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手诧异,这戏剧性的转变究竟是什么情况?正要开口询问,宁静的山谷里却是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响,紧接着整个山谷都跟着剧烈的颤抖起来。
众人在原地站立不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胡一手立刻让药童去谷口查看。
剧烈的轰鸣声并没有停下,山谷晃动的更厉害,萧以沫却是一颗心瞬间沉了下来,来不及多想,立刻对着胡一手问道,“前辈,山谷里可有暗道通向外边?”
胡一手立刻回道,“有,小鱼儿你快带着萧姑娘,和其他的前辈们前往后山的密道,迅速离开蝴蝶谷。”
他虽然目前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但绝非好事,萧以沫的身份不容有失,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师父,那你呢?”小鱼儿拉住他焦急的问道。
“谷口的阵法应该还能抵一阵子,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真的有人袭击,谷中全部的机关必须全部开启,这样才能为你们争取更多的时间。”胡一手说道。
“前辈,你必须和我们一起离开。”萧以沫上前,在胡一手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胡一手的脸色立刻变得异常难看。
“好,我现在去开启机关,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胡一手神色凝重的说道。
“师父,你和他们先走,我去。”小鱼儿还是不放心。
“不要胡闹,你留下照顾好萧姑娘,到奉天城等我。”胡一手说完,又对其他的那些老头子们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之后,便让小鱼儿迅速带着众人往后山的密道走去,而他则飞快的朝着谷口走去。
小鱼儿虽然平日里总是没心没肺,可也知道此刻情势危急,扶着萧以沫,镇定的前边带路。
而梦儿则显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紧张的抓着萧以沫的手臂,“萧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有坏人来了吗?”
萧以沫拍拍她的胳膊,安慰道,“别紧张,没事的,小心跟上。”
只是,她的心里却远没有表面上这么平静。别人或许听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却一下子就听了出来,那是火炮在响。蝴蝶谷的入口处,有着极其复杂的阵法守护,若没有谷内人的刻意放行,想要凭借自己闯进去,就算是懂阵法的人,至少十天之内也绝不可能闯入。
而外边的人,却是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破解阵法,而是采取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用火炮直接将阵法崩坏,毕竟再厉害的阵法,也是用东西摆出来的。就像诸葛亮,只需要用几块石头,便能将人耍的团团转,可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要人去闯,可假如有人直接将阵法的组成炸毁,那所谓的阵法就将变得毫无作用。
火炮在天岚,除了她的长乐园,只有夜皓宇的军队里有,这也是夜皓宇登基这几年来,周边诸国虽然一直对天岚虎视眈眈,却没有哪个国家敢再轻易动手的理由。毕竟几年前,北疆战争时,北漠二十万大军被夜皓宇用火炮生生轰掉了十万,这血淋淋的教训仍在眼前。周边诸国虽然觊觎火炮,可是却毫无办法。
为了防止火炮技术流传出去,火炮只有在夜皓宇最亲信的军队有。可现在火炮却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这只能说明,这次的行动,绝非是什么普通的江湖寻仇。既然有能力调动火炮,有恨大的可能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到蝴蝶谷的事情,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而且这几个人都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不可能会出卖她。而对方却好像算准了一切,在夜皓宇他们离开后,赶到这里对她们出手。而且选择用火炮直接轰开,那就说明对方早已抱了要斩尽杀绝的心思,不留下活口,所以才会不惜用这种有可能暴露身份的方式,毕竟能调动火炮的人不多,想要追查的话,并不算难。
很快,他们便到了密道处,小鱼儿还在担心胡一手,固执的看着来的方向。那些年轻人,毕竟没有经历过生死,一听到有杀手在外边要闯入蝴蝶谷,吓的脸色苍白,有人开始不停的催促,要小鱼儿快些打开密道。
小鱼儿心急如焚,可是却始终不见胡一手归来,三不医上前拍了拍小鱼儿说道,“你带着他们先走,我去接应你师父。”
“师伯你……”小鱼儿愣了一下,没想到一向和师父见面就斗个不停的的师伯,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哼,你可别误会,我这是为了我自己,若那老头子死了,我以后岂不是没人可以损了?”三不医冷哼,脸上带着一丝别扭说道。
生死危机时刻,表现出来的绝不可能有假,在这一刻,小鱼儿似乎懂了师父和师伯的师兄弟之情,“谢谢你,师伯。”
“你不用谢我,我不在,你帮我照顾好我徒弟就好了。”
“放心,就算我有事,都不会让沫沫有事。”小鱼儿坚定的回道。
“师父,我在奉天城等你,你可记得,我现在在医术方面就是个半吊子,不想我出去丢你的人,就快点回来教我。”萧以沫咬唇说道,她知道劝不住师父,也不能劝,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嘱咐他一定要安全回来。
“放心,我三不医英明一世,可不容许你这唯一的徒弟出去丢我的人。”三不医揉了揉萧以沫的脑袋笑道,“好了,快走吧。”
火炮的轰鸣声已经熄了下去,显然是那些人已经闯入了山谷,时间紧迫,小鱼儿打开密道的入口处,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蝴蝶谷,咬牙带着所有人踏入了密道。在他们进来后,身后的入口处自动轰然关闭。
密道很长,所有人都在用最快的速度拼命的往外赶。萧以沫额头上处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昏暗的火把映照下,一张小脸格外苍白。小鱼儿很快便注意到了萧以沫的异常,立刻停下了脚步,紧张的问道,“沫沫,你怎么了?”
小鱼儿很快便注意到了萧以沫的异常,立刻停下了脚步,紧张的问道,“沫沫,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