知。”
那几人闻言刚刚要反驳,宰父凝却是猛地厉声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若是谁在敢多说一句,我要了你们的命!”
几人老脸登时变得通红,有两人喉咙动了几下,终是没有做出声来,相互尴尬对视一眼,自大厅之中退了出去。
“你所需何物尽管开口,除了朝阳满月我宰父家给不了,剩下的只要你说的出,我便能帮你寻来。”
龙晨并不认为宰父凝在说大话,以宰父的家世做到这些似乎不难,而这偌大的太苍城要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似乎并不难。
龙晨稍稍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将所需之物全部罗列下来,将这些东西备齐便可,但是我先要宰父裘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宰父裘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的眼中闪烁着阴毒的神色,显然心中是极其的不悦的。
“我修复这古画可以,但是我要所有的宰父家长老来见证!”龙晨终于将他真正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这样说自然是有着他的道理的,因为他知道,若是不这样做的话,这宰父裘父子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宰父裘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而宰父儒杀此刻却是眉头微皱,上前一步说道:“大小姐,不如这样,今日已经是天色略有晚了,不如明天一早将长老们都是召集过来!”
“住口,什么时候我与宰父长老说话,轮到你插嘴了!”宰父凝的语气很是冰冷,她何尝不知道眼前宰父儒杀心中的算盘。
自己好不容易才是遇到了龙晨,而龙晨更是懂得修复古画的办法,他岂能将其错过,若是今日错过,明日的形势定然是会对自己极为不利的。
故而在她刚刚说完的时候,身子已经是爆射而起,当升到百丈的时候,她的手中迸发出一道雄浑的气息,撞击在了那城主府之上一口战钟上。
随着那巨大的声响响彻,从四面八方个出现一道极其强横的身影,转瞬之间便是到了宰父凝的身边。
“大小姐,不知道召集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为首的一名老者精神极其的矍铄,目光闪烁之中浮现着两道精芒。
“八位长老,宰父凝请您们过来有些仓促,还望几位长老能够谅解,今日将您们找来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能将古画修复的人,所以请您们过来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