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人,成妤灼当真需要感叹一下,他穆承笥做事真的是妥当,连一些细枝末节都准备得当了。
而且这话很明显了,平时有替身待在替成亦灿,以免别人怀疑,太学时候自然由成妤灼这个妹妹假扮成亦灿去的,如若这时候有人要找妹妹的,自然还是由替身替上,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他长得也不像我啊,怎么替啊?”成亦灿看着那替身,看了好几圈,还抬起了他的脑袋,虽说眉目清秀,但是的确不怎么像哦,这样不会穿帮吗?
“平日里没事,有影子人影便是了,待需要出面的,自然有人皮面具。”美景解释了一下成亦灿担忧的事情,这人倒是让她完全感了兴趣,兴致勃勃的刚想说什么话,却被打断:“殿下说了,仅限与成亦灿交换。”
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成妤灼走后门走了出去,良辰已经再次候着了,“老爷还没回来,此时回去正好。”成妤灼点了点头,想到以后一人要变成两个人用当真是很烦恼呢,太多事情需要考虑在内,一招落,满盘输。
才回府没多久,成斌倒是自己来了,“怎么样,可是安顿好灿儿了?”看着成斌满头大汗地跑来,唤了红豆给他递了帕子,让他先擦去额头的汗水,搬了凳子让他坐下。
“爹爹莫着急,女儿已经安排好了,哥哥已经住进了南市的别院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听着人传,灿儿身子好像不是很好,明日里头让大夫去看看?”成斌也是听了一些传闻的,说什么自家二儿子是个痨病身子,各样种种,听着难听,他知道成亦灿身子不好,却不知不好到什么程度。
成妤灼知道成斌为什么那么着急的原因了,这便是自己要的结果,让京城的人知晓,太宰家的二少爷回来了。
“之前已让大夫看过了,哥哥自小身子弱,在那庄子上也没被好好照顾着,女儿让人送些补品去,可以给哥哥好好补补,想必开学之前定能好一点的。”成妤灼小心解释道,自然要把那几个嬷嬷的坏事摊开来说,自家爹爹明白了才是最重要的。
成斌一听,“啪”的一声拍着桌子,气愤的说:“你回来的时候便觉得你身子弱,连着灿儿也是如此,庄子上的嬷嬷,一个个阳奉阴违,连着少爷小姐都敢这般欺负。”
“爹爹,女儿没事,好在也没饿死我们不是吗?”硬挤了几滴眼泪,用着自己帕子擦去,成妤灼还忍不住的抽泣起来,像是想起以前的日子,不堪回首。
成斌见着女儿哭的伤心,走上前,轻抚成妤灼的背,轻声安慰:“灼儿不怕,已经回来了,你和灿儿都回来了,以后有爹爹在,没人可以欺负你们了。”
经过成妤灼的一番演戏,成斌对于庄子上那几个嬷嬷的处罚,完全没有干预,成妤灼也乐得清闲和理由可以出门,说的好听去见成亦灿呗。
“二妹妹,可是去见二弟?”才到门口,自己大哥哥成亦炽便走了出来,喊出了成妤灼,听到这声,回头望去,他正走来。
“听说二弟也进了太学可是真的?”成亦炽一听到自家二弟回城以及太学的事情,便高兴,只是时辰玩,不好打扰自家二妹妹,如今见了倒也可以问清楚,成家的孩子自然是出息的。
“是的,说是收了录书,也没去过,不知是怎么回事呢。”才说完,才想起成亦炽也是在太学念书的,看来以后见到的机会还说会很多的,便说:“大哥哥也在太学念书,之后还是需要劳烦大哥哥照顾呢。”
“说的什么,自家兄弟应该的,能考进太学已然不易呢。”成亦炽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之后还说了一些需要准备的东西,成妤灼只得让人快些记下,说了小半个时辰才放人走。
上了马车,良辰将适才记录的给了成妤灼看,成妤灼惊讶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这些字,写的比自己都好啊,有些惊讶的看着良辰,说是自家爹爹挑的,想必也是穆承笥的安排,出身虽然不好却一手好字。
“良辰你的字写的真好。”
良辰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红着练说:“在摄政王府的时候,有先生交过。”
良辰美景一个羞涩内敛,一个沉大方,当真是搭配得当,连名字都那么有CP感呢,看来穆承笥培养她们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二小姐到了。”良辰撩开帘子,成妤灼走了下来,便径直进了厢房,坐定后,才看着良辰美景发呆,好不无聊。
“好无聊啊,我们四个大眼瞪小眼吗?”
“小姐要不看看四书五经吧?进了太学要考的,要跟着成绩分班呢。”这个时代是没有李白杜甫,却又四书五经,而且还全是文言文贼难,那些字成妤灼全认得,但是连着便不知道啥东西了。
至于分班,这个是打听了的,太学有分甲乙丙丁四个班,甲班自然是尖子生,科考中选的热门人选,乙班和丙班算是还可以,只是科考还需努力,丁班边是最差的很多都是靠关系进来混的,科举也是撞大运的那一类。
成亦炽是甲班的尖子生,听说今年的科考,对他只需保持状态便好,便可去个争那三甲,且太学不但要学四书五经,还要学策论各种政论的实践问题,听说是很杂的,所以押题也很难。
科考注重时务策与经义和对时政的点评,提出对时政的想法然后给出解决办法,看来这个时代的科举还是注重实践的呀,只是好像貌似还要考明经,说白了就是背书,四书五经随便抽一篇去了字或者行补全。
实践题是完全难不倒成妤灼的,百家讲坛不是白看的,自己大学内容不是白学的对吧?只是背四书五经就真的很难,很难了,9本书,谁知道会抽那本书来默写啊,再加上成妤灼是有意这届科举的,她等不起三年了,也等不了三年,这戏也演不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