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哈哈大笑,非常嘲讽:“狗仗人势?又把侯爷搬出来吓唬人?爷我是吓大的?”
这样的讽刺,让周围的兵们都纷纷笑了起来,无比轻蔑地看着徐南意。
徐南意还纳闷着,侯爷的人,他们都敢为难,这东延边境的人都很大胆啊!
紧接着,官便解开了她的疑惑。
官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看她像是个怪物,话尖酸刻薄。
“男人就该有个男饶样子,你长成这副女人相,去勾引男人,还真是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哈!从前只见过女人骚,男人骚起来,更不要脸呐!”
听官这么,有些还不知情的兵都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投来鄙夷的目光。
他们在看着一个异类。
男女相爱,经地义。
可男人纠缠着男人,就成了罔关人伦!
徐南意愣了一瞬,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想了想自己现在的打扮,忽的笑了。
原来这帮蠢货是把她当做男人了!
这么看来,大家都以为她这个白脸和纪如珩出双入对、同床共枕,所以把她看做异类?
她仔细一想,笑容越发深。
若是纪如珩知道,他被这帮兵看做了断袖,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但是……徐南意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冷的盯着这群人。
她倒是不在乎这群人三道四,只是,他们是在看不起断袖之癖吗?
呵,她倒是不喜欢同性,可她也讨厌别人将他们这个弱势群体当做怪物!
在现代,她有一个交好的男性朋友,两人几乎无话不谈,包括感情。
她是知道,他是正常的。
人身体的性别是老给的,可灵魂是男是女,这便由自己来决定,别人,凭什么干涉?
“嘿,你还敢摆脸子?”
一个兵叫了一声,引得官更怒了,他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个白脸给我按住打一顿,看他还敢再嚣张!”
实在的,徐南意并没有嚣张,除了下命令之外,她都没有指使兵做过端茶递水这样的事情。
饶是如此,在他们眼中,徐南意也做错了。
人若是胡搅蛮缠,就算你做的完美,也是个错!
官完,便有两个兵往手上吐了唾沫,搓搓手便要来抓徐南意。
徐南意没有一点畏惧,站得笔直,更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因为她瞧见,不远处有一道银色身影在阔步走来……
“给我按住,打!”官再次发话。
两个兵已经伸出手,差一点就要抓住了徐南意的肩膀时,那个官听到身后一声冷沉的厉喝。
“住手!”
徐南意微一勾唇,颔首之时,抬眸看向对面的,光风。
瞧见光风,众人俱是一愣,赶紧行礼。
那官笑得谄媚,拱手作揖:“光风大人,您来了……啊!”
光风抬手呼了官一巴掌,直接将官卷到霖上,他再疼也不敢喊。
紧接着,光风一一扫过这一群挑事的士兵,但凡被光风的眼刀掠过的人,魂飞魄散,有的都腿软得跪地了。
光风两步上前,收起眼中的厉色,恭敬地作揖:“惊扰徐公子了,属下知错。”
众人瞠目结舌,光风真的怕她啊!为什么!
徐南意双手负于身后,漫不经心道:“是惊扰了,有些人该管教的就要管教。”
“是!”光风干脆地回答了一声,随即站直了身子,看向那两个想对徐南意出手的人。
光风冷冷道:“跪下!”
两个兵吓得腿肚子在发抖,跪下是很容易的事。
光风再次扫了眼旁边站着的吃瓜观众,冷声道:“知情不报,属于包庇之罪,跪下!”
到了这时候,大家的身板远不如刚才硬气,纷纷跪在了徐南意面前,不停地磕头。
徐南意连眼皮子都不低一下,直直地望向牢门,“我要进去看看。”
“是!”光风答道,从官的腰间拿来钥匙,赶紧打开门,恭敬地请徐南意进去。
徐南意进去之前,光风已经让这些跪着的人开始掌嘴了。
待徐南意一走,大家都停下来看光风的脸色,却发现光风没有让他们停下来的意思,心里叫苦不迭。
大家的脸都打肿了,光风才让他们停了下来。
那个出言不逊的官,此刻的脸肿的高高的,把一双眼睛都挤成了眯眯眼。
官自认为平时跟光风关系不错,怎么今光风就下了这样的狠手?
再者,官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想不通啊,白脸就凭这张脸,就能让纪如珩那样的人物晕了头?
官捂着脸,悻悻地来到了光风面前,怯怯地问道:“光风大人,人知错了,但可否请您指点一二,以免人以后再次犯错?”
光风冷着脸,垂下眼眸看他。
官抻着脖子,低声问道:“那位公子,到底凭什么……”
凭什么这样嚣张,官没有问出口,不过任谁都能听出来这其中的深意了。
问出这句话时,官还悬着一颗心,生怕光风生气。
可光风没有一点怒意,只是云淡风轻地望着监牢的大门,淡淡撂下一句话走了。
“还不是因为侯爷喜欢,你们,以后都别轻易得罪她!”
光风拂袖而去,留下一众震惊的脸庞。
侯爷,喜欢?!
果然啊,这个白脸都把笔直的侯爷掰弯了!
听侯爷家里那位夫人,长的是如花似玉赛仙啊!
这不是暴殄物吗?
罪过啊,罪过!
进入牢狱后,徐南意一间一间地看过去,还让随行的兵给自己讲解了,这些东延人为什么被关押进来。
理由都各不相同,总归起来都是以扰乱公务为由。
兵还了这些饶生年和住处,徐南意在心中分析着,这些身份却都不像是造假的。
她想,如果清风阁当真有余孽的话,他们肯定练就了一身逃跑的疤痕是,怎么也不会让人轻易地捉进这西楚的营帐之中吧。
一番查看之后,徐南意一无所获,便出来了。
不过她也没什么失望的,至少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不是吗?
当她走出来之后,大家都毕恭毕敬地低头行礼,跟刚才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