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旭和沈云溪身影闪进后堂,叶清潭明白两人要做什么。可锦儿可不管什么,扭身就跟了进去。
叶清潭想喊她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也跟着进了后堂。
后堂是一处雅室,没有点灯。借着月色,可见窗前摆着三节莲藕弯腿的红木香案,案上立着一只镂空莲花泥金细瓷香炉,香炉里燃着香屑,散着袅袅暗香,让人心神宁静,不起杂念。
靠墙是一面五层多宝格架子,架上整齐地摆着黄经卷。再就是一张架子床,床上垂着青纱帐,两个银月弯帐荡在帐边,帐子里幽幽暗暗阴影重重。
屋里没人!
叶清潭正在纳闷,锦儿从旁扯了扯叶清潭衣袖,手指着架子床旁一幅巨幅佛字画轴。
“那儿有个门。”锦儿说着拉着叶清潭掀开画轴钻进去。
内里空间不大,一张黄花梨半月洞罗汉床占了一半地方。床上红帐床帷不时撩动,帐里传来急促的喘息声伴着低声娇吟。
锦儿不顾叶清潭拦着,伸手撩起红帐,叶清潭只看一眼,便扭过脸去。
床上两个白赤条条的身子绞在一起。
女子胸口剧烈起伏,两点粉红硬挺挺地如两粒红豆,让人欲伸手摘了。
锦儿伸手掐住两粒红豆,女了疼得“啊”地一声娇呼。
沈云溪睁开眼,心想明明方安旭的双手箍在她的细腰上,怎么胸前仿似被人掐了一般的疼。
“爷,你掐我了?”
“嗯?啊!”方安旭半痴半酣状态,听不清女子说的什么,敷衍应着。
“不对啊!”
方安旭不让沈云溪出声,双唇擒住她的,“嘘!就来了……爷,都给你!”男子有些控制不住了,挺起身子,抽出双手,捧起女子双足架在颈上,嘴里发出激荡的吼声。
锦儿伸出食指,在男子汗涔涔的脊背上滑到腰间停住,突然在男子挺起的屁股上,用力拧了一把。
她认出了床上的方安旭,恨不得立即阉了他。
当年方家匆匆搬迁,锦儿身体有伤,便混在丫鬟堆里,本以为可以跟着搬走,哪知半路上,方家所有丫鬟都被方安旭给卖了。
锦儿虽有脚疾还是逃了出来,便守在凉都,伺机找沈云溪报仇。
方安旭挺翘的屁股猛然受到刺激,像被蜜蜂蛰着似的,浑身不由得一抖,倾刻间一泄千里。低哼一声,轰然倒下,压在女子身上。
“你真是小妖精!爷受不住你了。”
方安旭无力地吐出一句,翻身下来,瘫在一旁。
“爷,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嫌我不够使力?”方安旭伸手握着沈云溪胸前的雪白团子,又揉又搓。
沈云溪让开,撑起身子,四下打量。
红帐内垂着五颜六色的香囊,香氛蕴蕴,繁花锦被萎在方安旭赤白身下,一派春光无限。并没有什么不妥。
“爷,我觉得帐子里好像什么东西。”
“别疑神疑鬼,那泼妇正在待产,哪有功夫理你。再说了,这一年来,她想找你岔子,不还是没抓到什么把柄?大家相安无事最好,她做她的公主大奶奶,你做我的小妖精小可人儿。”
方安旭侧身把沈云溪拢在怀里,摩挲着她的头发,“真是,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勾人呢!白白亏待了那好些年。那时你多嫩呀,伸手都能掐出水来。”
方安旭说着,又激情勃发,翻身压在沈云溪身上。
“来,咱们再快活一回。要不是那泼妇看得紧,爷真想天天抱着你。”方安旭的头不安分地埋向沈云溪的两腿之间。
沈云溪夹紧双腿,伸手捧住方安旭的头,“爷是真没发现我的好?还是被那秋氏姐妹迷了魂儿?”
“又来!那姐妹俩不识好歹,不知跟哪个野男人厮混跑了。亏我一时迷了心窍,把她们从窑子里赎出来,还想着帮她们开间绣坊洗白身份!”
方安旭躲开女人的手,掰开雪白纤足,埋头在那处山溪密林间吸吮,嘴里发出咂咂声。沈云溪再伸手去挡,被他反手钳住玉腕。
沈云溪受不住了,眼前一阵阵眩晕,嘴里发现阵阵“嗯啊”声。
“好,今儿就让你快活死!”锦儿骂一句,伸手钳住沈云溪的脖子,不停用力。
沈云溪猛然被制住呼吸,身子不停扭动,双腿双脚在床上踢腾,奈何双手被方安旭抓着,方安旭的头又夹在她的双腿之间,根本是白费力气。
“是不是很舒服?爷今儿让你好好快活一下,也不枉你为我畴谋这许多事。”方安旭喃喃呓语,根本没注意沈云溪的异样。倒是沈云溪上下扭动的屁股,让他唇舌忙个不停,更添征服的欲望。
叶清潭一直在帐外听他们说话,突然意识到锦儿要做什么,赶紧掀起帐子把锦儿拉出来,快步出了佛堂。
“干嘛不让我弄死她?她是害人精,不知还要害多少人。现在我才想明白,那些丫鬟被卖掉,都是她的主意。”
“现在还不是时候。”叶清潭望着佛堂里半隐的光亮,心里清楚,再没摸清沈云溪的意图前,还不能让她死。
锦儿不情不愿地甩开她的手,“你也真能忍住,我可受不了。你知道吗,以前服侍你的两个小丫头,都被方安旭卖到了妓寨。”
“半夏和杜若?”叶清潭猛然一惊,两个小丫鬟是她在方府时最亲近的人。
“她们在哪个妓寨?”
“那我就不知道了,往凉都的路上她俩被妓寨的老鸨带走了。当时那个老鸨还说她俩模样不好,得训养些时日才能挂牌接客。所以价钱压得很低。
方安旭当时坐在华车里,就随意要了十吊钱,让老鸨把人带走,等于把两个丫头白送那老鸨一样。现在想来,肯定是沈云溪坐在车里指使的。”
“方安旭是什么时候娶公主的?是在方府时还是到凉都后?”叶清潭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凉,似乎明白了什么。
“当时方家大老爷卖国降敌,那时还没说起娶西凉公主的事。是到凉都以后,方安旭跟着老爷到寺庙拜神,与那位西凉公主一见钟情,公主求她父王赐婚,方家才得赐的鲛鲤王府,王府里的星轩殿,是西凉王特别为公主修建的。”
好一个深明大义运畴谋略的沈云溪!宁肯委屈自己假扮家尼,也要为方家谋求富贵荣华。当初真是小瞧了她!她能让出正妻大少奶奶的位置,就应该知道她心思不简单!
叶清潭冷笑。
“锦儿,你不必动手,沈云溪自有人会收拾她!她的血债必定血偿,就这么让她死了,反倒便宜了她。咱们现在去找杜若和半夏,我和她们主仆一场,不能让她俩在妓寨受苦。”
一片黑云静静飘来,遮住了月亮。
鲛鲤王府高墙下,叶清潭和锦儿睁开眼睛,长出一口气。从幻境中出来,两人都出了一身浮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