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郭兵惊奇的道,“你们上镇一趟,林姑娘就盘下了一间店铺,拿下了越来客栈三成的纯利润分成?”
林姑娘真是天下奇才啊,这脑子是怎么构造的啊?
一出是一出,还且出出惊奇。
小十二拿着镇上买回来的糕点,放在嘴里,说道,“是啊。你们不知道,林姑娘,就做了一道鱼汤,然后,就给了做鱼的配方,就拿下这些菜纯利润的三成,真是太厉害了。”
一想到这个是他亲眼所见,心里就好个激动啊。
小十二一说完,全部人包括蒋振南就分外的惊讶了。
“鱼汤?!”郭兵惊呼的道,“小十二,你没有说错,林姑娘就真的因为做了一道鱼汤,就谈了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明显的一笔稳赚不赔的交易。
林月兰提供给出配方,做出来的菜,卖得好,然后拿到纯利的三成分成,卖得不好,她除了没有分成,也没有必要赔偿损失什么的。
这样的一个看似酒楼那边吃亏的方案,那边又是怎么样答应与林月兰这样的交易啊?
小十二吃了几块糕点,吃了几个口水,把嘴里的残渣咽下去之后,他继续说道,“嗯,你们不知道林姑娘做的那道鱼汤,真是好吃的不得了。没有一点腥味不说,这汤是浓香芳纯,肉却鲜嫩无比。”
小十二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嫉妒羡慕死了,几人的拳头都痒痒的了。
他们今天上山打猎,也只是吃了些烤肉,还有头儿上次跟林姑娘一起捡过无毒的伞朵儿,烤着一些吃的,可是怎么弄也没有林姑娘上次烤得好吃。
下山时,他们还特意捡了些无毒的伞朵儿,想让林姑娘做给他们吃。
可是,这倒好,晚饭还没有开动,这个小十二就开始炫耀他吃了从没有吃过而且特好吃的鱼。
鱼,众所周知,不好做,有股鱼腥味,也不太好吃。
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选择鱼肉来做菜,除非特别穷苦实在买不起肉菜的人家,或者是实在迫不得已之下,才做一些鱼来吃,比如在他们逃亡期间,没有粮食,没有其他吃时,在有河的地方,除了鱼,几乎没有其他选择了。
现在,这道看似不好做不好吃的东西,竟然还能做好吃,卖到高价,简直神了。
“为什么不是我同着林姑娘去镇上呢?”郭兵分外遗憾的哀嚎道。
这样一来,不仅能见识林月兰小小年纪的机灵精明的商业头脑,更是能吃到美食啊。
实质上,不止郭兵在哀嚎呢,就连蒋振南都对小十二有些小小的嫉妒之心呢。
明明是他该陪着林月兰去镇上的,怎么就成了小十二了。
这让他错失了见识林月兰精明可爱的一面呢?
蒋振南心里不知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他就是有这样的想法。
他给自已的唯一答案:朋友。
林月兰是他唯一的朋友,虽说在年纪上相差有一点大的朋友。
但他感觉到,他们的年龄虽有差距,但心,却没有。
郭兵遗憾的哀嚎之后,有些对着小十二似乎有怨怼的说道,“行了,小十二,别说你吃到那鱼汤什么的,等一会我们去河里抓两条回来,回头让林姑娘,给我们大伙儿做一回,你说是不是,头儿?”
郭兵问向沉默不语的蒋振南,只是不等蒋振南应答,他又继续的问道,“你就说说,林姑娘到底是如何与那什么悦来客栈的少东家谈判的?让那个少东家鬼使神差鬼迷心窍的答应与林姑娘这样的交易?”这交易明显是对方比较吃亏,这样也能答应?
“唔!”郭兵的脑袋被人敲了一下,郭兵摸着被敲痛的头,眼神有些控诉般的说道,“头儿,你做什么敲我脑袋啊?”
蒋振南锋利的双眸盯向他,然后说道,“鬼使神差,鬼迷心窍,嗯?”
