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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回麻烦一重重(1 / 1)

“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资格……”司马昶喃喃低语一句,以手撑地站起来,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走到台阶前都不知道高抬脚,他的脚尖在台阶上一绊,整个人便直直往前摔去,这一下若是摔实了,司马昶那张可称得上倾国倾城的脸,可就彻底毁了。

于瑾看到司马昶的脚被台阶绊了一下,立刻以掌击地,整个人腾的弹起,如闪电一般冲到司马昶身边,他伸臂一捞,揽住司马昶的腰身往后一拽,才将将稳住司马昶的身体,让他不至于摔个以头抢地。

“阿昶……”于瑾在司马昶耳旁大叫一声,震的司马昶浑身一颤,他愕然扭头瞪向于瑾,喝问“你要做什么!”

于瑾松开揽住司马昶腰身的手,皱眉说道:“你刚才绊到台阶,要不是我及时拉住你,你非得摔伤不可。”

“哦……谢谢你。”司马昶胡乱说了一句,继续往前走。他心绪烦乱如麻,一向清明的头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于瑾看着通身笼罩着灰暗气息的司马昶,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司马昶,只能跟在司马昶身后,默默的陪他走入房中。

于瑾在升龙居里默默的陪伴着一言不发,简直象木头人一般的司马昶。他的阿姐于氏在瑞萱堂里,却在承受司马老夫人如连珠炮一般的追问。

“阿欣,今日在宇文府上,他们一家人对阿昶如何,有没有提到他和佳娘的亲事?”司马老夫人老夫人见儿媳妇走进来,劈头便问。

“回阿娘的话,世叔一家对阿昶都挺好的,没有提及亲事,只是闲话家常。”于氏眉眼低垂的回答。

“既然挺好,你们为何不趁机提起议亲之事?不知道你阿爷的遗愿就是让阿昶娶佳娘为妻么?”司马老夫人板着脸责问。

“回阿娘的话,世叔一家人素来仁厚,对阿昶仍然以子侄视之,可是他们一家人对佳娘的婚事全都避而不谈,昀郎都无法开口提出此事,儿媳更是不敢置喙。”

于氏心里正为小叔子和亲弟弟同时相中了宇文悦而苦恼,面对婆婆的责问,她越发添了几分烦躁。不免在暗暗腹诽,有本事同你儿子说去,冲着我算什么本事,又不是我给阿昶退的婚,是他自己非要退婚,退了婚又要追求佳娘,这都叫什么糟心事!

“你……哼,你们翅膀都硬了,尽把老身的话当耳旁风!”司马老夫人阴恻恻的说道。自从三月里她从兰陵回来之后,事事不顺心,原本只有三四分的坏脾气已经涨到了七八分,几乎隔上一两天就要生出些事非,于氏真是烦透了,若非她是婆婆,丈夫的生身母亲,于氏都想将老夫人送去别院小住几日,府里好歹也能落得几日的清静。

“阿娘言重了,不论昀郎还是儿媳,还有阿昶,都没有这样的念头,请阿娘不要动气,免得气坏了身子。”于氏身体微躬,依旧低眉顺眼的回话,那怕是此时她心里已经烦透了。

“哼……宇文家什么时候请我们家赴金粟宴?”司马老夫人冷哼一声,突然转了话题。

于氏已经习惯了婆婆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说话风格,只低眉应道:“回阿娘的话,今日在世叔府上,领的正是金粟宴。听阿妩说今年她们府上事情特别多,应该不会多次设金粟宴的。”

于氏的言外之意,今年的金粟宴,宇文世家已经请过我们了,不会再单独为您老夫人设宴,您那点子小心思,还是赶紧收了罢。

于氏心里很清楚,她这位婆婆虽然早上被儿子怼了回去,可胁恩求报的念头却不曾打消,她定然是想借着赴金粟宴的机会,向宇文世家强行求娶宇文悦。怪道她的丈夫暗暗叮嘱她,无论如何不能让老夫人前往宇文世家。

“什么!他们竟然……哼!好个宇文信,竟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司马老夫人立时变了脸色,啪啪的拍着桌子放声大骂,活脱脱一副泼妇模样。

于氏这几个月以来不知看了多少次婆婆撒泼的情形,已经从最初的惊慌担心发展到了淡然视之。她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捧场的观众,她这位婆婆也哭闹不了多长时间。别人不知道,她这做儿媳妇的还能不知道的,只怕世上没有比她婆婆更爱惜自己的人了。

果然司马老夫人只哭骂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停了下来,指着于氏喝骂道:“没用的东西,给老身滚,叫你夫君过来!”

