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陆拾满头黑线,不可置信的问,“你是说,高峰没杀李木,只是阉了他?”
江云点头,“我哥是要去杀李木的,但我害怕他出事,就求他,可他还是出了门,但他回来说他没杀人,只是……只是……”
陆拾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右手摸了,把脑门上的冷汗,道:“没杀人你还哭那么凶,吓死我了真是!”
“可是他把李木那样了,李家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正所谓,谁的亲人谁担心,江云也实在是放心不下。
而且,这件事情还是她引起的,哥哥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她也没脸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放心吧,那李木原本就是有错在先,只要没把人杀了,就不是什么非死不可的大罪。”说起来那李木也是罪有应得,没了那霍霍事儿的根子也好,省得时不时的发骚!
到时候,李家若真的不肯善罢甘休非要江峰的命,她就去请厉南弦帮帮忙。
好歹,她也算对南城做了这么大的贡献,这点小忙他应该还是愿意帮的。
陆拾突然想起来,“对了,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你哥他升官了,干活的时候实在,被上面的人看中升了管事,他出事了,官家的人也不会不管的。”
毕竟,厉南弦刚把江峰提拔起来,江峰就出了事儿,他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被陆拾这么胡乱一安慰,江云原本害怕的心情倒是真转好了不少。
外间,高氏问陆成辉,“他爹,你说,咱们家小拾是怎么知道,江峰被上面的人看中还提拔了当管事的事儿?”
毕竟,江峰从去服役之后,昨天晚上刚回来,一回来就带走了江云,这会儿更是把江云送来就走了,俩人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陆拾怎么也不像有可能知道江峰的事情。
陆成辉吁了口气,道:“当初那老道士在咱家门口给小拾批命的时候咱就知道,这孩子与普通人不一样,是个有大造化的,咱们以后也别管那么多了,总归是福不是祸……”
陆成辉跟谁都没提起过,上次有个人,在他们家人都睡着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扔了几个小石子,就点了全部人的穴道。
陆成辉之所以会发现,还是因为他整天在炕上躺着,休息的时间太多,压根就没睡着。
很明显,小拾跟点他们穴道人的人是认识的。
所以,陆成辉早就在心里怀疑,小拾真正的家人已经早来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才没把孩子接走。
也或许,现在还不是他们把孩子接走好时机吧!
等天亮的时候,高氏出门打听了一番。
这才知道,江峰刚把江云送到她们家去,转头就去了族长家自首。
天还不亮,李家的人就追着过来了。
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男人们都去服役了,家里还不都成了女人的天下?
李家几个女人一唱一和,话里话外都是要江峰偿命。
毕竟,李木被废了命根子,下半辈子也就相当于一个废人,还不如好好的闺女家呢。
而且,家里头有个太监儿子,别说李家了,整个李氏一族的年轻男女都得在婚嫁上被连累。
这口气不出,她们怎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