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子走出她的房间,来到胜胜的房间。只见纯子正在陪胜胜玩球,看到姐姐进来,立即关切地低声问道:
“他有没有去搜查你的房间”
“没有他已经找到那颗鑫牙珠”筝子走近纯子,坐在她身边的一张椅子上。
“真的他在哪里找到的”纯子眨巴一双大眼,惊诧地看着筝子。
“我刚才看到他从那秕子的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锦盒”
“哦果真是那个秕子偷走了鑫牙珠”纯子放下手中的球,气愤地说道。
“可是,我觉得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他今早进入秕子的房间之后,在他那里待了大半天,直到傍晚,我才看到他手里拿着锦盒从秕子房间出来,一脸的平静”
“或许,那秕子把鑫珠藏得太隐密,让他搜查了好半天,才找到”纯子歪头想了想,自以为是地答道。
“嗯”筝子只是应了一声,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坐在她们对面的胜胜不耐烦地冲纯子喊道:
“妈妈,快把球扔过来给我”
纯子连忙把球抛给胜胜。于是,她俩没有再议论下去。
第二天早上,尤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改往日颓丧的模样,容光焕发地走出房间。他来到威子的主房,站在门外大呼小叫:
“大佬,今天我们还要不要出去活动”
威子匆匆走出房间,对他摆手:
“我今天有件事要办,你不用跟我出去,在家呆着吧”
“是大佬,你可要早点回来”
“知道了”
筝子站在她房间的窗口边听到他俩的对话,心里纳闷,鑫珠失窃事件发生后,威子从尤子房间搜出鑫珠,尤子确凿不移是偷盗鑫珠的人,按理说,威子对他的态度会变得冷若冰霜,甚至两人会因此反目成仇,可是,从表面上看,两人的关系似乎比之前还要亲密。
她开门,走出房间,来到外层的走廊,向正准备外出的威子问道:
“那颗鑫牙珠,你找到了吗”她是明知故问。
“找到了”威子简短地答道。
“在哪里找到的是谁偷的”她继续追问。
“嗨在我的房间里找到的,其实,鑫牙珠没有被偷,它一直在我的房间,只是老子我当时粗心,把它撂在一个柜子的抽屉里,一时心急找不着”威子随口瞎编谎话,搪塞筝子。
“哦原来如此找到就好,要不然,鸡犬不宁,人心惶惶”筝子笑道,她明显话中有话。
“这件事已经过去,以后不要再提”威子对鑫珠失窃事件讳莫如深,如棉花店失火不想再谈弹。
纯子笑了笑,心里却是疑云密布。
明明是在尤子的房间里找到,却撒谎说在他的房间找到,而且,他在尽力袒护尤子,对尤子没有一句怨言和责怪。
筝子站在走廊,注视威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心想,那秕子究竟向威子使出什么绝招,令这个狠男放他一马,且把这棘手的事情给摆平
这时,尤子大摇大摆地走到筝子的面前,趾高气扬地斜睨筝子一眼,恶狠狠地警告她:
“你这婊子,别以为大爷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
“明人不说暗话,请你说明白一点”筝子对他客气道。
“哼你竟敢往大爷我头上扣屎盆,栽赃陷害我”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筝子不愠不恼地反问他。
“装傻你说,装鑫珠的黑色锦盒怎么会在大爷我的房间”
“哦原来装鑫牙珠的盒子是黑色锦盒呀它怎么在你房间,我怎么知道你真是问得离谱刚才,威子亲口对我说,鑫牙珠没有被偷,一直在他的房间,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可现在你又说鑫牙珠出现在你的房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子着实愣了一下,好像被毒哑了,张口结舌地瞪着筝子。既然大佬对她这么说,显然是想息事宁人。加上,他手里也没有筝子栽赃故意暗算他的证据。他只好恨恨地对她说道:
“死八婆你给大爷我记清楚,大佬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你别想跟我斗,最好识趣点,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你什么意思”筝子反诘。
“一句话,你呆在这里,是吃刺穿嗓子自找难受还是早点滚蛋为好”
“我滚不滚,由不得你说了算”筝子回敬道,说完,转身回到她的房间。
她是聪明人,听话听音,吃葱吃心。从尤子的话中,她感觉到他对她的嫉恨超乎寻常,而从他表现出来的嚣张气焰,看出他和威子的关系又非同一般。
莫非这秕子抓住了狠男的什么软肋,令狠男对他言听计从如果真是这样,她和纯子的处境就会面临危险。筝子在房间的客厅里来回踱步,盘算下一步的应对办法。