于氏淡定的应声称是行礼退下,出了上房,她拿着帕子轻轻拭了拭面颊,拭去婆婆喷溅到她脸上的口水,回了连理院。

“昀郎,阿娘叫你过去。”看到已经换了家常衣裳的丈夫,于氏无力的轻声说道,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倦之色。这一天过的,实在是太波澜起伏了。

“阿欣,你今儿累坏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兰汤,快去泡一泡,泡完好好歇着,不要再亲自做吃食了,我已经吩咐厨下做上了,一会儿就回来陪你一起用夕食。”司马昀握住妻子的手,见她满面倦色,很是心疼的说道。

“好,昀郎你早去早回。”于氏都不需要提醒丈夫,婆婆叫他过去所为何事,司马昀早已经心知肚明了。

于氏被婆婆骂冷了的心复又温暖起来,有夫如此,便是婆婆刁钻些也无妨。横竖她的夫君万事都站在她这边。

送走了丈夫,于氏去净房沐浴,看着人是闲着了,可脑子却没有一刻的消停,两个弟弟争宇文悦,她总得有个立场才行。这个决定真是太难做了。回头等夫君回来,还是与他好生商议吧。于氏想着想着,不觉在浴桶中睡着了……

再说司马昀,他没有直接前往瑞萱堂,而是拐弯去了升龙居。与应付他阿娘的胡搅蛮缠相比,关心弟弟更重要些。方才他与弟弟分开之时,听出来他弟弟有和于瑾好好“谈谈”的意思,司马昀有些担心。

走到升龙居外,司马昀看到所有服侍他弟弟的下人全都在大门外待着,他心里不由一沉,立刻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升龙居的下人们一见郎主来了,忽喇喇跪了一地连声请安。司马昀挥手道:“都起来吧,你们如何都在这里待着?”

回心上前一步,急急的说道:“回郎主的话,郎君要与小舅爷切磋武艺,将奴等都赶了出来,郎君说不经传唤不得进去,奴等只得在门口等候。”

“胡闹!”司马昀沉沉斥责一声,抬手推开院门,大步走了进去。

一干下人面面相觑,众人都看向回心,在升龙居所有下人之中,回心是最得主子心意的一个,在这种情况,还是跟着他行事比较安全。

回心牙一咬,快步跟着跑进了升龙居,其他下人忙也都跟了进去,各人去当各人的差使。

司马昀抬眼一扫,只见院中一片狼藉,两条齐眉棍被随意的丢在地上,却没有看到他弟弟和小舅子。

负责洒扫院落的下人一见院中乱成一片,立刻上前收拾,司马昀沉着脸,高声喝道:“阿昶,阿瑾,出来……”

少时,于瑾拉着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司马昶走了出来。司马昀一见弟弟面色土灰,吓的快步冲到他的面前,抓着他弟弟的双肩大声叫道:“阿昶,你怎么了?”见弟弟不回答自己,司马昶看向小舅子,急切问道:“阿瑾,阿昶怎么了?”

“姐夫,刚才阿昶和我打了一架,绊了几句嘴,然后他就这样了,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话,我要去找你,阿昶又不许我去。”于瑾愁眉苦脸的说道。

司马昀拽着弟弟便往上房走,于瑾站着想了一会儿,决定不跟进去,转身去了书房。

“阿昶,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别吓阿兄!”司马昀见弟弟仿佛离魂一般,吓的对他又摇又晃又吼的,急的出了一脑子的汗……

“阿兄……我心里好难受……”被兄长摇的几乎散架的司马昶,突然紧紧抱住他阿兄,呜呜哭了起来。

司马昀见弟弟哭了出来,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拍着弟弟的背,缓声说道:“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司马昀没有哭太长的时间,他很快便擦干眼泪,低声说道:“阿兄,我失态了。”

司马昀拍拍弟弟的肩膀,故做轻松的笑着说道:“自家兄弟说不着这个,心里畅快些了么?”

