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宏烈,如果我手头上的资料没错的话,三年前你就已经迈入凝气境。?八一中文?≥≥=.≤走的还是外家刚猛的路子,远要比‘北腿王’这个西贝货基础更为扎实。无论从阅历、实战,还是境界上你都要稳稳高我一筹。可我就纳了闷了,像你这样碰到‘小宗师’都有一战之力的内省汉子,做起事来怎么那么登不了大雅之堂啊?”
就在肖战说出这话之际,拓拔宏烈旁边的童贯,冷冷一笑道:“搞得跟你做的事,多登得了台面似得?”
“童贯,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熊样。你真以为你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是因为你童家班有多大能量?别特么的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得活着、好好的活着。只要你像个健全人似得往那里一站,童代市长这个‘代’字,就不一定能拿的掉。港城人都称童昌为童阎王,我就不知道他这个阎王,能不能做到‘大义灭亲’呢?”
就在肖战说完这句话,童贯的助手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脸色显得很是恐慌,手中九寸的ipad把界面暂停在一段视频前。
“童总,您看……”
“慌里慌张的像什么?什么鬼东西?”然而,伴随着画面的重新启动。视频内的一幕幕使得童贯的脸色变得煞白。
“赵坤的扬帆贸易,可是涉及到一起军火走私案。军方亲自在调查!而童总您在晶宫俱乐部内与他把酒言欢,大谈特谈海外贸易的分成,会不会引来调查组的重视呢?”
“哦对了,这个标题起的好,很应景啊。童志业上任后签批的第一个条文,就是整顿苏市的夜.店。而童家班就是靠夜.店起家,这些年由港城展至金陵,现在是不是又要进军苏市呢?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是为家族产业铺路?”
“一个体制内的官员,要是经不起查的话,可是个麻烦事哦。童贯,你猜童阎王会不会为了家族的展弃卒保单呢?哪怕有战家为你擦屁股,但总得有个人出来顶枪吧?地位太低不足以平民愤吗。童总,我觉得你最适合!王总你觉得呢?”
说完这话,肖战张扬的询问着身边王梓。暂且还只知道个大概的王梓,还无法给予判断。但就刚刚肖战所说的这些,如果是真的那童贯出事的概率就极高了。
“砰……”的一声摔碎了手中ipad,什么养气的功夫,在这个时候都是白搭了。被肖战摆了这么一刀,可谓是打断牙齿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如果在平常,不是特别敏感的时期也就罢了。而是在自家兄弟刚上任签批的第一个条文。那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网络的传播度是无穷大滴。现在回去擦屁股应该还有得救。说实话童总,我真不愿看你锒铛入狱,一旦你入狱了,我还拿什么桎梏童家班呢?”
待到肖战说完这话,失心疯般的童贯,身体颤抖的指向肖战。嘴里谩骂着极为难听的词汇,特别是那句‘你个奸诈的小人’,着实让肖战逗乐了。
“你们童家班在我来港后,小人扮的还少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什么道理?来港第一天,我就向你包括你幕后的主子转达过我的意思:我最多在港两年,合同到期自动走人。来港的初衷,就是为了装装逼,泡泡妞。替肖家添上一男半女!可你们呢?把我对你们的容忍,当成不要脸的资本!黑手层出不穷啊,先是蛇君、又是傀尸,现在又把我的名字,公然挂在了杀手联盟的花蝶榜上……”
待到肖战说出这些生僻的名称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肖战,又望向气急败坏的童贯。而相较于其他人对这些名字的生僻,作为江湖老一辈的拓拔宏烈,当然明白这些人的份量。难道说,他已经把这些人都解决了?
