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酒店。
这是整个香港历史上最悠久的酒店,也是最豪华的酒店,始建于一九二二年,历经半个多世纪的风雨,矗立于维多利亚港畔,世界十大知名酒店之一。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家酒店身上,李亚东当年还小赚了一笔。
就是那次大酒店狙击战。
半岛酒店就是大酒店集团旗下的旗舰型产业,率属于英资嘉道理家族。
怪就怪大刘同志当初没领悟他的暗示,否则这家香港地标性酒店,现在就应该属于华资产业了。
但不管怎么说吧,嘉道理家族将这家酒店还经营得极好的,十分舍得投资。
看看门口停着的汽车就知道,清一色的酒绿色劳斯莱斯,整整十几辆。
这可不是客户的汽车,而是酒店的贵宾接送车。
所以,李亚东一行开着一辆虎头奔来到这里,真的毫不起眼,甚至显得有些穷酸。
虎头奔刚在酒店门口挺稳,后面便咆哮着驶来一辆红色法拉利,驾驶很激进,也就是车子性能好,否则很有可能撞上李亚东他们的汽车。
这使得刚从车上下来,站在汽车旁边的李亚东,情不自禁地蹙起眉头。
从红色法拉利上走下一个同样西装笔挺、但染着黄色头发的壮硕年轻人,显得吊儿郎当的将车钥匙抛给小跑上前的泊车员,正准备与李亚东错身而过时,不经意间,却是瞥到了刚才车上走下的李婷婷。
顿时眼前一亮,脚步也顿了下来。
“好漂亮的小妞。”他竟然就这样说出来了,态度十分轻浮。
或许压根就没有将开大奔的李亚东和齐虎两个男人放在眼里。
“滚!”李亚东淡淡道。
当着他的面调戏他侄女,这事换你你能忍?
“嗯?”黄毛似乎此刻才注意到李亚东,他比李亚东要高一些,身高超过一米八,扭过头,昂着脑袋,俯视着李亚东,厉声道:“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滚蛋!”
“艹!”黄毛正欲有所动作,却发现身前多了一堵墙。
一个跟他身高差不多,但更加强壮的人,站在面前,用一种近乎藐视的目光望着他。
那模样似乎在说:你动一下试试?
黄毛还真的不敢动,倒也有点自知之明,知道硬怼不过。
他虽然性格冲动,但却不傻。
“老子今天还有要紧事,算你们两个家伙走运,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黄毛说着,正准备错身离开,却被齐虎伸手拦住,然后扭头望向李亚东。
只要东哥发话,他立马就将这个出言不逊的臭小子打得满地找牙。
“艹,老子没找你们麻烦,还敢拦我?别看你有点肉,信不信老子一通电话,分分钟找人来灭了你?”黄毛也是火冒三丈。
“说实话,我还真不信。”李亚东挥了挥手,示意齐虎放他走,“你应该感到庆幸,我现在一样有要紧事。”
要换平时,李亚东不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才怪,但现在时机不对,时间已过六点,港督府的酒会已经开始。
“哈哈……这可能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黄毛狞笑着离开,已然将李亚东和齐虎的面相,记在了脑子里,下定决心下次再碰到,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酒店六楼。
这一整层今晚都不对外营业,只招待手持请帖的贵宾。
偌大的宴会厅里,此时灯光璀璨、人流如织,人们的穿着与室内的装修一样富丽华贵。
能有幸来进入这里的人,可以说每一个来头都不小,除了政府官员外,几乎全是亿万富翁,香港经济的执牛耳者。
当然了,穿梭于宴会厅里的,也并非全是老头子、老太太。
年轻帅气的小伙子、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亦有不少。
他们都是跟随父辈来此,作为家族未来的接班人,这样的高规格酒会,不仅能开阔他们的眼界,也能让他们积攒不菲的人脉,对于将来的路,大有裨益。
所以父母们也愿意带着他们。
不过,阶级社会规矩分明,父辈们有父辈的圈子,晚辈们亦有晚辈的圈子,若无父辈特意引荐,他们也不好随意插进去。
就好像李超人,香港很多商人都将其视为偶像,但你一个年轻晚辈,即便李超人现在就站在身旁,也不好直接与之攀谈,那样会显得十分不礼貌。
香港不大,有钱的家族就那么多,正所谓官官相护,商场也一样,很容易形成一个圈子。
在父辈们的有意引导下,晚辈们大多年幼时就互相认识,而性格相投的,就成为了一个小群体。
“浩子,什么情况,来得这么晚,你爹地刚才还在找你呢,赶紧过去打声招呼,小心晚上回去抽你。”
一群七八个年轻小伙子,不好凑到大厅中间,便躲在后方的墙角边吹牛打***神游走于那些年轻姑娘身上,讨论着哪个身材更好,哪个在床上更风·骚,突然注意到门口走进一人,众人赶紧招手示意他过来。
“妈的,兄弟几个算是别提,中环的那个马子有了,死活不肯打,苦口婆心的劝了大半天,这不,下午才给她送到医院去。”被众人称呼为“浩子”的黄毛年轻人,瘪着嘴说。
“中环的,就是那个富华夜总会的头牌?这些女人一个个的真是想嫁豪门想疯了,别说那孩子她肯定生不下来,就算生下来了,也不可能姓‘赵’,你父母绝对不会认,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身份。”
“谁说不是呢。”赵浩一脸蛋疼道:“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就是想不通,以为怀了我的种,我能成为我们赵家少奶奶一样,最后好说歹说,还给了八十万零花钱,才把这事情搞定。娘的,也就是看她有几分姿色,床上功夫也了得,不然跟她说个蛋蛋,一脚踹上去直接完事。”
众人哭笑不得,别以为这家伙是开玩笑,这个脑子缺根筋的家伙,真能做得出来。
也没觉得十分过份,在他们看来,那女人敢拿孩子做要挟,本就犯了忌讳。
“行了。”这时,站在几人中间的一个带金边眼镜的年轻人,笑着说,“搞定了就好,赶快去找你爹地报个道。”
“知道了,文哥。”难得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赵浩,对此人却特别尊敬,点头道:“我这就去,本来踩着点到,还迟不了,狗日的,刚才在楼下碰到两个牛·逼哄哄的小子,扬言要打我,你说嚣张不嚣张?我这也就是不敢耽搁,否则刚才就要他们好看。”
说着,便转身离开,去找他老爹去了。
众人望着他的背影,啼笑皆非,全当他讲了一个笑话。
别看这家伙挺能惹事的样子,但人家也确实有资本,他们这个小团体里,除了老大文哥的家境比浩子强,其他的都比不了。
在香港这一亩三分地上,向来只有赵家大魔王欺负人的份儿,敢动手打他的人,除了他爹地外,估计还没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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