淡淡的“嗯”声拉长,敲郭兵的脑袋,这是完全对他用词的不满啊。
郭兵看到头儿黑脸,立即上前讨好,然后谄媚讨好讪讪的笑道,“不,不,不,林姑娘这样的谪仙一样的人儿,怎么就这么聪明伶俐,这么的精明强干,让那个什么少东家都能说服,你说,是不是,头儿?”
表面这样说,肚子里却在吐糟。
我靠,头儿,不用这样吧。
我只不过说了两个贬义词而已,就被吃棒子糖啊,实际上我还不是在说林姑娘聪明的嘛。
当然,郭兵现在可没有胆子对蒋振南有意见了。
小十二吃饱了,喝足了,摸了摸肚子,就开始讲林月兰和刘齐谈判的那一幕了。
刘齐想要买断那些做鱼的配方,但是林月兰却是完全拒绝的。
他心里憋了些火气,面上还是冷静的问道,“那林姑娘,你不卖断,你想要怎么样?”
林月兰道,“我要利润分成!”
刘齐有些黑脸,顿时感觉林月兰有些不识抬举。
现在作交易的人,就算那些百年祖传手艺之类,一口开就是买断,哪有直接要利润分成的。
她这是把人当傻子吗?
要利润分成,还不如直接自已开山建桥,自已的东西自已卖,那就是纯利润,而不是别人买下你的配方,却还要为你建平台,为你赚钱,直接给利润分成。
刘齐不怒反笑着道,“林姑娘,你没有拿我刘齐开玩笑吧?”
说着自已就犀利的说道,“你这是拿我当傻子耍,不懂生意场上的各种交易?还是因为你野心太大,一来就狮子大口开,只是区区几个做鱼的配方,却要了我整个酒楼利润分成?”
林月兰摇了摇头,“都不是。刘大少爷,你弄错了。”
随后,她清亮的声音响彻在这个狭小的包厢内,“我要的是这几道菜的纯利润分成发,而不是你整个酒楼的利润分成!”
呼呼……
真是吓死我了。
周文才和小十二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刚刚明明有种剑拔弩张,硝烟弥漫的紧张气氛之感。
他们都以为,刘齐和林月兰要争吵翻脸了呢。
毕竟,林月兰一开口就要利润分成,很让人误会的,好不。
周文才拿起折扇子,给自已扇了几个风,然后“啪”的一声又合了起来,放在左手手心一握,笑着很是感兴趣的道,“林姑娘,这种新奇的交易方式,本公子倒是第一次听说。只是本公子有些不明白,你说你只要这几道菜的利润分成,但是,你怎么能确定这些菜倒底卖的好不好?
那万一你这菜别人学会了去,都不在来酒楼吃这些菜,那酒楼不是亏死了吗?而你,却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东西。
因为,你拿利润不用投放成本。
这些菜卖的好的话,你就拿分成;
如果卖的不好,你同样只要拿卖出去的利润分成即可,根本就不用考虑成本与亏损。
这怎么看怎么看,都是刘兄在吃亏啊?这可是会让与你作交易买卖的人心里很是不不平衡的。
我看,林姑娘,你还真不如就把配方卖断与刘兄得了,你同样的拿到了钱,而且这样以后,不管酒楼是盈利还是亏损,都与林姑娘无关,这不是很好吗?”
毕竟,这做鱼好吃最主要也是关键的地方——去鱼腥味,有些很精明之人,只要多吃几次,就能知道。
所以,只要吃鱼普遍开来,又有几个上门吃鱼的?
店家要是买断配方,只要他人还没有破解这做鱼的关键时,在物以希为贵的情况之下,很快就会收拢成本,然后,再进而赚取利益。
这卖配方买配方,双方都是利益双取,都好,为何又偏偏弄出一个利润分成,这种闻所未闻的合作交易。
林月兰早在考虑说出这样的合作方案时,就想到可能会遭来他们的质疑。
林月兰看着周文才,笑着道,“周公子,你能考虑的,我会考虑不到呢?只是,我告诉你,这道鲫鱼汤之所以,我会免费赠送,就如你们所见,它很容易被他人破解,然后仿照做出来。”
随即,她的笑容一敛,很是严肃认真的说道,“但是,我告诉你,其他的菜,除了我林月兰,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知道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文才和刘齐听着林月兰这带着凌厉狂妄的语气,震惊了。
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人知道做?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一些啊。
林月兰嘴角扬起一定的弧度,绽放着自信灿烂的笑容,道,“因为,那些菜还有一最关键的一种调料,只有我林月兰手上有,没有那种调料做出来的鱼,无论是色泽味道,都是相差甚远。”
周文才和刘齐听罢,面面相觑。
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因为这话听起来太过狂妄和嚣张。
如果是一个至少四五十岁年老有些年纪的人,说这话,他们或许会立马相信。
但问题是,坐在他们面前,说这些话的人,才十来岁。
一个都还没有退黄毛的黄毛丫头,她的手中会有什么让人惊讶的调料?
