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1)

幽幽的几缕异香飘来,青孜仍不明所以,球球已经全身紧绷,毛绒绒的尾巴直直的竖了起来,“姐姐,那厮来了。”

青孜在地上铺了一方帕子,小心的放少泽躺下,站起身慢步走到岸边,凝望着远方,“球球,你暂且将帝君藏到花丛里去。”无法祭出啸天剑,青孜心里有些惶恐。

“好。”

球球的圆胖身子大了一倍不止,这是他的真身,尚未化形之前现出真身是很危险的,球球已抱了必死的决心。他很利索的将帝君拖进花丛里,用木犀花瓣严严实实的盖好,然后跑回青孜身边,神情镇定。

傲因六尺多高,外形似人,手为利爪,指甲锋利如刀,双眼暴突,鼻子塌陷,血盆大口中一条粗糙丑陋的长舌头直拖到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踩着云、紧贴着海面疾速而来,卷起不小的海浪。

青孜的心“突突突”跳的飞快,虽然意志坚定,但本能的恐惧不是意志可以控制,手心微微有些汗。球球站在她身侧,双手握拳,虽然只有青孜及肩高,但他的气势要凶狠的多。

傲因的眼里有异样的兴奋,它已经能感受到少泽帝君紊乱的真气,口水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外流,站在岸边的一人一兽,它连正眼都懒得瞧一下,十分随意的抬起如刀般的左爪,打出去一个真气凝成的强大气团,球球一下子窜到青孜前面,双手撑地,借地气结出一堵气墙,生生挡住了傲因的气团,只是这气团委实强大,球球挡的十分艰难,青孜尚来不及施以援手,气团冲破气墙,将他们震飞了出去。球球更是被傲因的真气震伤,摔在地上,将将呕出一口血。

青孜也疼的五内俱焚,怎么办?傲因直直走向藏匿帝君的花丛,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帝君毁于畜生之手。“孽畜!休得猖狂!”青孜“霍”的站起身,飞扑了过去,傲因一甩头,长长的舌头甩过来一下子缠住了青孜的脖颈,青孜整个人悬在半空,喘不上气,双手本能的去扯傲因的舌头,啸天剑落到地上,发出“咣当”一声脆响,折了,大不吉利。

球球一下子扑到傲因腿上,对着它的腿肚子猛的就是一口,傲因疼的“嗷”一声大叫,左手狠狠挥了过去,球球被打飞出去,腹部更是被傲因的利爪豁出一道口子,血流如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青孜因为缺氧,意识有些迷离,艰难的扯着傲因的舌头,双眼垂泪,我终是害了你呀,球球。

青孜体内猛的闪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傲因受不住,松开青孜退出去老远。青孜漂浮在空中,只觉心腔内一阵热血澎湃,澎湃的都有些控制不住,好像要从喉咙口冲出来。她的脸颊因难受而潮红着,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心里那股汹涌澎湃的力量。她觉得的那股力量迅速强大,凭她几乎耗尽的真气别说压制,连牵制一下都是妄想。那股力量一下子涌出青孜的喉咙口,青孜放声尖叫起来,好像有人正将她的心狠狠掏空,她惊惶而痛苦。那股力量随即将青孜整个包裹了起来如同蚕茧,刺眼的光芒愈演愈烈…………

待一切归于平静,青孜如蝴蝶般破茧而出,整个人熠熠生辉,一双眼碧绿如翠,晶莹剔透。

无妄海边,靳无言望着小岛的方向,眼里满是温情与不舍,青孜啊,我的女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愿你一世无忧。

一阵海风吹过,靳无言的身影慢慢散了,终于消失在风里。为了帮助青孜与他的内元合二为一,他耗尽了自己的魂魄,被镇锁在东海之渊的肉身,不久就会成为一堆枯骨。靳无言,终会成为一个传说。

傲因有些反应不过来青孜前后的反差,此刻站在它面前的青孜,真气的充沛度比起少泽帝君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杀气腾腾,一双碧绿的眼怒瞪着他,犹豫间,青孜已扑了过来。傲因不擅近身肉搏,被逼的节节败退,一个不慎,一条长舌被青孜的掌风削去一半,它嗷嗷直叫,声音嘶哑凄厉。

突然出现的一道气墙,生生隔开了青孜与傲因,少泽帝君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神色淡定,“青孜,不可涂生杀孽,更不可乱了无妄海的制衡。”

青孜瞪着他,凉凉道:“欠债还钱,杀人抵命,它杀了球球,我便要他抵命。”说罢,一掌击破气墙,朝傲因扑了过去。

少泽飞身过来,一把扯开青孜,一边冷冷道:“还不走!”

“别想跑!”青孜大喝一声,转身要追,却被少泽一掌震出去老远。傲因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尘土夹杂着海浪,翻滚而去,唯地上留下的一截舌头,慢慢枯萎干瘪。

青孜挣扎着起身,幽怨的看着少泽,心里有些隐隐作痛。一直觉得帝君不是薄情之人,没想到薄情起来不是人。回身去看球球,球球躺着一动不动,腹部的豁口仍在流血,青孜跑过去将他抱起,急得直哭。

少泽上前看了看,点了球球的穴道,又十分艰难的渡了些真气给他,“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青孜抱起球球,一言不发的走到岸边又踱回来,“要我转交的信呢?”

少泽从外袍中取出信件,青孜接过来就走。

“琴岛上还有另外三头凶兽,你这样是出不去的。”

“是死是活,都不劳帝君费心。”青孜冷冷的回道。

“你这样硬闯,球球必死无疑。”

青孜气结,转过身瞪着少泽。以前她一直觉得少泽寡淡,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嘛,能替傲因出头,眼见是有脾性的,可是这脾性未免太不近人情。

“嗯……嗯。”球球嘤咛了一声,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青孜更加小心的抱着他,把球球伤的这么重,她迟早要杀了它的。其实少泽帝君说的没错,球球再经不起折腾,当务之急是如何保住他,她这气赌的委实不是时候。于是另辟了一处空地,用木犀花瓣铺出一张大花席,小心的将球球放在上面,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眉眼,你这样护着我,我很感动,你要活下来,以后,我会护着你。

听闻木犀花吸收日月之灵气结成的露水有疗伤的奇效,也不管真假,每天晨曦微露,青孜就蹑手蹑脚的起来收集露水,集满一小杯就喂给球球喝,球球一直昏迷,一小杯露水约莫也就能喂进去一两口。

子夜,在人最虚弱的时候,青孜又会蹑手蹑脚的起来,借着月光查看球球腹部的豁口……

正当午,青孜会去盛来无妄海的水,洗洗球球的小脚丫和小爪子……

夜幕降临,青孜就躺在球球身边,不远不近的看着他,盼着他好起来、好起来……

少泽帝君仍是闭目打坐,梨树下的身影孤寂而坚定,但他的气,时不时就会乱一乱,时不时还会虚一虚。

青孜承了靳无言的内元,也便承了他全部的功力,如今已能感受到真气的变化,虽然成了魔,可她一点不介意,反而觉得一双碧绿的眼非常好看,就像镶嵌了翡翠一般,以前她的眼睛偶尔也会变成绿色,却远远没有现在这样青翠、这样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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