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猫
泡妞探险认识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花鸟和虫鱼
我有一个小窝
面朝草原心花怒放
从明天起对每一个路人微笑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小鸟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猫
给每一枝花每一根草取个温暖的绰号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前程
给每一枝花一根草取个温暖的绰号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前世获得幸福
我只能面对草原心花怒放
相信,如果海子老师知道自己的那首脍炙人口的诗已经被一只黑猫改成了这个样子,是啼笑皆非呢?还是啼笑皆非呢?
“反正,不会像那个陈阿姨一样去告状吧,这首诗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人想起了,就更谈不上热播喽!”
黑猫小子一边吟唱着一边欢快地跑路着,身边的虫虫草草都成了过眼的风景,移步换景。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好爱这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世界,没有人认识他,他也不认识任何人,无拘无束,为所欲为,自由自在。
“我爱你,这个世界,感谢老天的恩赐!”
他在心里大喊着,快活得都要笑出声儿来了,一副没心没肺没心肝的傻瓜样儿。
此即所谓“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吧!
远远地,就能望见那棵快要死掉的老榆树,还有树顶那个被遗弃的老鸹窝了。
只是,现在,那棵快要死掉的老榆树已经死掉了,灰灰的枝干掩映在周围大片的浓绿里,显得十分的突兀,扎眼。
是的,去年冬天,当无情的北风婆婆拽掉那棵快要死掉的老榆树头顶上仅剩下的几片枯叶后,那棵快要死掉的老榆树就再也没有醒来过,没有萌发过生命的绿色,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绿色。
它在迅速地腐朽着,比周围的那些枯树腐朽得都要快上好多倍。
老榆树的变化,黑猫小子看在眼里,却没有放在心上。
他现在想做的,就是马上爬上树,钻进老鸹窝,挠开那本书,练功!
“喵了个咪的,只剩下最近一页了,把这页练完了,会是个什么样的效果呢?”
对未来那是充满了憧憬的。
他是一只充满好奇心的猫,对什么事儿都喜欢问几个为什么。
黑猫小子还是一个急性子,三下五除二地爬到了树顶,钻进了老鸹窝,用爪子挠到那本破书的最后一页,又照着葫芦画起了瓢来。
很快,随着意念的输入,又进入到了冥想之中了。
四周的一切,都已不存在了,能够听到的,就只有心跳声和血液的流动声了,哗啦啦的,好轻,好柔,整个世界都睡去了,整个宇宙都睡着了。
“咔嚓——”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气血在这只猫的身上运转了多少个大小周天,一声振聋发聩的霹雳,一个夺人眼球的火球突然在高空中炸响,滚过。
霹雳火球在高空中炸响,把个黑猫小子也从那冥想中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他猛然眼开双眼,见到的竟然是一张狰狞无比的脸。
这是一张俊俏的脸,因为仇恨因为扭曲而狰狞。
因为仇恨因为扭曲而狞狰的俊脸上,又因为有了两道血红的伤痕而更加的可怕。
“呀呀,怎么会是她呀!”
黑猫小子定睛观瞧,三魂七魄立马就吓得跑了一半,连那个口头禅都忘记说了。
谁呀?
正是那个被黑猫小子挠破脸的蒙面女人!
说时迟,那叫一个快,只见她手持那把明晃晃的宝剑,居高临下,辟头盖脸地可就砍下来喽。
“完喽,完喽,这回我的小命可真的完喽,妈妈呀……”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黑猫小子只能双眼一闭,脖子一缩,等死了,喵了个咪的。
有的看官读到这儿,可能会说了,你个大傻瓜哟,你怎么不跑呀!
是呀,但凡有一丁点儿的机会也会逃命的。
可你得设身处地地为我们的主人公想想吧,老鸹窝能有多大的地儿呀,连转下屁股都难,更何况那可是离地好几十米的树顶呀,把您放到高高的塔顶上去试试,往下一看就熊了,晕高吧。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我们的故事这才刚刚开个头儿,主人公可是万万不能死的,怎么也得等写到二三百万字的时候,如果您实在不喜欢,那就让黑猫小子死上一回吧!到那时,本书也可以结了,总算是没有“太监”喽。
再说了,老人们都说这猫都有九条命,怎么能那样容易说死就死呢?
还是那个说时迟,那叫一个快,打字的永远没有脑袋瓜子转悠得快,就在黑猫小子把脖子一缩、把眼睛一闭,乖乖地等死的那一眨巴眼的工夫,奇迹出现了!