这听起很不可思议啊。
不过,刘齐有些迟疑的问道,“那林姑娘,你手中所谓的最关键的调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林月兰打开自已的背包,然后,拿出一个有两个手指大小半个筷子高的瓷瓶子,打开盖子,再从里倒出一点红褐色液体东西到小碟里,之后,再盖上盖放在桌子。
林月兰把小碟里的东西,放在刘齐面前,说道,“你尝尝!”
刘齐和周文才特别好奇这倒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听着林月半说尝尝,刘齐和周文才迅速拿着筷子沾了沾,放在了嘴里尝了尝。
一会他们就皱了皱眉头,之后,再用筷子沾了沾,再次放在嘴里,眉头再次皱了皱。
之后,刘齐放下筷子,对着林月兰说道,“尝着有一股子咸味,还有一些咸味的清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月兰说道,“这种叫酱油。是专门作调料色味的一种调料。”
“可是,我吃着,也只是咸味而已,”刘齐疑惑的说道,“如果专门说要调咸淡味道,那就用盐就好了啊。”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刘大少爷,再借你厨房一用。”
刘齐立即明了,说道,“可以!”
然后,一行人又来到大厨房。
这一次,杨师傅再一次听到说要做鱼,没有一丝的不满,立即让开厨房给林月兰,而且还在给林月兰打下手。
林月兰也没有拒绝杨师傅的帮忙,毕竟,这菜还是要交给杨师傅来做。
因为这菜处于保密阶段,除了杨师傅和刘齐及林月兰,其他人都在外面,包括周文才。
因为现在这属于商业机密,就算周文才与刘齐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必须顾忌一下。
林月兰做了一道红烧鲤鱼。
因为调料缺乏,林月兰只准备了姜、八角、葱、糖、酒、干辣椒。
把鲤鱼去鳞去内脏洗干净之后,在头尾的位置各争一道,两面相同,然后往鱼身上抹些盐和酒,腌制片刻。
再烧水,加热炒锅,放油,这油是猪油,油热后把鲤鱼放入,再让烧小火,捡于鱼身两面金黄盛出。
放入糖,炒于溶化,烹入酒,酱油炒开,加入清水,大火烧开。
把煎好的鱼放入锅里,大火烧开之后,转放小火焖到一刻钟,把汤汁收干,撒入葱花即可。
刹时一道好看又美味的鱼出炉了。
杨师傅和刘齐两个整个过程都张大眼睛,瞪着林月兰一举一动,随着鱼香味的溢出,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这鱼还能这样做。
颜色漂亮,味道鲜美。
杨师傅按耐不住自已的情绪,很是激动的说道,“林……林姑娘,我可以尝一尝吗?”
他们从来不知道,这鱼还可以这样做。
做这样的鱼,放盐还放糖,最主要的是,林姑娘还放了某种红褐色调料,让鱼做得更加漂亮。
至于味道,闻起来都很不错,那尝起应该更加不错。
林月兰点头道,“杨师傅,当然可以了!”
杨师傅拿着一双筷子,就从尾巴处夹了一块鱼肉。
他慢慢嚼了两下,然后,一下子激动几乎要跳了起来,他拍着手,大声的道,“太好吃了!咸鲜之味,鱼嫩香,汁浓味美,真是太好吃了。我从事做菜几十年,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林月兰听着杨师傅的话,暗自翻了一下白眼,你们做的菜,不是咸就是淡,而且都像是清一色的水煮一般,颜色发白,能有多好吃啊。
这道菜,加了姜片,溶了糖,再添了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酱油,能不美味吗?
