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了。
他如何都没能忘却，他和皇后之间的那些美好，点点滴滴都沾染着栀子花的气息。
那时候，他和她许诺，要做一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皇家恩爱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他食言了。
他和她是因为什么，才会走到阴阳两隔这样的地步的？姜羽书想不清楚。
“陛下……”苏贵妃的声音，将姜羽书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什么事？”他问。
“陛下，这几位秀女，你看留不留牌子？”苏贵妃道。
是呀！
他差点忘了，他这次是来给辞儿选冲喜的妃子的。
“那就留她吧！”
姜羽书指了指唐灵颂。
随着姜羽书的话音刚落，一名太监就高声了一道，留了唐灵颂的牌子。
唐灵颂欣喜一笑，冲着姜羽书和苏贵妃行了一礼。
“那陛下，这周凝……她可是周老的孙女。”
周老曾经在姜羽书还是皇子的时候，是他的老师，就这一层关系，陛下也会给周老一个面子。
“也留吧！”姜羽书说道。
……
选秀结束。
有人欢喜，有人哭。
“陛下怎么回事，居然留下了那七品小官家的。样貌，家世，哪一样比得过苏姐姐你？陛下居然不留苏姐姐，留了这么一个次品。”
说这话的，是一名落了选的姑娘，而她的身边是苏贵妃的侄女，苏烟。
说是替苏烟感到不平，不如说是想借着苏烟来找唐灵颂的茬，好平息她们落选的低沉心情。
可苏烟是什么人？
怎么可能会被这些人利用呢？
她轻笑了一声：“那只能怪命不好吧！比不过别人命好。”
她的一席话，让在场的落选秀女们脸色瞬间难堪了起来。
唐灵颂经过的时候，也正好听到了她这句话，但她只是看了苏烟一眼，没有说什么，便直径回了自己的房间。
楚云溪已经在屋里等着她了。
“小溪，你真是太棒了，你让我用栀子花的精油，结果我真的被选定了。”
唐灵颂整个人很兴奋。
“听说那三皇子长得很俊美，而且很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储君。”
楚云溪笑了笑，道：“你想嫁给他，只是因为这个？”
唐灵颂歪头：“不然呢？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只是单单地听说过，我和他之间再如何也不可能有什么情谊在的。”
如果不是父亲，她根本不会进宫来参加三皇子的选妃。
但是进了宫，自然就是冲着被选而去的。
所以，她很开心。
楚云溪抿唇，继续道：“可是你也不要开心得太早，陛下留了你的牌子，可也不能保证，钦天监会选你，如果你的八字和三皇子的不合，你也只能打包回家。”
一听这话，唐灵颂的笑容微微一僵。
唐灵颂拍了拍额头：“是呀！还要算八字。陛下这里，能用小聪明过关，可钦天监那里，该怎么办？”
楚云溪微笑，没有接话。
这时，唐颂灵的房门被敲响了。
“我去开门。”小梅说着，转身去开门。
来人是周凝。
周凝：“我刚从贵妃娘娘那里回来，贵妃娘娘赏了我一些糕点，我想着妹妹可能也饿了，便拿来给妹妹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