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赤手打老虎的庄泽啓疲倦的趴在床`上,心里嘟噜,那只小猫怕是许久没开荤了,一下子超强发挥,还真要他命呢。
侧头瞟了眼还趴在自己背上,一舔一舔的小猫考虑,要不等会儿把大哥也叫来?否则怕是喂不饱燚羲。更何况,自己毕竟还是有着身孕,稍微注意点的好。
最后,庄淼水还是没来,邵燚羲也不是陪着庄泽啓一起睡的。
而是蹑手蹑脚的蹭到木易雅所在的客房内,小心翼翼的爬上靠在床头看书的木易雅被子里
后者瞟了他眼,冷哼声“怎么不去陪你家二夫人?”
邵燚羲笑笑,却答非所问道“我还以为雅来了就会走呢。”没想到居然会留宿,真好。
“我稍稍陪你两日便回去。”木易雅其实早知道自己该走了,可怎么说都舍不得
“好!”邵燚羲放心的贴着木易雅睡,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腰,把自己埋入他怀中“雅,我不管是不是夹古纳壹,我也不在乎是不是他。我就希望,你若有空就来看看我。你能等他两千年,为何不能陪我百年?”
木易雅被邵燚羲这一番话说的心里忐忑不安更有说不出的苦涩,他何曾不想,但若是这么做了,邵燚羲若不是夹古纳壹,自己不就是背叛了那孩子?
邵燚羲仔细的看着木易雅的脸庞,看着他咬着下唇的挣扎,心里满是不忍。
对他,自己又如何能步步紧逼?
只要木易雅一不开心,一难受,后退的,不终究是自己?
想着,便垂下眼帘“若你公事繁忙,那就少来些日子也成。”少来些,少来些“我也就百年不到的日子能活,偶尔抽空来一两次,我便满足了”
“燚羲”木易雅并非愚笨之人,如何听不出他心中的痛苦。
他做不到把自己交给邵燚羲,他怕,怕背叛,怕再次伤害夹古纳壹。
两千年了,他已经分不清到底对那孩子是怎么样的感情。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夹古纳壹早已成了他的执着。
只是,在这份执着面前,柔弱似水的邵燚羲,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摧毁自己的意志“我会时常来陪陪你的”
经常来看看他,看看他过的好不好,快乐不快乐。
“恩!雅要经常来呀。”忽然听木易雅答应,邵燚羲自然是惊讶,可惊讶之后满满的喜悦顿时填满了邵燚羲那薄弱的胸膛,涨涨的,甜蜜的。
愉快的扑到木易雅怀中,兴高采烈的闹腾了会儿。
木易雅瞧着邵燚羲撒欢的模样不由笑着摇头,这孩子,都快做爹的人了,还和孩子一样。
庄泽啓一觉醒来发现猫没了!气哼哼的磨了磨牙,不用说他也知道那只死猫现在在哪儿!
大清早的起床,自然有些低气压。现在邵府上上下下,除了邵燚羲敢惹他外,谁瞧见他都得绕道走。
就连即墨歆这做阿姆的,都得远远避开这个小煞星。
独自用了饭,一直等到巳时三刻,都快吃午饭了!那只死猫都不知道从别人身上扒下来?!
磨了磨牙,一旁瞧着的赫锦衣立刻起身往外跑“我去叫燚羲他们来准备吃午饭!”qaq二哥好恐怖,过去脾气已经够扭曲了,现在怎么越发惊悚?
赫锦衣敲了门,听见木易雅淡漠的请进,这才推门而入。
可在外间并未见到人,有些奇怪,也有些不安的往内走
待他推开卧房房门后,赫锦衣挑高眉头瞧着木易雅还穿着里衣,斜靠在床头,一手拿着书籍,一手安抚着在他身上闹腾的小猫。
那只猫儿果然年纪还小,皮的紧,这咬咬,那蹭蹭,闹腾累了,就趴在木易雅胸前,和他一起看会儿书。
那乖顺的模样,被摸着脑袋,浑身软`绵绵幸福的厉害,咽喉发出咕咕的舒服的鸣叫。
愉悦的用脑袋蹭了蹭木易雅的胸膛,撅着小屁`股,心情好的连尾巴都高高竖起,在半空甩了圈
等等!尾巴?!
燚羲哪来的尾巴?!!就算和猫一样的性子他也不会有尾巴啊!
