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梦让刘晚晴知道这水仙花的事情除了要教训她之外,还要提醒王嫣然注意这个事情,因为今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王嫣然应该还是会嫁给大皇子。上官梦不希望王嫣然因为此事再为难一回,更不希望这件事情再被挖出来,皇后这般美好的人,不该一次次的遭受刺激。上官梦相信经过此事,这水仙花在宫中会彻底消失掉的。
马车缓缓的前行,上官梦却突然被蒋氏摇晃回神,蒋氏着急的问:“梦儿,你是不是不舒服?娘给你说话,看你一直默不作声,可是困了?”
上官梦摇头道:“梦儿没事,只是刚才想事出了神。娘不必担心。当才娘要给梦儿说什么?”
蒋氏还是不放心的拉过上官梦的手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娘说,知道吗?也没说什么,只是奇怪皇后和皇上今天的态度而已。”
上官梦则撒娇的窝在蒋氏怀中,娇俏的说道:“皇宫当中最多的就是秘密,所以娘不必过于奇怪了。只是今天梦儿看皇后娘娘是看到了水仙花之后态度才有些反常,可见她对这水仙花不是很喜欢呢!娘以后要进宫的话可千万别着有水仙花样式的衣物或饰物。”上官梦还是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番蒋氏。
蒋氏闻言也是点头称是:“嗯,梦儿说的是,娘那似乎还有一根水仙花的金簪,回去娘就派人将那金簪融掉,给梦儿打个首饰去!”
上官梦却推辞道:“娘就不要太宠梦儿啦!梦儿那里已经有好多首饰啦。娘亲不如将那簪子做成一个首饰送给哥哥,省得他天天说我将娘的疼爱全都抢走了。这回让娘好好疼疼她。”说完,上官梦似乎看到上官烈带着一个金首饰的样子,扑哧笑开了。
蒋氏低头看着上官梦的表情,便知道上官梦想了什么,不禁轻点她的额头宠溺的说道:“梦儿,你真是太调皮了!”
和上官梦那里的温馨场面相比,刘晚晴这里就过于凄惨了。从宫中被抬出来时就被手与抬板摩擦产生的痛感痛醒。坐上马车之后,便泪眼模糊的看着自己那血迹斑斑的双手,心中充满了恐慌,担心自己的手就这样废了。一直哭着对刘夫人说:“娘,晴儿这手是不是废掉了?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弹琴刺绣了?娘,晴儿以后怎么办啊!”
刘夫人也是面脸痛惜的说道:“晴儿先别着急,娘一定会找人将你的手治好的!我的晴儿才艺无双,怎么会不能弹琴刺绣呢!”
刘晚晴闻言心中的恐慌便稍稍压了下去。好不容易赶到刘府门口,刘夫人让早已出府等候的妈妈将刘晚晴抱下车,而刘府门口除了妈妈还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妇人打扮的女人,看着刘老爷阴沉的脸,三人姿态袅袅的行了个礼。之后其中一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娇滴滴的说道:“哎呀,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这手怎么这个样子了?真是可怜见儿的,这手指是不是断了?”
刘夫人一听便火上心头,自己的女儿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这群狐媚子还这般猖狂,怒视着说话的那个女人,斥道:“大胆,你个狐媚子。大小姐岂是你能议论的?紫苑,给我掌嘴!”
紫苑闻言上前,那女子却娇滴滴的跑到刘邢勇身边,颤抖道:“老爷,不是奴婢的错。是这小姐在宫中受罚的事早已传到咱们府上了。奴婢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小姐献上贺礼都没有事,丞相府的小姐还得了赏赐。怎么偏偏就咱们大小姐被罚了呢?大小姐是不是底下的这起子眼皮浅的贱奴们给哄骗了?这么大的事会不会牵连到老爷啊?”
