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爱丽丝,你不要生气……我们有自己的理由,当然罗恩这样太过冒失了……”
赫敏把罗恩拉走了。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斯内普教授开始统计留校的学生名单,马尔福和布雷斯都签了字。因为马尔福夫妇打算去瑞士游玩,所以马尔福就留了下来,而布雷斯则是为了陪他。我依然打算回克拉伦斯老宅,今年我答应了格蕾丝太太回去陪她。
魔药课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胆敢在斯内普教授的课堂上捣乱,不知是谁朝高尔的坩埚扔了一个点燃的烟火,他的坩埚被炸飞了。高尔一直没什么魔药天赋,但是他坩埚里的那些肿胀药水经过大家测试的确做的非常正确。
斯莱特林的同学大多被浇了一身,各个部位肿的像棒槌一样。马尔福就坐在高尔旁边,指导他做药水,此时他迎面被浇,鼻子像气球一样膨胀,高尔的眼睛肿的像午餐的盘子那么大,感谢布雷斯,他灵敏地一把将我拉开,使我免于遭受这样的痛苦。
“安静!安静!”斯内普教授走下讲台想要弄清发生了什么,但是教室里乱成了一锅粥,大家都尖叫着,痛吼着。直到最后斯内普教授用魔杖制造出了巨大的一声爆照。
“被药水溅到的同学,都到我这里来领消肿剂。”斯内普教授冷酷的眼睛扫过格兰芬多的同学,在哈利那里停留了片刻,“要是我查出来是谁做的,我会让你后悔来到学校。”
被药水浇的千奇百怪的同学们开始围上去讨要解药,我被挤到教室后面,亲眼看见赫敏偷偷地低着腰从院长办公室窜了进来,她的衣服前面鼓起了一块,看来事情并不像恶作剧那么简单,这个闹剧是哈利他们干的。
我知道,我现在怎么问他们,他们都不会告诉我,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们在干什么违反校规的事情——院长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是珍贵药材,学生弄不到的,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想熬制违禁药水。好吧,虽然我与他们交好,但是我非常不赞同如此莽撞的格兰芬多行为,他们总是过于自以为是,好像只有自己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如果不采取点什么行动巫师界就会有灭顶之灾似的。不过我向来不管别人的闲事,因此我保持了沉默。
过了一个星期,当我和达芙妮看见公共休息室贴的告示的时候,我才找到了另一个过于自以为是的人。学校要举办格斗俱乐部,大家兴奋地围在前面议论着。
“也许是斯内普教授举办的!”达芙妮兴奋的说,“他是一位黑魔法防御的天才!”
“哦,我猜是洛哈特教授。”我怀疑的盯着那张花里胡哨的海报说,“只有他有这些闲工夫,并且急于展现自己。”
洛哈特总是在课堂上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我,并且时不时要我上台演讲一些失足少女被他拯救的片段,我从未这么讨厌过谁,更别提霍格沃兹的教授了,如果我可以放弃一门课程,我会头也不回的离开黑魔法防御的教室。
“爱丽丝,你想去吗?”
“不,我不去。”我断然拒绝,“我不想有任何可能与洛哈特接触,这一定会是一场灾难。”
我留在公共休息室背诵喷嚏药水的步骤,直到大批的斯莱特林同学参加完格斗俱乐部回来。他们满脸惊异,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会说蛇语的‘大难不死的男孩’,一个格兰芬多!”马尔福的表情好像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发生了什么?”我好奇地问,“是洛哈特吗?”
“洛哈特也是一场灾难。”马尔福没好气的说,扒拉了两下他的头发,“我简直怀疑他连魔杖都不会使。”
“这都不是重点,我们都看见波特跟那条蛇对话了!”米里森说,“我就站在他旁边,他吐出了嘶嘶的声音,我怀疑他是教唆那条蛇去进攻那个赫奇帕奇,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再也藏不住了!”