真的是猫妖?!太好了
赫锦衣还来不及喜极而泣,木易雅瞧着他那脸色便能猜出三分,轻笑声抓了抓邵燚羲的脑袋,有着,喵了声“扑~”的竖起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一脸茫然的瞅向赫锦衣“喵?”
木易雅心情愉悦的揉了揉他的下巴,对小心翼翼靠近的赫锦衣说“这是给那坏孩子的小小惩罚~过会儿就能解开。”
赫锦衣才没管这么多,若是可能他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邵燚羲解开这惩罚!
心里这么嘟噜,可手却小心翼翼的捏住那枚瞧着就柔软的小耳朵。
耳朵上的绒毛雪白,内侧是粉嘟嘟的颜色,圆润的眼睛配上一甩一甩的小耳朵,还有那雪白的长尾巴,真是,可爱到爆了!
“亲`亲~”一把抱住邵燚羲,赫锦衣坐到床尾,把那只小猫搂进怀里,一手托着他的屁`股摸着长长的小尾巴,一手着捏着邵燚羲的耳朵。
邵燚羲脸颊红红的,小心翼翼的瞟了眼木易雅,后者似笑非笑的瞧着他。
恩,好害羞,还第一次,第一次在,在木易雅自己又喜欢,又觉得是自己的长辈呢。
这么想着,反倒是觉得越发刺激。
闭上眼小心翼翼的凑上去,脸颊绯红,耳朵也紧张的高高竖起。
赫锦衣瞧着这幕真心觉得漂亮极了,喜欢极了。
低头也不管旁边有外人,直接舔`了上去。
邵燚羲的双`唇软软的,甜甜的,牙齿一颗颗长得极好,舌尖舔过他柔软的内`壁,勾住那软`绵绵的小`舌头。
怀里那只小猫顿时又软了半截,呜呜的叫了声,当真是可爱极了
这一吻,缠`绵之极,木易雅在旁瞧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明明他该高兴的不是?燚羲并未留恋自己到非他不可,他也不必为了记挂小猫而一直来看他。
自己明知庄家的哥儿都喜欢燚羲这模样,还特意为之,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如此吗?
可,眼下看了却
缠`绵许久,等赫锦衣松开那只猫时,邵燚羲挂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软`绵绵的趴着,脸颊绯红,双目含水,尽显柔情四溢。
赫锦衣看着几乎下意识捏紧了双手,考虑不吃午饭的问题
可他手里还拽着一条猫尾巴,这一抓紧,怀里那只猫立马不满的喵喵叫了两声,委屈极了。
“甜死了。”又狠狠啄了口邵燚羲的脸颊,弯腰替他捡起衣服,一件件穿上“先去吃午饭,吃完午饭陪会儿二哥再来找木易雅大人玩好不好?”
“好~”邵燚羲乖乖的点头,那条尾巴却在半空中扭成一个小爱心。
赫锦衣轻笑声,一边替他穿衣,一边对一直看着他们的木易雅轻声说道“木易雅大人似乎是,哥儿?”
“啊?”被这一问,木易雅这才回神,微微颔首。
“既然是哥儿,那这样和个爷儿睡一起真没问题?”赫锦衣把邵燚羲放到地上,挑眉询问。
“啊?”木易雅慢慢思索,然后等等!!!!!
“若是成年的爷儿和哥儿睡一起,势必要负责的。燚羲,你要对木易雅大人负责吗?”说着低头瞧着也是满脸错愕的邵燚羲询问“毕竟你不单单睡了木易雅大人,还亲了他,抱了他,瞧瞧这,还有猫咬的痕迹呢。”
∑°△°|||︴真的有耶!肿莫办?
邵燚羲错愕的瞅着木易雅微微露出的肩头,好惊讶,好羞涩呦~>﹏<
若说邵燚羲都有这种神情,更别说那被雷劈过的木易雅了
他真是忘了!忘了!
想他到地府两千年!不是两天啊!
地府内有各种形形色`色的世界和人,多数世界还是以一种男人和女人为基调的,自己这种哥儿在地府并未有特殊待遇,更未被怎么照顾。
更有甚者说,胸前没两坨,怎么能当女人来优待?!
木易雅刚开始倒也觉得无所谓,能者多劳,自己留在地府便是幸运。
其后,逐渐就发现一个问题地府繁忙,自己一哥儿被当男人来用倒也罢了,可他那不着调的上司直接把他当狗来用啊!