刘齐别说听着杨师傅的赞不绝口,就是在做着这菜时,这一阵阵香味,都让他迫不得已的想吃了。
林月兰端着这道菜,继续回到了包厢,不过,此刻,加了一个杨师傅。
杨师傅以同样的方法,又做了一道红烧鲤鱼,不过,他这道菜少了林月兰手中的酱油。
只是在颜色上,都没有林月兰手中的漂亮,至于味道,杨师傅自已尝了一下,明显的少了一种咸美,当然了,不是咸味。
这两道菜当然要对比一下了。
对于做菜方面,刘齐并不懂,所以需要杨师傅来鉴定每一道菜的价值。
看着这如花一般漂亮又好闻的红烧鱼,其他人都迫不及待的把筷子伸进了林月兰做的那盘鱼。
吃完林月兰做的之后,全部人有些意犹未尽,除林月兰之后,又把筷子伸进杨师傅做的这道鱼。
很明显,味道有差别,而且还差了很多。
红烧鲤鱼的味道特点,主要是以为味道咸美,鱼嫩肉香,汤汁浓香。
可是,没有放酱油的那道鱼,差了一个咸美啊,这味道的口感就差了很多。
林月兰用布绢擦了擦唇角,笑着对刘齐道,“刘大少爷,怎么样?”
林月兰问的是,是否同意他们的交易方案。
之前听着杨师傅的评价,及亲自的尝口,刘齐在心里评估了一下这道菜的价值。
他道,“林姑娘,我可以同意你的合作方案。只是,”他较为担心的是,“你手中的这个东西,长期提供吗?还有你到底又能提供几道做鱼的配方和做法?”
做菜的过程,他亲眼所见,这菜的任何一个调料和配料,都很是关键,可是这最主要的色和味的调配,就是林月兰手中的东西。
林月兰清亮的眼睛眨了眨,笑着道,“放心,刘大少,这东西我能长期提供,而且我能提供的菜,可不止做鱼的各种方法,我还会每一段时间,都给出一道新菜出来,当然了,我提供的每一道新菜,都必须要利润分成。”
林月兰的目的很是简单,那就是,她还是要钱。
周文才和刘齐的嘴角都抽了抽。
他们才发现,这个林月兰,好像特别爱钱。
从她说要吃霸王餐到卖配方,她唯一的目的,就是钱,钱,钱,而且还是野心中的大钱。
如果按着这几道菜的色味的市场空间,利润分成,确实比卖配方更加值。
刘齐想了想,然后说道,“好,我同意你的合作方案!不过,林姑娘,你要保证,以后,这些做配方和做菜方法,绝不外漏!”
他是担心,林月兰把这些新菜以同样的方式卖给其他酒楼。
这样,不管酒楼好不好,只要卖了这菜,林月兰都有钱拿。
但问题是,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悦来客栈和其他酒楼竞争,林月兰就有多几分利润分成拿,那他不是太吃亏了吗?
林月兰笑道,“我既然决定跟你合作,当然就不会选择与其他酒楼再合作。但是,”林月兰话锋一转,“当然了,这个期限仅限三年。”
刘齐一愣,微微皱着眉头,锐利的双眼紧盯着林月兰,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仅限三年?”
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道,“对,仅限三年!”