司马昶点了点头,走到盆架旁,抄起盆中的残水胡乱洗了洗脸。司马昀将帕子递给他,缓缓的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与阿瑾吵架还能动了真怒?”

“不不,阿兄,与阿瑾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事。”司马昶赶紧否认。

司马昀坐下说道:“想和阿兄说说么?”

司马昶在他阿兄对面坐下,点点头道:“阿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因为阿瑾得了世叔一家的青眼么?”司马昀一针见血的问道。

司马昀的身子一僵,然后垮了双肩,耷拉着脑袋低声说道:“是,阿兄,我怕世叔相中了阿瑾,将佳娘许配于他,我就再没有机会了。”

“世叔一家看上去是挺欣赏阿瑾的,可也不至于欣赏到要立刻将佳娘许配给阿瑾的地步。事关佳娘的终身幸福,世叔不可能这般草率。”到底是旁观者清,司马昀一句话便说到了关节之处。

“真的?”司马昶眼中升起希望,不错眼珠子的盯着他阿兄。

“嗯……”司马昀果断的点头。

“阿兄,你说我还有机会么?佳娘到现在也不愿意理我,在世叔府上,她和阿瑾说了几十句话,可与我才说了三四句,句句还都是针对我的……”司马昶沮丧的问道。

“阿昶,为兄一直深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世叔一家都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若是你心意坚决,一定会有机会的。”见弟弟意志极为消沉,司马昀哪里敢再打击他,只能为他鼓劲儿。

果然,司马昶听完他阿兄的话,眼神比方才都亮了许多,再不是刚才那般死气沉沉的样子。司马昀略略松了口气,站起来拍拍弟弟的肩膀,笑着说道:“阿昶,振作起来!你想让佳娘重新接受你,这副样子可不成,好好的。阿兄先去阿娘那里一趟,回头过来喊你和阿瑾一起用夕食。”

司马昶赶紧也站起来,“回来时不是才去见过阿娘,阿娘怎么又找你?阿兄,我陪你一起去吧。”深知阿娘最能无事生非的司马昶眉头皱起,面带厌烦之色。

“嗯……也好,你我便一起去吧。”司马昀能猜到他阿娘又想做什么,干脆带上弟弟,兄弟两个一起面对无理取闹的阿娘,并比他一个人硬扛能轻松些。

司马昀兄弟二人去了瑞萱堂,司马老夫人见两个儿子都来了,阴沉拉长的脸上略略露出些微笑意。

“阿昶也来了?”司马老夫人问道。

“回阿娘,听阿兄说要来见阿娘,儿子便一起来了。”因在宇文府上想起他和宇文悦失去的第一个孩子,司马昶实在没法子对他阿娘亲热起来,回话之时,脸上并没有一丝笑容,语气也显得生硬许多。

司马昀心中暗觉奇怪,想着回头得再问一问,难道说在阿昶的梦中,阿娘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否则阿昶也不能对阿娘这般冷淡。

司马老夫人可没觉得小儿子的不高兴是冲着自己来的,她只道是司马昶在宇文府上受了气心里不痛快,立刻瞪着大儿子质问道:“阿昀,今日为何不向宇文信提阿昶与佳娘的婚事!不知道你弟弟的心思么?”