什么女人当男人来用,男人当畜生来用
他都这么久过去了,真心不觉得自己还是哥儿了,也真心不觉得自己和男人有何区别。
所以他才纵容邵燚羲睡在自己身旁,又闹腾又胡闹,这咬咬,那舔舔的
可忽然有人提醒自己是哥儿,还提醒自己若是和邵燚羲睡了!自己,他就该对自己负责
有么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qaq木易雅总觉得自己被雷打了一样,内酥外焦,口感一流
“人,人家会负责哒!”手被那只猫爪子一把握住,邵燚羲满脸认真的神情紧紧盯着自己。
木易雅脑子还没回神先跟着点头,随即甩开他的爪子“果然欠教训!我需要你负责?老子我负责你还差不多!”也不看看他那张脸!
“也好的呀,人家不介意的~”邵燚羲一摊手,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让木易雅顿时怒火中烧,掀开被子就跳下床。
邵燚羲见这模样,顿时绷紧皮,喵喵乱叫的往外逃。
木易雅随手披了件外衣,穿上鞋,也不管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抄起家伙就去追“打死你!打死你!这只死猫!”
“喵喵喵!木易雅要打喵了!木易雅要欺负燚羲了!好恐怖!!”邵燚羲炸了毛一样一溜烟跑到客厅。
立马瞧见人,就扑了上去,紧张的还竖着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庄泽啓一把搂住那只猫,顿时眼前一亮,摸`摸那耳朵,再摸`摸那尾巴“是热的!”
立刻,一群人就围了上来,好奇的摸来摸去。
昨日担心了一天邵燚羲的魏博轩也恰巧来了,瞧见邵燚羲甩着尾巴立刻凑了上来,一口咬住那甩来甩去的尾巴。
“喵!”哪只蠢货咬的?
“呦居然是真的,燚羲果然是猫妖呀~”喜悦的加入一群人的行列
“死狗滚开!”哼哼,才不给他摸!
“让我摸`摸,摸了待会儿给你好东西。”说着舔`着脸凑上去。
而便在这时,终于整理好衣衫,缓缓跨入内厅的木易雅,脸色阴沉的瞅着刚刚还耀武扬威,瞧见他立马缩成一小团的死猫。
先前要不是他忽然发现自己衣服凌`乱不适合追杀那只死猫,也不会让他逃了!
“喵~”待一群人坐下用餐时,魏博轩喜滋滋的抢了位置,贴近邵燚羲,给喂食。
吃了会儿,那只猫的心思又活跃了起来,甩着尾巴小心翼翼的蹭到木易雅身旁“喵~”
“滚远点!”嫌弃的推开他。
“喵~喵~”讨好的用脑袋顶了顶,又用长长的尾巴勾住木易雅的腰。
后者拽住那条尾巴,用力一拧!
“喵!!!!!”邵燚羲立马抱着尾巴跃到魏博轩怀里,泪眼汪汪的瞅着被捏疼的那段。
“这是怎么了?”即墨歆瞧着这幕,略有几分好奇。
其实所有人都好奇的之前木易雅不是很疼他吗?还不许他们欺负这只小猫,怎么现在他自己倒是欺负起来了?
赫锦衣喝了口汤,瞟了眼泪眼汪汪的邵燚羲,顿时恶劣的咧嘴冲着木易雅哈哈大笑“燚羲,燚羲把”
“闭嘴!”木易雅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浑身尴尬的低咆道。
“绝不!”赫锦衣现在才不怕他~也唯恐对方法力高深,当即便大声说道“燚羲昨儿把他给睡了!”
睡,睡了睡了,睡了哦呀,睡了
即墨歆一抹脸,立马低头乖乖吃着饭,盘算着若是要给木易雅提亲,得准备什么聘礼才妥当?
要不问问夹古一族的族长?让他帮忙谋划谋划?
魏博轩低头瞧着那猫,他是知道邵燚羲喜欢木易雅的,但没想到对方这么快的手,心里忍不住一叹,拍拍他的小屁`股“好样的!”
邵燚羲敏锐的察觉对方话不由衷,先前的喜悦顿时低落了几分,他和魏博轩
小猫舔`了口自家狼犬,用尾巴缠上对方的手臂,亲密的蹭在他怀里。
“只是同床共枕!”木易雅努力辩解,可他越说越发现,这显然是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