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不但是最后那位精武拳馆的武者无法相信眼前的突变,本来觉得稳超胜卷的杨珅等人也一样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章杰武师就算了,可第二个倒下的可是精武拳馆馆主廖师傅的亲传三弟子张天华啊!一个可能对付五个章杰武师的强大武者啊!居然,居然一拳就被打得生死不知?!
正当最后一个武者悲愤欲哭且又恨意满天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白木边却不理他了,身形展开如同鬼魅,根本看不清楚,只听到接连咔擦声,只看到一个个周围还在愣神的那些打手们一个个倒在地上,而且令所有人心头炸毛的是,这些倒在地上的打手居然各个脖子歪斜,生生被扭成了一个不可能的角度。
死了?死了!居然全被扭断了脖子,吭都来不及吭一声便全死了!
在角落里看好戏的毛老三被吓得差点哭出来,他知道白木边是个身手厉害的狠人,可却万万没有料到对方已经狠辣到了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步。这可不是一条两条人命啊,足足二十多条人命!说杀就杀了?
杀人前不是该放放狠话,在嘲讽两句,然后杀一两个立威就好了吗?道上谁不是这么干的?到你这儿一言不发一口气就宰了二十多人?!
有人想跑,可浓烈的杀意无形中像是钉子一般,将所有还活着的人死死的定在原地,双腿打颤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杀戮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让活下来的人却感觉过了两年一般苦长。
“毛老三,杨珅手里的生意你吃不吃得下?”白木边像是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额头不见汗,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和善带笑,扭头朝着脸色煞白的毛老三问道。
也亏得毛老三在道上风风雨雨这么些年,胆色不大但也不小,被白木边一句话吓得连忙回神,心里飞快一个盘算,知道自己现在可不就一个选择吗?而且这对他来说正是想要的。
“白先生放心,最多一个星期,杨珅手下的生意我能一口气吃下八成,不过还有些阻碍需要白先生帮忙才能尽到全功。”毛老三飞快的回答道。
这一问一答信息量不少,信号明确,吓得边上呆坐在椅子上的杨珅一下就跪了下去,心里来不及去骂精武拳馆把他坑惨了,只是磕头,大声求饶:“白先生绕我不死啊!我愿意把全部身家奉上,当您的一条狗,别杀我,别杀我......”
杨珅的反应可谓迅速,也印证的毛老三对自己手下说过的话:出来混的谁特么还有脸面在?打得过下狠手,打不过装狗吃翔都是常事。
白木边没说话,只是朝杨珅一步步走去。
突然,异变陡生。只见跪在地上的杨珅突然暴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枪,二话不说砰的一枪就朝近在眼前的白木边打去!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毫无征兆的枪击,所有人都以为这次白木边肯定会阴沟里翻船了,可却是看到几乎就在枪声响起的同时,白木边微微的侧了一下身子,子弹居然就这么看起来极为诡异的从他的方寸间擦身而过,啪一下打在了远处的一面墙上。
躲子弹!
这三个字才刚刚在目睹了这一幕的所有人脑子里冒出头来,白木边已经身形闪动,在杨珅来不及扣响第二枪的时候一把捏住了杨珅的脖子,咔擦一声,捏碎。
比起用看超人一般的眼神在看白木边的毛老三等人,身为武者的最后那位精武拳馆的人却是清楚刚才的那一幕不是眼睛看到的那么简单。
子弹那是肉身的反应速度能躲开的?何况是如此近的距离,这不是电影,而是现实,绝不可能有躲子弹这种事情发生。唯一的解释便是白木边在杨珅掏枪到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便提前移动,并且完全判断出了枪口对准的位置,完美的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提前躲开了子弹射击路径。而因为这一切太快了,以至于看起来就好像是白木边直接躲开了子弹一样。
事实情况白木边自己最清楚,也一如这位武者猜测的那样,他是靠预判避开了射击路径而不是直接躲子弹。至少在他正式踏入修士门槛并且取得一些修为之前,躲子弹还真做不到。
扔掉杨珅的尸体。白木边扭头看向最后那位精武拳馆的武者,笑道:“带着你的两个同门回去吧。过几天我会去你们府上拜会的。”
说完,白木边就扭断仓库门上的锁,一身无事的走了。至于这一摊子收尸的事情,不是还有毛老三吗?
等毛老三又是油桶又是水泥,最后将灌装了的二十多具尸体趁夜扔进江里之后,才算是有机会平复自己激荡了一天的心情。
杨珅死了,甚至其手下最精悍的打手们也全部死光了,留下的地下生意自然也就成了无主之物,以毛老三的手段,先是钞票开道,而后拿杨珅的死讯威胁,短短三天,杨珅手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买卖超过六成都进了他的腰包。
但等到第四天的时候,各方地下势力也反应过来了,哪能让毛老三一人独肥啊?特别是那些自觉自己手里的力量强过毛老三的大佬们,更是火冒三丈。你毛老三乘人不备接了杨珅的生意,还准备独吞?那就不要怪老子们不讲交情了。
一场地下世界的火并开始燎原。让本来手下武力并不足够的毛老三一下就处于困顿,好多本来收到手里的生意都被抢了,还伤了不少人。可在所有地下势力以为毛老三要准备认怂的时候,毛老三果然找了几个已经退隐的“老前辈”出来作和,邀约了所有市里地下势力的大佬,喝茶。
一栋建在南山上的高档别墅里,毛老三坐在轮椅上,一脸自责的朝着沙发上抽着烟闭目养神的白木边说道:“白先生,怪我无能,短时间内无法凑齐多少人,被那些王八蛋结伙抢了不少生意走。请白先生恕罪啊!”一边说还真就挣扎着从轮椅上下来,脑袋杵地上,摆出一个勉强的“磕头请罪”的架势。为难这货手脚打着石膏还这么拼了。
白木边眼都没睁,轻声道:“小事而已,明天你安排的那场茶局我会去一趟。不过,我让你买的那些药材还有做的东西可都到了?”
毛老三闻言没有起身,忍着伤口处的剧痛连忙回道:“您吩咐做的那个炉子已经做好了,今晚就能送过来。药材也收集得差不多了,不过那百年老参有些麻烦。”
“什么麻烦?”
“我们晚了一步,市里唯一的那一颗百年老参被盈科地产的老总叶欢买走了。不过您放心,我已经让人联系延边那边的朋友继续找卖家了,最多两月就能......”
不等毛老三说完,白木边已经打断道:“俩个月太久了。去查查那叶欢买老参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