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今日我们大人不办公。”苏天御刚到衙门口就被衙差拦了下来,身后跟着苏大柱,一手提着两个用布包裹的盒子。
“我是来找你们大人的。”苏天御说。
“都说了我们家大人不办公,今天休息。”衙差不耐烦道。
“去告诉你们家大人,说苏天御找他。”苏天御高扬下巴说。
衙差上下扫了他一遍,随后进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进来吧!”
苏天御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扇着扇子,跟随着衙差身后,他们穿过公堂后来到后面狭小地屋子里。屋子里有些昏暗,加上又小,苏天御进来后感觉到了无形地压迫感。
苏天御没想到苏天御竟然住在这里,除了很多书以外,还有一张床,床上的被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衙差禀报道:“大人,人带到了。”
苏天俞这才放下手中的书,对衙差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苏天御连忙上前行礼道:“哥,不知道你在忙,但我好几日不见你,所以就想来看看你。”
苏天俞一脸严肃,抬手说:“你坐吧!”
苏天御在一旁地凳子上坐下,随后又起身来到苏大柱身边,把礼盒送到苏天俞跟前,
“哥,这是爹叫我带给你的。他一直都很挂念你。”
苏天俞看着桌上的礼盒,陷入沉默中,良久才开口,
“这东西还是拿回去吧!”
苏天御不解道:“为何?爹是自家人,难道也不能收?”
“自家人?”苏天俞冷笑道,“十几年前,他有当我是自家人吗?”
苏天御看着他怨恨地双眼,一时陷入沉默,“哥,这次来,我是希望你能回家住,这不仅是我的心愿,更是爹的。”
“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不想再说。”苏天俞别过头去。
苏天御把东西放在了桌上,转身要走时,苏天俞叫住了他,
“把这些东西带走。”
苏天御知道他一时不能释怀,看着他孤独的背影,苏天御心中难受极了。
经过一夜地辗转反侧,苏天俞最终想明白了,他踏着沉重地步子来到苏府,停在原地没有再前进。脑海中一幕幕回忆当初离开地情景,虽然在这里生活时间不长,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印在了苏天俞的脑海中,永远挥之不去。
抬头望着上方的牌匾,熟悉又陌生,多少个夜里他都想抹去这个字。
苏天俞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大门缓缓打开,苏天御和苏阿状出现在眼前。他们笑脸相迎。苏天俞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他努力挤出微笑来,害怕他们看见自己内心真正地想法。
苏天俞踏上石阶,穿过那个曾经跪在门外哀求开门的孩子的身体,重重地踏入大门。
“天俞,没想到你能再回来,爹真的很开心。”苏阿状泪眼朦胧道。
“是啊,哥,欢迎你回家。”苏天御笑道。
“我并没有说要回家,只是回来吃顿便饭。”苏天俞冷冷道。
苏天御一下陷入冰点,苏阿状也愣住了,接着笑道:“先进去再说。”
苏天御连忙拉着苏天俞继续前行,“哥,爹知道你要回家吃饭,早就吩咐厨房做了你小时候爱吃的菜。”
进入府中后,苏天俞一直都保持警惕状态,他斜眼瞟了四周,这里倒是变化了不少,变得更加富丽堂皇了。看到这些,他的手不自觉收紧。
来到大堂内,老远就闻见了饭菜的香味,走近后,满桌都是菜,色香味俱全。
苏天御带着苏天俞先坐下后才落座,三人面对面坐着一时陷入尴尬地气氛,如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哥,你尝尝这个,这个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刘叔做,所以味道绝对没变。”苏天御夹了菜给他。
苏阿状见他如此生疏,也想打破僵局,于是起身夹了菜给他,笑道:
“天俞,尝尝这菜,也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苏天俞拿起筷子,动作缓慢,两人一脸期待地望着他,见他吃了一小口,
“我只是小时候爱吃,并不代表现在爱吃。小时候不懂,所以才会被这味道骗了。”苏天俞话里有话道。
苏阿状已无食欲,但还是面带笑容。
气氛再一次尴尬,苏阿状双手磨蹭着大腿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天御灵机一动转移话题,“哥,听说上官家的案子破了?”
“对,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黑猫。”苏天俞说。
“黑猫?这猫也能杀人?”苏天御问,“起初我也不相信,但我们查了这么久依旧无头绪,我想就是这黑猫所为,伤口几乎完全吻合的。”
“你说这猫会不会是什么妖物所化啊?不然怎么会这么厉害?”
苏阿状突然激动道:“天御,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世道怎么会有妖怪,叫你多看点有用的书,你看你一天到晚看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书上确实有所记载,我们没见过之前,不能否认妖是不存在的。”苏天御一脸认真道。
苏阿状猛地起身,甩掉碗筷,吓得苏天御愣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苏阿状发过这么大的火。
“你个兔崽子,以后再让我发现你看这乱七八糟的书,我就全给它烧了。”
苏天俞面无表情坐在一旁,苏阿状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
“你看我,今日是我们父子团聚的日子,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而影响到了心情。”
苏阿状举起酒杯,笑道:“来咱们父子喝一杯,就当是迎接你回家了。”
苏天俞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苏阿状的手依旧高举着,随后也一口喝下。
“天俞,你是怎么来到京城的,之前怎么都没听说过啊?”苏阿状好奇道。
“这得多亏了你,若不是因为你带去那么多书给我,我想我也不会坐在这里。”苏天俞说。
苏阿状又看向苏天御,只见他认真地吃着碗里的菜,
“你看看,你哥都是知府了,你还无所事事,再这么下去,你就从家里给我滚出去!”
苏天御放下手中地筷子无心再吃下去,苏阿状又看向苏天俞,说:“往后没事多带着天御,他整日在家看书也没看出个名堂来,我这心里着急啊!”
“我平日也忙,若有时间自然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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