司马昀真不知道他阿娘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婚是他们家退的,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他就能大喇喇的上门提亲,还不是专门提亲,而是送节礼顺便提亲,这不是成心毁了两府之间的交情么。

“今日时机不合适。”司马昀已经懒得向他阿娘多做解释了,反正他的解释他阿娘从来都听不进,她已经我行我素惯了。

“什么时候时机才合适,阿昶都十五了,哪个世家公子拖到这么大还不定亲?”司马老夫人拍着桌子大叫。

“世家公子十七八岁定亲的人有的是,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阿娘,你冲着阿兄发脾气做什么,阿兄又没有做错事情。”司马昶没好气的叫道。

“阿昶,你……你怎能这样和阿娘说话!阿娘还不都是为了你。”司马老夫人拍着桌子,痛心疾首的叫道。

“阿娘,你要真为儿子好,就什么都别问,踏踏实实的颐养天年。”司马昶毫不客气的指责他阿娘管的太宽了,立刻招出了他阿娘的眼泪。

“培郎啊……你怎么不把我一起带走啊……亲生儿子都嫌弃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司马老夫人边哭边唱,她的“唱词”司马昀兄弟已经能倒背如流了。但凡有一点点不顺心,司马老夫人便会哭亡夫,一次两次司马昀司马昶兄弟还会觉得自己不孝,让阿娘受了委屈,可次数多了,两人已经习惯,渐渐无动于衷了。

“阿娘,您叫阿兄过来,到底有正事没有?若是没有正事,儿子们便告退了,奔波了一天,我们都很累。”心中对他阿娘怨念极深的司马昶,是一刻儿都不想与他阿娘待在一起,若非怕阿兄受阿娘的气,他才不会陪着一起过来。

“有有……阿昀,你妹妹写信回来,她要回府省亲,你尽快安排时间去接她。”司马老夫人将一封信递给长子。

司马昀接过信并未展开观看,只皱着眉头说道:“阿娘不是才去看过她?她怎么又要回来?又和妹夫闹意气了?”对于一和丈夫吵架便闹着要娘家接自己回府的妹妹,司马昀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阿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阿奴的长兄,理当为她撑腰,阿奴是你阿爷唯一的女儿,难道还要她受萧家的气不成?”司马老夫人拍着桌子,痛心疾首的质问长子。

“哼,阿姐还能受气,她不给萧家人气受就好了,姐夫的脾气已经够好了,是阿姐身在福中不知福。”司马昶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对长姐司马婵的嫌弃。

“阿昶,你怎么能这样说,阿奴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你们不为她撑腰,让她怎么在萧家站住脚。”司马老夫人见两个儿子对唯一的姐妹都是满面嫌弃,心中又急又气。

“阿姐深得阿娘的真传,她还能在萧家站不住脚?”司马昶真是一点儿都不给他阿娘阿姐面子,这话说的也确是够刻薄的。

“接什么接!难道我们还能管着不许妹夫纳妾?”看罢信的司马昀没好气的说道。世家子弟纳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娘家人真没法子为了这事替自家姑奶奶出头。

“阿兄,怎么回事?”司马昶问道。

“你自己看。”司马昀不愿意说妹妹家那些破事儿,将信塞给了弟弟。

司马昶飞快的浏览一番,原来他阿姐的婆婆将自己娘家庶出的侄女儿接来给他姐夫做妾,他阿姐得了消息勃然大怒,带人将那位小娘子暴打一顿,毁了她的容貌。惹得萧老夫人大怒,罚他阿姐禁足。他阿姐便写信回娘家求援,要司马昀司马昶兄弟赶往兰陵为她撑腰。

“阿奴命苦啊,摊上那样一个糟心的婆婆,阿奴又不是没生儿子,她还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女婿房中塞人……叫阿奴可怎么活……”司马老夫人哭着说道。

司马昶突然想起前世宇文悦头一个就生了儿子,他阿娘不还是左一个右一个往他房中塞人,但凡宇文悦有一丝不情愿,他阿娘便拿孝道压人,若他阿姐的婆婆是个糟心婆婆,那他阿娘岂不是也一样。

“哼……阿姐觉得过不下去,那就和姐夫和离大归呗,反正阿姐总将和离大归挂在嘴上,干脆遂了她的心愿罢了。”司马昶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