越想心态越不稳的拓拔宏烈,望向肖战的眼神,则多了些许的忌惮。
“平心而论,来港我肖战主动生过事吗?你们不招惹我的雇主和看中的姑娘,我特么闲着蛋疼跟你们扯皮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童贯,说实话:无论是昨天、今天还是明天,我都没把你当成过对手。你真不配……”
听似嚣张的一句话,但此时落在众人耳中,只觉得刺耳但没谁敢不认同。特别是那些知晓内幕的人来讲。他们比谁都明白,什么叫做‘不是猛龙不过江’。
“拓拔宏烈,我扯这么多犊子不是为了向你渲染我的‘丰功伟绩’。没那必要,这在我看来都是登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我说这么多,只为告诉你一个道理:在你眼中无比重要的童贯,对于我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所以,请不要用你的‘阴谋论’来揣摩我对你的意图。我只想和你打一场,就像前段时间的你,把我的人堵在小巷弄,打得浑身骨裂那样。”
说完这句话,肖战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而一直含着棒棒糖的武生,在这个时候起身,从背包里‘哗啦啦’掏出一串约摸两三米长的铁链以及两把未有开封的锁。在递给肖战的同时,武生这厮小声嘀咕了一句:“哥,今天你这逼装得,我给一百分。”
说完这话的武生,重新折回了原位,自顾自的喝着茶。心里偷着乐的嘀咕道:“武道一途就怕乱了心,折了气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失了先机的拓拔宏烈,又被头连下两成。这是把拓拔老头当磨刀石来练喽?”想到这的武生,自然也就不再为肖战担心。而他的淡定,更从侧面笃定了肖战的能力。
已经退无可退的拓拔宏烈,在这个时候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很豪迈,更夹杂着一种无奈。目光紧盯着肖战的他,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拓拔宏烈纵横江湖大半辈子,真是越活越倒退了。被你一个娃娃追到南山来?不管如何在心理上,我已经输上了一筹。你想拿我当‘磨刀石’?老夫如你所愿!但刀枪无眼,老夫的拳头更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
“切磋本就有风险,我活着本就是最大的风险,不是吗?”说完这话,面带笑容的肖大官人,大步流星的朝着高尔夫球场走去。这个时候王梓绝不会出面干涉!哪怕这价格不菲的草坪被揭光,也不敢声张。与普通人不同,这两名已经‘脱’世俗约束的高人,一旦翻起脸来,那都是寻常人治不住的‘亡命之徒’。
这年头,谁又敢跟不要命的死磕?
进场前,拓拔宏烈单独与童贯交代了什么。不像是交代身后事,应该是以‘长辈’的姿态,让童贯赶紧处理视频传播这事。只要事情没有闹得无法收拾的地步,就还有回旋的余地。最少不至于像肖战所说的那样‘锒铛入狱’。
心急火燎的童贯,自然不会在这里坐等结果。甚至都忘记与东家王梓打招呼的他匆匆离开。而此时,不少陪同童贯在此打高尔夫的权贵们,有点进退两难的尴尬。倒是王梓很通晓‘人之常情’,命人重新上来了几壶茶,大有见证这场史诗级的对决意思。
对于武者来讲,无论身边站着多少人,最讲究的是个心无杂念!继而人多人少,对于像肖战和拓拔宏烈这样的‘老人’来讲,都不过是‘浮云’。
对立而站,拓拔宏烈顺手接过了肖战扔过来的铁链以及那般新锁。泯然一笑道:“能让我拓拔宏烈敬佩的武者不多,今天你肖战算一个。”
听到拓拔宏烈这句话的肖大官人,冷笑了几声,随即接道:“能让我肖战摒弃‘尊老爱幼’这个华夏传统美德的人也不多,今天你拓拔宏烈算一个。知道吗,当你拳拳到骨,生生打断一个佝偻男的希望时,那比杀了他都残忍。”
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动容的拓拔宏烈,依旧笑着回答道:“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的江湖!”
“好一个弱肉强食的江湖。听到你说这句话,我心里是一点‘拳打敬老院’的负担都没有了。”说完这话,肖战把锁好的铁链微微挣直,随手把那窜钥匙扔向别处。
手腕粗的铁栏,两头束缚着拓拔宏烈和肖战。也就是说,铁链的长度也就是他们今天战场的直径。
“内省拓跋氏拓拔宏烈,请指教……”既然自称江湖人,那就按江湖的规矩。待到拓拔宏烈抱拳亮名后,肖战同样不甘示弱的回礼。
此时此刻,众人都在聆听着肖战的自报家门。这也这么久来困扰在众人心中最大的疑问——这个妖孽到底是谁培养出来的。
绝无可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隆中医善门,第二十一代嫡传弟子肖战,请赐教……”待到肖战说出‘医善门’这三个字后,众人明显能感觉到拓拔宏烈的动容。这个在古武界销声匿迹了近四十载的门派,终于有迹可循了。
而就在肖战报出这一称号时,不远处的武生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心里更小声嘀咕道:“头,你这个蛋扯得有点不靠谱啊。”
可就是肖战的这一报,使得一名端茶上来的女服务生,身体下意识停顿了些许。那秋水般的明眸,直勾勾的盯着场中的肖战。带着诧异和狐疑……
她的这一番‘失态’,使得其侧面的武生,不禁坐直了身子,原本搭在桌面上的右手,缓缓的探入腰窝,紧握着自己的唐刀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