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唱一和,给他们营造了一种乔氏即将要迈入泥潭的感觉。
乔安笙再借此提出,让他们卖了股权,自己以两倍的价格购入。
顺理成章。
至于荣晟,这是她非常看好的一个项目。
乔安笙胸有成竹。
薛景洪长舒口气,这个时候没有了人。
他脸上那种郑重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端着已经空了的茶杯,轻声道:“我原本以为赵振会是个难缠的,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乔安笙不置可否,走到一边,给他手里的茶杯里添上热水,才悠悠然说道:“他又不傻,乔氏现在的情况又不明朗,两倍的股权价格,太难让人拒绝了……”
说到这里,薛景洪握紧了手里的杯子,面上略显担忧。
“不过,丫头,你把所有股份都收回来了,当真那么有把握把荣晟拿下来?而且荣晟现在的情况是真的不容乐观啊。”
乔安笙笑容自若,剪水清瞳澄澈,睫毛颤动间蹁跹像蝶。
“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解决的,对了,薛叔叔,我还有件事情……”
薛景洪点点头:“什么事情?”
“等到乔氏所有股权都回来以后,我想要给乔氏重新改名,改回我母亲当年用的那两个字……倾城。”
“也好,也好……”
薛景洪捧着茶杯,提起唐倾,他面色禁不住的黯然了几分:“唉,当年……”
他张口欲说,但是话到了嘴边,想到唐倾人已经不在,也只有满是唏嘘的摆摆手:“算了,说再多都没有用,好在,你这孩子争气……”
乔安笙只是笑,偏头看向了窗外。
外面是阳光明媚。
股权转让书很快就拟定好了,赵振几人签了转让书,林文昌很快的就送了回来。
乔安笙看着那整齐摞在一起的文件,目光悠远。
她终于把乔氏完全的都掌握在了自己手里,这是她母亲一生的心血,可惜半路被乔明东窃取了。
现在她再次帮母亲夺了回来。
她深吸了口气,打开那些文件,一件件的开始看了起来。
转让收购说起来容易,但是操作起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乔安笙忙起来,脚不沾地。
先吩咐林文昌去把股权收购的事情确定下来,然后她自己联系了广告公司,想要救荣晟,这其中还需要做不少的工作。
中间,还有一些相关项目的结项问题,大多数已经都处理完了。
只有一个,当时她和信德合作谈下来的一个项目,明明已经定好了项目,但是拖了这么久,投资方还是没有松口。
乔安笙想着,正好自己也回来了,不如趁着这个时间,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当即就给何信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何信有些惊讶乔安笙会主动的找上门来。
他当时和乔安笙合作,也是出于买秦氏一个面子,根本没有想到项目会真的要落地实施,但乔安笙给他分析了一下利润以后。
他有些心动了,当即表示晚上可以把投资方约出来,一起吃个饭,看能不能在饭桌上把这些事情解决了。
乔安笙想了想,同意了,然后就去忙一些琐碎的事情去了。
这么忙着忙着,一不留神就到了傍晚。
她揉了揉了酸疼的脖子,把手头最后一份文件签了字,打开了手机,有几个未接电话,是秦砚琛打过来的。
乔安笙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刚才为了专心工作,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没有想到正好错过了男人的电话。
乔安笙想起那个男人的小气劲儿,忙把模式调回去,刚调好,正要给他打回去的时候,手机微信就响了起来。
是视频电话,乔安笙被那提示音吓了一跳,低头去看,亮起在屏幕上的是秦砚琛的头像。
乔安笙心里感慨,还真是心有灵犀,胡乱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赶紧接了起来:“喂?”
男人的脸一下子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秦砚琛的五官遗传自林清,有着出奇的柔美,只不过他眼神太冷,平白的把五官的精致淡化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眉眼带着笑意,看了过来。
“在忙?”
他的声音经过了话筒的扩张,有些失真,却依然低沉的好听。
乔安笙看着他那张过分精致的面容,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脸不知道怎么的,再次火辣辣的红了起来。
“对啊,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处理。”
乔安笙藏着一颗乱跳的心,故意的不去看视频里的人,装模作样的翻开自己手里的文件夹。
“对了,你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男人的声音低郁:“嗯。”
乔安笙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水瞳里干净得一尘不染:“那就行,回去奖励你……”
秦砚琛似是笑了一声:“怎么奖励?”
乔安笙不去看他,嘴里含糊道:“就那么奖励啊……”
手里的文件,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耳朵里全都是秦砚琛轻轻的笑意,乔安笙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正好打电话来了,我还想告诉你,晚上有个合作项目要谈,要晚点回去,你不要等我,自己按时吃饭,吃完饭以后,别忘了去看看阿愿那小混蛋有没有在乱吃东西。”
乔安笙翻了一页文件,没有听到男人的回音,她只得又自顾自的挤出了一句。
“好了,应该就这些事情了,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啊,你看,我这里还有好多的工作都没有做完……”
她能够感受到男人炽热的视线,一寸寸的胶着在她身上。
乔安笙只觉得浑身滚烫。
她没有忍住,偷偷的又看了一眼手机里的人,正撞见秦砚琛的眼神,那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醉人的情意。
秦砚琛眼睛尾稍很长,眼角又是上挑的,当他静静的看着一个人或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是非常专注的。
仿佛这世间除了那个人,再也没有了其他。
乔安笙脸更红了,她忙抬起一只手托住了自己的脸,挡住发红的脸庞,不敢再看。
要死了,这男人怎么老是这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