那女子这话一出,四下都震惊了,这短短的几句话却道出了几层意思。一来这刘晚晴受罚一事早已传遍了,这刘府的脸面也丢尽了。二来这刘晚晴所做寿礼肯定有问题,三来既然主子寿礼有问题,那这些婢女肯定难逃责任,四来就是会不会影响到刘老爷的官位,这一点则是最重要。
刘晚晴身边的婢女们闻言纷纷下跪,连叫冤枉。刘夫人看着那女子得意的脸,心中的怒火烧似乎都烧到了眉头,又看到刘邢勇那变得更黑的脸,更是紧紧的皱着眉头。对着那女子怒斥道:“好你个贱婢,开口闭口的诅咒咱们府,诅咒老爷!皇上都没有说老爷什么,你倒是先知?只这胡乱揣测圣意,大放厥词就足以让你凌迟处死。”转头又对着刘邢勇哀切的说道:“老爷,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晴儿的手了。早点请个骨科大夫看看,晴儿也早点恢复。再说都回来一大会了,在府门口就闹成这个样子,对您的官风有碍啊!”
那女子听到刘夫人给自己压的罪行之后忙害怕的跪地求饶,心中却不禁暗恨。刘邢勇看着门口一下子跪着这么多人,远处似乎传来马车声。生怕其他官员看到,便没好气的怒斥道:“还嫌不够丢人吗?都滚回府去。”言罢便气势汹汹的提腿进府。
其他人则都赶紧起身进府。刘夫人担忧着刘晚晴的手,只是冷冷的看了眼那黄衣女子,便将刘晚晴赶紧带进府。门口一下子安静下来。
正当刘夫人吆喝着让人请大夫来时,管家却快步走来对着刘邢勇说:“老爷,林公公说是奉了五皇子的令,专门带着太医院的太医来看病。”
刘邢勇闻言忙道:“速速将人请进来。”而刘夫人听到有太医前来时便激动地热泪盈眶,忙叫人将刘晚晴送进房间,这边焦急的等着太医前来。
一小会就看见五皇子身边的林公公带着一个太医赶来,刘老爷向小公公行了礼,道:“听说是五皇子吩咐公公前来?让林公公这么劳累,真是辛苦林公公了。”说着便让贴身小厮送上了一个荷包。、
只见林公公微笑着摸着荷包,塞进怀中,嘴里却道:“不敢当,杂家只是帮五皇子跑腿,辛苦谈不上。”看了眼刘夫人焦急的眼神,善解人意道:“还是请孙太医赶紧看看令嫒的手把,本来娇嫩的手要是留疤了,该多可惜啊!”
这方刘邢勇和刘夫人闻言连连道谢,刘夫人忙领着太医去刘晚晴院里。刘邢勇则是遣散旁人,坐在厅堂上和林公公闲聊着。
林公公看着刘邢勇略带着急的脸便道:“刘大人不必过于担忧,行刑之时五皇子就已经吩咐过那些人下手时注意力度,刘小姐的手不会过于严重的。”
刘邢勇闻言只是点点头,却是旁敲侧击额的问道:“不知公公可知,今天这皇上为何会如此震怒?”
林公公则笑着回道:“刘大人真是折煞杂家了,这皇上的心思谁能猜的着呢?不过杂家认为这问题还是出到这寿礼之上。”
听着林公公的话,刘邢勇点点头,感激道:“多谢公公赐教了!一会还劳请公公回去后代刘某向五皇子道个谢。”
林公公闻言忙应者,两人便不咸不淡的闲聊起来。等了好一会这太医才出来,刘邢勇忙问道:“孙太医,小女这手可有大碍?”
孙太医忙道:“刘小姐这手已经被微臣清理包扎过了,但是还是伤了筋骨,以后要好好补养。即使是以后好了,。简单的生活还可以应付,至于写字,刺绣和弹琴这些事情都要尽量少做了。”
刘邢勇闻言也是一怔,看来,晴儿这手是真的废了。忙向孙太医行礼道:“刘某在此先谢过孙太医了,只是小女这手以后还要劳烦太医了。”
那孙太医避过此礼,三人相互告辞之后就,林公公就领着孙太医走了。
刘邢勇则快步走近刘晚晴的院落,看着床上还向刘夫人呼疼的刘晚晴,心中不禁一阵恼怒:“现在知道疼了,当初那个寿礼是谁帮你准备的?”
