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洛洛摸着滚圆的肚子开始打起了盹儿,零落有些尴尬的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洛洛,又是哄又是挠,生怕他睡了自己一个人HOLD不住百里青炎,而这个时候百里青炎也看出情况,淡淡道:“你送他回去睡觉吧。”
“这孩子睡觉的时候特别粘人,需要哄很久……”
“没想到这孩子平时看起来很独立,在你面前却总是这么粘人。”百里青炎拿起饭后茶,“无妨,你去吧。”
这简直就像是在对百里青炎下逐客令,主人要睡觉,哪个客人还好意思继续留下来?
零落看看洛洛,又看看百里青炎,咬牙道:“我先送他去睡觉,公子您喝茶就是。”
“恩。”
零落笑了笑,然后立即抱着洛洛匆忙回房间摘下来,生怕晚了回来百里青炎就没了影儿,不过好在回来的时候他却看到有人匆匆跑进来,对着百里青炎大声道:“我的王爷啊,你真是让我好找啊,您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眉目清俊,和以前相比,脸颊变得长了一点,下巴也尖了一点,却永远是一副谨慎小心的样子,不是花子阳又是哪个?
这个时候花子阳也抬起头看向从里屋出来的零落,可是他却反应剧烈,竟然惊到一般退后一步,不可置信:“雨瞳姐,你怎么在……?!”然后愣怔了瞬间,又道,“不对,你不是雨瞳姐!你没有雨瞳姐漂亮!”
百里青炎闻言,喝茶的动作稍微顿了顿,淡淡道:“不得无礼。”
声音柔和,却给人无形的压力,花子阳立即一下子跪到地上,连连道歉,然后抬起头,满眼古怪的看着零落。
百里清炎开了口:“你回去吧,同易墨先生讲,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小公子,十分有缘,多呆些时日,对了,将我的书拿来一本。”
“是!是!”花子阳连连称是,“奴才这就去拿。”
说着,又看了零落一眼,立即退下。
零落从容的走过来给百里青炎添茶:“公子取书做什么?”
百里青炎却不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你刚才听到了吧,他叫我一声王爷。”
零落顿了顿,微笑:“听到了。”
“为何不惊讶?”
“易墨先生请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您虽然带着面具,但是稳重内敛又气度不凡,我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江湖上哪个大家的纨绔子弟,那么就只能是朝廷里的人了,所以不惊讶。”
“那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连续两天都赖在你的家中?”
没想到洛洛走开后,百里青炎的话语竟是如此单刀直入,不留余地,零落心中微微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稳下心神,暗暗高兴正合自己的心意。
于是道:“王爷刚才说了,是因为和我家洛洛有缘,说句僭越的话,我家洛洛也的确和您有缘。”
金色的面具微微侧过来看向零落,似乎有着探究的味道,零落笑道:“我虽一直认为是这样的,但是刚才听您那位随从的话,想必还有一层原因。”
“什么原因?”
“我和王爷您的某位故人,大约有些面容上的相似。”
百里青炎重新垂下头,听不出情绪:“很聪明。”
没有洛洛牵绊的零落也开始进入状态,似乎控制了对话的进展:“不是奴婢聪明,而是奴婢相信世界上没有什么一见钟情,若我还是一个单身女子,自然会异想天开以为王爷对我有好感,可是我还带着个孩子,对男子来说,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吧。”
百里青炎抬起头:“为何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一见钟情?”
“那王爷有对谁一见钟情过吗?”
百里青炎没有立即说话,顿了一会儿,才道:“有过。”
“奴婢斗胆问一句,便是那位和奴婢长得很相似的女子吗?。”
“恩。”百里青炎没有否认,然后道,“你们的确很像,但是我不会误以为你是她。”
“是啊……能让王爷另眼相待的……她一定是位很漂亮的人吧?”零落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奴婢恐怕即使在面容上她有几分相似之处,气质仪表也不及她万分之一。”
百里青炎抬起头,午后的阳光落在他的面具上,这个角度能看到镂空面具下他微微泛着紫色光芒的眼睛,零落一惊,感觉心中某处似乎被什么刺痛了一下,指甲瞬间掐进手心,她微微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一点。
“并不是因为气质仪表,”百里青炎没有觉察到零落的小动作,径直道,“而是因为她不似你这么成熟聪明。”
零落回过神,一下子笑起来:“王爷说笑了,您怎么对心仪的女子如此评价呢?不聪明没气质您怎么会喜欢?”
“大约是我见过聪明有气质的女人太多了,所以才会突然喜欢那样一个大笨蛋吧。”百里清炎的音调微微高了一些,表明他的心情略有起伏,但是他似乎很快就又不高兴了,低下头玩弄着手里的茶杯,沉默不语。
零落眼睛微微闪了闪:“听王爷的意思,您没有和那位姑娘在一起呢。”
“恩。”
其实按照计划,零落在对待“洛雨瞳”的问题上应该浅尝辄止,不应该过与探究,让百里青炎生疑,可是没想到自己心中总有一种欲望呼之欲出,她想知道,她真的很想知道——当年百里青炎那样对她,究竟是心中有几分悔恨?于是道:“不是喜欢吗?为什么不在一起?”
“有缘而无分。”回答的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那您现在思念她吗?还想和她在一起吗?”零落紧接着问道。
百里青炎没有抬头,动作却顿住,零落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即掩饰道:“奴婢多嘴了,我只是好奇而已,世界上还有个小姐和奴婢相似,呵呵……”
“思念?”百里青炎轻笑一声,“那种感情有何用?人生是只能向前的,不是吗?”
“恩……”零落闻言,微微有些莫名的空虚感,“是啊,王爷可是个做大事的人,怎会拘泥于儿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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