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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危机四伏的宫里待久了,想要去相信一个人是很难的,尤其是有着像毒蛇一般的好友的男人。
“不论大人是出于何种目的,现在本宫对大人可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想拉拢过来收为己用。”
我挑眉轻笑:“年纪轻轻就已为侍郎,只要你继续衷心耿耿为国效力,平步青云指日可待,何苦借助他力为人犬马受人掣肘呢”
“贵妃娘娘怕是有所不知,朝堂党争与后宫争宠也有些相似,集宠于一身也就是集怨于一身,就算官位坐的再高,一样性命难保。”
许钰语气平淡地说着,神色却有些凝重。
我轻声一叹,无奈道:“大人高看本宫了,本宫何德何能可保大人无忧,本宫身后无靠山,虽代行皇后之权,膝下却无子傍身,圣心难测,谁知本宫哪日会不会从高处跌落,摔个粉身碎骨。”
“经贤嫔一事朝中不少臣子,都属意娘娘为后,您又何必妄自菲薄#039;”许钰冷声道。
“原来大人是听了成太傅之言,才有此决定啊,本宫坐上皇后之位,对大人来说真的是有利无弊吗”
我敛眸嗤笑,笑声染上讥诮:“大人看中的并非本宫自身的能力,而是本宫身份所带来的荣华权势,大人究竟想要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手握重权啊,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你不仅要性命无忧,还要权势富贵,不觉得有些太贪心了吗”
许钰辩解道:“娘娘许是误会了,微臣并非此意。”
我勾起唇角冷道:“一旦得到权势,富贵荣华便接踵而至,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助本宫一臂之力,本宫不仅要操心后宫大小事宜,连你的性命也要顾忌,岂不是乱了主次颠倒了尊卑吗”
许钰语塞,倒是尤臻笑着开口:“许钰的意思是,凭他一人难以在朝中站稳脚跟,就是站稳了也会有人想法子除掉他,他若是早死便无法达成心中报复,反之若有贵人施以援手,这结果便会有所不同。”
不像不明事理,恐怕是在故意刁难许钰,就如他所说,疑心还真是重呢。
尤臻在底暗叹一句,随即又道:“娘娘不正需要一个,能为您扫清道路的人吗,许钰就是最好的人选,贤嫔有孕后在您身边聚集的臣子纷纷倒戈。”
“说得难听点,现在娘娘您除了贵妃之位和夕嫔外,其他一无所有,毕竟在下不曾出仕,未见过当今圣上,更不清楚圣心如何,但从他人口中听来,再对照此刻形势,不就是如此吗。”
双眉一拢,尤臻微微眯眼,冷然笑道:“您不用担心在下,从踏入这扇门的那刻起,在下的性命就已在娘娘您的手里,堂堂贵妃娘娘想要除掉一个平民百姓,不是轻而易举在下虽暂时不想弃了背后的依仗,但并不代表没有另觅主人之意。”
我是对许钰心存怀疑,可又不想刨根问底。
心存报复之说,我仅信了三分罢了,朝中新晋臣子多的是心怀志向之人,不外乎为名为利,就算有各别例外,但能真正不畏艰险走到最后的,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难怪当初我问许钰,他会选择避而不答,偏在今日这场面下说出来,且正巧赵库管还不在场。
“所谓报复,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只是不愿再受人冷眼奚落,再体会那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滋味。”
许钰说地云淡风轻,眼眸却徒然变得狠厉,轻撑在桌边的手,也不动声色的撤回桌下。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沉声说道:“大人想投靠本宫,也不是不可以,可大人总得拿出诚意来才是,另外大人也需清楚,选择了这条路唯有一直走下去,不管是死是生,你都再无法回头”
“这点微臣自然明白,有贤嫔这例子,臣怎敢背叛娘娘。”许钰皱眉道:“不过娘娘先前所说微臣听信成太傅之言,确实是误会微臣了。”
许钰眉头皱得更紧,双目冷沉一片:“微臣虽不明白成太傅为何会突然,在朝堂上提出那个奏请,但心中也猜测出了几分其中用意,眼见大皇子即将归朝,娘娘对此可有什么打算”
我微微冷笑,一脸的无所谓:“本宫为何要顾忌大皇子,该担心的不是贤嫔吗,她的孩子对大皇子而言,才是最大的威胁,本宫又无子何惧大皇子”
一番语毕,随之拿起汤勺搅了搅面前冷掉的汤羹,阴测测地说:“贤嫔处处提防本宫,认为本宫会夺她孩儿,可真正会使二皇子面临危险的正是她自己,皇上怒气未消,后宫又新人辈出,贤嫔此刻却还有闲心抓本宫的把柄。”
“身子刚好一些就落了病根,恐怕又要修养一阵才能恢复元气,看她眼前将本宫盯的这般紧,哪有余力去为二皇子筹谋,几月前是母凭子贵,当下却是子受母牵连,说起来这二皇子还真是可怜。”
我讥笑出声,语气里带着不屑:“不管是贤嫔还是大皇子,本宫从未放在眼里,先由着他们去,本宫倒想看看他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贤嫔我不会妄动,毕竟谋害皇子的罪名,我可担不起也不想担
至于苏瀛,我只盼他能消停一些......
