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终于用真面目示人了,不玩花样儿了?”看着李南原不善的面色,羽凌歌轻笑问。
?莞辰微微挑眉:“朕拭目以待。”
莞辰睨他一眼道:“李大人这是为德妃报不平?只怕是不甘心吧。”
李南原:“的确是不甘,虽然有过猜测皇上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动了手脚,但却一无所获,知道内情时已经晚了。”??
李南原轻笑:“为防臣一人,不惜对后宫所有嫔妃下手,此种手段臣自叹不如。”
“二皇子乃是皇上亲生,皇上多番利用自己亲子来打压大皇子,实在是残忍,怕是没少受秦氏蛊惑。”
“说朕被蛊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原来朕在你的眼里,竟是这般无用的一个人,皇后没进宫前你的种种行径又如何解释,拉拢朝官,意图夺权也是为了朕好?”
?“你口中的忠君为国,忠的是权,为的是你自己的荣华。”
“此次为了达成你心里的贪欲,更同元国勾结,答应事后割地还情,同君裕泽做交易,究竟是你更无脑一点,还是朕不清醒?”????
“身为臣子理当为皇上分忧,臣问心无愧。”
“臣辅佐皇上多年,如今皇上龙体不适,不如暂且静养。”
“李大人真是好大的气势。”
听到这番话,我身子僵了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赵嫔大发了宫人去宫中安全之处躲藏避难,只带了一个婢女前往凤仪宫,过程还算顺利。
她命婢女拿出绣有牡丹花样儿的衣裳穿上,青丝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簪上一支金色的凤簪,放下帘帐,端坐正厅主位。
事情发生时,她想的并不是逃命,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在这里,扮成皇后的样子。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做,只要同那些宫人一样,去寻安全处躲着,等风波过去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赵家也会因她宾客不绝,父亲也会升官,今后再无什么可担心的。
但赵嫔却没这么做。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话果真不假。
外人都传她受尽荣宠的那些时日,她也看清了很多东西。
老死宫中这种事,她不敢想,原本以为进来能避免许多事,能轻松很多,谁知却是踏进了一个大的牢笼。
听到有人撞开了凤仪宫的大门,婢女紧张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赵嫔看她一眼,叫她找个地方躲起来。
离去的同时,门外喧嚷越来越近。
赵嫔靠着座椅躺在地上,苦笑着想。
心里有些失落的同时,又强撑着不愿睡去。
一袭戎装,英俊潇洒,双眸深邃锐利,气质孤清却并非难以接近。
没想过会再见面,直到入了皇宫。
“欧,欧阳统领,他们朝,朝......”
?欧阳彻小心地将她抱起,朝凤仪宫外走去,赵嫔一怔过后,只觉鼻间有些发酸,眼中迅速被涌上的泪水占据。
她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也没法求。
听说他还未娶亲,哪怕一瞬也好,就算只有一丁点位置,也够了。
赵嫔往欧阳彻怀里缩了缩,鼻尖有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有泪从赵嫔眼角滑下,心中满是酸楚,嘴角弧度却越来越深,攀在那坚实肩头的手微微颤抖,渐渐脱力,垂下。
?我到乾成殿附近时,便听到远处传来的兵戈交错声,想进去却被欧阳彻拦住。
听此,我并没有像在城外那般,以死相逼闹着进去,而是待在乾成殿不远的一处殿宇内,坐立难安的等着那边的消息。
在等待中度过的每一刻都十分难熬,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更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天色越来越暗,外头的喧嚷声也愈发杂乱,仍是没有消息传来。
当紧闭的殿门被人推开,一抹挺拔的身形轮廓,出现在黑暗中时,我猛地精神一震。
“你.......”
苏瀛站在门边,想说什么,却是未说,眸光一冷,敛目道:“皇上无事。”
“娘娘!”
“娘娘,您先歇一歇吧,等您好些臣妾有一事想向您禀报。”
永和宫。
饭量也一日比一日用的要少,对于安炎等人,手段愈发毒辣。
直到李南原领兵攻城,这平和的假象才被打破。
和翠闻言,冷冷笑道:“万事无绝对,不知他进宫后会不会来救你们,不对应该说,李南原他还记不记得曾有人为他尽忠尽力,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来为他铺路。”
凌茉冷笑道:“公主无需在此挑拨离间,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凌茉别过眼,不吭气。
??????和翠笑道:“你们胜了是死路一条,输也是死路一条。”
安炎没有什么表情,眸光却微微闪动。
和翠柳眉微挑,眉眼弯弯。??“不管是后宫倾轧,朝堂党派相争,都是踏着别人向上爬,李南原想要当皇帝,你们就是他的踏脚石,是牺牲品,真叫他得逞只怕到最后你们连正儿八经的封赏都没有,没落到本宫手里,也会死在他手里,因为知道的太多。”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你们的结局一开始就注定了。”
“啧啧,你还真是可怜。”和翠叹道。
凌茉道:“喔?还有什么能比公主的手段更厉害?”
“听说毒入肺腑时,也很难熬,食不下咽,无法安眠,五脏六腑仿佛被人揪着,又好似有千根针扎进去,时常会觉得身上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