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丞推了推自己的镜框,笑容温和。
乔安笙摇了摇头:“不会呀!你看我都是喊学长的!学长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就行了,不用拘束。”
原本对方级别只不过比自己低一级,再加上又是从前的校友。
乔安笙从心底就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宋丞点点头,脸上的笑容继续的扩大,露出一排干净的白牙,眉宇舒畅:“那就行……”
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桌上被乔安笙小心放起来的玫瑰花,镜片背后的那双眼睛闪过了一丝的喜悦。
“我前几天出差了,今天刚回来,来给你送点纪念品。”
乔安笙楞了一下,这才发现对方的手里拎着一个不小的礼盒,她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啊,不用的,学长!你这也太客气了……”
乔安笙眉尖微蹙,对方那礼盒一看就是那种高档礼盒,她受之不恭,直接拒绝了,从桌子前绕过来就要拦他。
宋丞执意要放下礼盒,拉扯间,他伸手就握住了乔安笙的手。
乔安笙的手很软。
宋丞捏在手里,只觉得像是握了一块上好的软玉,冰滑却又软和,他心顿时如同触电般狂跳了起来。
“没有客气,就是觉得你可能会喜欢,就顺手买了,也不贵,你收着就行,这是我作为学长给你带的,并不是因为我们是上下级……”
乔安笙手乍然被他握住,下意识就想要甩开,但是忍了忍,还是不动声色的抽了出来:“学长,你真的不用这个样子的。”
掌心空了,宋丞略微的有些失落,却只能够作罢。
乔安笙哪里会肯接受他的东西,虽然宋丞说得诚恳,但是她也知道拿人家手短,怎么也不肯要。
乔安笙手里拎着那礼盒,就要放回宋丞的手里。
两人因为礼盒推拒,距离离得有些近了,宋丞只觉得自己鼻尖飘进一股淡香,也不知道是玫瑰的香气。
还是来自于乔安笙身上的香气。
他心神一悸,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两人的僵持就被门口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不好意思,两位,打扰一下。”
乔安笙从宋丞身边探过头来,只见池阳神色微妙的站在门口处,手里捧着一份文件:
“乔小姐,这里有秦总让我交给您的一份文件……”
他喊乔安笙喊习惯了,即便是现在乔安笙升为了经理,他也一如既往的喊着乔小姐。
宋丞也看到了池阳,忙收敛了自己险些散开的心神,神色有些尴尬,池阳是秦砚琛的助理,被他撞见自己的心思。
宋丞多少有些窘迫,正了正声音:“安笙,池特助找你应该是有事情,我就先不打扰了,你们聊。”
说罢,他整理了一下领结,转身就离开了。
“学长……”
乔安笙还想喊他,却发现人走得比兔子还快。
她啧了一声,有些烦恼的盯着自己手边那个礼盒:“这……”
池阳小心的瞅了一眼她手边的礼盒,瞬间就明白了两人刚才在做什么了。
呦,这是在送礼了。
他眼底是饶有趣味的探究,表情却板正得一板一眼:“乔小姐,需要您签个字。”
池阳把文件递了过去。
乔安笙当着池阳的面子总不能再追了出去,只得先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接过文件到办公桌面前拿起笔来签字。
“对了,乔小姐,今天在汇盛拍卖行那里有一场拍卖会,秦总想让您去参加……”
乔安笙签好了自己的名字递给他:“拍卖会?”
拍卖会,她去干什么?
“秦总说是想让您帮他拍一个东西……”
乔安笙点点头,扭头就瞥见了池阳的视线频频的朝着那礼盒看过去。
“怎么了?”
池阳见她发问,微微的笑了一下:“没事,只是觉得宋副总也真的是舍得。”
池阳扫了一眼那礼盒上的商标,意有所言。
“那礼盒里装的燕窝是印尼产的,一克就要百数,这么一盒下来,估计万八千都不止……”
乔安笙对这些保养品,本身就没有多大了解和兴趣,只是在听说这个价格的时候,还是心惊了一下。
心里想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说什么也要再给宋丞送回去。
而且,乔安笙送走了池阳,盯着那高档的礼盒。
就算是对感情迟钝如乔安笙也察觉到了宋丞对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亲热了。
作为一个学长,乔安笙起初都是对他有着寥寥的印象,也没有想要过度发展关系的意图,对方却表现出了有点过分的热情了。
乔安笙沉思着,心里只盼着是自己想得太多。
手头上有了秦砚琛的吩咐,她只得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先按照秦砚琛的吩咐去了汇盛拍卖行。
……
与此同时,乔家。
“给我起来!压到我的裙子了!起来!”
沈沛香满脸不悦的踢了踢醉成一团,瘫坐在沙发上的乔明东。
乔明东睁开满眼血丝,胡子拉碴,闻言,只是喏喏的动了一下,整个人却已经颓废在沙发上,嘴里不清不楚的呓语着什么。
原本就拥挤的沙发上因为他的加入,显得更加的拥挤,沈沛香被他身上那股子的酒味熏出一脸作呕的表情。
她捏着自己的鼻子,对着房间喊着:“宫城!过来把你爸拖走!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碍着我化妆了都……”
乔宫城歪坐在另一边,正忙着打游戏,半天也没有动,只是极为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让他躺着呗!妈你别烦我!我忙着呢!”
“让你过来就麻溜儿的给我滚过来!他在这里!我怎么坐!”
沈沛香见自己儿子那一脸不争气的衰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乔宫城终于把眼睛从手机上移开了一下,见沈沛香那怒目而睁的样子,知道她是生气了,只能暂且先放下手机。
极为不情愿的挪动过来,嘴里还抱怨着:“真烦!整天就知道喝酒!干脆喝死在外面算了!”
乔明东现在对他们来说,早就没了父亲的威严,自从回乔氏无望以后,他整日的借酒消愁,每天都是醉醺醺的样子。
每喝醉了必在家里发酒疯,让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