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的过程两人没去参与,说是闲吵闹,而且他们对买清倌没兴趣。只是中途南召和东阳分别出去上过一个茅厕,这很正常,客人带来的仆人,大多都是闲着到处走动的,毕竟等待的时间需要打发不是,只要不要耽误主子使唤、不影响楼里做生意就行。
其实南召和东阳是去了后院,发现那里守卫非常森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几个跟妓院门口一样的汉子坐在那里。毕竟是光明正大跟着太子进的妓院,就不敢过于表现得太过于明显,只能退回去。
萧越看到进来的两个人都摇了摇头,就知道事情没办成,也就没再让他们出去冒险了。里面的人没办成事,外面进来的北泽和西赢倒是顺利潜了进来,只不过也遇到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寸步难行。好不容易慢慢挪了一段距离,可这些能看的房间都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倒是在一间最靠里面采光最不好的房里,看到一群被或捆绑着或是昏睡着的女孩子,年龄都在十五六岁左右的样子。看到二人推开门,醒着的个个惊慌失措、满脸泪水。
西赢……
他回头看了一眼北泽,北泽的表情比他还惊讶。这些女孩,明显是被强行带来关在这里的,想起关于万花楼的一个传说,那就是他们每晚都有一个清白的女孩子卖初夜……两人忍了又忍,才勉强耐着心里的愤怒退了出去。
又在院里走了一段距离,发现除了那个被守得太严根本靠近不了的房间,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干脆退了出去。
屋里萧越两人喝到亥时末,感觉外面差不多该完事了,就说要走,那个妈妈笑问为什么不留下过夜,蓝轻言贼兮兮的靠过去对着她的耳朵说:
“咳咳,妈妈,不是我不想啊,而是……我身边这位不准!嗯,你懂的!”
然后他就牵着萧越的手大方跨出了房门,萧越耳力好,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入他的耳朵。不过现在他已经麻木,这一晚上蓝轻言给他的暴击已经足够多了!
那妈妈站在屋里眉毛一抖,半天才反应过来蓝轻言的意思:
“哎哟,这事,感情这俩才是一对那!那还来咱这楼子里干啥啊,找刺激吗?”
虽然有点惋惜自己今晚的苦心白费了,可一想起他们付的银子,再多的怨言也都吞了下去。连忙跟上两人一直送到大门口,又客气几句明日再来,看着人走远了,才退回去。
两人出了花街,萧越看了一眼南召,南召连忙点了点头,表示没人跟着了,才上了早在这里等着的德公公的车驾,直奔小院而去。
一上车,蓝轻言就觉得头有点痛了,靠在车上差点睡着,还好路不远,很快就到了。
回到屋里,萧越赶紧让剑萍的帮蓝轻言洗澡换衣服,出来的时候,蓝轻言已经说话都不利索了,斜躺在榻上抱怨:
“头好痛!”
准备进去洗的萧越斜了她一眼:“呵呵,轻言刚才不是很来劲吗?怎么回来反而没精神了!”
“萧越你个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不然谁稀罕去那种地方,乌烟瘴气的!”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高兴!”
“你看错了!”
等萧越洗漱出来,蓝轻言已经睡着在榻上。房间里空荡荡的,估计德公公和剑萍已经被她使回去休息了。萧越叹了口气,只得任湿发散着,先抱她去床上,脱掉外套盖好被子,才准备去擦头发。
谁知本来睡得烂熟的蓝轻言却一把拉着他的手不放。
萧越……
“轻言,放手,我还得擦头发呢!”
可蓝轻言根本不理,两手并用,直接把他的头拉下去吻上萧越的唇。
两人自从承恩公去世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没近亲了,萧越本又是方钢正茂的年纪,这一下就断了他脑子里那根玄,立马变被动为被动,伸手熄灭床头的灯盏,又落下床帐。
……
两个都喝了酒,就算是萧越酒量好没晕,也是有点冲劲的,哪里真有那个毅力忍住主动凑上来的蓝轻言。
就算开始他是挣扎的,可慢慢的,脑子里就只剩下最原始的那种冲动了。
……
第二天蓝轻言睡到巳时才起,因为昨晚喝了不少酒,刚坐起来就感觉到胀痛的脑袋,心里骂了一句哪家叫万花楼老板的娘,开妓院居然舍不得用白酒来招待客人,浊酒喝了怎么可能不头痛!
不过还没骂爽快,又被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给吓了一跳:
“我晕!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把那个姑娘给办了而不知道?!可我明明记得是回家了的啊!”
萧越就坐在床边的榻上,把蓝轻言从刚醒到现在坐着嘀嘀咕咕念个没完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到她竟然怀疑自己对青楼的姑娘下了手,一时忍不住竟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你这女人,喝个酒能把脑子喝这么糊吗?!?”
蓝轻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拉起被子盖着身子。可昨晚的事她确实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他们出了青楼上了马车,后面的事就真不记得了。睁着迷茫的眼睛,看傻子似的看着笑个不停的萧越。
萧越看她这样,就起了逗逗的心思,放下手里的书过去坐在床边上,就着被子把人搂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轻轻的问:
“轻言忘记了,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蓝轻言……
“你昨晚可热情了……”
蓝轻言立马伸出手捂住萧越的嘴:
“额,你乱说,我喝酒了就只会睡觉,哪里还能非礼你!就算有什么,那肯定也是你为自己的无耻行为找借口!”
萧越摇摇头,接着说:“你真的忘了还是假装记不得?我可以慢慢告诉你的!”
蓝轻言……
看她傻乎乎的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萧越一时竟难以把眼前这个人和昨晚那个热情过头的女人重合在一起,不过想想,他倒是挺喜欢那个样子的蓝轻言的。
男人嘛,就算他再忠于对蓝轻言的感情,心里也会忍不住有些不一样的想法,只是说那个想法的对象从不同品种的女人换成蓝轻言一个人而已。
虽然萧越喜欢看她脸红而无措的样子,可毕竟时间太晚了,再不起床就可以直接用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