什么奇迹?
那棵已经死掉的老榆树在一眨巴眼的工夫竟然化为了细碎如沙的粉末,够玄幻了吧,够穿越了吧。
正在读这本书的看官,如果您是一个北方人就好了,如果您还是一个有过沙漠生活经验的北方人就更好了,那您一定听说过“死榆木疙瘩脑袋”抑或是“死榆木脑袋瓜子”、“死榆木脑壳”这样的俚语吧。
其实,这话说起来是“话粗理不俗”的,形容的是某人头脑或思想的顽固,本义却是指榆木的木质极硬,难以砍伐。
都说胡杨是生而三千年不死,死而三千年不倒,倒而三千年不朽。
其实,榆树也是差不离的!
可是,那棵刚刚死掉的老榆树在一眨巴眼的工夫竟然化为了细碎如沙的粉末,这可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奇迹了吧。
只是,在那样的一刹那,我们的黑猫小子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奇迹的发生,他还在那里闭着眼睛,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地等死呐!
稀里糊涂之中,黑猫小子感觉自己突然身轻如燕了,像一片羽毛,御着小风,轻飘飘地往下坠着。
“喵了个咪的,这回可能是真的要下地狱了,这就叫死如鸿毛吧。”
都到这种节骨眼儿上了,他还没忘和自己开个玩笑,啥银呀!
“扑嗵!”
自个跟自个开的玩笑刚刚到半截儿上,感觉身子一软,难道是着陆在棉花堆里了吗?想得美!
“喵了咪的,怎么到处都有贩假售假制假的,都到了地狱门口了,还要让本鬼雄喝一碗孟婆粉吗?阎王爷呀阎王爷,你说你也太抠了,省下那么点儿水能换几个大子儿哟。”
怪不得黑猫小子发火,他的嘴里灌满了粉末,想喘口气都难喽!
过了一小会儿,大约也就是眨巴两下眼的时间吧,黑猫小子实在有些熬不住了,再加上没有听见身边有什么异常,这才敢眼开眼睛,一点儿一点儿地睁开。
“额滴个神啊,神没个额哟,喵了个咪哟,咪了个喵哟……”
刚刚睁开的眼睛又赶紧闭上了,紧紧地,咬牙切齿地!
为嘛呢?
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有再一,上哪儿找再二和再三去哟。
黑猫小子还没有完全把眼睛睁开,就见一点寒光随着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从空中直射而下,这要是扎在胸脯子上,那可就真的成了白送都没人要的“透心凉”了吧。
“扑!”
“咕咚!”
两种连续的声响,宣布了这场博弈的最终结果。
四周静极了,只有从极远处传来的一两声犬吠,还在依稀入耳。
过了好一会儿,黑猫小子这才缓过一点儿神儿来。
他闭着眼,小心翼翼地、试试探探地、将信将疑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身体的所有零部件都还能够运作,胸脯子也没有品尝到”透心凉”的滋味儿。
晃晃头,脑袋还在脖子上!
挠痒痒,爪子还在身体上!
摇摇臀,尾巴还在屁股上!
全都在,齐活儿!
“可是,刚才听到的那两个声音是怎么一回子事儿呢?难道是……”
黑猫小子又鼓了鼓勇气,一点儿一点儿地睁开眼,有点儿吓破胆儿的意思了。
一大块墨蓝色的夜的幕布高高地挂着,缀满了亮晶晶的小星子,间或还有几个淘气包,拖着或长或短的尾巴,在跑来跑去,那就是流星和慧星吧。
“喵了个咪的,那个恶婆娘去哪儿了,难道是看我太帅,没舍得动手吗?还是因为我长得太帅,羞愧而走呐。还是……劫色嘛!”
写到这里,不能不能发出这样的感叹:自恋如此,奈何!奈何!
“喵了个……妈呀!”
脑袋转向左,一看,喵了个咪……紧贴着左耳边不到一毫米的地方,直直地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剑,冷霜能杀人的剑!
脑袋转向右,一看,妈呀……距离不足两米的地方,躺着一个女人,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还有一滩血!
我们的主人公可是一个小乖猫,翻开他的祖宗八辈儿以上的牌牌儿,连个杀鸡的都没有,看到此情此景,此景此情,您说能不吓得差了声儿吗?没把胆汁吐出来就足够光宗耀祖的了!
“额滴个神哟,神没个额哟,喵了个咪的,咪了个喵的……”
这就叫语无伦次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黑猫小子这才最终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爬起来,像个爷们儿似的爬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