“他会和蛇说话?”我惊讶的张大了嘴。
“他和德拉科放出来的蛇说了好几句话,那条蛇倒是很受用,很听他的话呢。”米里森撇了撇嘴。“现在我们都猜测,密室是波特打开的。”
“斯莱特林是一位伟大的巫师,我们都知道他会和蛇对话。”布雷斯坐在了我旁边,“只有斯莱特林的传人才会说蛇语。”
“一个会说蛇语的格兰芬多……”我喃喃的说,“我认为有什么误会……斯莱特林不会允许一个格兰芬多继承密室的,如果密室真的存在的话。”
“波特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马尔福轻蔑的说,我注意到他的袍子有一些皱巴巴的。“他没有资格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是对我们的侮辱。”他唱歌般低声重复着这几句话。
但是其他学院并不这么想,大家都认为既然哈利是一个蛇佬腔,那么他一定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大家开始远离他,怀疑他。
而放假的前一天,大家更加确定了哈利的嫌疑。据五年级的学长说,他们当时正在上变形课,然后听见皮皮鬼在外面喊着“动手了”、“杀人了”,大家都跟着麦格教授跑出去看,然后哈利站在走廊上,贾斯廷芬列里被攻击了,他僵硬地躺在哈利旁边。
“可是赫敏格兰杰也是麻瓜出身,她为什么没有遭到袭击呢?”马尔福皱着眉头问。
哈利百口莫辩,现在全校都相信他密室的继承人,他看上去非常抑郁,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斯莱特林的人都不相信他是密室继承者会不会有一丝欣慰。他们三个人越来越低调,不经意间就消失不见了。终于,大雪在湖边积得快有半个人那么高了,圣诞节假期终于到了。
我回到了克拉伦斯老宅,家养小精灵已经把宅子打扮得焕然一新了,客厅的玻璃灯反射的光简直要把格蕾丝太太的眼睛闪出泪花来。爱德华姨夫给我寄了一颗圣诞树,它的特别之处是可以吸引小仙子和小精灵,米法刚把它搬到了客厅,树上就住满了新成员。
我的圣诞节假期过得平淡无奇,格蕾丝太太给我打了几件颜色鲜艳的毛衣和手套。圣诞节前一天,我在房间里正在写着魔法史1920年大事件的论文,有几个事件我记得不太清楚了。1920年阿兹卡班曾经发生过一次叛变,但是失败了,魔法部部长亲自去指挥傲罗平定这场叛乱,摄魂怪受到了一个囚徒的蛊惑,这个囚徒的名字我怎么也记不清了,还有一个傲罗也叛变了,这个傲罗是叫米法西斯还是什么的……
从霍格沃兹回来的时候我图方便没有带课本,看来我高估了我的大脑,茶足饭饱的享受了几天米法的手艺,我的脑袋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我决定去母亲的房间里找找,我记得她的起居室里的书柜里有一排的关于阿兹卡班还有傲罗的资料,她对这方面一直很有研究。
母亲的房间很大,而且这么多年了米法一直都在打扫,连地毯上都没有落下一点点灰。我打开了房顶的灯,开始跪在地毯上寻找资料。
“一个……叫米勒布朗的犯人……”我仔细的看着这行文字,旁边还有这个犯人的照片,他在照片里对镜头羞涩的笑着,或者摸摸头发,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是他的这次计划造成了3名犯人死亡,2名傲罗受伤,2名傲罗死亡。“叛变傲罗的名字……还真的是米法西斯……他姓沃斯……”
记下了这些人的名字和细节,我合上了资料,仔细地将它装进资料袋里。我很少来母亲的房间,虽然我小时候进来拿过她的照片(现在摆在我的宿舍),我不太愿意进来,母亲对我来说太过虚无缥缈,就像那个我从来都不知道的父亲一样,准确的说我不太敢面对这已经过了12年的现实。
我把1920年的资料□□1910年前面,这里一些资料的排序有点乱,我想是母亲阅览完以后随意塞的。书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挡了我,我伸手进去扒了两下,扒出了一本精美的硬皮日记本。
日记本的封面中间有一张母亲的照片,她那个时候大概16岁左右的样子,穿着一身礼服长袍,照片是黑白的,只能可以隐约看出花纹十分精美,十六岁的她对着镜头咧着嘴笑着。
我试着想打开看看她有没有写什么,然后失败了。这可能是一本只能主人打开的日记本,如果主人不在世上了,它就再也打不开了。
我摸着这本日记本想了想,把资料袋整齐的放进了书柜,抱着日记本悄悄地回到了卧室。
我回到学校以后,听到传言说赫敏格兰杰也被哈利波特攻击,已经石化在校医院了。等我惊慌地赶过去的时候发现,还好,赫敏只是像被人施了长毛咒一样。
“哦,爱丽丝!别看着我!”赫敏拿枕头捂着脸对我说,我想告诉她这是没用的,因为她的毛实在太多了,枕头根本挡不住。
“对不起,赫敏。”我忍不住笑着说,“你是怎么跟庞弗雷女士解释的?”
“我说我练习咒语,然后不小心反弹了。不过她似乎不太相信,也没有多问。”赫敏从枕头里闷闷地说。
“那你到底是怎么弄的呢?你这个毛色……”我捏起了她手臂上的一根毛,被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手,“倒是和米里森的珍妮很像,它是一只棕色的大脸猫。”
“哦!米里森!”赫敏痛苦地说,“我就知道她养了一只猫!”
但是不管我怎么追问,赫敏都不肯告诉我她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