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倏尔嫣然一笑。
“没有了,就是有些羡慕你的夫人呀!能够有你这么出色的丈夫,要是我有你这样的丈夫,一定不会让这么上火,还不管你……”
说完还觉得不够的又补充了一句。
“我要是能够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上官婉儿满脸的遗憾。
秦砚琛皱了皱眉,实在是听不下去她那些废话了,拧了一下眉头,刚要说话,就听到身后横劈进来一道让她熟悉又觉得发恨的声音。
“早点遇到有什么用,早点遇到,我们秦总就会喜欢你?”
秦砚琛回头,乔安笙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脚步徐徐的,背着手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见到乔安笙的那刹那。
秦砚琛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上官婉儿站在他的背后,所以看不到他脸上此刻是多么柔软的表情。
但她却能够感受到男人片刻前冷冽刺骨的气场霎然间变得平和近人。
乔安笙走到了秦砚琛的面前,因为有上官婉儿在场,她不便跟秦砚琛太亲密,索性就站在了他的侧边,一臂的距离。
要不是秦砚琛还在场,上官婉儿恐怕都已经要冲上去把乔安笙撕了,她忍怒火忍得胸腔都要炸裂了,不由得眼眶一红,楚楚可怜的看向了秦砚琛。
“秦总,你们公司这新任的经理好像不喜欢我呀,刚才在办公室就一直在骂我,现在又这么的针对我……”
她说着说着,眼睛眨巴着,眼泪说来就来的,眨眼间就挂在了眼角上,那泫然欲泣的样子,看得乔安笙都一愣一愣的。
从前她还觉得姚曼是演技派,现在看看这上官婉儿,才是鼻祖般的存在。
秦砚琛像是来了兴趣一般,嗤的冷笑了一声:“她骂你?”
上官婉儿还以为是自己装可怜奏效了,当时又眨了下眼睛,语气也柔柔弱弱的,充满了委屈:“是呀,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乔总,要被骂成是垃圾……”
乔安笙被对方那宛若绿茶一样的言论都给逗笑了,她扶着自己额角:“我们讲点道理,好不好?上官小姐,到底是谁先骂的谁?”
明明是她先开口骂小张,顺带着还要连自己也要拉踩上一脚,再加上她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处处都透露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觉。
乔安笙这才怼了她。
“秦总……”
上官婉儿把视线投向旁边站得笔挺的男人,拉长自己的声音,尾音拖长得不可思议,像是在撒娇一般。
然而她用尽了浑身解数,也只得秦砚琛一个微茫的眼神:“喊我没用……”
秦砚琛低头敛眸看着自己身边的乔安笙,面上的表情柔和的像是三月里拂面而过的春风。
“她是我的人,不管她做什么,我都给她撑腰……”
乔安笙只觉得自己心上的褶皱,都要被秦砚琛这信誓旦旦的一句话给熨平了,她的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连带着耳根一片,红了个遍。
上官婉儿没有想到秦砚琛如此袒护乔安笙,瞪大了眼睛,怔怔愣愣的盯着,半天没有了动静。
“乔总,等下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秦砚琛不再理会她,而是专心的望着乔安笙。
乔安笙点头称好,两人并排着说着话,朝着电梯走了过去,电梯来了,两人并排着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秦砚琛的手紧紧的牵上了乔安笙的手。
小张躲在暗处从头到脚的目睹了这一切,她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他们是在牵手吗?
原来秦总居然和乔总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她在短暂的震惊以后,又用力的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同时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发现以后,才放心的离开。
而走廊那边一直站着的上官婉儿,半边身子藏在走廊处的阴影里,说不出的阴沉。
半晌以后,走廊上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上官婉儿满腔子的怒火都快要在胸口处燃烧成片了。
她浑身颤抖,愤怒的摘下了自己肩上挎着的包,狠狠的掷在了地上,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乔安笙!”
她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尖尖的指甲在掌心处扎出一个深深的印子来,她扫了一眼地上散乱扔着的包。
抬起脚,泄愤似的又要踩上一脚……
就在这时……
摔在包旁边的手机忽然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如同石破天惊一般,把上官婉儿惊了一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屏幕上亮着一个陌生号码。
半小时后,上官婉儿走进了街角处一家看起来十分冷落的咖啡馆。
她推开挂满铃铛的门,一路的朝着店里走去。
在最角落里的等着的人,听到了脚步声,抬起了头,显然是等候多时了。
上官婉儿乍一看到对方的脸,有些眼熟,仔细的想了想,才有些愕然的皱了皱眉:“是你?”
阳光一点点的撒了过去,清清楚楚的映出了那人一张脸,赫然是许久未掀起什么波澜的乔梦曦。
乔梦曦看到上官婉儿的时候,立马就起身站了起来,她腰背微弯,脸上的笑容多少带了点殷勤的神色:“上官小姐,你来了……”
上官婉儿哼了一声,面色不虞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她心里对乔梦曦没有多少的好感,当初去秦家和姚曼套近乎的时候,曾经见到过这个女人。
当时姚曼跟她解释说,是这女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缠着秦砚琛,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而且又是乔安笙的姐姐。
上官婉儿刚在乔安笙那里吃了一肚子的气,对着这同姓的姐姐自然是斜睨着眼睛,正眼都不肯看一下。
“你要点杯喝的吗?”
乔梦曦说着,把自己旁边的菜单用爱递给她,半空中被上官婉儿挡住了,对方头也没有抬,语气冷冰冰的。
“不用了,这些用廉价咖啡豆磨出来的东西我喝不惯……”
她点了一下自己手腕上带着的女士钻表,语气不无鄙夷:“不用跟我套近乎,我时间很昂贵,我今天能来,也不过是想听你口里所谓可以整垮那女人的办法……”
上官婉儿抬起头来,把那餐单又往回推了一下,描画精致的红唇轻轻一动:“所以,别多废话,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