周文才和刘齐再交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林月兰继续说道,“我的意思,这三年内,我保证不与其他酒楼合作,我那调料也只提供你一家,而且还能保证每一个月,出一道新菜。
三年之后,我或许会与其他酒楼合作,也或许会自已办一家酒楼。当然了,这个与他人合作,及自已办酒楼的计划,都不是安宁县及周边邻县,与你刘家的悦来客栈并没有多大影响了就是。”
刘齐对于林月兰的话进行了深思。
也是,天下这么大,悦来客栈只是龙宴国旮旯里的一个小镇,就算这菜再好吃,像远地方的人根本就不吃到。
不说那些聚集权贵势力的京城,就光是清丰省城里的那些人,都很难过来吃一顿。
所以,三年之后,只要不影响悦来客栈的生意,林月兰要与谁合作也算是他的自由了。
因此,刘齐对这一点并没有不同意。
至于为何是要三年之后,他想应该是林月兰想让悦来客栈先把名气打出去吧。
随后,他再提了一个问题,“三年后,你还提这利润分成吗?”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提啊。我这是在跟你们合作的方式啊。”
刘齐和周文才嘴角再次抽了一下。
这个便宜真是占的太了去了。
她只是提供了一些做菜的方法,竟然有着长期利润分成。
这一点,刘齐不同意了。
他道,“不行。如果这些菜做个百八十年,你不要拿个百八十年的利润分成,如果一直沿袭下去,然后,你的子孙后代就可以坐享其成了的等着拿钱了。这不公平。”
这简直是长期票饭嘛。
绝对不行的。
林月兰当然不可能真的这么一直占着便宜下去。
再说了,她总有销制酱油出去的时候,那时,这些菜都变成了很平常的菜,或许家家户户自已都能做。
这样一来,也就让人家吃了大亏了。
这怎么说,都是过意不去的不是。
“这是当然。任何交易总得要有一个期限。十年,”林月兰认真的道,“我和悦来客栈只合作十年。在这十年之内,凡是我林月兰提供的每一道菜,只要十年期限一到,我就不在拿这道菜的利润分成,这样如何?刘大少爷。”
十年的期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不过,也正是最为合理的期限。
刘齐点了点头道,“那行。”
林月兰继续说道,“不过,做交易做买卖,还是得白纸黑字写明白,才能放心,你说是不?刘大少。”
意思说,两个签协议画押。
这对刘齐来说十分有利,他当然赞同了。
没一会,刘齐就拿着纸笔,白红黑字,逐条逐列,合作方式,利益分成等等,都写得明明白白。
之后,两个签字,周文才作证人。
“就这样,合作就成了?”郭兵张大嘴巴,有些不可思议的。
郭兵是战场上的军师,但却是商场上盲师。
他不懂生意场上的沟沟道道,只是觉得林月兰这个孩子真是太会占便宜了。
可如果细想一下,这三年之内,如果因为这几道菜,让悦来客栈生意红火的话,那卖出去的可不止这些鱼或者说林月兰提供的那些菜,同样的还有带动越来客栈的其他消费。
比如来吃饭的肯定不止吃一个菜吧,既然想尝一尝味道鲜美的新菜,那肯定也要夹带着其他菜了啊。
又比如住宿消费等等
这些收成的利润可根本就与林月兰毫无关系,所以说,实际上真正占了便宜的实际上是酒楼。
“不过,林姑娘怎么会做这么多吃的啊?”郭兵有些疑惑了。
这些吃的都是龙宴国,哦不,是天下都还没有出现过的。
蒋振南和郭兵他们对于林月兰所知的前后不一致,虽表示疑惑,但现在更让他们疑惑的是,林月兰这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太神秘了。
神秘到了,让他们都误以为,这人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个无所不会的神人一般了。
“哎,算了,不想这么多了,”郭兵拍了拍脑袋,然后,眼神放光的看向蒋振南,笑嘻嘻带着讨好般的对着蒋振南说道,“头儿,你去跟林姑娘说一下呗,就说我们兄弟们想吃她做的那鲫鱼汤,那红烧鲤鱼,还有什么剁椒鱼头之类。”
蒋振南锐利的双眸瞪了他一眼,低沉的声音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不自已跟月儿姑娘说去?”
说着,他就径直离开了。
而他去的方向,却是茅草屋内。
走进屋里,却看到林月兰把一些白花花的银子放在桌子上。
她一看到蒋振南,就立马招手让他过来,说道,“面具大叔,你说我应该买多少田地才好呢?”
蒋振南拉开一张凳子,然后,坐下说道,“在龙宴国内,按着《田地买卖法》,一亩上等田是十五两银子,中等田是十两银子,下等田是五两银子,在买田地时,还要交上每亩一两的田地所有税,然后,在官府盖官印,取得地契,就完成了买卖田地。”
林月兰听罢,脑袋离开低下,下巴靠在桌沿上,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懊恼的说道,“我今天可是从悦来客栈的少东家刘齐那里先预付的一百两银子啊。这一百银子,怎么才买这么几亩田地啊?”
