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按照大家的意见,用着的能干手下不能毁,用不着的不听话的不能用,冷家某些小子不肯干某些小子他不敢用,最后不能不承认,师爷指点的韩笑,其实是最好人选……
韦帅望闷闷地,死老头你没事琢磨我干嘛。(起笔屋最快更新)
他要没想到韩笑也罢了,想到了,就觉得小韩笑真是挺合适的。
要不,冬晨冷兰?我手下会吓得逃走一半。
韦帅望闷闷地回师爷:“没有合适人选。”
冷秋心领神会了。
芙瑶微笑:“南国派使节来了。”
韦帅望问:“是西边的消息起作用了?”
芙瑶笑道:“说是送礼来的,我猜是吧,不年不节的。里面有丁青山随行,看起来同你也有话说。”
韦帅望道:“丐帮同朝庭蜜月呢。丁青山与赵二蜜里调油啊。”
芙瑶道:“晚上摆宴接风,你同我一起去。”
帅望道:“好。”
芙瑶笑道:“正装出席。”
韦帅望愣一下:“啥叫正装?”
芙瑶笑:“头戴紫金冠,身穿红蟒袍,腰挂白玉带。”
韦帅望的头发“唰”地竖起来:“你说的该不是国宴吧?”
芙瑶道:“皇上又称病了,所以是你同我大宴群臣。”
韦帅望惨叫:“我同你?我为什么会同你……我说那个爵位不过是个虚名吧?从来没有人召过我上朝啊。”
芙瑶淡定地:“爷这不是召你了吗?”
芙瑶道:“我封你大于越可好?”
韦帅望抓狂地:“好个屁啊,那可是身兼文武军政大权的实职,不是早就废了吗?我才不要当班站岗。”
芙瑶道:“那就只能封王妃了。”
韦帅望呆呆地:“你啥意思啊?”
芙瑶道:“或者,你打算同我来个隆重的婚礼。”
韦帅望张开嘴:“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样一下,就算了?”乐了。
芙瑶道:“免得你又婚前恐惧,逃了。”
韦帅望道:“你不要黑白颠倒,逃了的是你。”
芙瑶怒道:“皇家收了你的聘礼又开口赐婚,你就该说谢主隆恩,而不是再考虑考虑!”
帅望轻声:“我是……逃走的是你。”
芙瑶道:“先走的是我,你已心生怯意,我不能独自战斗。我时间紧迫。”
韦帅望道:“你应该告诉我。”
芙瑶道:“说什么?在我主动引诱,你做为被引诱的未成年人,共同进行的那次不应该做事发生后,有了意外的结果。你放弃你的梦想你的人生来为这个结果负责吧。”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也许,你是对的。”如果当时就离开冷家,韦帅望依旧会同冷家起严重冲突。因为芙瑶不会放弃梦想,他不能阻止束缚芙瑶,所以,如果当时结婚,就是单身匹马同冷家正面对抗,或者,离婚的后果。
韦帅望轻声:“有时,该放手时放手,才能得到。”
芙瑶微笑:“是的,一直不放弃,但是时机未成熟时不强求。”
帅望点点头:“芙瑶,你真的在十几岁时就有那样的智慧?”
芙瑶沉默一会儿:“我被气疯了,希望你终生后悔。”
帅望笑,过一会儿,紧紧抱住:“有时,情绪帮我们下决断,智慧告诉我们怎么做。”
芙瑶轻声:“对一段充满怨恨的感情不肯放弃,其实是疯狂,哪有理智可言。”
韦帅望苦笑:“我好象中枪了。”
帅望穿上大红金丝绣的蟒袍,腰缠白玉带,头带紫金冠。挺直了站在那儿,芙瑶过来看看:“威武得很。”
韦帅望照照镜子:“好象没你弟穿得漂亮。”
芙瑶笑:“你象男人,他象男孩儿。”
韦帅望大乐:“你真是我亲老婆。”从八岁到八十的女人都觉得冬晨好看,独独我老婆慧眼识猪。
芙瑶道:“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
韦帅望忍不住微笑:“你也是。”
芙瑶道:“但是我的美是有共识的,不象你的是绝版。”
韦帅望“哈哈”大笑:“臭丫头,你很得意自己长得美吗?”
