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个事情就不说了。”
金山挥了一下手，然后瞪着司马江，说：“老货，你今天找我们还不仅仅是说这个的吧？”
“蕊蕊的病，拖了十年了，我，还有她那不中用的父亲，一点办法也没有。”
司马江双眼里冒出一层水雾，自己的老婆，还有儿子的老婆都已经死了，虽然无奈，但也只能接受，可是……孙女蕊蕊却正无奈走向死亡，这对于司马江还有司马石的来说有如刀割一般。
金山又暗自叹了一口气。
司马江一家在治疗乳腺癌不仅仅在国内是最有名的专家，而且就算是摆到世界上也是难得的权威，他们如果不中用，还有什么人中用？
但是，司马江说得又没有错。
当然是不中用，如果中用，那又怎么可能连自己最亲密的家人都救不了，只能眼看着她们慢慢死去？
“算了，不说这个事情了。”
司马江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司马石那小子和蕊蕊到了一个叫巫石县的地方，在那里推广乳腺癌的认识和治疗，他们遇到了一件事情。”
司马江把柯桐还有赵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之后金山还有宋石都瞪大了双眼，特别是金山，他虽然不是乳腺癌的专家，但却是心脏病的专家，正所谓一通百通，他对乳腺癌的形成还有治疗难度有清晰的认识。
竟然有人能够用中医推拿的方式来治好乳腺癌？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样的事情的话他还不相信，但是，司马石说出来的又怎么可能会出错？他们一定是小心地验证过的。
“真的？真的治好了？”
金山抓住了司马江的手，很用力，仿佛是能够把手给捏断了一般。
“目前还不能这样说，但是，根据司马石那小子的检测，确实是有用，那个柯桐的，各项的检查数据都已经很低，也就是说如果按照我们现在规定的标准，其实已经可以算是基本治好了。”
“这是好事情！”
金山兴奋起来了，说：“蕊蕊有救了啊。”
“是啊。老货，这是好事情。”
宋石也大声地叫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茶楼里喧哗无比，人们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疯子。
“那个赵天……也给蕊蕊治了，根据他们的检查，确实有效果。”
司马江皱了一下眉头，“那个赵天说了，蕊蕊的情况和柯桐不一样，所以是不是能够治好不好说。”
“这有什么的？既然你们治不好，那个叫赵天的办法就算是只有一点效果也值得去尝试。”
司马江苦笑地看着金山，说：“当然是这样的，但是……赵天后来跟蕊蕊说了一个事情，她的身体里有一只骷髅头。”
“什么？！”
金山猛地叫了出来，抬起手来指着司马江，嘴唇颤抖着，脸色“刷”的一声变得苍白起来，“你……你……说……什么……”
“赵天说了，蕊蕊的身体里有一只骷髅头。”
司马江对金山的这种反应一点也不奇怪，金山也是当年事情的参与他，当然明白自己说出的一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宋石却是有一点不太明白，“你们……这是在说什么？蕊蕊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有一只骷髅头？”
金山拿起茶杯，一口喝掉，这不算，他拿起茶壶，直接往嘴里灌。
“怎么了？”
金山的动作让宋石更加奇怪，根本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呵呵。”
金山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全是苦笑，他先是看了看司马江，然后才又看着宋石，说：“宋老头人，你不是当事人，当年的一些事情你不是太清楚，或者是说司马江这个老货刚才也没有说清楚。”
“当年……在我们离开深山老林的过程之中，每个人都看到过环保骷髅头。”
宋石心一抖，金山等人都看到过一只骷髅头？那个赵天说司马蕊的身体里有一只骷髅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脖子后的毛抖了一下。
“有一件事情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有一天晚上，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看到帐篷里出现了一只骷髅头，当年我不是带着罗安儿去的么？那只骷髅头飘到她的胸前，然后消失了。”
金山傻住了。
骷髅头当年整个队伍里的人都看到了，但也仅仅是远远看到，比如说他就没有在自己的帐篷里看到过。
司马江竟然在自己住的帐篷里见过？
而且最后那只骷髅头还消失在罗安儿也就是司马江的妻子身体里？
如果这是真的，那……岂不是说罗安儿的身体里有一只骷髅头？罗安后来是因为乳腺癌死的，而且是在那一次事情后不久检查出来得了乳腺癌的？
司马蕊的身体里现在也有一只骷髅头？
那……这和当年大家看到的骷髅头有没有什么关系？