“胡说,岂能随意和离!”司马老夫人怒道。

“阿娘,阿昶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阿奴整日不是与婆婆闹就是与夫君闹的,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她动辄便怪阿爷没为她选一门好亲事,索性让她和离大归,重新选一门她满意的亲事,也省得我们动不动就得往兰陵跑。就算亲家府上不烦,我们也跑烦了。”司马昀很认真的说道。

“胡说胡说,哪有盼着姐妹和离的,你们两人好狠的心肠,阿奴可是你们唯一的亲姐妹啊!”司马老夫人不拍桌子,这回改拍大腿了,只见她拍着大腿哭嚎不休,泪水将脸上厚厚的脂粉冲出两条沟,令人不忍卒睹。

“阿娘,阿兄和我都忙的很,没人有功夫去兰陵接阿姐归省,横竖还有两个月便是阿娘的寿诞之期,阿姐必是要回来拜寿的,到时阿娘想留她多住几日,儿子们也不拦着。”司马昶也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替他阿兄做了回答。

“这怎么行!阿奴岂不是要多受两个月的委屈。”司马老夫人摇头表示不同意。

“阿娘,阿奴将人打到毁容,姻伯母也只是禁了她的足,已经很仁厚了,儿子实在没脸为这种事去替阿奴作主,就按阿昶说的办。阿奴若不狠狠摔几个跟头,她就学不会如何为人妇,为人媳。”司马昀语气沉沉,言语中透着对妹妹的极度失望。

司马老夫人极为看重香火传承,却难得的不重男轻女,事实上她对女儿还无比的宠爱,两个儿子和女儿比起来都得往后排。司马婵自小娇生惯养,她未出阁之前,在家中既不敬重长嫂也不爱护幼弟,事事掐尖争强简直就是司马家一霸。司马婵脾气坏已经很让人头疼了,更让人头疼提她还没遗传到一丁点儿司马家聪明的头脑,智商堪忧情商欠费的她活脱脱就是个年轻版的司马老夫人。

司马老夫人见两个儿子坚决不肯去兰陵为女儿撑腰,便愤怒的叫道:“你们不去老身去。老身不能眼睁睁看着萧家欺负阿奴。”

司马昀双眉紧锁,气的板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司马昶心思活络些,他立刻问道:“阿娘,一来一去兰陵,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您不准备做寿了么?”

司马老夫人被问的一愣,她就靠每年的寿辰向世人展示身为做为司马世家老夫人的尊贵,怎么能舍得不做寿,若是做寿,她这位老寿星自然得留在府中接待前来贺寿的客人,自然便去不了兰陵了。

司马老夫人疼爱女儿,还是排在疼爱自己之后的,她很快便作出了决定,“那就给萧家写信,让阿奴夫妻早些来拜寿。”司马老夫人对儿子们说道。

司马昀微微松了口气,司马昶唇角微翘,勾出一丝讥诮的笑意。果然与他梦中一样,阿娘最重视的只有她自己。

“阿娘还有其他的吩咐么?若是没有,儿子们便告退了。”司马昀心里还惦记着妻子,便开口问道。

“哼……走吧走吧,我个孤老婆子还能有什么吩咐!”司马老夫人没好气的说道。

原以为息这样说,两个儿子必定会留在下陪自己说笑解闷儿,不想司马昀司马昶兄弟却齐齐应了一声“是”,然后行礼退下,速度快的让司马老夫人连叫住他们都不能够,气的老夫人又摔了一个杯子,这几个月以来,瑞萱堂的各种陈设物件儿消耗的特别快,也就是司马世家家大业大供应的起,要知道司马老夫人随手砸的一只杯子,就够外面中等人家一年的使费了。

“阿兄,姐夫着实够可怜的,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出了瑞萱堂,司马昶对他阿兄说道。

司马昀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谁说不是,你阿姐也不是个能听人劝的,唉,都是阿娘惯坏了她。”