芙瑶扬扬眉毛:“没错。”
帅望把芙瑶拉到身前,一起照镜子:“你看,咱俩一出门,人家立刻觉得,咦,阔佬娶了美妾。”芙瑶白他一眼。
俩人共赴国宴。
芙瑶牵着韦帅望的手:“爷不打算给你个婚礼,你看起来很开心。”
韦帅望道:“我只是不想去游街,别的我都忍得了。”
芙瑶道:“爷不打算给你个婚礼,老实说,是我不想有人觉得,皇帝禅让之后,或者让女王的丈夫登基也不错。”
韦帅望呆了:“啊?”哪来的奇思妙想啊。
芙瑶道:“你看,我也表示过多次安于摄政。所以,最好让人觉得没有更好的选择。我也不想让某些反对外姓人登基的人感到忧心。”
在大殿门口站下,芙瑶给帅望整整衣服:“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会让你觉得有点不快,我的意思是,我会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丈夫,但不会是皇帝。我才是皇帝。一个好皇帝,首先要尽可能消除一切内乱的可能。这是,跟朝臣妥协的结果,你看起来也挺喜欢这样的,我不知道,如果我不直说,你是不是会觉得,没有婚礼才好,还是,有点疑惑?”
帅望道:“我以为你终于开恩放过我了。”
芙瑶道:“记住我爱你,如果一定要在你同皇位间选择,我或者会选择你,除此之外,我也要做个好的执政者。还有,我想,你也不喜欢人家介绍我们,是摄政王和王夫。”
帅望笑:“这是最好的安排,你什么也不用解释,我有疑问,我会问你的。”
小黄门一声报:“摄政王、卫国公到。”
韦帅望指指自己:“卫国公是我?”
芙瑶目视前方,端庄地点点头:“没错。”
韦帅望点点头:“升级了。”
芙瑶轻声道:“正式场合,你要稍落后半步。”
韦帅望欠欠身:“王爷请。”
芙瑶缓缓走入大厅,众人起立,齐声问候,芙瑶神态自若,向自己遇到的目光微笑点头,给老章一个稍带顽皮的微笑。章择舟眼睛挪开微微扁嘴“切”。
韦帅望微笑着看着老章,内心想“尼玛!”这就是你的主意吧?我擦,你的主意肯定比这还糟。死老狗,管到老子头上了!
芙瑶向南国使节点头:“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必客气,请务必尽欢。”
韦帅望向丁青山笑笑,丁青山笑一下,皇后乎?站到王爷后面是啥意思?你以前不是一直站前面或者并排吗?哎,猴子上朝也得守规矩吧?
帅望等芙瑶坐下,才在右边坐下。当然,如果是夫妻,没准得男左女右,是君臣,自然王者在左。
韦帅望默默地想,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如此一本正经的展示啊。
爷坐在这地方,这么正式的王妃的位置可真不舒服啊。
芙瑶举杯致辞,众人干杯,南国使节致辞,众人干杯,章相致辞,韦帅望微微叹口气,一声没吭就干了三杯的情况真心没遇到过。
芙瑶侧头轻声:“小子,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跟你换过来坐,明天就有人找你谈论国家大事了。”
韦帅望轻声:“你玩我手下时我说啥了?”
芙瑶道:“我要是快死了,会让你亲政的。”
韦帅望:“你妈的……”
丁青山已经走过来:“我敬韦教主一杯。”
韦帅望笑:“酒过三巡了,大家可以下地乱窜了?”
丁青山道:“是的,如果教主允许,我们或者也可以找个安静地方聊聊。”
韦帅望道:“你可以同王爷直接聊。”
丁青山低声:“教主,虽然你甘于做一个保镖,南国武林并不想沦为小妾的位置。”
韦帅望低声:“叉你妈。”
然后两人哈哈大笑,握手言欢的样子,丁青山嘴角抽抽:“信不信我敢立刻惨叫啊?”
韦帅望道:“不信,我又没捏碎你骨头,你顶多是觉得快骨折了而矣。”
不过韦帅望还是轻轻放开手,笑着对芙瑶道:“我们两个野人找个地方单挑去了。”
芙瑶道:“小心一点。”
丁青山郁闷地,我才是冒着生命危险好吧?
帅望拎了一壶酒:“哎,叫我出来干嘛?”
丁青山道:“教主大人,我知道你的消息一定来自军方,因为你们同西边的圆月弯弓强盗关系不太好。应该说,自从李唐死后,就没联系了。”
帅望道:“对啊,所以,你直接问我老婆好了。”
丁青山道:“教主,咱们私下谈,什么都方便一点,使节的每句话,都要写在出使报告上,重大事项,会被载入史册。”
韦帅望点头:“好吧,我去问问情况,再转告你。我知道的就是,他们觉得,我们打仗打得挺有收获。所以,他们也想收获一下。你理解的,这仗是我们打的,我们打完,我们要了赔偿,如果我们打完,他们跟着要了赔偿,我们多少会觉得心里不爽。”
丁青山问:“你们怕他们吗?”