刘晚晴看着自家爹爹那不善的目光,忙老实答道:“寿礼都是女儿自己准备的,旁人没有插手。”
刘邢勇便是奇怪,这皇上和皇后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生气?突然想到皇后问过那绣着的水仙花。忙道:“那你怎么会想着绣水仙花?”
刘晚晴闻言顺口说道:“那时去丞相府向上官梦请教寿礼的问题,走之前偷听她们说的。”
言罢便是一怔,忙恼怒道:“一定是那上官梦害我的。我说她怎么偏偏当着我的面不说,故意在背后说让我偷听到。”
刘邢勇闻言便思忖起来,一会道:“你好意思生气,你说人家跟你无仇无怨的,为什么会害你?她是丞相千金,还会费尽心思找你麻烦?况且,是你自己去听的墙角,还好意思怪别人?你身边的人也有错,没有好好的规劝你,都给我拉出去打二十板子。”外面便有婆子进来将屋里跪地求饶的丫鬟都拉了下去,而刘晚晴对紫苑的求饶也视而不见,马上院子里的叫声便此起彼伏的响起。
刘晚晴也不再说话。刘邢勇坐了一会便起身走了。刘夫人看着女儿的手已经弄妥当了,又想起门口的狐媚子,便也嘱咐刘晚晴早点休息之后便离开了。刘晚晴哪里睡得着,她想起寿宴上上官梦受宠而自己被罚,心中便是一阵气恼。还是认定是上官梦故意骗她,让她难堪的。心里对上官梦的怨恨却是更加深了。
月盈园内却还无人安眠,纳兰玉在听到林公公的回话之后,心知这刘小姐今生算是废掉了。
柳贵妃看着他那清冷的样子便道:“玉儿,今天你也太冒险了。你父皇当时明明在气头上,你还迎头直上,替那刘小姐求情。”一旁的纳兰玥也是一阵气闷,照她来看,就应该不管她的死活。
纳兰玉则不在意的说:“没事,母妃您可不知,那刑部尚书早为我所用,今日卖点人情给他,日后更老实的为我做事。”
柳贵妃却不赞同的摇头:“母妃倒感觉他过于油滑,玉儿以后可要当心。还有那丞相小姐,母妃看倒是一个聪明人。”
纳兰玉闻言脑海中闪过上官梦那淡淡的表情,点点头便道:“儿臣看也是不错的,咱们那计划可行。如今天也晚了,母妃也早点休息吧。”柳贵妃点点头,看着纳兰玉离开。而纳兰玥也趁势告辞。
纳兰玥跟着纳兰玉一起离开,走到岔道口时,纳兰玥却偷偷的拉着纳兰玉的手。纳兰玉明白纳兰玥的意思,昏暗的烛光下,纳兰玉看着纳兰玥光滑的侧脸,不禁与脑海中的影子重叠,心里涌起一阵激荡。拍了拍纳兰玥的头,嘶哑中略带诱惑的轻声道:“晚上房中等我。”纳兰玥闻言一笑,点点头便开心的回房。
纳兰玉虽已搬出皇宫,今晚却在皇宫休息,先是回到自己从小住的宫殿。等到月上三旬时,趁着黑夜溜到了纳兰玥的宫殿,此时宫殿内没有任何宫女守着。纳兰玉旁若无人般走近宫殿,便看见纳兰玥那边早已只着轻纱的躺在床上。清冷的月光洒落一地,照在床上之人的身上,愈发显得肌肤白皙如雪。纳兰玉这厢早已脱去外袍,一脚踏进床内。床帘顺势拉下。只剩月光冷清清的照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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