当时间树最大一片叶子变得红艳艳,表明夜晚来临。又到了威子“采阴补阳”的时间。可是,威子迟迟未归。
尤子抢在纯子的前面,走进了威子的主卧室。
他躺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手脚张开,像个“大”字。若在两天前,他想都不敢想,他尤子会躺在这张大床上,成为这个“战场”上的一名“战士”。
今晚,他打算在这个“战场”上和威子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美滋滋地躺在床上,等着威子回来,一副稻在场上,人在床上笃定泰山的样子。
纯子像平时一样,安顿好儿子,洗漱完毕,便走向她和威子的主卧室。掀开门帘,她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听到脚步声,欠了欠身,抬头朝门口看去。
纯子看到床上的男人,着实一愣,床上的男人不是威子,而是那臭秕子尤子。他怎么会睡在他们的大床上纯子两道秀眉高高耸起,惊疑地问道:
“是你你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大爷我没走错”尤子毫不迟疑地回答,仍然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没动。
“难道是我走错了房间”纯子怀疑自己误入尤子的房间。可是,房间里的一切摆设是那么熟悉,这明明就是她和威子的卧室。
“是是你走错房间这里已不属于你快滚”尤子冲她大声吼道。
“你你耍无赖”纯子气急,语塞,粉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一时找不到好词还击他。
“不怕告诉你,,威子他并不喜欢你,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你别再缠着他不放”尤子嘲笑羞辱她。
“我要等威子回来”纯子想等威子回来,证实尤子的话是真还是假。
“你这烂鞋,他早就想抛弃你了还不快滚,贱货”尤子恶狠狠地骂道,把心里对纯子的满腹忌妒化作一股怒气,劈头盖脸地喷向纯子。
纯子又羞又恼,咬住双唇,转身,气咻咻地跑离房间。
尤子从床上爬起,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得意笑容。
这时,威子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疾步走入房间。当他看到尤子躺在他的大床上,皱起眉头,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快回你房间去,免得被纯子看到”
“她已经看到她刚才来过”
“嗯她看到你在这里”威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臭秕子,自己光屁股打灯笼丢人现眼还嫌不够,还要广而告之,故意让人知道他威子和一个男人“”,这不是存心丢他的脸吗
尤子并没留意到威子的脸已是晴转乌云,他话犹未尽,又补充一句:
“她不仅看到,我还叫她滚蛋”
“你说什么我靠你小子太过分她是我的女人,你怎么能自作主张,叫她滚蛋”
威子心中来气,更加恼怒,这秕子越来越变本加厉,不但明目张胆地进出他的房间,还自作主张赶走他的女人,插手他的感情生活。
看来,这秕子真打算像一根长得歪歪扭扭的粗大青藤,妄想紧紧地缠绕依附在他这棵大树上。
昨天他之所以答应尤子,纯粹是为了稳住尤子的激动情绪,免得他伤心悲愤之下,冲动地驾驶64磊大泡云一走了之,那么,他将功亏一篑。
说实在的,他的女人米米就像白米饭,天天吃都不觉得腻,而尤子这个男人则像道奶油点心,偶尔换个口味尝尝鲜未尝不可,但天天吃这道“点心”,恐怕他要恶心反胃。
有鱼不吃虾,有豆腐不吃渣。现在,放着纯子这白白嫩嫩的“豆腐”不吃,要他吃床上这个如“豆腐渣”的男人,他真是于心不甘,兴味索然。
他努力压制心中翻涌的恶心,拉长了脸,冷言道:
“嘿秕子,回你房间去,你不能在这里睡你的呼噜太响,吵得老子我心烦”
“不我爱你,我不能容忍你和那个婊子睡在一起我尤子的后半生全靠你了我一定要和你生死同穴,不离不弃”
威子一听,头皮一阵发麻,郁闷至极。这秕子还想和他生死同穴真是老和尚看花轿,今生休想他一时不便发作,知道没法说服这一根筋的尤子离开,只好扔下话:
“你非要赖在这里不走,是不是那我到你房间去”威子说完,扭头就走。
这倒是尤子想不到的,但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他应该清楚,威子这个狠男没那么容易被他征服。也许,他永远也别想征服这个狠男。
本書源自看書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