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B级支线(1 / 1)

麻烦的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个场景,因为任务上的提示依旧是“未完成”也就是说我可能必须在这里呆上一个月而船原雪没有出事才能算是完成了这个任务——更加麻烦的是,我一路按升级按到最后发现草泥马的要使用再生水我就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现在我的手断了一只而且还在幻肢痛,怎么说都是处在劣势。要逃跑也不是不行,但是在通缉追捕的的情况下我也只能选择绑架船原雪——然后我需要考虑绑架后者后者会做出怎样的反抗等等等等……好麻烦……

而且现在少了一只手各种不方便啊。我瞥见外面似乎有点意见小不一致的常守朱和宜野座伸元,也许是不是应该把注意打到他们头上去呢?毕竟现成的劳动力不用就傻了吧?但是宜野座伸元这个家伙现在有点难忽悠啊……在他面前暴露太多本性了。

啧,右手的幻肢痛实在是太讨厌了。

话说这俩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一层玻璃而已隔音效果未免也太好了吧?我竖起耳朵努力的想要挺清楚玻璃外面两小家伙到底在扯些什么,最终只能听到“治疗”“不信任”“危险”“野兽”之类的话。

啊,即使是断断续续的词语也能够猜测出点什么吧,我转过头去看着有点针锋相对的小朋友,听他们说话还是勉强看一看唇语会得到更多的信息,总之,从小朱妹子的唇语中可以知道宜野座这个熊孩子似乎是好不容易保住了正常范围内的心理数值,然后他本来应该是正在治疗中的,但是现在却跑出来参与了原本分配给小朱妹子的工作。

这让小朱觉得自己的能力被否定了。

而另外一边,宜野座伸元则不停的用着:这个人是个非常危险的潜在犯,如果小朱妹子这个新人监视官和她……嗯,也就是我接触过多的话或者聊的过深的话会被我的心理数值污染之类的理由和小朱说。

不得不说宜野座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刚才确实想阴——啊呸,是提醒小朱妹子一些事情,让她请个假去好好照看一下船原雪小朋友,万一那孩子出什么事情还得靠你。

简直就是像是熊孩子们在吵架啊。我抬起正在打点滴的左手揉了揉突突跳疼的太阳穴。“抱歉,不过我想说,你们到底吵完了没有?审讯也好别的也好,早点干完早点回家洗澡睡觉啊。”我转过头去笑道。

他们外面显然能够听到我在里面说什么,所以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小朱的表情非常的苦恼,宜野座则是一副……啊,这个表情还真是他专属的熊孩子表情呢,凶巴巴冷冰冰硬邦邦不会采取任何温柔回转的方式。

这副刚刚吵完架的小情侣的怪异气氛是怎么回事?脑补了一下小朱妹子和宜野座CP我瞬间打了个寒颤把这种奇怪的画面从脑袋里面赶出去,小朱妹子还是和狡啮慎也比较合拍吧。“常守朱监视官,也不要太过责怪他了,其实他只不过是被机器养大不知道怎么对别人表达自己的担忧而已,毕竟我很了解自己是个什么样危险的人物,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而让你们产生误解的话,那可真是大罪过呢。”我眯起眼睛微笑着说道。

“诶……啊?其实并不是……”小朱妹子的表情和眼神还真是可爱啊,隔着玻璃,一览无余。

“你以为说出这样的话来能够蒙蔽什么人吗?”宜野座的声音让他的话听上去像是在绝对零度下面冰了一个冬天一样。

所以我说宜野座不好忽悠啊,在他面前暴露了太多的本性。能不能申请倒带重来把他打傻呢……打不傻至少打成失忆可以吗?我淡定脸望天,“你看,常守朱监视官,我就是这样一个被人讨厌的人啊,即使牺牲一只手去保护别人的命,也依旧会被用这样的态度对待的,可悲的社会的人渣潜在犯啊。”

宜野座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了,活脱脱就写着:你这只狡猾的狐狸精。

我对着他露出一个简直不能更纯良的微笑。不爽你来咬我啊,来咬我啊。

至于小朱,她的表情更加苦恼了。

“让我来猜一猜吧,为什么犯罪指数高达三百多的我没有被当场被你们处决掉呢?”我平视前方,本来还想摸摸嘴唇的,但是左手的点滴实在是很不方便而且那不是我的惯用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我失去意识之后,宜野座监视官很快就在什么地方发现了能够和外界通讯的手段,随后执行官闻讯赶来,我当时失去了全部的反抗能力和意识,但是犯罪指数却一直居高不下高达三百多,属于应该被当场排除的范围之列。”

我顿了顿继续笑道,“但是我却没有被这样对待,其中各种细节巴拉巴拉巴拉的我就不一一赘述了,最最重要的原因是,西伯尔做出了‘这个人的价值大于危险’这样的判定,对吧?”我眯起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宜野座,小朱的表情就丰富的多了,我耸了耸肩膀继续道,“但是我依旧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所以就出现了现在这个状况。”我抬起空荡荡的右手对着天画了一圈,“囚禁起来,但是没有被剥夺性命。”