“阿兄,还是得想个办法让阿姐改改脾气,否则将来怕是不堪设想。”司马昶想起前世他阿姐的下场,不免皱眉说道。

前世的司马婵,仗着弟弟当了皇帝,对婆家人越发霸道无理,她的丈夫不堪家人受欺凌,在妻子的饮食中下了慢性毒药,司马婵不到四十岁便中毒而亡。当时司马昶并不知道他阿姐是中毒而死的,是三月间在梦中看到了阿姐仗势欺人,气的婆婆一病不起,害的妯娌落胎,逼死了姐夫最心爱的小妾,姐夫忍无可忍,这才在她的饮食中下毒的诸般场景。

“阿昶,是不是你阿姐的下场很不好?”司马昀低声问道。

司马昶点了点头,亦低声道:“不修己正身,必遭横祸。”

司马昀倒吸一口气冷气,立刻说道:“这次阿奴来给阿娘拜寿,说什么也得劝她改了那霸道脾气。”

司马昶摇摇头道:“只怕很难,阿姐的脾气又臭又硬,最是不听人劝的,其实真不如让她和离,至少还能保全性命。”

“竟到这般地步?”司马昀惊呼。

司马昶沉重的点了点头,虽然不喜欢司马婵这个霸道的姐姐,可到底有血脉的牵绊,司马昶做不到明明知道阿姐自寻死路,却什么都不做的冷眼旁观。

“我明白了。”司马昀沉沉说了一句,想来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走,去喊阿瑾一起去连理院用夕食。”司马昀压下心中忧虑,对弟弟笑着说道。

“阿兄,我们就不过去了,你和阿嫂折腾了一天,想必都累了,用罢夕食也好早些休息。”这一天波澜叠起的,司马昶觉得自己已经心力憔悴,只想回去早些休息,便婉拒了他阿兄的邀请。

“也好。”司马昀并不坚持,与弟弟在路口分开,各回各院。

回到连理院中,于氏迎上前来,见丈夫面色有些凝重,便浅笑说道:“昀郎,我备了些合欢酒,不若小酌几杯?”

“好啊,我正有此意。”司马昀笑着应了一声,夫妻二人往摆饭的花厅走去。

陪丈夫吃了几盏合欢酒,于氏面染红霞,说话便也随意了许多。“昀郎你去了那么久,阿娘又想要你做什么为难之事?”婆婆总是给丈夫找各种各样的麻烦,于氏心里早就烦透了。

“是阿奴的事,她要我们接她归省。”司马昀皱眉说道。

“啊……昀郎,你什么时候动身?”于氏先是低呼一声,既而无奈的问道。

“阿欣,这回我们不去接阿奴归省。横竖还有两个月就到了阿娘的寿诞之期,阿奴必得回来拜寿的。”司马昀握住妻子的手,眼带醉意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这样昀郎就能少受些奔波之苦了。”于氏的声音中明显透出了一抹欢喜之意。对于难缠的小姑子,于氏心中很厌烦,却又不能对她怎么样,只能敬而远之。

“阿欣,真累啊!”一口喝干杯中酒,司马昀突然发了一句感慨。

于氏眼圈儿微红,握着丈夫的手,心疼的说道:“昀郎,那条路坎坷难行,非得走不成么?”

对于公公的遗命,于氏是知道一些的,虽说司马世家实力在世家之是首屈一指,可要夺了周氏的天下,也绝非易事。在世家环伺之下,周氏磕磕绊绊的撑了近百年,想来自有其生存之道。

“阿爷遗命不可违……”司马昀喃喃说了一句,便伏在桌上睡着了。只有在妻子面前,司马昀才能放下一切负累,可以放心一醉。

“唉……昀郎,你这又是何苦……”轻轻抚着丈夫的脸,看着那醉中犹自紧皱的眉头,于氏心疼极了。她不是个有野心的女人,现在的生活已经让她很满意,并不想更进一步,尤其这更进一步让她的丈夫这般的辛苦,于氏就更加不情愿了。

命人进来将丈夫扶回卧房,于氏亲自拧了帕子,给丈夫净面擦身,一切收拾停当后,已是三更时分夜色深沉,于氏在丈夫身躺下,带着对婆婆不知道还会怎么闹腾的担忧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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