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已经过去两分半,刺耳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一定是在炸.弹爆炸之前打电话来确认有没有在楼里,借故拖延,炸死这女孩。
对视了一下,两人同时拿起了听筒。
根据经验,当你受到炸.弹威胁时,你首先想到是这是转移注意力,你总会收到很多的威胁。
但是很明显,每次炸.弹威胁来袭,你脑子里就会想这次可能是真的,本能的就想逃离,但是对方很有可能会再次打来,为了追踪这些电话,需要她在电话边多呆一会儿。
接了电话,阿幺说了一声:“哈喽!”
“还剩60秒,一切就结束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阴森,阿幺强做镇定问:“你把炸.药放哪里了?”
“离你有两扇门,最好赶紧跑。”
那人继续在威胁,阿幺鼓起勇气:“你,你是谁?”
“再过几秒钟,这都不重要了。”
那人最后说完这句,然后挂了电话,我也放下听筒,对阿幺说:“我们走吧。”
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大楼,外面已经停满了救护车和消防车,连排爆部门的人员都赶过来了,躲在车后,但是三分钟过去后,爆炸并没有发生,我说:“你是好样的,一个很棒的女孩。”
随着距离预计爆炸时间越来越远,他们很放心这是一个骗局。
“排爆小组在里面搜查炸.药,我们从追踪中得到了信息,电话是从这栋楼后面的林场公司打来的。”
肖扬在排除威胁后,对我说道。
我思考了一下:“那是在弃尸案的犯罪现场附近。”
“好的,我马上派一个小组过去。”
肖扬听到说是犯罪现场,顿时来了精神:“保护好学校,确保所有人能够安全离开。”
“好吧,还没到时机。”
我叫住了肖扬,肖扬转身吗,我对他说:“我不想打电话的人警觉自己被盯梢了。”
肖扬貌似不明白,我解释到:“几个小时后我们再去那栋楼,我们进去看看能够找到什么,得让他认为他现在已经占尽了上风。”
“好吧,那现在我们做什么?”
突然多出了几个小时的空闲,肖扬貌似闲不住,我说:“李克,是时候会会他了。”
这是在调查中很棒的一点,他们掌握到电话来自威尔伦工业公司,但如果我们走过去说,嗨,我们是探员和侦探,有人给我们打过电话,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我们交谈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打电话的人。
所以,必须非常具有战略性,他们必须对目前掌握的证据进行分类。
不久前,一个男子和他儿子在河边钓鱼,他们以为自己跳到一块石头上,但实际上那是一块混凝土,混凝土裂开了,里面是被肢.解的一个女孩。
“男子把他的独木船放进水里,发现了混凝土块,里面是人的脚,后来就一直在打捞各种混凝土块。”
湖泊管理会的探员递给我一份资料,然后介绍案情。
我看着警员们把许多个收纳箱抱进了帐篷里,探员在身边说:“每一块里都是身体的一部分,大概被分成了几十块这个样子。”
我开始紧张了起来,这是章小颖的尸体吗?这会不会是一直没有找到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这个女孩13至25周岁,头发颜色黑色。”
欧夜担任了验尸官,她以最快的速度得出结论,我想了一下:“我觉得这女孩应该是章小颖。”
“牙齿记录出来后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欧夜继续忙活着,想要最后确认女尸身份,还得做多项检测,这个地区或许从没有过,所以整个情况都变了。
“如果想要抓住李克,我需要得到援助,他在多地袭击杀害妇女,现在他住在瀑布附近,我们就在那里发现了被肢.解的少女尸体,我们相信所有这些案件都是有关联的,但是因为它们在不同的司法管辖区,是分开处理的,我们无能为力。”
在负责人面前,我跟他陈述了对失踪案的案情分析。
负责人没有说话,我继续陈述:“所以,李克只要四处搬家就不会被抓到,之前我在国内处理案件时,我们经常从其他司法管辖区搜集资源,这方法很好用,现在,我提议进行一次卧底行动,这样我们可以24小时监听和窃听。”
负责人直接摆手:“那是毒.品和黑.帮案,并不适应凶杀案,好吧,以前从没有人这么做过,我们得说服省府提供这些援助。”
负责人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我说:“好,那行动吧,因为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讨厌所有的问题都遗留着,要想尽一切办法来破这些案子,如果我们有资金,我们就可以展开调查,如果你有足够的警力,是的,你能办到。