金山发现自己脑子乱了起来，而且越想越糊涂，根本就想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
“老货，你知道你说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么？”
半天之后，金山蹦出的是这样的一句话，同时更加是瞪大着双眼看着司马江。
司马江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金山的意思？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有老糊涂。”
司马江叹了一口气，他都已经忘记自己今天到底叹了多少口气了。
“当年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我们当时也没有太多的心思，所以也没有和你们说，再加上回来之后罗安儿马上就检查出来得了乳腺癌，我们一点也没有往那一次的事情上面去想。”
“这倒也是。”
金山知道当时那样的情况司马江肯定顾不上别的事情，“对了，老货，当年的罗安儿的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乳腺癌，所有的检查都证明了她得的是乳腺癌。你也知道，我们一家都是干这个的。在国内没有办法治疗的时候，我们还出国，国外的检查也是一样，确认为乳腺癌，但是同样的没有办法治疗，这事情到了司马石这一代的时候，也是如此，到了后来，就是蕊蕊了……过去的十年里，我们用了很多的办法，试过很多的治疗的方案甚至是一些还没有上市还在临床的药，依然没有办法，也就是说，蕊蕊原来也只能是等死的。”
司马江说得很平静，但是金山和宋石都知道他心里绝对是无比的痛苦——这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去的痛苦，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感觉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得了的。
“这一次，那个叫赵天的小子说蕊蕊的身体里有一只骷髅头，倒是让我想起当年的事情，所以才觉得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如果不是司马石打电话回来说起这个事情，他都已经忘记还有这样的一个事情，不过，这个事情一经提起，那就象是野草一般在他的心里长了起来，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他已经觉得十有八九就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老货，我知道你的心情，也知道你现在是怎么看这个事情的。”
宋石想了想，又接着说：“我不是医生，也不是专业的人士，所以我有一个疑问，就是现在的医学仪器已经如此的发达，如果蕊蕊的身体里真的有一只骷髅头，在做检查的时候难道会发现不了？这个不太可能吧？”
现在可不是几百年前，科学技术的发展早就让人有了透视的能力，司马蕊的身体里如果真的有一只骷髅头，怎么可能是检查不出来？要知道就算是一很小结石什么的，都能够检查出来的。
宋石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这个疑问却是非常有道理的，金山也看向了司马江，这个问题他也想听听司马江到底是怎么样解释的。
“这个事情我们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后来赵天的提醒之后司马石和蕊蕊再去看那些检查时拍下来的影像，还是没能够发现有什么，最后还是赵天，他在胶片上用笔勾出了一个骷髅头，我们才发现这个事情。”
“啊！老货，你的意思是说，之前就存在着这个骷髅头，只是你们根本没有发现？
金山瞪大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司马江，这事情也太……离奇了吧？
“是的，确实是这样。”
司马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确实是可以这样说，那只是一个形状，我们以前一直以为那就是乳腺癌的形成的肿块之类的，根本没有往这上面去想，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发现。”
金山张了张嘴，他本来还想着说一下司马江的，但是最后他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怎么可能会想得到身体里会有一个骷髅头？这个事情就像是灵异故事。
“老货。”
宋石看着司马江，他不是专业的医生，所以他现在根本就不关注这个事情是不是合理或者是有什么违反科学的地方，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接下来怎么办。在他看来，事情既然已经出现了，那最重要的就是解决，说别的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