韦帅望道:“你想知道什么?”
丁青山道:“如果我们输了,他们会强大到让你们害怕吗?”
韦帅望问:“你们会输吗?”
丁青山道:“不清楚,我们一直认为,对你们也不会打输的。实际上,你知道,我们更怕的是,不断的战争就导致纳税的民众反抗。是的,他们会一边大骂军队无能,一边拒绝纳税,甚至起义,导致国家政权内外交困。所以,如果不能速战速决,我们怎么都算输了,所以,为了速战速决,我想,初战告捷就是最好的议和机会。所以,你明白了吗?”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这真是……”
丁青山轻声:“所以,如果你们也怕的话,我们需要一点合作。”
韦帅望道:“我们刚打完一仗,跟你们一样需要休息。”
丁青山道:“所以,你们应该不希望有人轻易得到大笔资金去壮大自己的军队。”
韦帅望道:“没好处的仗,我们不打。伤亡太大的,也不行,所以,谈条件吧。”
丁青山道:“首先一条,我们需要消除内战的危机。你明白我的意思?”
韦帅望道:“你们想错了,我从来没有插手你们内部的意思,老丁,你知道我,我没杀那些人,是为了让他们活下去。如果我不介意让他们去死,我就不会试试找你们,同你们商量和解,我的意思就是,放他们条活路,让他们回家吧。”
丁青山道:“对逃兵的纵容,这是不给我的国家活路!你们会纵容逃兵吗?”
韦帅望轻声:“那么,你是指,让我别伸手,眼看着你们弄死他们吗?”
丁青山道:“这是你应该做的。我的国家,我的国民,跟你毫无关系。”
韦帅望道:“要不这样,你开个口子,我接收他们。”
丁青山道:“给你更多人口和士兵,这不是帮助我的国家的方式。”
韦帅望道:“那我帮不到你了。”
丁青山道:“你可以不帮任何人吗?”
韦帅望轻声:“他们为国而战,战到无法再战的一刻,他们想回家,我允诺给他们土地给他们免税,他们要回家。”
丁青山道:“他们投降的那一刻……并非我的个人想法,而是,国法,他们投降的那一刻就已经该死。”
帅望沉默一会儿:“抱歉,这条谈不通,我们换下一条吧。”
丁青山道:“那么,我们只驱逐田六善,你可以放手其他人吗?”
韦帅望道:“我说了这条不谈。还有,你必须相信,我希望你们赢,我不会在这种时候给你们捣乱。”
丁青山道:“你要趁我们没精力处理时把种子撒下来,等我们打完战,星火燎原了。”
帅望道:“那么,你们选择优先处理哪个吧。”
丁青山道:“如果你不想同我们联手,你们会后悔的。”
韦帅望问:“你们会同他们联手?是吗?”
丁青山不置可否。
帅望道:“既然我们会觉得他们可怕,你们就敢同他们做朋友?”
丁青山道:“我告诉你,我害怕你们联合,必须先同一方联合,给我们点诚意看看。”
韦帅望道:“你可以弄清谁在求谁吗?”
丁青山良久:“那么,你想象中的合作是什么样的?”
韦帅望道:“围魏救赵之类的。”
丁青山愣一会儿:“你们会出兵?”
韦帅望道:“我们同他们有领土争端,我们同你们又有盟约,是不是?”
丁青山沉默一会儿:“你是说,我们会联合出兵。”
韦帅望道:“别犯傻了,他们是入侵你们,不是入侵我们。听着,自己最可靠,如果你不能消灭他们的部分军队,如果他们象我们一样直冲到首都,我们也许会被吓傻的。”
丁青山气结,所以韦帅望这个该死的混蛋只会跟在后面捡便宜是绝对不会真的出动主力部队偕同作战的。当然,这也在意料之中。
韦帅望道:“我也建议你们,不要割地赔款得太快,以免人家觉得你们好捏,没事就捏捏。”
丁青山问:“那么,至少,你会保障,我们打仗时无人闹事?”
韦帅望道:“老丁,你有个误解,你一直认为,那些人是我派去给你们国家闹事的。不管你信不信,这些人的名字,我多数只是好象听说过,然后,就是从求助信上看到过了。我给不了你任何保障,他们不是我手下,他们多数时间都是我的敌人。”
丁青山内心愤怒地想,那你是傻叉啊,为一群敌人同你结盟国家和皇帝兄弟说不?
嗯,是,你是傻叉。
或者,你就是我们凡人的智慧根本理解不了的大智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