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铭流利咽下了一口唾沫,便是恐惧着,离兹血塔那远了些。他倒在地上还可以用双手帮助自己移动自己的身体,兹血塔那看他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往后移动的举动,便知道少年是从心底里对自己(兹血塔那)产生恐惧。
不过恐惧归恐惧,少年还是极度的想杀兹血塔那的,当一位暗黑族人对一个人崇拜到了极点,那么他想杀这个人的渴望程度也会到达极点。
用人类的话来说,这叫‘因爱生恨。’
这毕竟是人类的说法,对于暗黑世界的人来说,崇拜别人又想杀别人是一件还算正常的事。灰银在这里不算太变态,但站在人类的角度来说,他的性格,他的那种喜欢‘杀掉自己喜欢的人’的特性就是变态的一种表现。
对于拜铭流利产生了想杀自己(兹血塔那)的想法,兹血塔那似乎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他像是清楚以少年的性格,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他似乎什么都清楚。
不过他的伙伴们越看拜铭流利就越看不懂了:明明他是一直跟在小主人身边,没有什么作为的人,他应该对小主人庇护自己的行为感到感激才是,可是他不仅不感激小主人,还想杀掉小主人。
他想杀掉小主人的理由竟还是因为‘小主人’揍了自己。
这心是有多狭隘啊?
其实就算是暗黑世界的人,都是知道要向救了自己的人报恩的,伙伴们不知道别人知不知道,反正他们自己是知道的。
他们知道该向救了自己的小主人报恩,无论小主人看上去有多小,他们都觉得以对方的才华,他配得上当自己的主人。教师的年龄是不论高低的,而揍人也是要分理由的。
兹血塔那揍拜铭流利是因为他太没用了,有的时候就是要刺激一下,才能刺激出对方的能力。只是一个劲的打人肯定是不能刺激出对方的能力的,兹血塔那揍拜铭流利除了把他揍听话点,他揍他还是想多多刺激一下拜铭流利。除了多多刺激一下拜铭流利,他还想要进一步的帮少年开发一下他的能力。
在和少年对打的时候,兹血塔那扯着少年的胳膊想:行动速度还可以再快一点,他的身体太僵硬了,要多练练。
兹血塔那这么想着,就扯着少年的胳膊,扭了一下,他看了少年一眼,便霸气的说:“速度太慢了,身体不够柔软。”
他帮着少年锻炼身体,兹血塔那是带着一点点友好的态度和拜铭流利对打的,但是拜铭流利不是啊。由于兹血塔那刚才那一下,把他的手弄脱臼了,因此他的手现在暂时动不了。
拜铭流利带着恐惧,咬了咬牙,便是用另一只手快速地向兹血塔那的脖颈抓去。
他抓住机会便想抓住兹血塔那,把兹血塔那掐死,但兹血塔那被他用手抓着脖颈,倒也没表现出呼吸困难的现象。
不是说他不用呼吸,而是说拜铭流利还是手下留情了。他用手抓兹血塔那的脖颈的时候根本没用力,兹血塔那看见他气愤到不行却还是不想把自己弄死模样,就微微一笑。
他笑着把少年的手扭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少年的手便恢复了正常。还没等少年准备傲娇的‘哼’一声,兹血塔那很快就用血荆棘把少年捆了起来。
兹血塔那笑着看着少年说道:“好吧好吧,我承认你不是没用的家伙了。但是我承认你有那么一点点实力,并不代表我不揍你了。”
“游戏还没结束呢。把你揍完游戏才能结束。”
他说完这一句话,眼眸中的红色就更深了,他本来是想恐吓一下少年再把少年放开的,但是这个时候血荆棘却不听他的指令了。
兹血塔那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有一部分血荆棘不听他的话,准备向他的其他伙伴们刺去。这一部分的血荆棘已经不听他的话了,另外一部分血荆棘则像是要脱离他的控制。
他越是试着操控血荆棘,就越是发现血荆棘脱离自己的掌控的速度越快了。如果说这些血荆棘之前是受他控制的话,那么现在它们则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
它们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兹血塔那总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个人在和自己争夺血荆棘的控制权。这个时候他不知道有关‘绯炎’的一切,当然就不知道‘绯炎’能在他使用能力的时候能使用他的能力了,绯炎可是可以从兹血塔那这儿夺走控制血荆棘的权利的。
他早就看拜铭流利这家伙不爽了,他想:既然他下不了手,那就他替‘他’来做这件事吧。
兹血塔那不想伤害拜铭流利,他只想恐吓一下拜铭流利,可是绯炎却私自替他做了决定。‘绯炎’要真成功用兹血塔那的能力杀了拜铭流利,这件事要让兹血塔那知道了,他肯定会很生气的。
好在拜铭流利能察觉出兹血塔那身上的不对劲。他见兹血塔那皱了皱眉,像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的模样,于是他及时反击了,他虽然是被血荆棘捆住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脚去踢那些在空中狂乱飞舞的血荆棘。
血荆棘见少年想反击,于是它像是和少年杠上了。它见少年双手动不了,于是它招来小伙伴,向拜铭流利的头打了好几下。
“啪——啪——啪——啪——”
一共四下,少年一次也没有躲开。拜铭流利白白被打了四下,生气当然是生气的了。他一生气张嘴就咬捆住自己的藤蔓,这么一咬,捆住他的血荆棘就自动松开了。
血荆棘本来是松开了少年,但是在拜铭流利即将反击的时候,它却为了自保,把一旁‘帅’的手下拖了过来。
拜铭流利刚刚反击,就一拳砸中了‘帅’的手下,他打完之后,并没有像‘帅’的手下道歉。因为他没有时间,在他准备转过头看看是谁被血荆棘拖过来还误被自己打的时候,血荆棘却在拜铭流利即将向它发动下一次进攻的时候,迅速的把本来站在边上看戏的‘帅’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