我得做一次展示,让这些警察机构刮目相看,让他们意识到,他们也应该加入进来,他们得给我们提供资金,这些案子必须解决。
随后,我们陪同弃尸案受害者的母亲到太平间辨认了尸体,母亲看到女儿的惨状,差点哭倒在地。
因为尸体有一些缺陷,她不能最终辨认,这不是好的一幕,让一个母亲去铭记,我能理解,如果父母和所爱的人不能通过简单的看一眼死者来确认他们的身份,那必须采取另一种方法。
在这个案件中,我们从受害者的个人物品里,提取了头发样本和指纹。
受害者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她上学时有很多的朋友,办案者了解到她喜欢马,骑马,音乐和时尚,她还有一个男朋友。
这家人提供给我们的信息是,玉波最后一次被看到,是和男友在一起。
这非常的重要,我的意思是,任何最后一个去见的人总是一个大的危险信号,我们想知道她男朋友是否和这次死亡事件有关。
所以他们约了玉波的男友杰文。
“电影结束时,她担心已经过了时间,她不想错过公共汽车,所以我陪她走到这里确保她的安全。”
带我们来到一个公交站台,杰文指着站台说:“就是这里。”
“因为我们来的有点早,所以我和她一起等着。”
来到公交站台的雨棚下,杰文对我如此说,我问:“所以呢,你们就一直交谈?你们谈了一些什么?”
“我们谈了这部电影。”
“然后呢,她上了公共汽车?”
“是的。”
“你看见她上车了吗?”
“没有。”
“没有?”
“没有,公交车晚点了。”
“你丢下她一个人?”
“我想和她一起等待公车到来,但是她要坚持一个人等,我可以从我的卧室看到车站,所以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但当我到那儿时,她已经走了。”
杰文激动的说完这一堆后,带着哭腔说:“我以为她已经上了公车,我应该留下的。”
看着他泛着泪花的双眼,我肯定他有不可估量的负罪感,他陪她走到了公交车站,却把她留在那里。
杰文接受了询问,所有回答都很恰当,我能够排除他的嫌疑。
就在我们调查进行时,玉波家母亲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的男子对她说:“我杀了她。”
任何家庭都不应该经历,玉波家庭所经历的,打电话的人在戏弄这个家庭,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做,无法理解,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个样。
很多人问为什么不马上去威尔伦工业公司里面,然后说有人在这里打电话,你让谁在工厂里工作?
但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打电话的人与犯罪有关。
我们必须非常有策略,需要找到在威尔伦工业可以信任的人,在会见威尔伦工业的老板之前,我们做了大量的调查。
“我们这里周内平时有15到25个人在工作,我没看到这附近有电话,不是每个工作站都有一个,他们都用同一部手机。”
威尔伦车间负责人对我说,我问:“你能带我去吗?”
“跟我来。”
负责人说完,二人快步跟了上去。
带到一个杂物间后,负责人对我们说:“这就是了。”
他指着挂在墙壁上的一个电话对我们说:“那天在这层工作的所有人都会在这里打电话。”
我走到电话机前,看到电话旁边贴着一张淡黄色的便利贴,便利贴上写着潦草的文字,走到旁边,拉开了卷帘门,门后就是玉波被抛尸的荒草地。
看着夜色中的荒草地,我说:“犯罪现场的景象。”
肖扬点了点头,转身问负责人:“你有那天在这里工作人员的所有名单吗?”
“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份。”
负责人说,我道:“你在这里准备名单,我们四处看看可以吗?”
“可以,我就在我的办公室。”
负责人说完,向办公室走去,肖扬又转回电话机旁,他盯着电话说:“如果名单上每个人都用这部手机,我们应该把手机上的指纹全印下来,这工作量巨大,今晚可要辛苦了。”
他掏出手套,准备工作。
有可能是有人恶作剧打电话来的,威尔伦非常接近学校,你可以看到尸体被发现的后院,是的,有人打电话来,但是打电话的人是凶手吗?
就在肖扬检查手机上的指纹时,也发现了手机旁边的黄色便利贴,他仔细看了一遍便利贴之后,竟然喜形于色的对我说:“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电话应该就是那个打威胁电话给阿幺的电话了,这张便利贴就是铁证。”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纸条上写了什么内容,但是看到肖扬的表情,我感觉这个案子的转机似乎已经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