她本来一打算就买至少十亩的,然后,等有钱时,再多买扩张开来。
蒋振南看着林月兰低下的脑袋,及脸上可爱的表情,面具之下的表情也是柔和了几分,声音也不自觉的从冷硬变了一些柔和。
正待他想安慰一下林月兰时,林月兰突然想到什么,大叫道,“哦,对了。我明明想着,让你们开荒来说,我怎么就差点忘记了呢?”
这个想法明明是昨天才有,她怎么可能忘记呢?
她只不过在蒋振南面前传达一下,她有这个想法,然后,就要开始行动了。
蒋振南嘴角一抽。
他自从遇见林月兰之后,都不多有多少次嘴角抽畜了。
主要是这孩子给他们太多惊奇,太多疑惑,也太多意外。
蒋振南拿出桌上的茶杯,倒出一杯茶放在林月兰的面前,然后说道,“月儿姑娘,要开荒啊,那是小事一桩。我们这些军人,除了打仗,最能干的事,就是开荒。”
想当年,镇守边界,粮食不足时,就是自已开荒种地,虽不能完全自给自足,但却能缓和朝廷那边拔过来的草粮。
林月兰有些闹不明白,在这里要怎么开垦荒地,所有权又怎么弄?
林月兰问道,“这荒地怎么开?需要用钱先买下来吗?”
蒋振南摇了摇头,道,“不用。只要把开出来的荒地,让里正和衙门的人,来量丈,登记位置,荒地开出来田地的多少等等,然后,就会在衙门有备案,这片田地归于开荒者所有了。”
林月兰有些明白了。
就是谁开荒,那田地就是谁的了。
不用交税,不用交钱。
我靠,这简直省太多钱了。
与其买个十亩八亩的,还不如自已先开个十亩八亩的。
林月兰立即拍着巴掌,兴奋的道,“行,明天我们开荒去!”
这些人的伤在她的灵水的作用之下,基本上已经没事了。
所以,开荒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有这么多人力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啊。
这五人都是军人,而且力气大,开起荒来,肯定也快。
至多一两个月,就能开出一大片荒地来了。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开荒划得来。
想到这,说干就干!
林月兰立即激动的就牵着蒋振南的手,说道,“走,面具大叔,我们找里正爷爷去。”
说完,就拉着蒋振南的手,就急匆匆的就朝着里正家的方向走去。
郭兵他们看着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竟然手拉着手离开,都惊讶的盯着他们的背影。
郭兵突然问道,“这是第几次?”
虽说看似没头没尾的问着,但是这些属下都似乎很有默契一般的道,“好像第三次了。”
他们这是说林月兰和蒋振南第几次牵手了。
以前,林月兰模样看起来才七八岁的样子,再加上林月兰一口一个叔叔,他们倒没有觉得这孩子与他们头儿牵个小手,有什么不对。
可是,两个月之后再见,他们才知道,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七八岁,而是十二岁。
七岁男女不同席,女孩子十二岁就可以订婚出嫁了。
因此,昨晚看着林月兰和蒋振南手牵着手回来时,几个小伙伴们整个人都不好啦!
这完全看起来就是一对情人啊。
可是,他们本人却不自知。
现在,他们竟然又一次牵手出去,这是要闹哪样啊?
小六子看着远去的头儿和林月兰,有些担忧的道,“兵哥,这林姑娘和头儿这关系?”他想说的是,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怎么这么像情人关系啊。
但是,他不能把这话说全。
因为,这关系到一个女孩子的清誉和名节问题。
一对不是夫妻不是情人的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手牵着手,像什么样子。
如果有些特封建,特保守的村庄,这肯定会让女的沉塘的。
因为,这是不知廉耻,淫娃荡妇的表现。
实际上呢,也不是特别封建特保守的村庄对这样关系的不屑和愤怒。
而是在这个朝代,全天下之人都有可能是这种思想,除了从现代而来的林月兰。
“啪”的一声,郭兵的手拍在小六子后脑闪上,然后很是严肃的说道,“头儿和林姑娘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知道吗?”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就怕祸从口出!