他们沉默了很久,随后宜野座说道,“你这个人真是自恋。”

“看来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即使有不同也只是细节上的出入罢了。”

他的嘴唇微微抿起,眼部肌肉的运动也非常的微妙——这种表情通常会出现在委屈,或者不甘心的人脸上——看来那些被我“不做赘述”的细节中还有很多很有趣的内容啊。

“那个……”就在这个时候,小朱突然开口道,“名取火……小姐,其实宜野座先生他……”

“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确实是无关紧要的。”宜野座打断她的话,随后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直勾勾、冷冰冰的盯着我的脸,“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不过是将你对于这次事件知道的所有的内容和盘托出罢了。在踏进这里的这一刻起,你已经失去了全部的人身自由和反抗的能力,唯有乖乖交代一切罢了!”

我叹了一口气,继续两眼望天,开始吹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口哨。

“你这到底是什么态度!”他砸了一下玻璃。

“为什么呢?这个人要摆出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明明交代出一切的话,以西伯尔对她做出的判定,她即使无法像个正常的良民一样过正常人的日子,也是有机会成为执行官的。”我靠在床上,用一种神父再给做弥撒的信徒开解的语气说笑道。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的声音明显是那种瑟缩却装出来的强势。

“这个人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吧。真是可耻又可笑啊,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对这样一个犯罪指数高达三百多的潜在犯产生了‘这个人可以信任’的感觉,按照她那胡来的,疯狂的布局来来一步步行动……明明清醒着,却要按照她说的那样等到她把自己的手都砍了下来,等到最后一刻才反击。”我吹了一声口哨,“真是羞耻又不能让他人知道的情绪啊,对于——认为潜在犯就是潜在犯的‘我’来说。”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他拍了一下玻璃墙,脸色发白。

我侧过头去,微笑着看着他那发白的脸色,“和父亲聊过天了吗?如果没有就去和他聊聊吧,我相信他会告诉你,我这种类型为什么会被判定为‘极度危险’的。还有,你真的应该听一听别人的忠告。哦,对了,我在泥潭里玩得很开心,不需要别人来救。”

他的脸色直接泛青了。

“想要把别人拉出泥潭的话,就先要确定自己有没有不被拉下去的实力才行啊。”

我转过头去,“哦,对了,常守朱监视官,”这孩子从刚刚开始虽然有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和苦恼,但是在我面前这基本上不起什么作用。我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开口道,“最近要注意一下你身边的朋友们,这一次是宜野座伸元,也许下一次就是你或者别的什么人了,至于剩下的内容,我想还是交给其他的监视官来完成会比较好,我很乐意和你聊聊有趣的事情,但是绝对不是这件事情——我还是很心疼可爱的小姑娘的。”

随后我闭上眼睛——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关系,我困得要死,但是手上的幻肢痛却根本不让我安宁。

后面的几天我就呆在这里混吃等死,顺便逗逗被派过来和我聊天的监视官们——以及他们的病号餐实在是让人发指那什么超级燕麦蛋白质合成再造之类的玩意简直是狗食!不!比狗食还要更加的过分!——这帮家伙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吃下去的?简直太糟糕了。

宜野座又过来了,这一次他的情绪似乎稳定了很多,我不看他的脸,我觉得不需要看,要说的话,这家伙在我的面前简直什么情绪都无法保护住——他的一切想法,一切情绪,赤、身、裸、体的暴露在我面前。

“你喜欢花吗?”我望着天花板问他。

他不回话。

“试试看种点草莓吧,可以观赏,结了果子也能吃,但是千万不要因为种不好而焦虑啊。”我这样调侃他。

他还是不说话。

“当然,如果兴趣允许的话,你还可以试试看种植茉莉花,那香味可是非常舒缓神经的——我说的不是各种虚拟的信息刺激早就得茉莉花香,而是货真价实的,由开花的茉莉释放出来的香味。不要总是对着观叶植物发牢骚,它们会枯萎的。”

他继续不说话。

我斜过眼睛,隔着玻璃墙望着他,“你的气色看上去比上一次好多了,看来是和父亲聊过天了吗?”

“我搞不懂你这个人。”他开口道。

“呵。”我发自内心的笑了,“恕我直言,宜野座监视官,你要是能搞懂我这个人,你现在应该已经因为心理指数大幅度上升而降职为执行官了。”

这句话换来他长时间的沉默。

“你总不可能只是来找我聊天的吧?”

“如果不是你把其他的监视官都搞的精神恍惚出现短暂的心理数值上升现象,我还真是不想来和你聊。”他用那种猫被抓了尾巴一样气鼓鼓的语调硬邦邦的说道,“以前我会为很多事情焦虑,现在我只觉得只要你这家伙离我远一点我就很幸福了。”

“恭喜你,终于大彻大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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