尤臻看了许钰良久,细细回味着他先时的言语,随后眼珠一转,低沉地声音带着诡谲的笑意:“在下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事情呢,这样真的好吗”
我颦眉笑道:“尤公子不也说你的性命在本宫手里,公子若想说便尽管对外人声张,到时公子就能有幸一尝宫中刑罚,各式各样种类繁多,想来绝不会令公子觉得无趣。”
尤臻闻言轻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在下不希望由女人动手,还请娘娘挑几位样貌不错的公公行刑,在下时不时抬头看看他们,许就不觉得痛了。”
我笑意顿敛,侧目看向许钰,只见后者干咳几声,脸色有些难看。
华熠宫。
“事到如今,夕嫔怎还揪着本宫早产那事不放,说什么刻意为之,你可证据证明”
贤嫔深叹一口气,无奈笑道:“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本宫都听得厌了,你就没点新花样儿,怎老爱翻旧账啊,难不成是为了拖延时间,在等贵妃回宫吗”
欧阳紫琳动作缓慢地剥着橘子,一边道:“这话嫔妾原封不动地奉还给您,贤嫔娘娘才真真让人觉得厌烦呢,前些日子说贵妃娘娘谋害二皇子,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今日又说贵妃娘娘擅自离宫,您怎就这么爱揪着华熠宫不放啊。”
贤嫔冷冷哼道:“这次本宫证据确凿,贵妃娘娘别想再抵赖不认”
欧阳紫琳吃下一瓣橘子,口中酸意让她微微皱眉:“娘娘还真是精力充沛呢,您与其防备着贵妃娘娘,不如为自己打算一下,太医不都说您需要好生调养吗,这身子不好皇上又还在气头上,您怎么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竟有空来华熠宫闹事。”
她搁下手中果皮,看着贤嫔嘴角一勾:“玉嫔那日信誓旦旦地说,要同娘娘一起面圣替您讨回公道,后来却没见她人影,仅在皇上面前提了您几句,找了几位太医给您诊脉,自打您被贬为嫔,她一次都没看过您吧,当真是姐妹情深”
嗤笑一声后,她又出言讥道:“大皇子已经从徐州动身了,也就是说玉嫔的父亲也即将归来,江副将是大皇子的人,玉嫔又曾为娘娘效力,这关系还真乱呢,不知江副将回来后,玉嫔还会不会履行诺言拉您一把”
贤嫔咬牙冷笑:“本宫从来就没指望过她”
谁会真的相信玉嫔的话,从得知玉嫔的父亲为苍将军手下那刻起,玉嫔的一言一语,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玉嫔之所以有今日的地位,并非全是她提携帮助,大概是玉嫔自己按耐不住,才取代了方玉琳夺了旁人的机会。
欧阳紫琳微笑着看贤嫔气愤地神色,挑眉道:“娘娘先前放出豪言,说要将贵妃娘娘如何如何的,您现下身份地位与嫔妾无异,只怕伤不到贵妃娘娘分毫”
贤嫔秀眉一拧:“凭你也配和本宫平起平坐本宫膝下可还有二皇子,皇上不过在你那宿了几夜,你便不知天高地厚得意的翘起尾巴,皇上是恼了本宫,但不见得对你就是真心实意。”
末了又补了句:“说到底,咱们彼此彼此。”
欧阳紫琳轻笑一声,语气清冷地道:“嫔妾得不得圣心,根本没什么重要,只要皇上仍看重贵妃娘娘便够了。”
“娘娘别成天算计这个又算计那个的,您都已为人母,要多为二皇子着想,二皇子还那般小您可要多多积德行善,好让他平安长大。”
欧阳紫琳笑意深深,一番话说的意味深长。
贵妃娘娘不动手,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动手,亏得贤嫔还有精力胡闹,是太过自以为是,还是被怒火冲昏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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