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的话可是在歧视兽人——”
躺在莫奇拉脚下的士兵缓缓站起身来,咒术与魔法伪装而成的人形逐渐崩塌,浅灰色的瞳孔印射着近战法师柯哀与元素法师莫奇拉的虚像。
交错的獠牙散发出凶恶的气息,厚实的毛发覆盖在其类人的身躯之上,杂糅了风行石的盔甲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面旁的枫木面具雕刻着一只威武的金色雄鹿,在它的腰间悬挂着一柄秘银打造的长剑。
这只像是鬣狗的兽人其身长大约为一百七十八公分,站立起来刚好与近战法师柯哀的肩膀一样的高。
“我讨厌和狗说话——”柯哀挺直了身子朝旅店外走去,“你有什么事情都跟莫奇拉讲——他很喜欢狗狗——”
“切——”兽人对于柯哀这副不屑的态度表示了厌恶,但出于礼貌它并没有当场发作。
“狗狗~”莫奇拉挑逗性地抚摸兽人的毛发,“来转个圈~叼根骨头~”
“管好你的脏手,小子——”兽人一把攥住了莫奇拉的手,“我可不是你家养的宠物能够随意乱摸的。”
“那你是谁家养得宠物?”莫奇拉的玩笑带着三分认真,“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和你的主人谈事情...”
“要是想死的话就请直说一声,我随时都能成全你——”兽人的目光凌冽,眼神中也充满了杀意。
“开个玩笑而已...”莫奇拉收回了自己的手,“还请不要那么的认真...兽人先生...”
“切——”兽人冷哼一声,然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要的金币呢?带来了吗~”
“当然带来了...”莫奇拉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两张金色的羊皮卷,“这两张对赌契约各藏了三千克拉利玛亚金币。”
“很好给我——”兽人打算一把将这六千克拉利玛亚金币拿到手。
“等一等!”莫奇拉拦住了兽人的举动,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头鬣狗,除了黑色的毛发、佩戴的长剑以及身穿的盔甲外什么都没有。
“我们要的东西呢?”莫奇拉问道,“在你收回尾款前...起码得先把东西拿出来吧——这是做生意起码的诚信吧——小狗狗。”
“呵呵——”兽人冷笑了一声,“看样子您想赖账?”
“我们祁依古拉法师会重来不会干这种事情——”莫奇拉将那两张金色的羊皮卷塞回了自己的口袋中,“反而是兽人常常的出尔反尔...”
“我没能把那个男人的头没带回来是你们祁依古拉法师会的错误——”
兽人开始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右手紧握着腰间的佩剑,“是你们提供了错误的信息导致了我的失败,我手底下的人还因为这场失误而损失了不少,现在只找你们要回尾款已经是件很仁慈的事情!”
“哦——头一次见到人把失败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元素法师莫奇拉一边说往一边将自己的身躯往后挪动,“啊...我差点忘了,你并不是人...而是兽人...”
“找死——”兽人的瞳孔变得锐利腰间的刀已经拔了出来。
“武技——单之歌——”兽人低声念到,莫奇拉的魔法阵还未划出其的右手便已经落地了。
“好...好快...”莫奇拉看着被截断的胳膊说道,片刻后元素法师的右手已经血流如柱。
作为祁依古拉法师会的成员莫奇拉对这样刀尖舔血黑吃黑的生活本就习以为常,再加上身上所携带的治愈卷轴足够其的恢复,所以莫奇拉对于自己的受伤也并不会感到任何的麻烦,——但令出乎他意料的事情是这个兽人的剑术之快是他从未得见过的。
“明明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莫奇拉心中说道,“即便会受伤...也没理由会让我连最为简单的防御法阵也释放不出来吧...”
“把金币给我——”兽人将自己手中的佩剑放在了莫奇拉的肩上,“否则杀了你!”
“哼...是吗?...”莫奇拉冷哼一声,“我猜你没那个胆子...我的背后可是祁依古拉法师会,你要是真的动手...不怕整个祁依古拉法师会都来找你算账吗?”
“哼——”兽人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秘银佩剑靠在了莫奇拉的脖子上,冰冷的天气使得兽人手中的剑也变得更加的寒凉,“你可以试试看...我有没有这个胆子...”
“嘀嗒——嘀嗒——”天空中的雨已经停了下来,此时的柯哀正站在街道右侧的一个巷口等待着自己的同伴。
“钱给他了吗?”柯哀问道。
“啊...已经给了...”莫奇拉扭来扭刚刚接回来的右手说道,“果然所有的兽人都是令人厌恶和作呕的牲畜...”
“那么那个男人的头颅拿来了吗?”柯哀问道。
“没有他说他的任务失败了——”莫奇拉的脸上带着极大的不悦,“他还将错误归咎给我们!”
“嗯嗯...”柯哀点了点头应道,“然后呢?”
“然后钱给了...那个牲畜走了...”莫奇拉说道。
“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柯哀看向了屋檐上的冰柱,“组长交给那个兽人的任务果然失败了...”
“组长到底交给了那个兽人什么样的任务?”莫奇拉问道,“他让那个兽人杀的是谁?”
“想知道?”柯哀的左眼瞟向了莫奇拉。
“你这说得不是废话吗——”莫奇拉回答道,“不然我问你干嘛?!”
“哼——知道了可别后悔——”柯哀的嘴角上扬,口中说道,“战乱术士——比蒂维若.斯利姆勒。”
“组长这是疯了吗...”莫奇拉的双眼瞪大嘴角不由地开始颤动,仿佛不能理解这件事情的发生,“比蒂维若.斯利姆勒可是上一任的...一把手...”
时间缓缓推移,被柯哀打昏的一众圣骑士已经苏醒,而苦追嫌犯无果的奥瑟.拉索迪亚也于此刻重新回到了那个家令他遭遇滑铁卢的旅店。
“奥瑟.拉索迪亚...大人...”
苏醒后的低阶圣骑士们摸着自己屁股上的文字,感觉心里是五味杂陈,当其看着匆匆而来的上司,心里的那一份难受的滋味很快转变为了埋怨,这份敢怒不敢言让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包括奥瑟.拉索迪亚——这位高阶圣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