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飞为此震惊的时候,那面容模糊的残魂再度发出时断时续的神念。
“迷失于此,回不去了,甚为遗憾。。。”
“我触摸到了八符,将再演一派道与理,纵横,兵法,占卜,医学,教育。。。超然于凡尘的智慧。。。”
“然而,无用,我还是回去不了。。。”
“我好想回到故土,哪怕放弃所有的知识,当一个傻子。。。”
陆飞在震惊于鬼谷子那恐怖智慧的同时,也为之低落,这种流落在宇宙边荒的感觉,不经历过,又怎么能深切的体会。
为了能回去,哪怕放弃一切也在所不惜。
因为,如果回不到家乡,拥有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流浪、往来于宇宙中的旅人啊,如果你经过了这里,如果你看到听到这段信息,如果你和我来自一个世界,如果我们的终点相同。
我,请求你,请务必带上我,带着我的骨灰,将它洒在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上。”
这段执念终究是走到了终点,在发出最后的波动后,彻底的消融于黑暗荒凉的宇宙中。
咔,咔!
漆黑的尸骸失去了所有能量的支撑,在散碎,在宇宙中溃散。
陆飞于沉默中挥手,将那些散落的骨灰收拢,凝聚,包笼在符文大印里,藏入了身体之中。
唉!
陆飞长叹一声,眼睛湿润,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踏向了归程。
火云城,孙家受够了孟圆圆,终于,在收到了寒月城某个女妖灵的示意之后,他们将孟圆圆赶出了孙家。
至于萧傲天?
嘿,他现在唯恐沾染上这档子事,他正准备和妖灵界的某皇族联姻。
那妖灵公主,长得花容月貌,远超世间庸脂俗粉,偏偏还知书达理温柔可人,怎么可能是人族所能比拟的,更何况,孟圆圆刁蛮任性,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萧傲天比了比,再联想到妖灵皇族庞大的势力,一旦联姻,以后腰杆子也硬了不是?所以,他当然要选妖灵公主,至于岁数。。。
谁管这些,看着年轻不就行了嘛!
所以,孟圆圆怎么着都行,只要不在他的面前晃悠,他便当成什么都看不到。
孟圆圆被孟祥云接到家中,到了现在,这个傻妹妹还在幻想着进萧家,真是中毒不浅。
咣当!
一处雅室中,上好的瓷器被人从窗户上甩出,砸到了外面雨花石铺成的小岛上,摔的粉碎。
滚,都给我滚出去!
孟圆圆站在室内,挺着个大肚子,愤怒的尖叫。
“小姐,不要生气,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里的孩子着想啊!”一个老妈子抹泪,孟圆圆是她看着长大的,以前乖巧伶俐。
她虽然是府上的下人,但孟圆圆从来不把她当下人看待,总是亲切的喊她莲姨。
可如今,这个小姐性情大变,对人极为刻薄,动不动就打骂下人,连她也没能免遭毒口,什么老东西,贱仆,反正就是口无遮拦,怎么恶毒怎么骂。
但孟圆圆越是这样,老人越是心疼,这都是作孽呀,生生把她变成了这幅模样。
孟圆圆见人不走,抱起另外一个瓷瓶,就要再砸。
“小姐,不要生气了,我们走,我们走就是了!”
一帮下人慌忙安抚她,在胸前挥舞着手,一步步的后退。
咯咯!
远处,传来若隐若无的笑声,像是孩童在玩耍,孟圆圆站在门口,隔着小院的篱笆,正好看到了远处的景象。
几个小孩子正在外面玩丢手绢的游戏,玩到高兴处,她们兴奋的拍手,发出悦耳的笑声,像一只只百灵鸟。
“那是谁?”
孟圆圆将手中的瓷瓶放下,指着外面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乌黑的长发根部扎着红的丝带,非常有灵气。
一个下人赶忙回到道:“回小姐,那是楚楚,林城主的义女!”
“什么?她居然敢出现在我家?她哥哥**辱我的好姐妹,这笔账还没算呢!她倒好,有说有笑,日子过的这么滋润!”
孟圆圆胸膛剧烈的起伏,想起自己最近的遭遇,在看到楚楚如今的生活,一种极度不平衡的嫉妒感充斥在胸膛中,让她几乎要爆炸开来。
“来人,把她的衣服扒下来,给我吊到外面去!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耻辱!”
“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莲姨大惊,小跑上前,苦口婆心的劝说,楚楚今年都快十岁了,在这种末世,十一二岁的姑娘就许人的大有人在。孟圆圆此举,等于是将楚楚给毁了啊。
“闪开!”
孟圆圆眼神怨毒,仇恨的看着远处的楚楚。
凭什么不幸都发生在我的身上,凭什么你能笑,而我却在承受痛苦,我要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孟圆圆发起飙来,这些下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连莲姨都被她随意辱骂,其他人就更加的不堪了。
然而,孟圆圆并没有如意,楚楚年级虽小,但确实一个天赋超凡的空间异能者,那些前去捉拿她的下人统统被她戏耍,狼狈不堪。
她下手很有分寸,顶多给人造成一些皮外伤。
但她也对这个女人有着很大的成见,当初这个女人就大闹她哥哥的葬礼,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如今这个女人又来挑事,楚楚虽然小,但也不是软柿子,自然要气气她。
“你这个贱婢,你哥是**贼,你也不会是好东西,你们兄妹俩就是。。。”
“闭嘴,你才是贱婢,你偷汉子。。。”楚楚反驳,一下戳中了孟圆圆的软肋。
噔噔噔!
孟圆圆脸一下失去了血,脚步踉跄,连续退了三步,接着脸上又被血覆盖,她怒到了极致。
啊!我跟你拼了!
孟圆圆疯了一样尖叫,抓起了身边的一个瓷瓶,冲出了屋外。。。。
“出事了,出大事了!”
火云城卫星城,古拉城中,有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端坐在茶座前,一叠盐黄豆,一壶老茶,喳喳呼呼的讲个不停。
附近的茶桌上的人都伸着脖子,立着耳朵,听他讲。而他的桌前,早已经趴了很多人,张着嘴,瞪着眼,就等他下文。
“哎呀,有豆没酒怎么吃啊!”那人捋了捋袖子,露出鸡爪一样的手,装模作样的拈起一粒黄豆,放到嘴里嚼了嚼,撇嘴,咽下。
“小二,老规矩,给这位大兄弟来一壶酒,算我头上”有豪客大声咋呼。
“兄弟豪爽,谢啦!”尖嘴猴腮的男人抱拳,笑的见眉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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