不管什么原因,林月兰和蒋振南两人无所顾忌的手牵着手,但是至少有一点,他们都明白,两人都是单身,可两人都又没有捅破任何一层关系。
因此,两人暂时只会是普通朋友关系。
其实,他们都发现了,自从他们的头儿遇见了林月兰之后,面对林月兰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一天听不到他嘣出一个字来,但现在他却能跟着林月兰有说有笑的,虽说带着面具看不到他的笑容,但却能看到他露出的下巴,明显是轻松的舒展。
蒋振南面具下的双瞳,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两人手的交会处。
当走出门,看到远处的一些村民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时,他惊觉,他这样子是不对的。
虽说他把林月兰这个孩子当朋友。
可是这个孩子就算比他再小,她也已经有了十二岁,还是个女孩子。
一个女孩子在光天化日之后,牵着一个男人的手,不管在谁看来,都是不知廉耻,与男人勾勾搭搭的不良女孩子。
这可是会毁了女孩子的清誉和一辈子的名节,以后,她还怎么嫁人?
蒋振南想到这,立马心惊的甩开了与林月兰牵着的手。
林月兰拉着蒋振南走着走着,突然被蒋振南甩开了手,她停下脚步,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怎么了?”
盯着林月兰清澈无辜的眼神儿,蒋振南内心是惭愧加酸涩的。
他其实很喜欢这孩子牵着他的手,比奔跑,比如大笑等等,但是,他不能这么如此自私的害了这个孩子子。
所以,为了这个孩子好,他只能放开她的手。
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林月兰没有多想,只是“哦”了一声之后,就继续往前走去,只是脚步明显没有之前的轻快。
两人一路沉默寡言的来到里正家院门前。
站在里正家院门前,高声的喊道,“里正爷爷,里正爷爷,你在吗?”
“嘎啦”一声,院门打开的声音,然后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探出一个小脑袋,白白胖胖的脸蛋儿很是可爱。
他歪着脑袋奶声奶气的问道,“谁呀?谁在找我爷爷?”
这孩子是里正家的小孙子,平时,里正对他很疼宠。
林月兰半弯着腰,笑眯眯的对着孩子说道,“然然,是我兰姐姐。你爷爷在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具递给他道,“来,这个送给然然!”
小孩子是懵懂的年纪,对于林月兰那什么克夫克星的身份并不懂,所以,对于林月兰也并没有什么排斥的行为。
他一看到林月兰送的小玩具,立即噔噔的门口跑了出来,然后从林月兰手中接过小玩具,说道,“谢……谢兰姐姐。”
林月兰摸了摸他的头,问道,“然然,告诉兰姐姐,爷爷呢?他在哪里?”
林旭然抬着他的小脑袋,只见他的小脸上,有些担心的道,“小叔叔痛痛,爷爷在照顾他!”
小叔叔痛痛,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林明清除了摔断腰尾椎,身上还有其他伤或者病痛吗?
林月兰一听有些担心,再次问道,“那然然,带兰姐姐去找爷爷,好不好?”
可谁知,小孩子一开始是点头,随即,他又摇头,皱着小眉头道,“小叔叔不……不让!”
他的意思是,林明清不让别人见他。
这是林明清不让他人看到他躺在床上狼狈痛苦的模样。
林月兰突然间心中涌起一种酸涩,陡然升起愤慨和恼怒。
林老三一家人,真是害人不浅。
就因为林明清阻止了他们杀死她的行为,就丧心病狂的下这样的狠心来报复林明清
真是太可恶了。
哼,等着吧。
你们以前的所作所为,以后我林月兰必将翻倍偿还在你们身上。
林月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很是温柔的说道,“然然,你放心吧。你小叔叔一定会见兰姐姐的。”
小孩子并不会多想,他大眼睛里狐疑的道,“真哒?”
“嗯,真的。”林月兰点头保证道。
林旭然带着林月兰进了家门,然后,带他们来到一个屋前。
可是,当林月兰打开房门,看到里面的场景时,分外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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